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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误我_桃花应我【完结】(62)

  他一双眼眸幽深如潭,流转着奇异的光华。

  卫怜又被他看得心尖发紧。她忽然觉得,好好说话时,卫琢还是从前那个皇兄。可每每到了这时候,相比起人,便更像是一只成了精的狐媚。

  他又想干什么?

  她装作听不懂,若无其事地躺下,面朝里侧。枕畔人沉默了片刻,随后也躺下了。

  卫琢夜里非要与她同榻而眠,好在他还算安分。卫怜赶不动他,只能勉强说服自己由他去。

  初秋的夜已渗着些许凉意,卫怜向来畏寒,卫琢浑身却像暖炉似的,手掌更是温热无比。她迷迷糊糊睡去,在梦中便不由得自己了,带到被他抱回怀里的时候,十分没出息地轻哼一声,整个人乖顺地蜷起。

  卫琢能清晰感受到她柔软的胸|脯,随着绵长的呼吸,而微微起伏。

  他自己浑身则愈发的热。

  睡意全无了。

  卫怜再醒的时候,察觉到一丝极轻的晃荡。身下的床榻仿佛浮在春|潮之上,随波轻摇。

  卫琢仍然离她很近,只是原本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不见了。他的脸似乎深埋在她披散的发丝间,呼吸略微急|促,将她整个人都烘热了。

  还有某种奇异的摩擦声,细密而飞快。

  卫怜不安地想要动,紧接着,便见到咫尺之间的人睁开了眼。

  黑暗中,他眸底泛着湿|漉漉的水光。

  彼此目光相接,卫琢喉间溢出一声低|喘,连肩膀也快|慰地发|颤。

  第49章 锁向金笼始两全2

  卫怜睡意全消,脸上烫得快要烧起来:“你……你住手!”

  她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如火星溅进了油里,反惹得他手上动作愈发快,喘|息也愈发粗重。

  他更亢奋了。

  卫怜见过他这副样子,心中简直要疯了,情急下抓住他右臂:“你别弄到床上!”

  被这双柔软无骨的手紧紧箍着,卫琢心头的火烧得更旺,强忍着才没甩开,万分艰难地停下动作。再开口时,嗓音也哑得厉害:“你这样抓着我……怕是会憋出毛病。”

  “什么毛病?”卫怜愣了愣,神情懵懂。

  卫琢几乎被气笑了,一把将人扯进怀里,额头抵着她的肩,艰难地试图平息血气。卫怜嫌他手不干净,想挣开,又怕他更来劲,颈间细腻的肌肤被他一下又一下的吐息烫得直缩。

  “阿怜……”他声音都带着潮热,还透出两分委屈,蹭了蹭她:“好久都没有了。我好想……”

  卫怜闷着头打掉他的手:“你不想。”

  卫琢更过火地吻上她耳垂,接着一路向下。卫怜吓得使劲儿缩脖子,慌忙道:“我、我真的不想……”

  他动作一顿,沉默了片刻,最终把手从她衣襟里抽了出来,改为手臂圈着她:“那阿怜……想要什么?”卫琢认真道:“除了离开我。”

  卫怜神色也迷茫起来:“你应该知道……”她眼眶微微发热,声音轻却执拗:“你是不是做皇帝做久了,忘了从前的事?韩叙差点害死我,我为什么还要顶着这个姓……还要赐他家荣华?若非要改,我宁可跟着母妃姓。”

  卫琢轻抚着她的脊背,缓声道:“既是要借个虚名,自然得是配得上你的门第。况且他从前与我共事……韩家不少把柄捏在我手中,绝不敢生出异心。”

  卫怜毕竟是公主,此事绝不能被有心人利用。如此一来,韩家为了自保,也得拼了命地维护她体面尊贵地成为皇后。

  “你也无须认什么父兄,尊卑有别,”他轻轻一笑:“便是真要回府认亲,也当是他向你叩首行礼。至于所谓的外戚荣华……”卫琢声音里透着冷意。

  “我不是父皇。”他顿了顿:“韩家……更不会是贺氏。”

  卫怜没想到他考虑了这么多,心中却更加酸楚:“只要你不立我为皇后,这些麻烦都可以迎刃而解,为什么非要多此一举?”

  卫琢眸光一暗,不想再争辩,只想消去她的心结,甚至还想过要把薛笺和犹春再送回来。犹豫再三,他无奈揉了揉眉心:“若你实在不喜,此事可以从长再议。”

  她闻言心中稍安,下巴忽然被抬起,只能憋着气承受他的亲吻。

  唇|瓣分开时,卫怜眼中含了点泪意:“我能不能见贺姐姐?”

  “我可以让韩叙带她入宫。”

  “我想出宫走走。”卫怜由他抱着,喘着气,依然坚持:“御医本来也说,我应该多去外面走动,不能总缩在宫里。”

  她当初摔得结结实实,脑中的淤血也并非危言耸听,御医的确叮嘱过不少回。提到此事,卫琢心中一沉。

  若他当时没有凶她,妹妹也不会傻乎乎跑到摘星台上去。两人为个外人吵成这样,实在不值。

  见卫琢点头,卫怜红着脸,又被他亲了两下,连忙缩着身子闭上眼。

  ——

  卫琢本想陪着卫怜出宫,见她脑袋摇得拨浪鼓般急,也并未勉强,只私下吩咐季匀亲自跟着她。卫怜事到如今哪里还不明白,靠她那两条腿也跑不掉,所以也懒得去管卫琢的人,眼不见为净。

  中秋未至,丹桂却陆陆续续开了,是以这回散心,卫怜特意挑了卫姹从前提过的城郊南山。她还下意识担心贺令仪过去会不方便,卫琢闻言笑了笑,没说什么。

  马车刚停稳,她迫不及待跳下去,脚步都不自觉变得轻快,粉白裙裾曳出花蕊似的弧度,脸颊也透着一层薄粉。在卫怜心里,贺令仪早该去了莱州,与贺之章相依为命才是。她挂念着故人,却只能埋在心底,偶尔想一想。毕竟莱州山长水远,怕是今生再想见一面都难。

  卫怜正东张西望,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她刚转身,就被来人抱了个满怀。

  贺令仪紧抓她的手臂,哽咽道:“我、我以为你死了!韩叙跟我说的时候,我还当他骗我……”

  她一直觉得是自己害了卫怜,心中既自责又畏惧,甚至做好了被卫琢处置的打算。谁想后来一直平安无事,左思右想,大概仍是沾了卫怜的福。

  空气中萦绕着馥郁的甜香,卫怜心中百感交集,想说的话太多,只憋得眼眶发热。

  两人拉着手,走过层层叠叠的落花深处,恍惚还像是那年初春光景,然而四季流转,分明已悄然无声地过了两个秋。

  卫怜既然能来见她,也无意隐瞒这一年多的遭遇。贺令仪听她数次死里逃生,神色是又惊又惧,忍不住四顾一眼,压低嗓音咬牙切齿道:“从前我真当他是温润君子,不近女色,谁知……竟是个罔顾人伦的狂徒!行事如此不择手段!”

  旁人痛骂卫琢,并不能使卫怜好受些,她只得握紧了贺令仪的手:“这话别在韩叙面前说。”

  贺令仪只顾着说话,手腕被道旁横斜的枝桠擦过,细刺划破皮肤,沁出血珠。她便取出帕子,蹲下身,三下两下就草草包好了。

  卫怜也跟着蹲下,离得近了细瞧,见她眉间添了几分沉稳,再不是从前风风火火的模样了。

  “疼不疼?”

  “一点小伤

  罢了。”贺令仪答得干脆。

  两人蹲在桂花树下没动,卫怜沉默片刻,正要开口,就仿佛被看透了心思,只听贺令仪先道:“公主是想问我,为何没去莱州?”

  卫怜点头,眼瞧贺令仪面色也凝重起来。

  她自然是想走,可见过姑姑从前的旧仆后,却再也无法一走了之。深宫权力倾轧本就不足为奇,然而从老宫人口中听闻的秘事,仍惊得她当场讲不出话。她受全族恩养,当了十余年娇生惯养的贵女,却在辗转无眠三夜以后,决意留在长安。

  要对卫琢做什么,自是痴人说梦,可眼前……倒有个现成的。

  听完来龙去脉,卫怜惊愕不已,急急握住贺令仪的手:“你究竟想做什么?”

  她唇角勾出苦涩的弧度:“公主可知晓,那桩巫蛊祸事,实际出自谁手?”

  卫怜攥紧衣袖:“是不是皇兄,还有韩叙?”

  出乎意料的是,贺令仪竟摇了摇头,垂眸低声道:“是……皇帝。”

  “不可能!父皇最忌鬼……”卫怜话未说完,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想起来了,那时自己哭喊着否认,父皇脸上只有不耐,哪里有半分疑心的样子?原来……原来所谓巫蛊,从头到尾不过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闹剧,只为让帝王顺理成章地清理朝堂!

  贺令仪眼中翻涌着恨意,话语悲凉:“我阿娘走得早,我爹也为皇帝断了一条腿。姑姑待我如亲骨肉,即使她做了错事,全族何至于落到如此下场。”

  她似乎并不知晓卫璟和赵美人的事。往事如烟,这些人都已不在,卫怜也不欲再提,想了又想,还是试着劝她:“韩叙不是容易糊弄的人,事到如今,你还是尽早动身去莱州,也好与贺之章互相照应,长安终究不算是太平地。”

  提到韩叙,贺令仪烦躁道:“他就是不让我走,想尽法子阻挠我!还似乎……”她顿了顿,神色变得古怪:“似乎……是真想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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