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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马居然成了太监_昼夜的思【完结】(99)

  像是心里压着无尽的心事。

  就如同此刻的她一般。

  姚喜知默默摩挲着颈间悬挂着的玉佩, 只期盼今天的行动能一切顺利。

  待诸位主子话毕, 余从筠让她们各自退下, 姚喜知跟着上官溱行礼告退时, 却是特地往前靠了靠, 挤在了一群主子旁边。

  等有人不满地看过去,姚喜知才像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 连连道歉。被她挤到的一位充媛想发火, 但看是上官溱身边的宫女,也只能不痛快地咽下这口气。

  虽是没斥责姚喜知, 但也忍不住不太小声地嘀咕这宫女也太过失礼如何如何。

  余从筠自然是如往常一般温言安抚了几句, 本不是多大的事,抬眼间一个随意的视线划过,她却突然脸色一变。

  其余人见到余从筠瞬间变了的脸色, 俱是询问她可是有何身体不适。

  但姚喜知知道,她是因为看到了自己颈间的玉佩。

  姚喜知只歉然一笑,退至上官溱身后。

  皇后快速调整了神色,只说是刚才突然有些头疼,便让让众人退下了。

  直到姚喜知随上官溱走出立政殿,一路都是无事发生,她险些怀疑,难道是自己和林欢见猜错了?

  眼看就快要走出宫门,身后突然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是余从筠身边的玉蓉突然叫住她:“等等!”

  上钩了!

  姚喜知心中一喜,回过头看向她,似是一无所知的模样,浅笑询问道:“原来是玉蓉姑姑,可是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殿下想请小喜娘子回屋中一叙。”

  上官溱上前半步,似乎想说些什么,又被姚喜知拉了一把,她才恍然回过神来——来之前,姚喜知曾嘱咐她,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勿要慌张。

  姚喜知应下,随着玉蓉回到立政殿时,余从筠正在座上闭目养神。

  听见动静抬眸,眼中却又是那种姚喜知看不懂的神色。

  姚喜知正欲行礼,余从筠上前扶了她一把:“不必多礼。”

  姚喜知乖巧点头,又问:“不知殿下唤奴婢前来,是有何事要吩咐?”

  余从筠却在听到她口中的“奴婢”二字时忍不住皱了下眉,问起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我记得你是上官淑妃进宫时便带来的……你从前在上官淑妃府中,做了很多年丫鬟吗?”

  姚喜知在心中暗忖,既然皇后都已经调查过她,何必再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但面上还是如实回答:“自奴婢八岁耶娘故去,便在上官淑妃府中做事了。”

  余从筠阖目长叹一声,没再问什么,几息之后,才转头看向她颈间:“我瞧这块玉佩成色不错,虽是其上有一道裂痕,但瑕不掩瑜,不失为一块奇珍宝玉。”

  姚喜知点点头,便听余从筠说起此次特地唤她来的目的:“我素来喜欢玉石类的物件,许久未曾见到如此合我眼缘的佩饰,不知可否割爱,将这玉佩予我,作为交换,我库房里的珍宝,可以任你挑选,多少件都行。”

  余从筠眉眼温和地看着姚喜知,本都准备好听到姚喜知忙不迭的答谢,谁知却听到一声“恕奴婢无法答应”。

  余从筠皱眉看向伴随着话音就立马跪地请罪的姚喜知。

  姚喜知低埋着头,诚惶诚恐道:“非是奴婢不敬殿下,只是此物是奴婢已故的耶娘留给奴婢最后的一件遗物。到底亡人之物,寓意不大吉利,怎能配得上皇后殿下万金之躯?二来,也请皇后殿下念在奴婢自幼失怙,只能以此物寄思亲之情的不易,留奴婢一个念想。”

  说着说着,声音带上了哽咽,似是悲从中来。

  余从筠看着她没说话,好半天才喃喃:“已故耶娘的遗物……自幼失怙……”

  看着身前跪着的宫女因为拒绝了自己的请求,弱小的身子惧怕得瑟瑟发抖,余从筠眼底闪过一丝不忍,起身亲自将姚喜知扶起来。

  姚喜知还用细微的哭腔小声哀求着:“还望殿下莫要怪罪。”

  余从筠轻笑一声:“既然此物于你是有此等特殊意义,我又岂是那种蛮不讲理、夺人所好之人?”

  “本是难得瞧见一块喜欢的玉佩,便想着与你做个交换,我库房中奇珍异宝不少,如何也不至于亏待了你,如今你不愿,我自然也不会强迫些什么。”

  姚喜知对上余从筠柔和的目光,是一如以往待人宽厚的模样,似乎仿佛真只是见奇珍的心喜,让姚喜知都忍不住怀疑自己,她这般猜测皇后,会不会其实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姚喜知心中念头还没想完,又听余从筠话音一转:“只是,我虽是不强求你如何处置这块玉佩,可做宫女的,还是得老实本分些。”

  姚喜知一怔。

  余从筠松了扶着姚喜知的手,回身坐回凤座,语气带了几分严厉:“我知如今圣人宠爱上官淑妃,而上官淑妃与你是自幼的情分,对你也颇有偏袒,看你这穿着打扮,也远远好于一般的宫女。但毕竟做下人的,吃穿用度无论如何也不能逾越了主子去!”

  视线又落到她颈间的玉佩:“这等成色的玉佩,怕是份位低一点的世妇、御妻都不一定能有,你一个宫女,此后还是莫要戴着招摇了!”

  姚喜知身子一抖,又立马跪地认错:“皇后殿下教训的是,是奴婢僭越了,奴婢再也不敢了,等我回去就立马将之收起来,再也不佩戴出来!”

  余从筠这才点点头,又换上和善的面容:“起来吧。”

  “你可莫要怪我严厉了些,只是宫规森严,多少眼睛盯着,尤其你还是上官淑妃身边的掌事宫女,若是挑了你的错,便是挑了淑妃的错,我想,这也定然是你不愿见到的。”

  “殿下说得是,奴婢感激殿下的提点。”

  余从筠又细细叮嘱了几句,姚喜知都乖巧地应下,罢了,才缓步退出立政殿。

  到了宫门前,上官溱已经在方才的地儿等了她许久,一见姚喜知出来,连忙拉着她的手询问:“如何了?皇后可有刁难你?”

  姚喜知拍拍她的手安抚:“放心吧,都是小事!”

  上官溱却是满脸的不开心:“到底是何事,你连我都要瞒!今日我瞧着你的举动古古怪怪,上前冒冒失失地冲撞了其他妃子,也不是你平日能做出来的举动,而且我发现……”

  上官溱目光也落到她颈间的玉佩:“这玉佩自从碎了裂缝,你便是一直宝贝得紧,今个儿怎地又突然拿出来佩戴上了?”

  姚喜知见瞒不下去,但本心也并不想瞒着上官溱,只好道:“先回绫绮殿吧,我再慢慢与你道来。”

  这是此前她与林欢见讨论后,决定的一次试探——或者说是她自己单方面决定的一次试探。林欢见担心她的安危,但姚喜知觉得,总需要一些行动来打破目前的僵局。

  林欢见怀疑从那富商手中提前一步买走玉佩的,便是皇后。

  这时机来的太过巧合。

  虽是眼下尚未探得明确的结果,但姚喜知已经按耐不住,明明线索就在眼前,怎能束手无策,在原地被动的等待?

  姚喜知脑海中有千万个问题,是皇后殿下设计害了自己耶娘吗?是为了这块玉佩吗?这个玉佩到底有什么秘密,耶娘又怎么会把它交给自己?

  但若真是因为这块玉佩……

  如果真是皇后从林欢见手中先一步夺得了那块母玉,若是见到自己这半块,她哪怕不直接从自己手中夺走,起码多少也会有些异常的反应,如此便能用来试探,到底是不是皇后买走了林欢见的玉佩。

  林欢见却完全不同意她的想法,若真是皇后所为,万一见到她佩戴的这玉佩,做出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怎么办?比如强行从她手中夺取走这块玉佩,或者暗中派人对她下手。

  林欢见冷声道:“最近,我甚至都希望你一直待在屋中不要出来走动,以免给了贼人可乘之机!”

  姚喜知却摇头道:“我总觉得……她应该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而且,若是能以此换取真相,我甘愿冒这个险。”

  最后谁也没说服谁,正好今日要陪同上官溱来拜见余从筠,她便自己先行动了。

  她实在太想知道,其中到底是如何一个真相了。

  回绫绮殿,上官溱听她讲完,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指尖深深扣进木桌,好半天才回过神,问到:“所以今日的试探,你得出怎样的结论了?”

  第84章 夺玉 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彻底分开。……

  “皇后, 说想要我的玉佩。”

  上官溱靠着座椅,伸手揉揉脑袋,短时间内这么多的信息突然袭来, 心底千百个疑问,简直都让她不知该从何处思考起, 只能焦躁地嘟囔几句:“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你的意思是,是她陷害了你阿耶, 目的是为了抢夺这块玉佩?”

  上官溱说完这话, 都觉得有几分荒唐。

  堂堂一国之母,竟然会为了一块小小的玉佩, 去到远离长安的宋州, 做这样害人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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