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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媚庶子皇商妻[女尊]_何日鸡鸣起【完结+番外】(73)

  虽然头还痛,黎清欢戒备坐起,踢开散着怪味儿的被子,抱腿往后挪了两步。

  杏眸大睁,圆溜溜地满是警惕,打量起四周,他把自己窝成个小球。

  这间屋子的装饰用料均是极上乘的,包金镶玉透着股暴发户的审美,可是排布得简单,不像是有人常住在此。

  黎清欢浅浅吸了口气,厌恶的味道无孔不入钻进他的鼻尖、肺里,熏得两眼汪汪。

  他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个陌生地方,喜鹊呢,他有没有出事。

  梦中他分明听见萧沅的声音,指尖抚摸在额头上的感觉绝对不会错。

  可无论如何如今只有他一个,他不能把期待寄托在她人身上。

  双手交握,他攥紧另边袖口,捋下来遮住裸露的肌肤,以及再没空在意的痛痒痕迹,唯一庆幸的是全身衣袍尚且完整。

  系好罩在外头的金丝软袍系,再下床穿好云纹缎履。

  着急的呼吸之间带了哭腔,黎清欢很快又忍了回去。

  全身上下都是萧沅为他置办的,连他都是萧沅的,那萧沅呢,黎清欢难受吸了下鼻子。

  他暂时没时间瞎想。

  刚没走两步,厚重的雕花木门就开了,倾泻而来是外头刺眼的阳光。

  黎清欢用袖子挡了挡。

  头戴紫金冠的女子迈着小步,三步一晃的走了进来。

  她看见已绕过屏风走出来的黎清欢,搓了搓手好奇觑眼打量,扬声道:“醒了?”

  算不得伟岸的身量影子打在地上拉得老长,将她衬得高大。

  可就算再瘦小也是个女人,力气能耐非个小郎君能抗衡。

  脑子飞速转动,黎清欢扶着雕花屏风后退了半步。

  他极力压下内心的震动,稳住心绪规矩矮身行个礼道:“礼亲王。”

  “何须如此客气。”罗郁快步去扶。

  黎清欢不着痕迹地退了开来,他见识过女人的好色,跟了萧沅之后也很快破了身子,在对付女人上总比雏儿要稳当些。

  这种拒绝不显生涩,反有种欲拒还迎的朦胧。

  罗郁心里连叹两声好,琢磨出了点儿味来。

  现下的站位前面挡着罗郁,后头便是凌乱的床,若是她来要来硬的黎清欢定然逃脱不掉。

  僵持了半晌,黎清欢眉眼盈盈抬眸,做无知状道:“这是何地?”

  他脚下偷挪着,循着形成的三角间隙,在背后给自己留了个可脱逃的眼。

  “这里自是本王府上。”罗郁昂着头,意图傲然仰视。

  黎清欢却对着与他差不多持平的女人,面露焦色踌躇道:“我一点都记不清了…我怎么会在您府上呢?”

  他未露出惧意,也并非完全的纯情,眼珠子翻颤得极快,时刻注意着罗郁的脸色。

  出乎罗郁所有的预设。

  以前她也不是没干过这事儿,糟蹋了不少应承她的官员家公子。

  不管看不上得上眼,总归是个新鲜,更有无边的舒爽,色欲贪皆操控在她手上。

  便是那些初始厌恶害怕她的男子,最后哪一个没有沉沦在她手里的权力中。

  当然官儿稍微大些的她就不敢了,正经官员也不过送些像黎清欢一般的庶子,她谨慎着呢,心里有数。

  罗郁摸着手上的玉扳指,低声笑道:“黎二公子不知?哈哈,萧掌柜做人不厚道啊!”

  她满意看到黎清欢的失色和震惊,慢慢摧毁掉一个人的精神和骨气,沦为没有灵魂任她操纵的人偶。

  就算桑宁当初那般倔强,如今

  不也予给予求,听话得不得了。

  这副标准罗家人的面容,细看也算秀气,又如此可憎。

  “真是她?”黎清欢喃喃确认着,双腿失力,站不稳又往后跌撞了两步,找到个逃跑极佳的位置。

  好在罗郁进门时也没关上。

  出了一道门,还有下一道门,逃来逃去都是礼亲王府,但黎清欢总要抱着一丝侥幸。

  最差也不过是被抓回来,一个下场。

  黎清欢已慨然悲痛道:“我原先当她是个可托付终生的良人,偏信了她,才…”

  他欲言又止,难以启齿的话哽在喉头,“谁想却是个薄性。”

  他侧头嘤嘤抹泪,藏在衣袖后头的双眸清冷镇定,发颤的指尖是大脑唯一控制不了的慌张。

  看美人伤心,罗郁自是要趁虚而入。

  那些为了自己功名献出爱宠的不在少数,都是依附,何不若依附于她,能给予他们更多权财。

  “二公子既来了便安心呆着,忘了她,本王定会好好待你。”

  话未落,黎清欢便好似被安慰到般,臻首微抬,楚楚道:“承蒙王女不嫌弃我这个残花败柳,哪个男子不想余生有个安慰之所,能遇到王女这般良善之人是我前辈子修的福气。那我母亲呢?若是我母亲来寻,那王女又如何解释。”

  说完两人皆是微愣,黎清欢也暗道不好,话抢得太快,倒有点儿上赶着要留下的意思。

  “呃,这些事儿黎二公子无须心忧…”

  罗郁暗生疑鬼,觉着不对劲,这黎二公子一点不按套路出牌,怎么这就哄好了,旁的人总要寻死觅活闹上好几天。

  被她狐疑盯着,黎清欢赶紧加了句:“与王女虽相识不久,清欢知晓王女与萧沅那等小人不同,您还是不用麻烦把我送回家中好了。那些苦头是我自己招来的,也该承受。”

  清泪挂在腮边,我见犹怜。

  三两句话把罗郁说得忽上忽下,说不得是真有手段还是天真不谙世事。

  不过——

  罗郁摆正心态,努力找回场子,凑近道:“进了本王的府上,还想着出去,嗯?”

  她轻浮上了手,蹭了一手的泪,黏糊糊缠她的心,身下有了潮气。

  不管是人是鬼,她今儿都要办了,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她动手了。

  黎清欢也已确认好了要出逃的路线,可惜挂帘的弯钩蹭了缕他鬓角的发

  还是满脸一步,被人抓住了宽大的袖口。

  刺鼻的香味扑过来,黎清欢在萧沅身边闻见过。

  那时她切了一小块,拈到他鼻子边说比一盒金子还贵。

  彼时还算沁心的味道,在这个房间里却像是用来掩盖腐烂的尸臭,令人作呕。

  逃扯间,夏日薄透的衣料从袖口方便活动的活扣出被扯了开来。

  露出整根粉白的小臂。

  罗郁刚得了点儿你逃我追的情趣,**却登时僵在了脸上。

  原本光洁的嫩肉上密密麻麻爬满了鲜红色的斑点,隐入完好的衣物中。

  一颗颗凸起似花瓣,妖艳似长在地狱的彼岸花。

  黎清欢羞愤用剩下半片衣袖想裹住裸露的肌肤,却也愣了,不过手比脑子快,不肯叫别人看见春光。

  他攥着裂口,站在原地,也不逃了。

  原本忘却的痒又附了上来,想又小虫在吸他的骨髓般。

  黎清欢没忍住,隔着衣服蹭了蹭,敏锐察觉到罗郁像看到鬼一样挪远了。

  连嘴唇都吓得白了。

  黎清欢咬咬唇边,扬起手臂紧张解释道:“欸,王女,你别误会,我…我只是近来过敏了…”

  说着他还往罗郁的方向走了两步,罗郁吓得抬手赶紧制止道:“你离我远点儿!”

  黎清欢讷讷站在原地,委屈看她。

  走路时摆动的腰臀,作态的表情,分明一副勾栏做派,前前后后一联想全都通了。

  原真是个欢场上的老鸟儿,这双快烂了玉手不知道多少人枕过。

  罗郁一下子恶心得不行,只想着赶快逃离,刚才碰过这男人衣服的手都得泡在烈酒里洗百遍的冲动。

  她还有几十年的荣华富贵,可不想带着这脏病去死!

  从怀里掏出帕子把手上皮都快搓掉了一块,罗郁大步仓皇而逃,逃的速度比来时快多了。

  黎清欢冷眼瞧着,嘴上还唤了两声:“王女,王女,别抛下我呀。”

  等门一关,他才失了神,用手蹭了蹭脸颊,又有泪掉了下来。

  迟来的害怕,吓得要死。

  罗郁在在酒里搓手的时候,有人禀报萧掌柜在外求见。

  萧沅半夜刚来,现在又来,唯有门房知道,压根儿就没走,一直候着呢。

  罗郁的脸色晦暗难明,从铜盆里抽手,闻着酒味儿安心不少。

  “唤她进来。”

  萧沅笑着进门,一上来便恭贺:“恭喜王女得偿所愿。”

  罗郁盯着她的表情,不似作假,冷笑:“何来的喜?”

  萧沅顿了顿,恍然:“二公子没伺候好?哎呀,都是我的错,没调教好。”

  “萧掌柜倒是大度,”罗郁眼含三分讥讽,“自己的男人也没犹豫就送上了我的床。”

  昨儿晚上第一个下手的确实不是萧沅,但罗郁有意露出破绽让萧沅知晓。

  谁曾想,萧沅更狠,先是半道上劫了,在把人亲自送上,好一出借花献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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