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静静相拥,彼此的心跳渐渐交融,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肌肤相贴之处灼热难当,叫人十分贪恋这般温存。
沈支言强自按捺心绪,再次吻上他,耳鬓厮磨间,发现越是克制反倒愈发难耐。
屋内静得只闻彼此渐沉的呼吸,交织在一处,更添几分暧昧。
她离开他的唇,四目相对间,他眸中暗火骤燃,轻吟一声,起身将她抵在了墙角,然后俯身吻了上去。
唇舌交缠间,他的手掌轻抚着她的脖颈,阵阵酥麻引得她微微战栗。
这吻愈深愈急,她只觉心跳如擂,伸臂搂住他,小小的一只挂在他身上。
相贴处传来的温热柔软,激得他情动难抑。他小心将人揽入怀中,让她跨坐在其上。修长手指穿入如瀑青丝,薄唇自那嫣红唇瓣一路流连至雪白长颈,每一寸触碰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她仰着纤细白嫩的脖颈急促喘息,手指轻捻着他敏感的耳垂,每捻一下,他心头就漾起一片酥痒,喉结也不自觉地跟着滚动。
她的小手触上温热,轻轻握在掌中,每动一下手指,他的肩头就跟着紧绷一下。
“支言......”他含住他嫣红的唇瓣呢喃,“我当真爱极你了。”
字字句句都浸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意,这张脸在此刻更是好看的直勾人心魂。
沈支言脸颊绯红,轻轻应着:“我也是。”
她眸中淌着春光,手上力道不由加重,唇舌交缠间愈发急切。
昏暗的室内只闻细碎水声与喘息交织。指尖传来的酥麻直窜心底,激得她肩头轻颤。
看似娇小的她却极有力道,每一下都让他如坠云端,忍不住张口含住她下唇轻咬。
声声呢喃在罗帷间回荡,将满室春色推至极致。
情绪达到顶点,他轻唤她一声,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将人按向自己身前。
她趴在他身上,感受着他的气息,口中满满温热。
轻吮慢含,唇齿撩缠。
他眼尾泛着绯红,一只手攥紧了身下锦褥。
乌发如瀑垂落,衬得他面颊更加通红,手臂青筋暴起,脖颈处的脉络也跟着起起伏伏。
他半阖着眼,瞧着身前人儿,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餍足的笑。汗珠顺着下颌滚落,浸得唇瓣水艳,整个人宛若浸在蜜糖里。
待得云收雨歇,沈支言忽觉口中漫开一股温热的青竹气息,微微睁眼,抬眸看他,满目迷离。
他扣着她的后颈又让她缠绵片刻,才松了手。见她犹自眸色迷蒙,不由低笑一声,单手撑榻,平复着气息。
沈支言动了动唇,支着身子要越过他去取案上绢帕。才挪动一下,忽觉脚踝一紧,就被他攥住拖回怀中。
他故意抚了抚她的唇角,她又羞又恼,继续去够帕子,结果又被他拽了回来。而后他探身取来帕子,细细替她拭着唇角。
她羞得不敢抬眼,他却笑出了声,然后将她整个圈进怀中,低头亲上她吮得嫣红的唇瓣。
他伸手抚她的脸颊,指尖辗转流连间,她难耐地呜咽一声,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春水潺潺。
她浑身脱力地倚在他怀中,脸颊滚烫,朱唇微启细细喘息。
他低笑着将她揽紧,轻声问:“可还满意?”
她摇头轻
蹭,纤指揪住他衣襟不放,想要更多。
他轻吻她汗湿的鬓角,将她抵在榻边,俯身而下,嘴唇掠过,亲上温软。
他的唇甫一触上,她猛地一颤,绷紧了脚趾。
他亲的很轻柔。
她神思渐渐涣散,急促地呼吸着,沉溺在这般毫无保留的疼爱里。
唇舌撩拨,她禁不住声声唤他,玉趾蜷缩,整个人都是软软的。
又往深处探去,她倏地攥紧他的臂膀,在阵阵酥麻中泄了身子。
她浑身瘫软,香汗直流。
他将她捞起,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温热气息拂过耳畔:“这回可如意了?”
她的脸颊,脖颈,哪哪都是红的,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余青丝散落满榻,如墨色涟漪般铺陈开来。
他用掌心轻抚着她的背脊,感受着她渐渐平缓的呼吸。
窗外月色如洗,映得帐内一片温柔。他垂眸望着她幸福而满足的模样,心头泛起阵阵暖意。
这一路走来,风霜雨雪,刀光剑影,他从未畏惧。如今,他心中所求,是搏一个海晏河清的盛世,与妻儿共享太平年岁。
春日赏花,夏夜听蝉,秋时煮酒,冬来观雪,这般日子,想想都是那样的美好。
她伏在他怀中渐渐睡去,他轻轻抚着他散落的青丝,揽着人也沉入梦乡。
连日征战劳顿,这一觉竟睡至次日晌午。
晨光透过纱窗,恰有一缕金辉落在沈支言恬静的睡颜上。
薛召容醒转时,见怀中人仍蜷缩如猫儿般安睡,不由唇角微扬。待她朦胧睁眼,正对上他缱绻的目光。
四目相对间,回忆起昨夜缠绵,心脏还砰砰直跳。她撑起身子,在他唇上轻啄一口。指尖描摹着他愈发英挺的轮廓,轻笑道:“我家夫君这般品貌,怕是在难出第二个。”
他闻言失笑,被她夸的红了脸。她见他害羞,愈发起了逗弄的心思,软声道:“我家夫君不仅生得龙章凤姿,待我更是体贴入微,想来日后也是个极好的父亲。”
说着便抓起他的手,轻轻覆在自己小腹上:“以后多让孩子沾沾父亲的温度,出世后,会与父亲非常亲近。”
掌心传来的温热让他心头颤动,仿佛能触到那尚未显怀的生命。他小心翼翼地摩挲着,眼底漾开粼粼波光,连呼吸都轻了,生怕惊扰了这脉脉温情。
沈支言瞧着他被晨光映得水润的唇瓣,忍不住又凑上去亲了一口,软声问道:“今日可要出门?若得闲,教我几招剑法可好?虽不能纵马,总该学些防身的本事。”
他取过枕畔玉簪,一边为她绾发一边道:“今日不出门,在家陪着你。我看天光正好,不如先教你几式匕首防身术。匕首易藏,更能出其不意。”
沈支言应着,仰着脸任他梳理发髻,眼角眉梢俱是掩不住的欢喜。
他为她绾好长发,又取来衣裳一件件细细穿戴,指尖拂过腰间丝绦时,特意打了个好看的结。
他们洗漱完毕便去用膳。薛召容拿起瓷碗,舀了七分满的粥递过去:“大夫嘱咐过,这些时日饮食需得讲究,你多喝些粥。”
沈支言接过粥碗抿了一口,轻笑道:“说来也奇,昨日还食不甘味,今日有你陪着,倒觉饥肠辘辘。”
薛召容眼底漾开笑意,又替她布了些清炒时蔬与嫩鸡肉:“既如此便多用些。孕育之苦我虽不能分担,但定当尽心照料。”
沈支言瞧着他关切的模样,总忍不住地笑,胃口好了之后,一连喝了两碗粥。
用过饭,薛召容先去处理了些许事务,不多时便又折返回来。他拿了两把匕首,开始教沈支言初步防身技法。他一招一式皆耐心指点,沈支言也学得专注。
午饭时,薛召容说要亲自下厨,他说不能终日只知舞刀弄枪,也该学着为她作羹汤。
二人进了厨房,待真正站在灶台前,又都傻了眼。锅碗瓢盆摆了一案,柴米油盐列了一排,平日里看厨娘做得行云流水,轮到自己动手时,竟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沈支言尚能煲汤炒菜,虽不算精湛,却也勉强入口。而薛召容,却是连各类蔬菜都分不清。
“先将菜洗净切好,再下锅翻炒。”沈支言立在边上指点,看起来像模像样,其实她自己也只会粗浅步骤,火候调味,全凭天意。
薛召容依言取了青蔬,动作生疏地清洗起来。执铲的架势倒像握剑,在锅中翻搅时力道过猛,不多时便炒出一盘青菜出来。
沈支言不忍拂他心意,勉强尝了一口,顿时蹙起眉头。薛召容瞧着她为难的表情,终究还是唤来厨娘重做了午饭。
既学了庖厨,薛召容又琢磨起浣洗衣衫来。他寻思这浆洗之事总该比烹煮容易些,遂取了沈支言的几件衣裳到井边。谁知他搓洗得过分细致,一件中衣都揉了小半个时辰。
沈支言倚在廊下瞧着他生疏的模样,眼睛都要笑弯了。
她从书房抱来一摞书册,拉着他在长椅上坐下,顺势枕在他膝上,让他念书给她听。
薛召容看了看那些书,挑了一本喜欢的,一手轻抚着她的青丝,一手执书缓声诵读。他的嗓音低缓清润,读起书来格外好听。沈支言躺在他腿上,听着听着便坠入了梦乡。
薛召容见怀中人呼吸渐匀,搁下书卷,取过软毯帮她盖上。
他垂眸望着这张恬静睡颜,舍不得移开视线。前世今生两度轮回,终得这般岁月静好。
大概一个多时辰后,沈支言悠悠转醒。薛召容扶她坐起,替她理好鬓边散乱的发丝,带她回屋,沏了盏温热的茶,又去厨房盛了一碗粥和一些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