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这么忙，为什么还有时间和季珩见面？
季珩……
季凛然不觉攥紧了拳头，眸中逐渐染上阴沉。
他怎么总是和他作对？！
他已经拥有了这么多，就非要抢走他身边的人不可吗？
第22章 还想确认什么？
“她们欺负你了？”
季珩紧紧攥着她的手腕，上下打量她，神情严肃。
沈婳宁几次想挣脱都挣脱不了，都无语了。
“没有，你误会了。”
刚才体育课时看到徐曦月鬼鬼祟祟盯着她，她就知道徐曦月想干嘛了，季珩要是不突然出现，她本来是准备将计就计反整徐曦月的，谁承想……
她真的栓Q，谁需要他多管闲事啊！
“徐曦月你讨厌她吗？需不需要我让她消失？”
“……？”他在说什么？
“我说过你如果需要帮助，可以来找我。”
他突然碰她的脸，沈婳宁一惊，这可是学校，他疯了？
慌乱地左右看了一眼，担心被人看到，沈婳宁后退了一步：“我、我不需要帮助。”
季珩深深地注视着她，他阅人无数，哪里会看不出来她在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不过有什么关系，他向来喜欢强人所难。
她越不乐意亲近他，他就越要让她和自己有扯不清的关系。
“学长，外头好冷，我先回教室了。”
“嗯，去吧。”他微笑，“徐曦月的事，你不用为难，好好上课。”
【我觉得他这个表情说这种话，很难不让人怀疑他要弄死徐曦月。】
【他不会是喜欢你吗？】
沈婳宁惊恐：【别，请别，他喜欢我什么，我改行吗？】
【他可能喜欢你不理他的样子。】
【……这个改不了。】
【忘了跟你说，季凛然在附近，刚才一直在看着你们。】
沈婳宁步伐一顿：【……这么重要的事，你拖到现在说？！】
……
回到教室不久，季凛然也走进教室。
想起系统说的，沈婳宁有些担心他误会自己，欲言又止地看着他，视线对上之时，他的眼神很冷漠。
沈婳宁心里咯噔了一下，完了，不会这黑化值一朝回到解放前吧？
【他现在的黑化值是多少？】
【还是5%。】
看来不能拖下去了，得主动出击！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沈婳宁这边还没想到感化季凛然的办法，学校就出了一件大事。
宋砚词家公司扯上官司了，可能要破产。
沈婳宁在学校里见到宋砚词时，发现他已不复往日的风度翩翩，甚是狼狈，脸上还带着伤，好像是被人打了。
“学长，你没事吧？”
宋砚词看到沈婳宁，神色中闪过一丝阴鹜，但很快隐藏，他强颜欢笑：“没事，谢谢学妹关心。”
“你这伤？”
“我不小心摔的。”他心虚打断。
沈婳宁生疑，然而他却不愿和她多说就开口告了辞。
大家说他办理了休学，看来是真的了。
可是她不理解，家里破产了，又不是不能读了，现在正是高三的关键时刻，何必休学？
往教学楼的方向刚走没几步，宋砚词突然回过头来叫住她：“沈念禾。”
沈婳宁回头看着他。
“你喜欢季珩吗？”
沈婳宁微怔，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见沈婳宁不回答，他很执着地又问了一遍：“我只是很好奇你到底喜欢谁？”
沈婳宁皱眉，她并不是很想和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讨论这种话题。
然而宋砚词苦笑：“就当作是给我这个暗恋你的人最后一个结果吧，我们以后可能不会再相见。”
沈婳宁惊愕，他的意思是他暗恋她？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我有这么大的魅力？】
【我也觉得，他肯定是有目的地。】
【……你说话我是真不爱听。】
“沈念禾，你到底是喜欢季凛然，还是季珩？”
沈婳宁看他一副今天她要是不回答他，他就不走了的架势，叹了口气，开口道：“我不喜欢季珩。”
他介意的，不想输给的，应该是季珩吧。
也许他觉得自己做的不明显，但是他好像一直以来都在刻意地模仿季珩的言行举止。
果然，沈婳宁的回答，让他很满意，他微微一笑：“好，我知道了。”
顿了顿，他又道：“那作为交换，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沈婳宁挑眉，他又要说什么？
就见他走到她跟前，“你知道你保姆女儿的身份是谁暴露出去的吗？”
“……季珩？”
他轻笑：“不错，就是他。”
“……”就知道季珩不是个好东西！
“真佩服学妹你永远都是这么淡定，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我家之所以会成这样，也是因为季珩，他因为不爽我把监控视频发给你，所以才让他外公报复我。”
沈婳宁诧异，竟然是季珩？
这报复的理由也太离谱了吧，就这儿？
“很离谱吧？所以说他这个人很危险，你要远离他。”
这倒是不用他提醒。
“学妹再见。”
宋砚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沈婳宁的身后，“来得正好，我替你问过了，她说她不喜欢你，人家喜欢的是季凛然，没想到你也有自作多情的一天，真可悲啊。”
“……？”
沈婳宁震惊，她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季凛然了？
回头望去，清俊绝尘的少年，不知何时站在那儿，身上的气质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我懂了，宋砚词坑我。。。】
宋砚词溜得很快，在沈婳宁惊讶之时，他已经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季珩走到沈婳宁面前。
他的眼神冷冰冰的，跟沁了雪似的。
“你们在聊什么？”
沈婳宁莫名心虚，连呼吸都窒住。
她决定先发制人：“宋砚词家里的事，是你做的？”
“是。那又怎样？”
沈婳宁一噎，没想到他这么诚实，且这么淡然。
“还想确认什么，我一并告诉你。”
“我的身份是你暴露出去的？”
“是。”
“为什么？”
“看你不爽。”
“……”
沈婳宁压着呼吸里的气愤，做了几回深呼吸才道：“我没惹你吧？你变态啊？”
他嘴角微不可见弯了下，显出几分散漫：“说得真准确，我就是变态。”
“……”这话她没法接。
“你知道季绍禹为什么会知道你和季凛然的绯闻吗？”
“……你做的？”
“对。我做的。”
沈婳宁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端着一副清风朗月的模样，却干着那么缺德的事的？
甚至眼睛眨都不眨，好似觉得这再正常不过。
【我觉得你们的信息多半是有误，需要掰正人设的哪里是季凛然，明明就是季珩嘛！】
第23章 我是来杀你的
沈婳宁自那天和季珩不欢而散之后，后来就再也没有单独和他见过面。
季珩好像不爱回季家，沈婳宁也是最近听家里的司机说了才知道，季珩以前基本都不回来的，是这几个月才回家回得比较勤。
但最近这段时间他好像又和以前一样了，常常见不到人影。
不过他不在正好，方便了沈婳宁做任务，再没人盯着她和季凛然了。
“这首歌你觉得怎么样？”
季凛然满脸期待地看着沈婳宁。
前几天沈婳宁找了个理由和季凛然解释自己为什么前段时间疏远他，他信了，两人重新和好，季凛然甚至主动带她去医院见了他母亲。
季凛然的母亲是个很慈祥和蔼的人，就是性子有点悲观，常常郁郁寡欢。
沈婳宁看着她这样子，突然就有点理解了为什么她会重病不起了。
“这是改进过的版本，你觉得和之前你听过的那版比，哪个更好？
“都好听。”
见他还在看着自己，似乎是还想听到更多的评价或者建议，沈婳宁补充：“但是这版更好听，编曲更为丰富。”
恕她一个五音不全的，实在不懂怎么评价音乐……
赶忙转移话题：“凛然，这首曲子，你除了给我听过，还给别人听过吗？”
“周援之前给我提了点意见，她也听过。”
沈婳宁沉下脸，她就知道。
“怎么了？你不开心？”
“是，很不开心。”
季凛然一愣，看着她心里有些微妙。
“你为什么不开心啊？”
沈婳宁板着脸，故作生气地看着他，“你还真是挺信任她的嘛，你想想之前你怎么对我的？”
她之前努力了那么久才让他认可自己这个朋友，结果周援才来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