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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误我_桃花应我【完结】(50)

  冯子珩仔细端详她的神色,转头便吩咐人去取些蜜饯。

  被这双沉静的黑眸专注盯着,卫怜还是磨蹭了好一会儿,药一吞下,就苦得脸蛋紧皱,含了蜜饯都压不住。

  “有这么苦?”冯子珩微一敛眉,似乎有些意外:“从前倒像是……没听你说过。”

  卫怜身子不好,在他跟前不知喝过多少汤药,却极少抱怨,也极少叫苦。

  “自然苦的……”卫怜看了眼药碗里的褐色残渣,越想越郁闷:“你若不信,那让她们再煮一碗。”

  说一出口,她才觉得不妥。自己同他说话,如今是愈发随意了,半点也不再畏惧人,这种感觉似乎有些许古怪。从前……她也是这样吗?

  卫怜正出神,身前那人的声音忽地低沉了下去。

  “我尝尝。”

  话音未落,他俯下身,忽然低下了头。

  起初只是柔软的覆盖,带着生涩的试探。她的唇.瓣因为惊愕而微张,紧接着便被他唇.舌撬开,舌.尖轻轻舔.舐着,细细探索她口中残留的药香与微苦。

  那枚未及吞下的蜜饯,在唇.齿厮磨之中,悄然融化。

  卫怜呆愣在原地,所有声音都被他堵了回去,脸憋得通红,只死死揪紧了他腰侧的衣料。

  直至她无法再呼吸,冯子珩才温柔退开些许。

  见卫怜双眼圆睁,胸.脯急促地起伏,他轻笑了一声,嗓音微哑:“还苦吗?”

  她脑中混沌一片,没能够及时回答。不多时,后脑又被他稳稳扣住,修长的手指拢入她的发丝,接着便是更深的一吻。

  起初那点生涩荡然无存,他慢条斯理的研.磨着她,交.缠着她,辗转含.吮着她的唇.瓣。

  羞.人的水声在室内悄然响起。

  卫怜几欲窒息,忍无可忍去推打他,才被他按在怀里,让她伏在他肩头喘.息。

  她浑身滚烫,稍微缓过来些,就挣着不要他抱,耳边却传来他更为低哑的声音。

  “别再动了。”

  第38章 人在蓬莱第几宫4

  花朝过后,冯子珩又要离家。

  卫怜愣了愣,无措地问:“怎的这么急?”

  “有些事务非去处理不可。”他无奈笑笑,俯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沉默片刻,缓声道:“若觉得烦闷,府里的马车可随意差遣。想去哪儿逛逛,或是添置些什么,吩咐身边的人便是。”

  卫怜被他牵着,一直送到府门前,心头几丝失落挥之不去。过了一会儿,才眨眨眼问他:“我能养只猫吗?”

  冯子珩不由皱眉:“是总往门外叼天鼠的那一只?”

  “它也不懂得那些……就是想要报答我们。”卫怜软声解释,抬起亮盈盈的眸子望着他,“我以后保证管着它,不叫它乱抓。”

  卫怜从前是个听话的性子,几乎说什么就是什么。为数不多的几次执拗,也多是为了……总之,他一只手就能数清。

  如今她不再是妹妹了,而是他的妻。会偶尔使点小性子,也常像这样,红着脸瞧他。

  冯子珩没再说什么:“阿怜才是这宅子的主人,这些事,随你心意便好。”

  卫怜顿时喜滋滋的,方才那丁点儿郁闷立刻抛去了九霄云外。

  他翻身上马,微微垂眸看着她,袍角如流云般垂落,身形未动,像在等什么似的。

  这情景落在卫怜眼中,说不出的熟悉,仿佛从前见过许多次。她一时看得怔住,直到冯子珩神色几乎称得上有一丝幽怨了,她才踮起脚,抬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袖摆。

  “早些回来……”卫怜仰着头,脸颊泛红:“路上当心些。”

  他便眯起笑眼,应了一声。

  卫怜收养的小猫浑身漆黑,唯独嘴周围毛茸茸的一圈雪白,她看着有趣,索性就叫它衔雪了。

  她把犹春叫上一起给衔雪洗澡,两人忙得身上都出了层薄汗。卫怜揉了揉猫脑袋,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沉思许久,才扭头问犹春:“我从前养的那只……是什么毛色?”

  犹春心中猛地一紧,头也没抬,只低声答道:“也是只花色的。”

  卫怜

  若有所思点点头,没再问下去。

  猫儿沾了水就闹腾得厉害,犹春一时走了神,手上力道稍松,手背就被猫爪划出一道口子。

  卫怜见状,赶忙叫其他人来接手,亲自替犹春清理伤口。

  犹春眼睛慢慢有些红了,卫怜小心地吹了吹她的手背:“你这两天手就少沾水。”

  她应下,话里竟带上了哽咽。卫怜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是不是谁给了犹春委屈受,又问了两句,可犹春只说是手痛,也只好作罢。

  ——

  卫琢快马加鞭,花了整整一日一夜才总算赶回长安,路上几乎没怎么歇息。

  菱州的三月芬芳已尽,而长安的春色却要慢上几分。宫道两旁,杏花开得正盛,粉白的花瓣如雪如云。天光倾泻而下,映得殿顶的琉璃瓦浮光跃金,侧望去,宛如蛟龙游动。

  年轻的帝王拾级而上,宫人们屏息静侍在外,只见鸾带勾勒出他细窄的腰身。一阵凉风拂过,似有花瓣飘落肩头,被他毫不犹豫地抬手拂下。

  承明殿内,近侍垂首,逐一禀报宫中事务。直到再度提及那人的名姓,称他在狱中病倒时,卫琢的唇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几乎称得上是愉悦。

  ……贱种。

  他神情闲适悠远,随意支着下颚,问道:“卫瑛还在宫里?”

  他这回是借江南水患之名才微服出宫,事毕便马不停蹄奔向菱州。而卫瑛远嫁姜国,若非收到卫怜的死讯,断不会千里迢迢渡海而归。

  话音方落,殿外便传来通报:“陛下,二公主求见。”

  不多时,宫人引着一名宫装女子走入殿中。卫瑛的容貌与戚美人如出一辙,身量比卫怜高出不少,只是此刻唇色发白,双眼仍微微肿着。

  “皇姐请起。”卫琢略一颔首,伸手虚扶。

  卫瑛强忍着悲恸,语气却十分沉稳:“陛下,小妹遗物中,是否留有一把银制长命锁?那是母妃留给小妹的旧物,请允我带走,以此祭奠小妹,以免她孤单。”

  卫琢神色平静,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小妹已葬于皇陵,遗物也交由方士行祝祷之术,皇姐无需挂怀。”

  旁人或许不熟知卫琢的脾性,卫瑛却是知晓的。心知银锁难要回,她只能无声叹了口气,实在无法相信,小妹在宫中磕绊长到十八岁,怎会一夕之间就没了?

  退下前,卫瑛正色道:“陛下,陆公子之事我已听闻。恳请陛下念在陆夫人是母妃表姐的份上,不要牵连无辜的陆氏族人。”

  卫琢微微颔首。

  她略作沉吟:“至于陆公子本人……”卫瑛抬眼直视卫琢,想起了卫怜小时候,总跟班似的粘着陆宴祈:“若小妹还在,定会恳求陛下宽宏大量。”

  卫琢看了她一眼,语气温和:“留他性命,便已是宽宏。”

  时隔数月,他眼前仍会时时浮现卫怜独自立于狂风中的身影。

  即使她已不在此处,他还是命人将摘星台与凉风台尽数拆除。否则,即便他从不信奉鬼神之事,夜里也反复被噩梦缠扰,仿佛神魂都失了依凭。

  卫瑛对陆宴祈并无过多同情,无论小妹在或不在,此人曾折辱过公主尊严,又令妹妹伤心难过,她不过是念着母妃才略尽心意罢了。

  见卫琢神色淡淡,卫瑛也不再多言。

  ——

  与此同时,远在菱州的卫怜正抱着衔雪,去王素容府上串门。

  侍女领她到了花厅,说夫人这会儿不方便见客,请她稍坐片刻。话音才落,王素容的女儿王玉润就跑了进来,一把抱住衔雪不撒手,兴冲冲要举着猫儿转圈圈。

  王玉润才五六岁,正是调皮的年纪,卫怜怕她手上没个轻重挨衔雪挠,赶紧拦住了,这才问道:“润润,你娘呢?”

  小姑娘仰着脸答道:“阿娘正与陶叔叔在一处呢。”

  王素容的丈夫过世几年了,留下钱财与药铺都由妻儿掌管。王素容生得貌美,身边有男子往来,卫怜是知道的。

  王玉润这语气透着熟稔,卫怜不禁猜想王素容是否有再嫁的打算。谁知这孩子能看穿人心似的,人小鬼大,一本正经道:“娘说了,那些男人呀,不是图她好看,就是惦记我们府里的钱财,她绝对不……”

  “王玉润!”话未说完,门外便传来王素容的声音。她带着侍女走进来,恰好听见女儿同卫怜胡说八道,顿时柳眉倒竖,让人把小姑娘带了下去。

  卫怜听着,倒觉得这话的确像是王素容的口吻,只好讪讪笑了笑。王素容瞧见她,便换了笑脸,拉着她坐下。

  卫怜眼尖,瞥见王素容耳侧浮着一小片红疹似的东西,疑惑道:“姐姐这儿是怎么了?被什么蚊虫叮了吗?”

  王素容脸色一变,忙取出随身的妆镜照了照,原是有几分恼意的,又见卫怜眸光清澈,关切地望着自己,不由也怔了怔,含笑打趣她道:“怜娘婚结的时间也不短了,怎的还跟个小姑娘一般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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