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筝则是深藏功与名:正主争气,坐等正主带飞。
两人聊了几句,或许是因为有了高兴事,沐一凡又隐隐提出吃饭的建议。秋筝依旧是拒绝了。
总觉得被温延知道了会有点麻烦。
算了,还是保持聊天关系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还为了这两人特意跟温延道谢。那会儿温延正带着她参观别墅的其他地方。
秋筝穿得休闲,温延今天也是难得没穿西装,在别墅闲逛的两人,远远看过去,确实与平常的夫妻无异。
别墅有很多其他设施,酒窖、健身房、家庭电影院。
秋筝叹为观止。
说到这个话题,温延淡声说了句没关系。
“你最近好像不忙啊?”
因为温延现在每天雷打不动地回家,甚至中午也都是准时回来吃饭。
这是秋筝第二次提起了,上一次的温延被她这么一说,第二天就开始“忙了。”
但这一次,他在“拉不下脸”和“跟秋筝吃饭”之间犹豫了片刻,就回答了:“嗯,不忙。”
不知道为什么,秋筝总有一种他豁出去脸都不要了的感觉。
“没事你可以都转转,也不用一直在三楼。”
温延藏着私心的,她一直待在三楼,自己就见不到了。
“好。”秋筝应下了,因为觉得生活确实可以更丰富一点,她对有些地方挺感兴趣的。
温延最后又把她带到了落地窗前,从这里能看到外面的院子,别家都是做了花园的,只有温延这里,规规整整的平地。
“你现在不住那边了,家里的花草没人照料也不行,可以搬过来。”
他进去过一次,自然是看到过的。
秋筝惊喜之余又有些意外,又看了一眼外面的平地:“你看起来不是喜欢在院子里种花。”
温延抿了抿唇。
确实如此,那种东西对于温延来说确实没有多大的意义,但现在他希望这个家里,属于秋筝的东西越多越好,仿佛只有这样,她才没法轻易割舍出去。
“如果是你,可以。”
第30章 追尾
什么叫“如果是你,可以”啊?
这话要不是从白天鹅嘴里说出来,还怪暧昧的。
秋筝这会儿正开车往自己的家里去打算搬花,自己那些花确实不能一直不管,温延的话,她多想是不可能多想的,不过……可以先写进备忘录里,指不定什么时候写霸总语录就用到了。
在脑海里幻想自己的乙游攻略对象来说:“如果是你,可以。”
秋筝已经忍不住咧着嘴傻笑了,果然,二次元和三次元,有壁。
她就这么一路想着到了家。
然后就笑不出来了。
商务车旁,身姿挺拔的男人已经在那等着了。
秋筝就纳了闷了,这人不是忙吗?不是支柱吗?所以他其实很闲,忙都是装的吗?
死装。
“其实很闲”的温延已经走过来了:“刘姨说你过来了,我正好有事在附近,就来看看。”
这话其实听上去很像借口,但秋筝没去深究,只想婉拒:“你要是有事忙就忙你的吧。我就是回家里来把我的几盆花搬过去。”
温延在秋筝说到“回家”两个字时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都已经来了。”
对峙片刻,秋筝只好把他往楼上带。
千万别碰到人,千万别碰到人,她现在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不然真解释不清了。
好在罗姨不在。
秋筝一打开门就把温延往里推。
“进去吧进去吧。”
屋里散发着一股门窗被关太久后闷出的气味,秋筝脚步不自觉顿了顿,算起来也没离开太久,可这会儿眼前依旧拥挤的房间,竟然让她感受到了一股陌生。
秋筝,你果然堕落了!
你的眼里只有大房子了!
也是,这要是早住过大房子,谁还能不搬家啊?什么懒病都治好了。
她过去把门窗打开先通个风,又看了看阳台上的花,还好,都是比较耐干旱的,长得好好的。
温延这次进来屋里倒也没有上次的迟疑了,模样十分自然。
他将西装外套脱下放在沙发扶手上,就开始自觉地将阳台上的花盆往外面搬。
秋筝平时在家里闲,难得的爱好也就是养养这些花花草草,都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她的手有点毒,只能养一些好养活的。
大大小小的盆看着没多少,搬着其实挺麻烦的。
尤其是秋筝这是没电梯的五楼。
她心里过意不去,赶紧提议:“那我一起搬。”
刚有动作,就被温延淡淡扫过来的一眼定住了脚步。
“你先收拾行李,我等会儿还有其他事,别耽误时间。”
秋筝捏了捏拳头,不是,她也没求着这位爷来“耽误时间”啊?
行吧行吧,你搬吧,谁搬得过你啊?
不过被这么一说,习惯拖拖拉拉的秋筝还是不敢耽搁了,手上的动作都快了几分。
倒是温延,拎着两盆花,在门口站立了一会儿。其实他说完就后悔了。
从刘姨那里知道秋筝出来后,他就猜到了这个人是回来搬花的,原本是想打个电话问她的,还没拨出去,温延又想到了,秋筝肯定不会同意自己过来。
这个人很怕麻烦别人。
而如果秋筝拒绝了,他又会怎么回复呢?
温延几乎都能想象到自己到时候说“随你”的样子。
像以前一样。
哪怕他其实并不想这样。
放下自尊心对他而言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所以……他就直接过来了。
但偏偏刚刚又说什么“耽误时间”。
她是不是……当真了。
秋筝确实当真了。
但那点怒气,在温延上上下下把她的花搬完,甚至是那棵半人高的发财树都没放过,又开始打扫空下来的阳台后,就消散了。
谁让人家把活干了呢?
其实那棵发财树,秋筝说了不用搬,放家里三两个月也没问题。
结果她这么说以后,温延搬得更没有迟疑了。
“不跟着你,它让谁发财?”
还真是让人无法反驳。
大少爷干活意外地干净利落,看起来毫不费力的感觉,秋筝瞅了两眼,看到他白色的衬衣上沾了不少尘土。
他这衣服应该挺贵的。
秋筝心虚地亦步亦趋跟在他后边,啪啪啪得给他拍灰尘。
她拍一下,温延捏拖把的手就紧一分。
尘土拍掉了,印记还在,秋筝又用毛巾擦。
一下,两下,顽固的地方多擦两下。
直到擦干净了,秋筝刚松了口气,却发现手下的肌肉已经僵硬到不像话,上方男人的也呼吸越来越乱,她意识到不对想收回时,人已经被温延一把抓住按在小沙发上。
随之而来的还有男人的唇。
男人好像被折磨到了爆发的边缘,狂乱得没有什么章法。
刚刚上了不知道几遍五楼都没有一丝喘气的人,这会儿呼吸却重得厉害。
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同样灼热的还有那双眼睛,无法掩藏他有多喜欢的眼睛。
为什么在不能做的事情里面,亲吻比上床等级还要高。
因为跟秋筝亲吻,真的……太容易沉迷。
是心贴得最近的时候,是离她的眼睛最近的时候,交融的呼吸仿佛成了拉着他下坠的泥潭。无一不在诉说,完蛋了,他完蛋了。
他会万劫不复的。
上床可以克制,但亲吻的欲望却每时每刻都在心中膨胀避无可避,偏偏这个人还要来引诱。
用一双那么冷静无辜的眼睛来引诱,好像自己的难以自持是多么没有道理的事情。
到底是谁没道理?
还能比匹配度0更没道理吗?
把她拉下来!拉到和自己同一片的泥潭里。温延心中无法抑制地升起这样的想法。
男人一只腿跪在秋筝的身旁,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了怀里,汲取着女人唇齿间每一寸蜜液,直到她的气息像自己这样紊乱,眼睛也逐渐失神,他才像是扳回了一点什么。
咚咚咚。
是有人在敲门。
秋筝猛得一下就清醒了,七手八脚地把上方的人推开。
“谁啊?”她一边擦嘴整理衣服,一边把温延往床上推,那个地方是门口视线的绝对死角。
“小秋,是我!你罗姨。”
秋筝确定自己没什么异常了才去开门,门口果然站着罗姨:“哎哟,我就说刚回来就听到你这屋里有动静,猜是你回来了。这么多天去哪了?没事吧?”
看得出来,她有些日子没见到秋筝,确实是担心了。
说起来这也是唯一一个会担心自己死活的人,哪天秋筝要是真悄无声息死在屋子里了,就之前她和温延一月一联系的频率,估计还得是罗姨第一个发现自己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