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再过三四日就该启程回西真了,这可把归塔安瑢和归塔安翎气的不行。
恰逢公主府突然贴出告示,说要招丫鬟。
归塔安瑢咬咬牙,准备用这个机会潜进公主府。
她乔装打扮了一番,又给自己换上一张普通的脸。
结果到了公主府门口报名,直接被婉拒了!
招人的管事说她长得太丑,容易影响公主大人眼睛健康!
气的她只能又回去换了张美艳的脸,重新乔庄再去。
这回倒是没被嫌丑,但依旧是被婉拒了。
理由是,她长的不是公主喜欢的清纯小白花类型。
神他喵的小白花什么玩意儿?
她祁悦是不是有病啊?
招个丫鬟还各种挑容貌长相?
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不成?
想到这儿,归塔安瑢不由有些紧张。
不会这人男女通吃吧……
公主府内。
谢韫这三日简直可以说是爽到飞起,不用编修那些枯燥无味的书册史册,还能日日陪伴在心爱之人身侧。
他卯足了劲儿,每日都缠着祁悦哄着她让自己侍寝。
凛叙白天要忙,等他回来时侍寝机会又被谢韫抢走了。
无名也差不多的情况,也挺不爽的,但他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
凛叙不一样,他是有气就要撒,但偏偏遇上这油盐不进的谢韫,打又打不了,说又说不过。
可以说是兵遇上秀才,有理说不过。
少司晏也是一边暗戳戳的冒酸水,一边又给祁悦调制一些养身子的药物,还是带甜味的那种。
祁悦也算是见识到了,这谢韫可以说是她这几个男人中玩的最开的。
晚上缠人,白日不是披薄纱勾引她,就是戴兽尾勾引她,不然就是突然装起误入风尘的小白花勾引她。
这三日,可以说日日都有新花样,日日不重样。
这整的祁悦比那昏君还像昏君。
然后她这一时糊涂,就答应了让谢韫连着侍寝三日。
这也让祁悦纳了闷儿了,这读书人怎么能有这么多使不完的牛劲儿呢?
一想到这点,就让她联想到了江临。
因为有谢韫在,也是连着三日没有再和江临见过面,更没有想法子把人招进府来调戏。
谢韫感觉到她的不专心,唇下又加重的几分力道。
瞬间就弄的她娇哼连连。
另一边。
被冷落了三四日的江临,此时已经有些心不在焉了,就连祁君麒都觉察到了。
可那心软嘴硬的人却是不自知。
祁君麒:“太傅,最近怎么不见皇妹召你入府?莫不是吵架了?”
江临:“陛下,下官与长公主并无私情。”
祁君麒摸着下巴认真道:“哦?不喜欢皇妹?”
江临神色微顿,片刻后才闷闷地吐出一个“嗯”字。
他笑而不语。
在内心吐槽:嘴硬吧,谁能硬的过你。
第四日,谢韫总算是回翰林院当值了。
归塔安翎得知消息,正欲进宫去堵人,突然迎面被冷月甩了一封书信。
“太女殿下还是好好看看信中内容再做打算吧。”
说完,她直接闪身离开。
归塔安翎脸色差的要死,忍了半晌才忍住想要撕掉那封书信的冲动。
屏退婢女后将信封打开,入目的内容瞬间让她瞪大了双眼。
她呼吸急促,将信纸揉搓成一团,转头看了看四周围。
确定没有人偷看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她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弄了烛火将信纸烧掉,确定上面的内容已成灰烬。
那慌乱不已的心才安定下来。
又想到归塔安瑢去了公主府,刚安定下来的心又开始狂跳了。
就这么被一打岔,归塔安翎彻底没了去堵谢韫的心思,也不敢有心思了。
她现在是迫不及待想让归塔安瑢回来,然后早点回西真去。
成功扮成清纯小白花进入公主府的归塔安瑢,此刻化名为小薇,正被府内的管家嬷嬷安排干着粗使活计。
她已经入府三四日了,也干了三四日活计,别说主院了,就连内院都没踏足过一步。
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和一直盯着她的人。
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早就被发现了。
但看看其他和自己同时入府的姐妹,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都是干活,又被人盯着监督着。
这三四日干的活比她这十七年来干的还要多。
这还不算完,因为被管事嬷嬷嫌弃干活慢又不细致,月银直接被罚到负数。
现在,她反过来倒欠公主府五两银子。
这也太没天理了!
听了底下人报上来的消息,祁悦想着都吊了这么多天了,也该给人点甜头了。
不然这人要是惹急了跑路了,可就不好玩了。
主院内。
随着一声训斥声落下。
冷月被赶到了外院,荷香叉着腰颐指气使。
“伺候公主那么久了还学不会梳妆,竟然还粗手粗脚将公主最爱的朱翠玛瑙簪打碎了,没用的东西,滚到外院好好学一学怎么伺候人吧!”
冷月低垂着脑袋跪在地上不吭声。
周围的丫鬟婢女们瞧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归塔安瑢一瞧,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她眼珠子一转,面上挂上一抹谄媚的笑。
快步走到荷香面前,行礼恭敬道:“荷香姑姑,奴婢是府内新招进来,先前学过点妆这方面的手艺……”
荷香高抬着下巴扫视着她,沉默半晌后才道:“你叫什么名字?都会哪些妆发手艺?”
一听这话有戏,归塔安瑢兴奋道:“回姑姑,奴婢名唤小薇,奴婢会坠马鬓、飞仙鬓、凌云鬓、单螺鬓等。”
“妆容的话……会额黄妆、点梅妆、落霞妆、桃花妆等……”
“只要姑姑说的出来,奴婢就没有不会的!”
第186章 茅厕点灯想找死
荷香撇撇嘴,有些嫌弃道:“行了行了,随我来吧。”
“是,姑姑。”
二人刚进入主院没多久,就听见了祁悦的欢声笑语。
归塔安瑢微微抬头用余光扫视周围,声音是从敞着大门的闺房里传出的。
荷香停下脚步,恰好就将人留在了大太阳底下。
“在这儿等着,等我先进去禀告公主。”
归塔安瑢连忙低下脑袋,乖巧点头。
荷香进到屋内,道了一声“人带进来了”,就站一旁帮祁悦打起扇来了。
归塔安臻不解:“公主,什么人?”
“你妹妹。”
听到这个称呼,他的脸色骤变,眉心拧成了结,眼中满是恨色。
“归塔安翎这个贱人才不不配当我妹妹!”
祁悦漫不经心地翻着话本,随口道:“她确实不是,本宫说的是归塔安瑢。”
“什、什么?”
归塔安臻依旧眉心紧锁,但表情却有些怔愣。
“长公主这是何意?什么叫她确实不是?”她头也不抬回答道:“达拓氏偷情木仄亓生的,当然不是你的妹妹。”
“什么!”归塔安臻惊愕,想到什么,愤恨道:“那达拓氏竟让她做西真的太女,岂不是在混淆王室血脉!”
祁悦放下话本,打了一个哈欠,荷香放下扇子蹲下去替她揉肩。
“故意的呗,达拓氏从来没打算让归塔安瑢当太女,一直都视归塔安瑢为耻辱,留其性命也是因为她有用。”
说这些话的时候,祁悦并没有故意压低声音。
所以站在院中等的归塔安瑢也差不多听了个清楚。
明明站在大太阳底下,她却感觉自己浑身发冷,脑袋发晕。
她在脑中一遍遍否定祁悦方才的那些话,但却被自己的过往回忆一一推翻。
从记事起,阿母就没给过她好脸色,无论她伤了痛了哭了都不会有一句关切,只有责骂和冷待。
七岁被送到大懿,到十七岁回到西真,十年未见,阿母却从没召见过她一次,平日都会避着她。
直到这次来大懿前,阿母才施舍一般召见了她。
但那张脸依旧和记忆中没任何变化,冷漠无情没有一丝情绪。
她努力回想着,当时阿母的眼神是怎样的?
“随我进来吧。”荷香的话将她的思绪打断。
归塔安瑢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两三秒才跟上去。
荷香撇过头嫌弃地睨她一眼:“这么呆当心惹了公主厌烦。”
对上她的眼神,归塔安瑢记忆中达拓氏的目光蓦然清晰了起来。
想起来了……
是嫌弃,是厌恶,是悔恨……
她的阿母……是真的不爱她。
是啊,若是真的爱她,怎么会把身为公主的她送到别国当细作……
见她一副失神模样,荷香凑到她耳边突然就给她拍了个大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