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鱼嘴角微微抽动:“……那你上次说喜欢江起慕的话,是真的还是开玩笑?”
傅鄱走过来,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当然是玩笑,我从小就喜欢演戏,原本想去当演员的,但我爸死活不同意,所以只能把生活当成舞台,那天你来的时候,我正好戏瘾发作,就即兴发挥了一段,你该不会又当真了吧?”
“…………”
林飞鱼一时语塞。
所以她辗转难眠、纠结了一整夜,竟是因为遇到了个戏精?
傅鄱又补充道:“别多想,我不吃窝边草,作为贺乾的女朋友,我自然不会和江起慕有什么越界的行为。”
林飞鱼再次被她的话惊到:“你……是贺乾的女朋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贺乾这一年来总说要找对象,可工作太忙连相亲的时间都没有,她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了女朋友。
傅鄱神秘地环顾四周,突然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折叠的广告单递过去:“我们是通过这个认识的。”
林飞鱼展开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印着:“富婆重金求子”几个大字。
下面还有几行小字:丰满少妇,美丽动人,丈夫百万富豪,不孕不育,诚征健康男士相助,报酬丰厚……
“………………”
林飞鱼的表情瞬间凝固,不知该作何反应。
傅鄱解释道:“广告贴出去后,联系我的人不少,贺乾条件最符合,见面后发现他相貌过关,身材健美,床上功夫也很让我满意,我就和那个不育的丈夫离婚了。”
床上功夫……
林飞鱼彻底无言以对。
傅鄱收回广告单,忍俊不禁:“你又信了?你真是单纯得可爱。”
林飞鱼嘴角狠狠抽了抽,一时间都不知道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她以为她是贺乾女朋友这话又是开玩笑的,江起慕却说她的确是贺乾的女朋友。
“他们两人在男厕所认识的,当时傅鄱进错男厕所,却咬死是贺乾进错了,贺乾一时被她给忽悠住了,后来工作上公司有合作,一来二去就在一起了。”
林飞鱼实在没法想象他们两人相处的情景,摇摇头,话题一转说:“上次……你看到丁逸飞跟我表白,你当时转头就走,是因为收到上海那边传来的消息吗?”
“嗯。”
江起慕应了一声,突然靠近她,呼吸滚烫喷在她的耳际。
“我还以为……”林飞鱼下意识往后躲了躲,可身后是墙壁,无路可退,“你当时是生气了。”
两人的距离极近。
江起慕看着她,指腹轻蹭了下她的唇角:“想生气,但当时没立场。”
林飞鱼呼吸一滞,心跳陡然加速,总觉得此时的江起慕和平时不太一样,莫名危险。
猝不及防间,江起慕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她跌坐在他腿上,被他一只手牢牢扣住腰身,另一只手轻抬起她的下巴。
林飞鱼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口:“你……想做什么?”
江起慕蹭着她的鼻尖,嘴唇几乎要贴上她的:“做符合立场的事。”
“什么?”
“吻你。”
话落,他轻轻吻上她的唇。
林飞鱼只觉浑身发软,手无意识环住他的脖子,身体紧紧挂在他身上。
江起慕手微微一用力,林飞鱼的嘴唇张开,他的舌尖探了进去。
和多年前只会吻着不动的江起慕不一样,他的舌头勾着她的,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和侵略性,攻城略地。
林飞鱼微微战栗,只觉得整个人几乎要融化在他怀里。
【作者有话说】
来啦~感谢支持~
【注】①《故事会》:创刊于1963年,很多50到90后都买过的杂志。
②《爱》:小虎队演唱,1991年发行,为了配合关心聋哑人公益活动而创作。
第109章
林飞鱼以为上海的事已经搞定了,谁知第二天江起慕又回了一趟上海,直到周末两人才见上面。
刚出院就两地来回地跑,又要忙工作的事,江起慕过来出租屋时一脸的疲态,脸色和嘴唇也是肉眼可见的苍白。
林飞鱼刚吃午饭正在洗碗,手上还沾着水珠,对他说:“你先坐一下,我把碗洗好再来跟你说话。”
江起慕却一把拉住她的手:“碗放着,待会我来洗。”
“那你让我先把手擦干……”
江起慕却不由分说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从桌上的纸巾盒子抽出几张纸巾,捧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细细擦拭,随后环住她的腰肢,将脸埋进她颈窝,声音带着疲惫说:“让我抱会儿。”
林飞鱼身子微僵,安静地任他抱着,抬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你吃了吗?”
“太累了,没胃口。”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激起一阵酥麻。
林飞鱼不自觉地动了动肩膀:“医生说过你要按时吃饭的,要不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煮碗面?”
她起身走进厨房,水还没烧开,江起慕就跟了进来,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过两天,我让人搬台电视机过来。”
林飞鱼从没来不知道他原来这么粘人。
她把刚才用剩的通心菜拿过来,在水龙头下过了一遍水:“你不是才刚让贺乾搬了台小冰箱过来吗?我们俩又不常住这里,就不用买电视机了,太浪费了。”
说到冰箱,她轻轻拍了拍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我去拿些鱼丸和牛肉丸来一起煮,味道会更香。”
江起慕松开她:“我去拿。”
他转身去客厅取了食材,回来时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勺子:“我来煮,你在旁边陪我说话。”
他将鱼丸和肉丸对半切开,轻轻滑入沸腾的水中,接着动作利落地洗好菜板和刀,又顺手连她刚才没洗完的碗也一并收拾了。
林飞鱼望着他修长的手指,心里正想着这人长得好看,洗个碗也这么好看,就是这么好看的手用来洗碗,好像……有点暴殄天物。
正出神间,江起慕忽然转身,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碰说:“我打算搬过来住,离你近一点。”
林飞鱼微微一怔,脸颊顿时染上一层薄红。
江起慕三两下吃完面条,动作利落地收拾好碗筷,又拿起拖把开始拖地。
林飞鱼托着下巴看他忙前忙后,忍不住轻声感叹:“你这人,真的不是田螺姑娘变的吗?”
窗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一弯新月悄然爬上树梢。
当拖把移到茶几旁时,林飞鱼正要起身让开,却听见江起慕低声道:“别动。”
她疑惑地抬眼,只见他放下拖把,大步走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我自己能走……”林飞鱼小声嘟囔,脸颊泛起红晕。
他唇凑上来轻碰她的唇:“可我更喜欢这样抱着你。”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让林飞鱼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直到将她轻轻放在沙发上,江起慕才转身继续拖地。
林飞鱼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轻声问道:“上海那边……事情还没处理完吗?"
江起慕手中的拖把顿了顿,声音低沉:“处理好了,我报了警,那人已经被行政拘留,我另外给我妈换了住处。”
他继续拖地,动作却比方才重了几分。
那家人上次闹到医院,险些害得他爸出事,医院当时就报了警,那次他去上海,那人的妻子找到他面前,跪在地上一个劲地哀求他,还口口声声说他家之所以会家破人亡都是拜他妈所赐。
他从未否认过他妈的过错,也早已给予对方远超法律规定的补偿,看着那个泪流满面的女人,他再一次选择了退让,却也明确告知——这是最后一次。
可对有些人,你退一步,他就进一步。
没想到那人再次闹到他妈的住处去,好在当时他妈不在家,并没有受到刺激,只是这次他不再退让,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退让。
“你早该报警的,一次次退让,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林飞鱼说着顿了顿,“等国庆参加完常静的婚礼,我陪你去上海看看叔叔和卉姨吧。”
江起慕突然停下动作,抬眸望向她,眼神复杂难辨。
林飞鱼被他看得有些不安:“怎么了?不方便我去吗?”
江起慕三两下把地拖完,走到她身边坐下:“有件事……早就应该告诉你,阿姨过年之后就去了上海,一直在帮我照顾我妈。”
林飞鱼倏地睁大眼睛,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定格在原地。
江起慕拉着她的手,放在掌心捏了捏:“阿姨之前不让我跟你说,但我想你是时候该知道这事。”
林飞鱼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起慕说:“阿姨说,这是为了我们将来没有后顾之忧,但我认为,她更多的是在为你考虑,你不回大院,时间久了难免会有闲言碎语,她在上海,那些舆论就伤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