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意有所指:“它也只为你硬。”
第39章
机舱内弥漫着淡淡的木质檀香与花香, 窗外云海翻涌。
姜幼眠双手撑在窗上,手指不断地颤着,她紧咬着下唇, 双目迷离, 声音有些哑,难耐地叫他名字:“谢云渡~”
男人贴着她那泛红的脖颈, 喉咙溢出声悦耳的低笑,俯首在她雪白肌肤上留下暧昧的红痕, 嗓音磁沉暗哑:“我在呢, 宝贝感受不到吗?”
恶劣的用了力。
她哭得更凶了。
云层裂缝中, 模糊可见蜿蜒河流与群山峻峦,在夕阳下泛着金色光泽。
之后,姜幼眠又被他抱坐着。
窗外漫天白絮般的云团不断飘过,飞机似有轻微的颠簸, 倏地, 她红唇微张, 双腿胡乱蹬着, 身体像是支撑不住,头下意识地往后仰, 又被男人宽大有力的掌心扣住, 压着那水润的唇亲吻。
不知过了多久,连空气都变得潮湿起来。
姜幼眠浑身似脱了力, 靠在谢云渡怀里,呜咽着去咬他脖子, 但因为没力气,这样的报复不痛不痒,倒像是欢愉之后的调|情。
谢云渡自然喜欢她这样。
寻着那微肿的唇又吻上去, 哑声问她:“是继续咬,还是休息?”
姜幼眠无力地摇摇头。
她想起身,却发现他还在,惊诧之余,又弱弱的说:“我要喝水。”
那就是休息了。
谢云渡说她是没用的小东西。
这点程度都受不住。
不过眼看要到京市了,他便也不再折腾她,整理干净后,这才拿了水杯喂她喝。
姜幼眠实在是累着了,稀里糊涂喝完一杯水就靠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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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谢云渡都很忙,几乎是早出晚归,姜幼眠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港城文化节的演出视频逐渐出现在各大视频软件上。
京大舞团又火了一把,作为领舞的姜幼眠,人气更甚,因为长得好看,舞跳得好,她的单人舞蹈视频竟然冲上了热搜。
更有不少网友扒出她是前歌舞剧院首席的女儿。
更是期待姜幼眠与歌舞剧院的合作。
舞团指导老师是姜幼眠母亲的同学,叫杨静珊。
她给姜幼眠发来消息:“电视台邀请你参加今年的中秋节目表演,和歌舞剧院首席合作《借月》,网友们的呼声也很高。我帮你接了?”
能登上更大的舞台自然是好的,姜幼眠觉得这是个难得的学习机会。
“好的,谢谢杨老师。”
突然来了活儿。
她现在每天除了练功学习新舞蹈,就是让陈姐教她开车,也还算充实。
但到了晚上,看着空旷的房子,姜幼眠又总是失眠睡不着。
好在身边有助眠药,吃了后,勉强能浅浅入睡。
谢云渡是凌晨回来的。
姜幼眠吃了药,迷糊间,察觉到床侧凹陷,而后,自己便被揽入温暖熟悉的怀抱。
她习惯性的往男人怀里蹭了蹭,脸贴着他的胸膛,像是呓语般同他抱怨:“谢云渡,我不喜欢大房子。”
看着女孩儿恬静的睡颜,谢云渡眸色微动。
最近这段时间,他很少陪她,小姑娘大概是缺乏安全感了。
一股异样的涩感在心中荡开。
谢云渡亲了亲她的额头,又将她搂得紧了些,低声说:“好,我们换个小点的。”
第二天,秦南便给姜幼眠发了许多套备选的住房。
说是谢云渡吩咐的,如果没有选到满意的,他就再去找。
其中有小型中西式别墅、四合院、大平层……看得她眼花。
她怕麻烦,选了套临江的大平层,是那些房子里面积最小的了。
秦秘书办事效率极高,下午就让人把房子收拾好,搬了东西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换了个居住环境,她心情都好了许多。
毕竟是新家,姜幼眠决定亲自好好布置一番。
对于住的地方,谢云渡没什么挑剔的,她开心就成。
这几天小家伙有了事做,连觉都睡得更香了。
在她的精心布置下,渐渐的,家里多了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
窗帘上时不时会出现几个发夹,冰箱上都是花花绿绿的贴纸,她喝水的杯子各式各样,一个柜子都放不下。卧室和客厅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玩偶,连他的酒柜上都有只小熊猫守着。
谢云渡得了闲就逗她:“姜小姐考虑得真周到,怕别人偷咱家的酒,还特意派了个小保镖。”
姜幼眠说他没有欣赏眼光,老古板。
她那是抱着酒瓶的小熊猫,多可爱呀。
谢云渡是拿她没办法的,任由她折腾。
以前他一个人的时候,住所布置都极为单调,没什么意思。虽然新家被她布置得“稀奇古怪”,但似乎多了些生活气,变得有色彩了。
他也在慢慢适应。
比如,浴室的置物架上满满当当都是她要用的东西,瓶瓶罐罐,像极了超市的货架。她每次洗完澡都弄得乱糟糟,他得帮她把东西放好,免得她下回要用的时候找不到,又得骂他冷漠无情。
她喜欢在网上买东西,每天都有很多快递,有时候他下班早,她就拉着他一起去拆,美其名曰“免费劳动力”。
姜幼眠偶尔心血来潮,也会做点吃的,最拿手的是剁椒鱼头。
但,实在不好吃,又腥又辣。
作为唯一被荼毒的谢先生,只能努力吃两口,然后委婉地哄她:“能吃到姜小姐做的菜,是谢某毕生荣幸。”
“只是祖母昨晚给我托梦,说谢家惯没有让女孩儿掌勺的特例,让你以后别再进厨房了。”
听见他这番逗趣的话,姜幼眠觉得好气又好笑,哪里听不出他的话外之意。
她做得有那么难吃吗?
竟然逼得他把去世的祖母都搬出来了。
姜幼眠强忍着笑,坐在他对面,单手撑着下巴,佯装失落:“谢先生可真会打击人。”
她叹了口气,“唉,我怎么什么都做不好,真难受。”
谢云渡知道她在装,他很轻的笑一下,眼神意味深长:“不,某些事还是能做好的。”
“至少,我很满意。”
当晚,姜幼眠就切身体会到了“某些事”是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做得如何。
只听见他性感的喘息声,感受一次比一次强劲的力道,做完后,她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这种事,他说好,那就好吧。
转眼间,暑假已经过半。
谢云渡周末得了空,说要带她去看望祖父。
谢老爷子现如今已八十高龄,从上头退下来后,便一直在京西颐养天年。
姜幼眠有点不敢去。
因为她听爷爷说过,这位谢老爷子为人刚正不阿,颇有手腕,对待小辈们更是严厉。
万一,老爷子对她不满意……
谢云渡刮了刮她的鼻子,说她没出息:“怕什么,有我在,他还能吃了你不成?”
姜幼眠捏着他修长的手指把玩,可怜巴巴的说:“那你得护着我。”
他可是她唯一的靠山。
谢云渡说她傻。
不护她护谁。
谢老爷子住的是年代久远的四合院,院门口有穿制服的安保人员二十四小时执勤,大气肃穆。
车子越往里走,姜幼眠心里就越打退堂鼓。
她扯了扯谢云渡的衬衫衣袖,小心翼翼地说:“待会儿你一定要帮我说话,我、我紧张。”
看她这没出息的样儿,谢云渡那张英俊的脸上浮现出戏谑的笑,牵着她的手下车,一只手插进西装裤兜里,语调漫不经心:“行,就算是挨打,我也帮你接着。”
姜幼眠没好气的打他一下。
“我认真的。”
她是真紧张。
第一次见长辈,还是谢家名望最高的那位,换谁都会紧张吧。
谢云渡垂眸看她,见她另一只手攥着裙摆,神色紧绷,只专注地盯着前方,连周边都不带看一眼的。
到底是没见过风浪的小姑娘。
心理素质不行。
他揉了揉她的发顶,安抚道:“没关系,就是吃顿饭,像平时一样就好,更何况……”
姜幼眠抬睫,对上他那双沉静的眼睛,等着他的下文。
谢云渡摩挲着她纤柔的手指,嗓音磁沉认真:“我们眠眠天生就讨人喜欢。”
对哦,她可是出了名的仙女,哪有人不喜欢仙女的。
突然间,姜幼眠就没那么紧张了。
其实,她本来也用不着紧张。
见到谢老爷子后,姜幼眠发现,他远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还是挺平易近人的。
这次谢云渡过来看望老爷子,并未惊动其他人,一怕麻烦,二是怕小姑娘心里有压力。
饭桌上,就他们三人,简单聊几句家常,倒也风平浪静,这让姜幼眠松了一大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