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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驯养阴湿魔王_钰山【完结】(92)

  阿砚不是在闭关吗?

  为何会在这棵大树底下,无声无息地立着, 明明正在看着她,却像是在发怔,眼神犹如化不开的冰玉。

  “阿砚。”

  她张口便唤,“我屁股好痛,是……”

  是谁打了她?

  这一觉真是睡了个地久天长,她只记得自己去了七杀殿,逮着机会就把那只死鸟带了出来,还被张自仙追在后头骂了个狗血淋头,接下来——

  接下来怎么了,是谁打了她的屁股。

  怜青忽而惊疑道:“阿砚,白凤呢?你瞧见它了没有,那是我从七杀殿里带出来的。”

  可别让人又抓了回去。

  一时间也顾不得什么疼痛了,她的心中一惊,飞快要溜下去找那只死鸟,洁白细弱的手腕却冷不丁地让江砚白轻轻握住了。

  “怜青,你受伤了。忘了许多事情。”

  她不解看向江砚白,“那白凤呢?”

  “被人带回了七杀殿。”江砚白淡淡道:“你也被七杀殿的长老重伤,不得以暂时封了仙脉。”

  被封仙脉,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看来对方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倒吸一口凉气,怜青反手抓着江砚白的臂膀摇了摇,“我不记得这些。七杀殿真的为了一只凤凰就如此兴师动众吗?阿砚,我怕白凤回去会有危险,封老头气量那么狭小,他万一迁怒于白凤,真把它扔进炉子里炼丹怎么办?”

  “莫急,”江砚白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眼里映出点点笑意,“你自己仙脉被封,已是麻烦的紧,怎么还有心思去挂念一只凤凰?我已经…与七杀殿的掌门好言道歉过了,七杀殿不会伤害自己的镇派圣兽。”

  沈怜青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她这举动却是有些刻意,虽然听见江砚白这样保证着,心里头却还是没底,便夸张地舒气来安慰自己,“也是,封老头这个老屁股,自己早没用了,却还占着位置不下来,就算他生气,七杀殿里应该也不会听他的。”

  说到老屁股,沈怜青又是龇牙咧嘴,“究竟是谁伤得我?!疼死了!”

  天色已是暗了下来。

  江砚白牵着她往山下走去。

  二人的房屋就依着这小山而建,月色下,温柔宁静地立着。

  沈怜青走得有些心不在焉,一会儿觉得屁股疼,一会儿琢磨着小鸡到底有没有事,一会儿……

  小鸡……?

  她没由来地乐了一下:以后就喊那只死鸟叫小鸡得了,省得它天天觉得自己是什么神鸟,一副欠揍的模样。

  这么想着,沈怜青的手掌却冷不丁被用力攥了下。

  江砚白的力气有些太大了,察觉到怜青轻轻的吸气声,这才恍然回头,皱眉道:“我弄疼你了?”

  怜青只是眨巴着眼睛,随后便小心翼翼地把手抽了出来,自己揉了揉。

  她在打量着江砚白的眼色,放软了语气,糯声求他,“阿砚,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她的仙脉被封了,自己其实也觉得很可惜,但是她现在更多的,却是在担心阿砚会生气。

  又闯祸了,还什么都没捞着。

  江砚白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会小心一点的。”她羞愧着低头,却是在努力回忆自己记得的画面,“可是我分明跑得很快,张自仙怎么也追不上我……是七杀殿又派了谁来追我的吗?我是带走了那只死鸟,但是他们重伤我也太过分了吧。”

  眼珠子转了转,沈怜青刻意做出来的祈求之色已是荡然无存,她怒声道:“还有,到底是谁在挑着我的屁股打,这也太不讲武德了。”

  江砚白却始终没出声。

  等怜青回过神来,再偷偷抬眼去看他的表情时,眼前一花,两人已是回到了屋子里。

  一灯如豆,幽暗昏黄的光,缓缓流淌在了屋子里。

  沈怜青的眼睛猛地瞪大,“这……你?你是用了什么术法呀?”

  为何转瞬间,就能把她从山上带到屋子里?!

  她可从来没见谁能这么厉害过。

  江砚白却似是懒得解释,转身去一个檀木盒里翻找出了一个洁白的瓷瓶。

  总觉得他今日有些古怪,虽说他应该是在生气,但是与以前的生气……都不太一样。

  有种不安的感觉闪过去,冥冥中好像什么声音在她脑海里轻柔的呼唤,她却抓不住。

  修长的手指轻轻旋开了瓶口,江砚白复而看向了她,淡声道:“趴下。”

  嗯?

  愣了一会儿,怜青才反应过来,大约他是要给自己上药。

  虽然觉得古怪,她还是小鱼儿投水一样,轻轻趴在榻上,扭头回去看江砚白,“你帮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伤。”

  感觉不像是剑伤,也不像是什么法力伤的。

  就好像是被人实打实的抽了好多下一样的那种……皮实的痛。

  又没鞭子那么细。

  别让她知道是哪个龟儿敢打她的屁股!

  沈怜青咬牙切齿着自己发狠了很长之间,忽而又扭头过去,“阿砚?”

  他像是要给自己上药的样子,可此刻却只是立在了屋子中央。

  一只手松松握在瓷瓶上,垂着眼淡淡看她,却并没什么动作。

  那眼神…很空。

  她从未见过江砚白这个样子。

  沈怜青忽而觉得窒息。

  犹犹豫豫地爬了起来,沈怜青低声说道,“算了,我自己来吧……”

  肩膀却被一只微凉的手压住了,那只手接着微微用力,把她重重往下压,迫使她继续趴了下去。

  如冰敲玉髓般的声音。

  “我来。”

  她没有回话,只是颇有些气闷着趴着,心里知道不该,却总有种想发脾气的感觉。

  腰间的衣衫被人轻轻拂开,沈怜青的背上忽而汗毛直立,迟疑着察觉出了某种细微的恐怖。

  她跟江砚白多年夫妻,对彼此的身体早已熟得不能再熟,然而眼下只是一个轻轻的触碰,沈怜青的心却忽而跳得很快,耳膜一震震的,有嗡鸣的声音。

  在他的指尖勾住腰带同时,怜青的软腰突然塌了下去。

  那轻飘飘的布料从江砚白的手里溜走,绸缎的触觉冰冷光滑,摩挲过了他的掌心,有酥麻的细腻触觉。

  他骤然拢住了手,抓住了腰带的尾端,便是毫不在意地一扯——

  瓷白、绷紧的圆隆之上,是清晰可见的掌印。

  密密麻麻着印满了。

  如此张扬,却又如此淫、靡。

  “阿砚……”怜青喘了口细气,只觉得自己的那块皮肤虽然无人触碰,却已是自顾自地肿胀、疼痛了起来。

  她定了定神,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江砚白回神,“…嗯。”

  犹豫着,沈怜青还是轻声问出了口,“阿砚,我受伤以后,昏迷了吗?……是不是,已经过去很久了。”

  替代江砚白回答的,他轻轻落下的掌心。

  如遇猛兽一般,怜青下意识手脚并用向前蹬去,冷不防腰窝却是被人死死掐住,钢铁般的冷硬,霎时间将她的腰间掐出了几道青紫痕迹,在她吃痛尖叫一声过后,那力道却又是无声无息地卸了下去。

  江砚白说,“没事。”

  安慰一样,他揉着怜青肿痛的地方。他把力气拿捏得极有分寸,浅浅深深,不会叫她觉得痛,却没有半分怜惜的感觉,只是漠然地揉开那淤血。

  金创药是用不上了,表皮都没破,只是底下的血管暧昧爆裂,也用不着修养,把淤血揉散便可。

  他察觉到怜青的呼吸放轻了,心脏却是跳得更快。

  两种相悖的反应在她的身上出现,应该是令她觉得不适了。

  刚才怜青问他,是不是过了很长时间?

  掌心逐渐搓揉地生了热,仿佛也一并染上了她的痛,江砚白的目光落在她的后颈上,漫不经心想着:她应该是觉得不自在吧。

  他的妻子,小兽一般的敏锐。

  是不是嗅到了此刻,丈夫无声的谴责?

  沈怜青只觉得煎熬。

  江砚白什么也不说,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机械而稳定地揉着她的伤痛处。

  那股隐隐的不适、痛楚,在他的掌下游走着,隔着薄薄的一层皮,似乎要随着血管,扩散到全身。

  “可以了吧。” 怜青小声说了句。

  为什么不说话呢。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江砚白的确停下了动作。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绵软无力的双臂想要撑着床面起来,一道微凉的鼻息便洒在了她的后颈上,她忍不住要抗拒,但江砚白已不容拒绝地吻了过来。

  他的唇面像是起了皮……总之一点也不柔软可亲,只是微微贴着怜青的后颈,颇有种冰冷俯视的意味。

  沈怜青的身子很僵,骨头都硬了一样,承受着他的亲吻。

  是心虚了罢。

  江砚白忽而微微咬了她一口。

  他的手还贴在怜青圆翘的臀,心里没什么杂念,却是无意识地紧抓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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