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魔界啊，刚才不是说了吗？”
“魔界有什么好玩的？去那里做什么？”
谢早早一脸无语：“你是被主系统打脑袋了吗？”
她抱着小星凝逗弄着：“得让这小东西早点长大才行，浆果都没有了，空间也种不出来，只能去魔界找了。”
傅言之看着只见过一面，如今白胖可爱的女儿，声音不由地温柔了起来：“凝儿生得真好看。”
“这话你以前说过。”
“唔，她睫毛很长。”
“你说过三遍。”
“她笑容可爱。”
“你说过七十四遍。”
傅言之连着夸了几次，都被谢早早驳回了，理由是这句夸过了，再夸个新的。
傅言之怒了。
这个什么统统一天天在做什么？竟然没事就夸自己老婆女儿漂亮？
当晚就杀回去把系统从一盆仙人掌变成了一只关在笼子里的蝈蝈。
系统：……
谢早早吐槽过了系统的记性，就想起了正事：“你告诉傅先生没有？云凌天出现在这里。”
傅言之：“云凌天？”
想到了之前几次险些穿帮的行为，傅言之决定顺着她说：“已经通知了。”
“他不来？”
“嗯，最近听水榭事情有些多。”
谢早早问：“我都不知道听水榭的事，你倒是知道不少。”
傅言之：“……”
好在谢早早说完之后就开始收拾小星凝，没空搭理傅言之了。
*
黑耀君责罚过云凌天和绸儿，特意上门来找谢早早，见谢早早怀里抱着玉雪可爱的婴孩，目光温柔，整个人笼罩了一层洁白的光辉。
黑耀君心想，要是女儿还活着，大约也会有了孩子吧，像眼前的姑娘一样。
若是有人欺负她，自己定然会把那人千刀万剐。
黑耀君此时眼神里带了温柔，朝着谢早早走去：“方才他们两个人欺负你，我都知道，我已经惩罚了他们，不要怕。”
傅言之：“告诉他你不怕，让他早点回去歇息。”
谢早早：“我不怕，你早点回去歇息吧。”
黑耀君却不肯，往屋里一坐，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副想要长谈一番的样子。
但是黑耀君还没开口，傅言之先说话了：“他鼻子生得颇为怪异。”
谢早早：“啊？”
怎么突然攻击别人外貌了？
谢早早端详了一番：“没有啊，挺好看的。”
傅言之：“呵。”
谢早早说：“你是不是卡了，要不你去清清脑子。”
之前有一次系统说话一直断断续续，谢早早不知道怎么回事，以为系统病了，还自己喝了一大碗药觉得可以治好系统的病。
但是系统说自己是卡机了才会这样，清理一下脑补数据然后多重启几次就好了。
傅言之没吭声，谢早早以为它清理数据去了呢，也没在意。
黑耀君说：：你可知道幽州台的傅家？”
“自然知道。”
“知道就好办了，”黑耀君眯了眯眼睛，“那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怀里的孩子和傅言之有何关系？”
谢早早想这是诈自己呢？还是来试探了？肯定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和小星凝的真实身份。
谢早早：“没关系。”
傅言之：“！！！”
这个答案他不同意。
黑耀君也有些惊讶：“竟然不是？那你和傅言之什么关系？”
“我是他家丫鬟。”
“……”黑耀君微微蹙眉，目光落在谢早早领口处，那里面就是傅言之亲笔画的一个小小的符咒。
一个丫鬟，傅言之会如此用心？
但是他如今明显对谢早早有些亲近之意，他想把谢早早带回魔界，他看着谢早早就能想到自己的女儿。
谢早早也明显感觉到了黑耀君的态度变化，就试探着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你熟人？”
“像我女儿。”
“……呵。”认真跟你谈话，你竟然张嘴占人便宜？
“听见没，”她脑海里的傅言之狠狠道，“真不是个东西，上来就想当你爹。”
其实黑耀君已经有一千多岁了，别说做谢早早爹了，做谢早早家八辈祖宗都够格了。
但谢早早依旧不爽：“我觉得你也像我儿子。”
结果就把黑耀君眼圈说红了：“若是云儿她还在，定然也会这么说。”
谢早早：“云儿是谁？”
“云儿是我女儿，全名叫黑乌云。”
谢早早：“好名字。”
傅言之：“……”
黑耀君竟然和她臭味相投：“你也觉得好听对吧？但是她娘亲说不好听，换了几次名，发现云儿就认这一个，就这么叫下来了。”
“你想要女儿，回家找自己女儿去，莫要找我。”谢早早心想摘完浆果自己就要回来了，魔界一点都不好玩，还全天都是黑夜。
所以黑耀君的女儿怎么样了，她一点都不感兴趣。
甚至黑耀君这会儿不说女儿说他的老二，谢早早还是会说：“我要睡了，你走吧。”
这招对付书月和陈嘉佑十分有用，他们一跑到谢早早房间玩孩子就玩上半天，把孩子都玩累了。
没想到黑耀君完全不按理出牌。
“你睡吧，我在旁边陪陪你，给你唱个曲儿讲个故事。”
谢早早心道他不是想用自己引出傅言之或者拿自己辖制傅言之吗？突然之间就慈父心肠了？
谢早早觉得不对劲儿。
傅言之：“呵呵呵。”
嗯，傅言之也不对劲儿。
他现在恨不得从谢早早身上跳出来，直接给眼前这个男人一击必杀。
这个男人，恐怕就是魔界的君主黑耀君。
口口声声说的女儿，就是当初进宫伺候皇帝，但是因为突然变蛇之后被皇帝绞杀的女孩。
说早早像他女儿？
第197章 魔君在装嫩？
谢早早的反应很耐人寻味：“我给你讲个爹爹残害女儿的故事吧。”
黑耀君：……
谢早早都没等着他反应，就自顾自地讲了起来：“就传说吧，我们那边有个镇子，那镇上闹饥荒，家家户户都饿得面黄肌瘦，好多有女儿的人家，都把女儿卖到有钱人家换口饭吃。”
“后来有钱人家不要人了，他们就着急把女儿嫁出去，最便宜的七八个馒头就把女儿送出去了，然后有一户姓汪的人家，他也想把女儿送出去，但是他女儿有病，天天躺在床起不来床——”
“后来那个姓汪的男人实在饿得不行了，他就——”
“把他女儿吃了。”黑耀君一脸不屑，“这种老掉牙的故事，你们说书的都不讲了。”
谢早早说：“不是。”
黑耀君来了点兴趣：“哦？不是？”
谢早早：“他把女儿扔给一个郎中，然后趁夜跑了，几个月之后跑回来，那郎中已经把女儿治好了，养得白嫩嫩的，他趁机把女儿卖了个好价钱。”
黑耀君：……
谢早早：“你没猜对，来，我再讲一个。从前有个刘老汉，他打了三十多年光棍，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儿，结果一连生了六个女儿，一个儿子都没有，好不容易媳妇儿又要生，抱出来还是个女儿。”
“刘老汉很生气，抱着女儿就出去了，回来时手里没了孩子，他妻子急匆匆跑出去却再也没找到，谁也不知道他把孩子弄到哪里去了，妻子问了他很多次，都装疯卖傻不说。”
“后来他媳妇儿趁机灌醉了他，询问他女儿的下落，他说，他本想把孩子丢到田边，谁想养谁养，结果路上遇到了狼，他为了逃跑，就把孩子丢给狼了。”
黑耀君：“有点好听。”
谢早早：“你怎么还听上瘾了，这都是人性的沦丧。”
“又不是在说我，我又不是人。”
谢早早：“有道理。”
谢早早清了清嗓子：“从前有个妖魔，他生了一群儿子，却没有女儿，后来他就去外头抢了一个女儿慢慢养。”
“后来女儿越养越大，越大越漂亮，他就不想要女儿了，他问女儿要不要嫁给爹爹，女儿说不要。”
黑耀君：“不识抬举。”
魔族没有什么人伦，更何况那女儿是养女，又不是亲生的。
谢早早：“然后他就想对女儿用强，女儿严防死守没有让他得逞，但她会知道，自己迟早要遭殃，于是她就——”
“把她爹杀了？”
“她日日吃油又吃辣，又不洗澡，衣服也是胡乱穿，把自己搞得又臃肿又邋遢，她爹看见她就倒胃口，就没了这个心思。”
傅言之：“你都从哪里听到的这些玩意儿？”
谢早早：“哦，书上都有，你们系统不看书吗？”
傅言之：“不如不看。”
谢早早：“我和别人说话，你一个系统可以闭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