经过玫瑰园时,她不经意撇了一眼,看到满地的红玫瑰,脑海中不由想起狗盆里的血迹,胃里顿时翻滚起来,孙雅忙捂着嘴跑到客厅。
拿起桌上的水连喝几口,才把心里的恶心压下去,
“吴嫂,明天把后院的玫瑰全给我拔了。”
在厨房忙活的吴嫂,听见孙雅怒气冲冲的声音,不知道满地的玫瑰怎么惹到这个小祖宗了,忙拿着摘了一半的芹菜走出厨房,
“行,我明天就找人来拔了,”
她干家政二十多年,就没见过比他们家还怪的,做父亲的一年到头不怎么在家里露面,一露面,准是回来收拾闺女。
孙雅在他爸面前看着是个老实乖巧的,但吴嫂知道她本性坏多了,之前几次经过她房间门口,就听见她打电话说要整什么人。
吴嫂自诩活了四十多年,见过的场面也不算少,那天听到孙雅的话,她还是被震惊的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会这么恶毒,吴嫂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翌日,
孙雅一走进教室,平时和她交好的那几个人就围了上来,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八卦,
“雅姐 ,有没有拍陈芸的照片,”
“庆哥他们打她了吗,对她那啥了没,”
几人一个比一个激动,就想听到陈芸被虐待的消息。
孙雅听到几人的话,下意识朝暮烟的位子上看过去,这一眼刚好和抬头的暮烟对上。
孙雅迅速收回视线,垂在身侧的手因为害怕发着抖。
而她身边的几人,还未察觉到她的异常,依旧顶着一张求知欲爆棚的脸,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孙雅几乎来不及想,抬手朝着距她最近的一个女生打了一巴掌,接着其他几人也每人挨了一巴掌,
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孙雅低吼了一声,
“滚。”
孙雅不仅家里有钱,在外面认识的人也多,她们即便被打了,也一个字不敢反驳,只能捂着脸,灰溜溜回到自己座位上。
孙雅脊背挺直的坐在座位上,她能感觉到后排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她昨晚一晚上没睡着,担心庆哥那伙人会来找她,担心今天警察会来找她,更担心陈芸今天会找她。
她不知道陈芸为什么,经过一夜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但是她知道,陈芸不会放过自己,她之前打过她那么多巴掌,她肯定会找她还回来的。
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陈芸的焦虑,一丝不落的全被暮烟看到了眼里。
暮烟轻嗤,就这点胆子,还学人家当老大,可笑。
放学后,暮烟从学校卫生间瞬移到医院附近商场的卫生间。
碍于原主实在穷的紧,全身上下只有十块钱,暮烟根本消费不起商场的餐厅。
她只好走到医院门口,找了家小摊,点了一个鸡蛋灌饼。
随意找了个地方,吃完鸡蛋灌饼,才往医院门口走。
进了医院,在丸崽的指引下,很快就找到了红毛绿毛的病房。
暮烟推开病房门的瞬间,病房里醒着的几人,几乎同一时间朝门口看了过来。
病房很大,八张床位,被红毛绿毛占了个满。
看到暮烟出现在病房的一瞬间,红毛绿毛懵逼了一天的脑子,瞬间清醒,昨天的记忆像是超清电影一般在脑海里回放。
今天警察问他们是被谁伤的,一屋子人没有一个想起来当时的场景,支支吾吾了一个小时,屁有用的信息没想起来。
最后警察都无奈了,让他们想起来再打电话联系他们,然后就走了。
一个绿毛看到暮烟出现,激动的喊,
“是你,我想起来了,就是你割了我的兄弟,你赶紧还我兄弟,”医生说被割掉48小时后,还有希望能接回去,现在还不到48小时,他还有机会不变公公。
他不知道的是,他这辈子只有做公公的命了,他的兄弟已经被消化掉了。
“你他娘鬼叫什么,老子好不容易睡着,又被你吵醒,”为首的红毛惺忪着睡眼,眉头紧蹙,一脸不悦的看着绿毛。
绿毛指着门口的方向,“庆哥,昨天割你兄弟的那个贱人来了。”
红毛一听,猛地转头看向门口,看到暮烟的瞬间,昨天那种疼的手脚发软,叫都叫不出来的感觉仿佛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
“你他娘还敢来,你把老子兄弟放哪儿了,赶紧给老子拿来,”红毛从昨天手术清醒后开始嚎,嚎了一天,导致他现在说话比老烟嗓还要哑。
暮烟一脸淡然的拿了一把椅子,坐到红毛病床前,“孙雅把你兄弟喂给她家狗了,这会应该已经消化完了。”
暮烟说完,病房里有接近半分钟的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之后一个小时,就是一屋子的红毛绿毛为了他们已经被消化了小兄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丸崽:“至于吗,不就没了一丁点肉吗,那个个头也值得你们哭,丢人。
暮烟被他的神吐槽逗笑,“你这个嘴是越来越毒了。”
丸崽讨好的说:“都是大佬教的好。”
隔天,一病房红毛绿毛还沉浸在失去兄弟的悲伤中,就有警察找了来。
他们对于如何被割了兄弟这件事,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
对为什么突然会知道兄弟彻底没了这件事,也没有任何印象,他们只知道,他们的兄弟没了。
警察见他们集体装傻,索性跳过这案子。
把他们最近查到的红毛绿毛的事情,一一向他们询问。
抢劫,强奸,打人致残,赌博,逼迫卖淫……
第65章 被霸凌的她(5)
问了一圈下来,这一屋子红毛绿毛,除了杀人放火,几乎把所有罪名占了个遍。
“警察叔叔,我的兄弟啊,你得给我找凶手啊,我兄弟不能就这么没了啊,”红毛哑着嗓子哭喊。
“咔嗤一声”
红毛手就被手铐拷到了病床上,被喊警察叔叔的警官,看着躺在床上的红毛,严肃道,
“杀你兄弟的凶手,我们自然会去找,现在的问题,是先把你们犯得问题解决了再说,”
其实在他们查到这些人犯的事情后,他们绝大多数同事都倾向于复仇一说。
这些人害过的人不计其数,真的要查起来,那可比大海捞针还要难呐。
——
“那个陈芸怎么回事,这次怎么考的这么好,”
“哼,看来是我们最近对她太好了,她精力太多了,”
“可是,雅姐怎么回事,她怎么会考了倒数第二,”
“你们有没有发现,雅姐最近不对劲,她已经连续好今天没去找陈芸的茬了,而且最近也不怎么和我们一起,整天就坐在位子上,放学就走,”
“哼,你等着看吧,等她看到这次考试成绩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
丸崽:“大佬,她们也太不拿你当回事了,隔着一道厕所门还敢这样说你的坏话,我都忍不了。”
暮烟按下抽水按钮,打开卫生间门,走到洗手台冲了下手,这才不紧不慢道,
“你最近是不是过得太平静了,总想看我动手,找点刺激。”
丸崽统脸一红,嘴硬道:“大佬,我没有,我是真的看不惯他们这么对你,”我就是想看你打人。
暮烟挑眉,很明显不相信他的话。
擦完手转身要走时,碰巧孙雅走近卫生间。
孙雅没想到暮烟会这里,她下意识就要退出去,刚退了一步,就看到暮烟朝她招手。
她不敢退,更不敢往前迈。
她不动,暮烟干脆朝她走了过来。
孙雅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暮烟扯着衣领拽到了洗手池边。
暮烟放在她后脖颈的手,轻轻一按,就把人按到了水龙头下,
“放学后带着你的狗腿子,在学校后门等我,不去,你知道后果,”
准备放开她时,忽的手上又加了些力道,
“你最近脑子是不是不太清醒,我给清醒清醒怎么样,”说着,拧开水龙头。
一股水柱对着孙雅的脑袋就浇了下来。
虽说外面天气温热,但水龙头的水水温还是比较低的,尤其是浇在神经异常多的头皮上。
孙雅被冰的一个劲扑腾,只是她后脖颈上的那只手,像一把铁钳一样,被它夹住了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暮烟按着她头冲了一会,上课铃就响了,她倏地松了手。
没了那股力,孙雅直接瘫倒在卫生间地板上。
暮烟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被水渐湿的胳膊,嫌弃的撇了一眼地上的孙雅,把纸扔到垃圾桶,转身离开卫生间。
有了卫生间这一警告,下午一放学,孙雅就带着她的几个朋友去了学校后门。
“雅姐,你今天又给陈芸准备了什么好玩的,先和我们说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