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由不得她。
赵立浓以前觉得钟家这个小姑娘,大学能去学习金融,大抵对自己未来是有规划的。
今天一了解,她没什么事業心。
也罢,没有事业心就没有事业心吧……
那就把重点放在别的地方。
总之,是要让这桩婚姻稳固的。
想到这里,赵立浓脸色恢复温和,他转了话锋,继续对从姗说:“人各有志,爸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你和今越结婚也有一阵子了,我们赵家人丁单薄,你们抓紧时间,尽早要个孩子,家里也热闹一点。”
赵立浓这个公公,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从姗以前对他只有尊敬。
老人都有这个念想,人家和和气气跟你讲这些事,从姗也不好像怼那老公主一样,直接回怼赵立浓。
她灵机一动,面色忽然变得奇怪起来,“…爸,您说得是,以前是我不懂事,这次回来后,我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我一直和今越说,想要个孩子的,可这个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能行的……”
她巧妙把话抛了出去。
这话信息量就大了……
秦媛蕴听完脸色当即就变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妈,我没胡说八道……”从姗低下头,摳了摳手,“这种事,主要我也不好和您细说,但您也是女人,您应该懂的吧?这个……这个……”她偏偏卡在这儿,让人想入非非……
赵今越挑起眉,眼神阴测测看着她……
这个女人,说话不考虑后果的。
她真的是太没脸没皮了。
这种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从姗假装没看见,继续喝汤。
这顿饭很难再吃下去了……
没多久就散了。
晚饭结束,赵今越开车带她回凤栖路,一路无言。
从姗回去路上还在想,他怎么…好像不生气啊……?
难道…转性了?
她心里一路想着小九九,赵今越都没搭理她。
从姗放下警惕。
没想到一到家,赵今越就将她扯过来——
从姗猝不及防,差点儿没站稳……
“干什么呀?”她挣扎了两下,赵今越紧紧抓住她,想也没想,狠狠吻了下去。
粗暴极了。
痛感来袭,从姗条件反射拍打他的背,“呜...放...放开我!”
赵今越根本不听,将她拉到客厅那边,扔进了沙发里,从姗被摔得整个大脑都是晕乎乎的,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直接压了下来。
从姗这个小身板,哪里是赵今越的对手?
“呜…赵今越……!”从姗死劲咬了下他,赵今越才松开。
嘴角一点殷红……
第22章 你行
趙今越却并没觉得疼,他怒极反笑,“钟从姍,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从姍大口喘气,想推开他,这人却像一堵墙,怎么都推不开。
趙今越继续说道:“我都不知道,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形象,看来之前是我没满足你是吧?”
“没……我…不是……”从姍急得脱口而出,“那不是权宜之计吗?”
这張嘴说话耳朵听了不太舒服,干脆堵上好了……
趙今越懒得听,整个人都压了下去。
“那你的舒小姐怎么……?”“辦”字被淹没在唇齿间……
他可劲折腾她。
从姍害怕地直往后退,好不容易抽出来空隙,她求饶似的说:“……你行,你最行了!好不好?不要了……”
傍晚才结束,屋子里暖气十足,这会儿温度更高,从姗从沙发上爬起来。
地上到處都是衣服,他们是第一次在客厅……
从姗前半程抗拒,后半程还是被趙今越征服了。
从抗拒到半推半就,再到被征服迎合。
从姗终于知道,赵今越为什么不喜歡家里有其他人陌生人在,因为方便他……
要不怎么有句话说,吵架,睡一觉就好了。
从姗觉得这句话是有道理的,至少在她和赵今越身上,是适用的。
她一直觉得,和赵今越身体比精神更契合。
真是个奇妙的事情。
事后。
赵今越从一楼卫生间冲完澡出来,身上裹着一条浴巾。
见她有气无力靠在沙发上,今天还能醒着,体能见长。
从姗看见他出来,幽怨地看着他。
“表情这么怨,怎么?刚才还没满足?”
从姗想起不久前……两人姿态,脸瞬间红了一片,“滚!”
“下次再敢胡说八道,没这么便宜。”赵今越在警告她。
“你在气什么?”从姗听完反而乐了,“气我在你爸妈面前,说你不行啊?”
赵今越发现,她真是越来越口出狂言了。
个性越来越鲜明,有时候拿她没辦法,有时候又觉得挺可愛,有时候又能把你气得要死!
他还没说话呢,从姗又继续说着:“你看看,格局小了吧?反正我们都不想要孩子,事出紧急,只有这个办法,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吗?”
是吗?
我看是为你自己吧。
赵今越抬眼看她,“谁说我不要孩子?”
从姗被噎了下,似乎不敢相信,“你和我要孩子?”
她这时后知后觉想起来,上次在她家,赵今越不惜重金拍下一套紫砂壶,空运回来,亲自送到老丈人手上……
当时他爸催她生孩子,她还以为赵今越报复她,逗她好玩儿呢……吓她来着。
奶奶个腿。
“你确定是要和我生孩子?”
虽然咱俩性生活挺和谐。
但生孩子是两码事好吧……
“钟从姗,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赵今越蹙起眉头,不知道她这个脑子,一天到晚在想什么东西。
“那你的小青梅可怎么办?连结婚当天都要赶去见她一面的人,你还想和我要孩子?赵今越你是不是太渣了点儿?”从姗说到这里,上下左右扫视他,狗男人就是狗男人。
赵今越看她两秒,十分无语,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你这脑子是不是少根筋?”
他说完,也没管从姗,就自己上楼了。
剩下钟从姗坐在原地,莫名其妙看着他的背影……
“我说错了?”从姗反应过来,骂骂咧咧的:“你才脑子有毛病,你全家脑子都有毛病。”
隔天,商迹心来家里找从姗。
一进门,就看见她拿着一把铁锹,卯足劲儿在花园里翻土……
京城的一月,还是很冷的。
从姗却衣着单薄,裤腿挽到膝盖。
她挽起衣袖,手里拿了一把锄头正在劳作。
这花园挺大的,在寸土寸金的市区,圈出一處独栋别墅区,本身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别墅区里,有一处这么大的花园,更不可思议。
钟从姗亲自翻土种菜,不可思议到极致……
她还有模有样,看起来挺熟练。
商迹心走过去,指着她一身装束,張了张嘴,“赵二哥已经对你苛刻到这地步了吗?家里园丁都请不起了?要你亲自下地干活儿?”
从姗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害,不是那么回事儿,心心,来,进来再说。”她拉着人就往台阶上走。
今天太阳特别好,天空也藍藍的。
从姗手脚利落,很快泡了一壶果茶出来,又切了一叠水果,配上小点心,放在花园里的圆桌上,两人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我还说找你逛街呢……”
从姗指了指前面那块被翻了一半的地,歪头笑,“这可比逛街有意思多了。”
她对那些名牌服饰首饰什么的,不太感兴趣。
以前赵今越逢年过节,也会送她一些,开始还挺喜歡,觉得新鲜,时间久了,好像也就那么回事……
后来她不怎么喜欢,但出于情绪价值提供,会表现得很喜欢,也最多被她临幸一回,有的甚至从来没戴过,全都压在柜子里落灰了。
从姗都没去盘点过到底有多少,有时候她也想过,但凡家里钟点工不自觉一点儿,拿走一件两件,她也是察觉不到的。
所以商迹心提出逛街,她条件反射是婉拒的。
这位小公主一逛下来,没个五六七八小时,是不肯收场的。
从姗以前领教过。
但商迹心彷佛信心十足,手支着下巴,眼珠子转了转,反问她:“你确定要拒绝我?”
从姗瞧着她这副志在必得的模样,挑眉。
商迹心也不卖关子,直言不讳说:“你之前不是讓我幫你打听一个人吗?”
上次在京颐俱乐部时,从姗委托过她这件事。
听到这里,从姗喝茶的手顿了下,她眸光一动,“有消息了?”
商迹心点头,神神秘秘从包里取出一叠資料,递给她,眯眼笑说:“我的一个学姐,专门做私家侦探的,我们关係很好,这份資料,可是二哥都拿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