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蕴又在心里添上一条原谅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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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晚上,叶知蕴都在指挥邓昱柯做事,先要吃水果,接着说地板不干净,然后又抱怨腿酸。
邓昱柯任劳任怨,与此同时渐渐又了解她多一点。
叶知蕴表面上看着颐指气使,实则就跟家里那只橘猫一样,得顺毛撸,不然很容易炸毛。
她用手支着脑袋,侧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偶尔捏起一颗蓝莓送进嘴里。
“唔,轻点。”
邓昱柯立马减小力道。
涂了指甲油的白嫩指头瑟缩了下:“痒!”尾音上扬。
邓昱柯听出她这是终于不生气了,于是开始得寸进尺,手沿着小腿向上,指尖滑过带起密密麻麻的痒意。
叶知蕴本能想把腿收回去,却被他单手死死钳住脚踝,另一只手继续往上走。
“这里呢,也痒吗?”他问。
叶知蕴笑骂道:“滚蛋。”
话音刚落,邓昱柯攥着她脚腕的那只手忽地用力,她整个人往下滑去,紧跟着双腿被分开。
他转而跪坐在沙发上,俯身向下噙住她的唇。
叶知蕴双唇紧闭,拒绝他探过来的舌尖,一双眸子就那么跟他对视着。
邓昱柯几次尝试都没成功,不得不退开些。
她看准时机,忽地支起脖子,撞了上去。
牙齿磕在他的嘴唇上,瞬间有血冒出来。
邓昱柯吃痛轻呼,用手背抹了一把,新鲜的血液映在白炽灯下异常刺目,同时刺激着两个人的神经。
叶知蕴抬手拍了拍他的脸侧,悠悠开口:“这是惩罚,以后学乖点,我喜欢听话的男人。”
回应她的是邓昱柯再次落下来的吻。
他以无比强势的姿态撬开她的唇齿,将未干的血液渡进她嘴里,让她一起品尝属于他的味道。
铁锈味实在令人难以忍受,叶知蕴偏开头,抬手勾住他后脖颈,说:“去床上。”
第38章 三十八条鱼
Banger正趴在它那堪称大别墅的猫爬架上磨爪子,忽然听见脚步声,立刻机敏地抬起头,发现人都走了,从上面一跃而下,紧跟在后面。
到了主卧门口,它刚要继续往里,却被突如其来的门拦住去路。
它被迫停在原地:“喵!”
大胆人类,居然敢把它关在门外!
声音很大,隔着门都能听出这位猫主子的不满。
叶知蕴笑嘻嘻地说:“它很记仇的,小心回头报复你。”
邓昱柯单膝压在床沿,弯腰把她放到床上,俯身,鼻尖与她的相抵,亲昵地蹭了蹭:“你欺负我就算了,连它也要,我在这个家里还有没有地位。”
“地位是要靠自己赚的。”
“明白。”
这句话的尾音是跟着吻一起落下的。
纤细的睡裙吊带从叶知蕴的肩头滑至上臂,露出半片雪白。
她的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哼,刚来点感觉,压在身上的人却不动了。
叶知蕴不耐烦地抬脚踹他小腿,催促道:“干嘛呢?”
邓昱柯用拇指按住她左侧胸口一点,还来回蹭了蹭,像是想看看能不能擦掉。
“这里怎么了?”他问。
叶知蕴屈着胳膊,手肘撑床支起上身,低头去看,发现那地方有个半个指甲盖大小的红痕。
她皮肤白,所以看起来很明显。
艹了,绝对是昨天晚上那个人干的好事!
刚刚洗澡的时候怎么都没看见。
叶知蕴莫名有些心虚。
下一秒又反应过来,她心虚个屁啊。
明明是默认两人分手后她才找下一个的,又没劈腿,而且就算真劈腿了又能如何。
他们只是恋爱,又不是结婚了。
多少男人左拥右抱,凭什么她不行。
叶知蕴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道德水平太高会活得很累。
不过眼下这种情况肯定是不能说真话的,她重新躺回去,不甚在意地说:“蚊子咬的吧。”
邓昱柯没说话,一直盯着那处,片刻后,轻轻地“哦”了声。
吻再次落下来。
叶知蕴仰面看着房顶的吊灯,轻扯了下嘴角。
还挺好骗。
她分神想。
飘远的思绪很快被身体里涌来的强烈刺激拉回现实,唇瓣被分开,柔软的舌头顺势探进去,灵活扭动。
吮吸声在卧室内不停回荡。
叶知蕴很快就先爽了一把。
她摊着四肢躺在床上,回味余韵。
邓昱柯欺身而上,又来吻她上面这张嘴,却被她偏头躲开了。
“自己的东西还嫌弃。”
叶知蕴皱眉,命令道:“漱口去。”
做到一半去漱口,也是闻所未闻了。
但邓昱柯还是去了。
回来后轻车熟路地拉开抽屉,摸出个方盒。
他没着急戴,而是先默默数了盒子里剩余的数量。
四个。
一个都没少。
叶知蕴从刚才的状态里回过神,翻身坐起来,看他撕包装。
然后被他握住脚腕带着盘到腰后,距离化为负值的瞬间,身体腾空而起。
骤然袭来的失重感惹得她下意识惊呼一声:“放我下去。”
这个姿势,她相当于完全挂在了邓昱柯身上,仅靠寥寥几点支撑。
他像没听见似的,居然还迈开了步子。
从未抵达过的深度。
叶知蕴倒吸一口凉气,差点被呛到,酥麻感通往四肢百害。
她感觉自己像条被钓上岸的鱼,快要溺毙了,发出临死前最后的挣扎,胡乱挥舞双手拍打邓昱柯,想让他放自己下去。
“啪!”
只听得一声脆响。
巴掌来得猝不及防,当事双方都愣住了。
邓昱柯被打得脸偏向一边。
他
歪着头,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忽而轻笑出声。
其实没多疼,就是侮辱性比较强,但是在床上时,又有另外一重意思。
“那个……我不是……”
叶知蕴原本想说她不是故意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她感觉到那玩意似乎变大了。
她恼羞成怒,大声喊他的名字:“邓昱柯。”
邓昱柯把脸转回来,明知故问:“嗯?怎么了?”
叶知蕴提高音量:“你说呢!”
他微微一笑,反问:“你不喜欢吗?”
脑袋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好像没她想得那么简单。
但那念头闪得太快了,让她来不及抓住,也无暇细想。
因为邓昱柯又开始动了。
他抱着她走到窗边,把人放到地毯上。
短短几步路,叶知蕴几乎死过一回。
她手撑着玻璃,大口大口地喘气,窗外是江景夜色,两岸灯光璀璨,摇曳成模糊、扭曲的光圈,落在地板上,化为细碎的低吟。
怕她撞到头,邓昱柯一只胳膊横贯在她身前,将人按在怀里。
他低头,随着向前的节奏吻她的后颈。
每一下动作都很用力,仿佛要将她贯穿,使两人彻底融为一体。
毛逸明这个狗头军事有一句话没说错——大不了就打一炮,再不行就来两次。
邓昱柯心里憋了股劲儿,想让她牢牢记住这种感觉,把以前那些人统统忘掉。
从窗边又回到床上,然后到浴室。
结束之后,叶知蕴任由他服侍,洗了澡,套上干净地睡裙,最后抱出浴室,全程脚不沾地。
邓昱柯拉过被子帮她盖好,转身回浴室收拾自己。
几分钟后,他携着一身水汽出来,腰间只围了块浴巾,走到衣柜前找睡衣。
门一打开,却见平常挂衣服的位置是空的。
卧室里的衣柜基本只放睡衣,压根就没几件,一眼就望到头了。
他不死心地又拉开下面放贴身衣物的抽屉。
果然,内裤也不见了。
?
他衣服呢?
邓昱柯疑惑转头,问:“你看见我的衣服了吗?”
“呃……”叶知蕴一愣,随即掀开被子下床:“跟我过来。”
邓昱柯不明所以,跟在她后面,出了卧室,左转右转,最后停在一个小门前。
在这儿住了也有一阵子了,他都没注意这里还有个门。
叶知蕴抬了抬下巴示意。
他按下把手,推门。
扑面而来一股灰尘味。
邓昱柯下意识抬手遮住口鼻,再定睛一看,他的衣服和行李箱正堆在一众杂物之间。
叶知蕴肩膀靠墙,适时开口:“我原本打算等阿姨下次过来扔了的。”
“……”
动作还真快。
邓昱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倍感无奈的同时又觉得庆幸。
不用怀疑,如果他承认错误的速度不够快,再回来几天,就得像那些衣服一样,被她一起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