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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误我_桃花应我【完结】(51)

  她眼角眉梢,流淌着藏不住的春意,。卫怜再迟钝,此刻也慢慢回过味来,霎时整张脸都红了,不好意思接话。

  “说起这个,”王素容想起上回偶然撞见他们夫妇出行,那位郎君姿容出众,不由笑着逗弄卫怜:“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个好夫婿?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好看的男人。”

  卫怜脸皮薄,况且她自己记忆缺失,又哪儿说得清,只得咽下几口茶水,老实道:“子珩说,是我娘还在世的时候,便将我许配给了他。”

  王素容是做药草生意的,心底对冯子珩好奇得很。并非女子对男子的好奇,而是同行之间天热的探究。

  坊间从前并不曾有这号人物。

  她本就存了亲近的心思,而卫怜不仅生得美,性子也温顺可人,愈发让她喜欢,又唤来侍女添了些精美的茶点呈上来。

  妇人间闲话,免不得说到些私密事。然而闲谈之间,王素容发觉卫怜羞窘万分,简直像个不通人事的,不由愈发好奇起来,直接问起了她与冯子珩的闺房之事。

  其实卫怜自己心中也有几丝模糊的疑惑。按理说,成婚前应当有人教过她了,但如今无从再得知,却能隐约感觉出她与夫君不是那么亲密。

  最逾矩的,也就是那一次亲吻了。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两人即便夜同床共枕,也都是衣衫齐整,反而常常闲话到半夜。

  卫怜脸颊微微发烫,吞吞吐吐说下来,王素容还是听懂了。讶然之余,她毕竟年长些,心知这事确实透着古怪,目光忍不住落在卫怜娇艳的面容与玲珑身姿上,皱着眉揣测道:“你夫君……别是在外头……”

  就跟孩子似的,主食不肯吃,必定是零嘴吃撑了肚子。

  这话像细针似的,卫怜心头忽地一缩。明明什么事都不曾发生,她却下意识感到一阵空落落的酸楚。

  “可是……上回我们花朝节出去,连花神都朝他怀里丢果子,可他一眼也没多看。”

  “那也未必作准。”王素容摇摇头:“男子在自己妻子面前,装模作样的本事大得很,你可别犯傻,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卫怜蹙着眉,又仔细想了想,仍旧是摇头。

  见她如此肯定,王素容的眉头皱得更紧,好一会儿了才慢慢开口,语气里带着一种了悟与怜悯的意味:“既如此,怕就只剩一个缘由了。”

  卫怜眨了眨眼,一脸专注地等着下文。

  王素容凑近了些,说得颇

  为直接:“怜娘,该不会,你家夫君……他不行吧?”

  第39章 一枝红艳露凝香1

  卫怜从王素容那儿回去,脑子里仍懵懵的,半信半疑,倒也没真往她说的那些话上想。

  又过了两日,王素容很是周到地送来不少补药,花样繁多,可烹茶、可入膳。卫怜不大通药理,却瞧得出这些东西分量不轻,只得让侍女先收着。

  入夜后,她洗漱完毕,回到卧房打算歇下,脚步却在窗下停住了。

  抬眼望去,只见天际一轮明月高悬,映得满庭花木也犹如蒙了层清辉。

  春尽夏渐生,窗外的垂丝棠花,也快要过季了。

  ……

  同一轮圆月,也安静地照拂着长安,相望而不相闻。

  卫琢坐于御案后,堆积的奏章只随手翻了两页,便是一声冷嗤,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这些朝臣,仗着几分资历就敢倚老卖老,当真是关心朕的后宫。”

  季匀在旁垂着头,大气不敢喘。他知道陛下对女色从不上心,可从古到今的帝王,纵然能找出罕见的专情之辈,也绝无可能让后宫虚设。至于子嗣,更是关乎国本的大事,终究是避无可避。

  冷笑过后,卫琢修长的指节屈起,一下一下轻敲着书案,长眉渐渐蹙起。

  翌日,韩叙被召入承明殿。

  卫琢神色平淡,说出的话却让他眼皮一跳:“去把先帝用过的那些方士,都召回来。”

  韩叙习惯了卫琢行事不按常理,闻言答道:“多数已被陛下处死,少数漏网的,恐怕也不在大梁了。”

  “无妨。”卫琢面不改色:“无所谓真假,明面上就这么说。”

  “陛下这是?”韩叙立刻皱起了眉。卫琢厌恶鬼神之事,登基后宫中一个道士也没留。

  卫琢面无表情地饮了口茶,心底的烦躁几乎压不住:“就说朕被梦魇缠身,日夜不宁,先帝阴魂不散,得守孝三年,不得纳妃。”他顿了顿,唇边带着讥讽:“那些动不动就写血书的、跪死在殿门外的,让他们都为此事进宫,去宸极殿外头跪着守灵。”

  “宫中守孝以日代月,陛下此举,不合规矩。”

  卫琢眼皮也未抬,不耐道:“不然朕让你找道士做什么?”

  他放下茶盏,指尖轻叩桌面:“让他们好好跪,用心跪,堵住那些找事的嘴。”

  韩叙沉默良久,抬手揉了揉发疼的眉心。

  ——

  天儿渐渐热了,卫怜手中常捏着一把团扇,和犹春一起,把瓜果沉在冰凉的井水里浸着,待到夜里才捞出来切着吃。

  庭前棠花早落了,倒是夜合欢开得正盛,花叶如灼,满树团团簇簇的淡粉色绒毛小扇,晨开夜合,香味如丝如缕。

  夜里闷热难眠,卫怜便会去院子里走走。后来想着闲着也是闲着,索性找来工匠,在合欢树冠下新搭了一座花台。

  石阶从居室前开始延展,花台离地约莫有两层楼那么高。因为露天之故,到了夜晚,比屋子里头凉快不少。卫怜让人设了一张竹榻,又悬起轻薄的苇帘,省得睡在上面被露水沾湿衣裳。

  卫琢归来时,正是这样一个微感闷热的深夜。

  侍女被饶了清梦,睡眼惺忪的,告知说夫人在上头的花台。话音未落,就见公子神色一变,转身朝花台快步走去。

  只要听说卫怜登高,他就止不住的心悸,随之便是想要拆掉花台的念头。

  他拾阶而上,月华如水般淌下,为竹榻上卧着的人覆上一层朦胧的轻纱。卫怜搭着一条小被,散落的长发间堆着几瓣落花,正蜷在榻上熟睡。榻旁随意搁着她读到一半的书,及两支用来插花的瓷瓶。

  这方小小天地,处处充盈着她的气息。

  卫琢静静看了会儿,没有急着叫醒她,转身悄然下去。洗漱时,他问一旁端着铜盆的侍女:“夫人平日里沐浴用的什么香?”

  侍女连忙取来,卫琢微微颔首:“你下去吧。”

  他将身上与发间的夜露仔细洗净,又换过衣袍,抬起衣袖闻了闻,才重新回到花台,默不作声地在她身侧躺下。

  竹榻跟着微微一沉。卫怜懵懂醒来,耳垂便被他轻轻啄了一下,紧接着腰肢也被一双温热的手臂揽住。

  “阿怜……”他贴着她,低声呢喃,嗅着她的发丝:“我回来了。”

  夜色正浓,卫怜被他忽然的贴近吓得一惊,又因他呼出的气息染得脖颈发痒,忍不住轻轻推搡:“你吓死人了……”

  身后的人却收紧臂膀,柔声道:“我很想你。”

  “你还知道回来……”卫怜迷迷糊糊地抱怨,挣不开他的怀抱,便也由着他,昏沉的睡意又渐渐涌了上来。

  “你呢?可有想我吗?”卫琢软声说着,怀中人却悄无回应。

  他将脸埋入她颈边的发里,胸口鼓胀着发酥发软。即便日夜兼程,此刻却半点睡意都没有,周身无比抖擞。便只得往后撤了点儿,免得吵到她。

  下一刻,竹榻又是一沉。一只圆滚滚的黑猫跳上来,从他身上大摇大摆踩过,紧靠着卫怜趴下,懒洋洋瞄着他。

  从很久以前,卫琢就讨厌狸狸。那时他还不能理直气壮躺在卫怜身边,如今却可以了。卧榻之侧,又岂容一只猫放肆。

  卫琢不悦地眯眼,抬手就揪住黑猫要把它扔下去。

  谁知衔雪骤然惨叫起来,卫怜立刻惊醒,连忙撑起身:“你揪它做什么?”

  “我是怕它扰你歇息。”卫琢声音放软,只得忍气松了手。

  卫怜看了他一会儿,明白他不喜欢猫,便解释道:“衔雪跟我睡惯了,不要紧的。”

  说完,她重新躺下,顺手将猫儿揽进了怀里抱着。

  卫琢带着点幽怨贴上去,脸轻轻蹭着她颈侧白腻的肌肤。她手上仍在安抚着猫,回应都显得有几分不专心。

  “不困了吗?”他忽然在她耳边问了句。

  不等她回答,卫怜的肩膀已被他扳了过去。她被他抱着亲吻,唇.瓣也被他带着点惩罚似的轻咬。

  卫怜不禁有些发懵。冯子珩一走便是这样久,分明该是自己怨怪他才对。

  唇.舌被他缠住,不断研.磨着她。方寸之地的气温渐渐攀升,卫怜很快开始喘不过气,脸颊涨得通红。不多时,一只发烫的手掌微颤,试探着滑入她松散的衣襟,小心翼翼地覆了下来。

  她惊得愣住,腿间随即也察觉到什么,下意识就去抓他的手。

  接着,卫怜被他扶起,坐到了他的怀中。手指也被他握住,一根根在掌心摩挲和按.揉。眼前人呼吸不稳,唇.瓣磨.蹭着着她的耳畔,哑声低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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