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把苏秋赶了出去,他站在门口,抱着孩子,显然有些迷茫。
娶夫?她要娶谁?他不在这里,她就要娶夫了吗?孩子都还没有生下来,她就开始厌倦他了吗?
苏秋从门口离开,身影在府邸四处晃着,也不敢进去询问是什么情况。
她是要娶谁啊?他能不能替代那个男人啊?直接坐进那轿子里。
等夜黑了。
在附近一直晃悠的男人就这样进了府邸,来了后院去寻人。
书房里依旧亮着灯。
苏秋抱着孩子,就这样飘了进去。
他的身子微微倚靠在柱子旁边,抬手掀起那纱幔,耳坠轻轻晃着,委屈地注视着坐在那披着外袍的女人。
“你……你要娶谁啊?”
不是说好的只要他一个吗?他都给她生孩子了,虽说跟其他孩子不一样,但也是能跟其他孩子慢慢长大的。
他又恼又气,恨不得想要问个清楚。
烛火轻轻跳着,很快熄灭了大半。
女人抬头看过去,放下手中的毛笔,目光落在他怀里的孩子,冷声道,“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他吓了一跳,抱紧怀中的孩子,下意识后退一步,不可置信地盯着她。
几天的时间就把他忘得干干净净吗?
又不是几年。
“你什么意思啊?我只是去找人给你治病了,孩子也是你的,你不想看看吗?”他走近几步,想要给她看看刚出生的孩子。
苏秋委屈地把孩子塞到她的怀里让她抱着瞧着,“你是不是还病着啊,什么我是谁。”
姐姐到底怎么给她治病的,怎么都不记得他了。
屋子里静悄悄地,点着炭火,也比外面暖和。
坐在那的女人微微皱眉,起身把怀里的孩子还回去,走到门口让人来赶。
等她回头时,却已经不见人了。
薛伊想着刚刚那人的面容,却想不起来了。
“家主,哪里来的人啊?”
几日前重病的家主突然痊愈,却记不清楚那些时日的记忆了,族中的长辈也连夜为家主订了一门亲事冲喜。
院子里的红布已经挂上,四处都带着婚礼前的热闹。
她瞧了瞧屋内,以为自己是太过疲倦,只是让人离开,自己回了卧室。
不一会儿,卧室里黑下来。
苏秋抱着孩子躲在院子里,站在那格外生气,眼睛也红了,想要去找姐姐问问这是什么情况。
凭什么不记得他。
之前也是她强行把他带回来的,如今却说不记得他。
可再过三天就大婚了,苏秋站在那想着该怎么办,怀里的孩子也在闹腾着。
他低头哄着孩子,很快从院子里离开,打算找一户人家先养着。
次日。
等天亮了,屋门被推开,侍从陆陆续续进去。
里面的女人被人服侍着,换上衣服,进行洗漱。
混在里面的苏秋瞧着自己的衣服全没了,还有自己首饰,通通都不见了,气得不行。
他合上衣柜,挤开旁边那个侍从,自己主动去给她穿衣服,低垂着眉。
“你是新来的?”
屋里的侍从面面相觑,这才意识到屋里混了一个新来的侍从。
苏秋被抬起下巴,被摩挲着,碧色的眼眸盯着她,漂亮美艳的脸蛋露出来,含着委屈愁怨。
旁边的侍从瞧见,想着他这也太想走捷径了吧,这大冷天穿这么薄,刚来就想着勾引家主,后天就是大婚,也不怕进来的正君知道把他给发卖了。
鼓起来的肚腹一夜之间就消了下来,很快细细地,一只手就能握住。
女人打量着他的面容,指腹摩挲着他的面容,觉得有些眼熟,“你叫什么名字?”
眼前的奴仆称得上丰腴,滑艳清透的皮肤在黑发下隐藏,稚嫩的喉结被柔软的绸布遮住一半,足以让人窥视的唇瓣微微抿着。
“奴叫苏秋。”他声音细细地,模样哪里还有少年生涩的样子,饱满丰腴,穿着这身薄薄的衣服,完全是狐媚子的做派。
“嫁人了?”
他顿了顿,“奴只有一个孩子。”
她松开了他,情绪也淡淡的,“这样吗?”
苏秋不知道她这什么意思,屋子里都是侍从,也低垂着头不说话。
随着女人出门,旁边那些侍从出声讥讽他,“也不想想是什么身份,都生孩子了还想着勾引人,身子都是破烂货了吧。”
苏秋抬眼看向他们,那些人骤然感觉背后发冷,纷纷闭上嘴,就这样陆陆续续出去。
在屋子里待着的苏秋气得不行,气得在屋里转着寻着自己的
东西,却什么也没发现。
他出门去,也没关门,在这附近也没找到姐姐的踪迹。
这府邸不过是一夜的功夫,四处都是成婚前的喜庆,红绸遍地,奴仆擦拭着桌椅,换着新的盆栽,甚至已经有人上门道喜。
苏秋去瞧了谁要嫁人,看见那屋子里的男人羞怯地低垂着头,屋子里摆弄着婚服,首饰,气得眼睛都红了一片。
姐姐说不能乱杀人,苏秋心里闷了一肚子的气回了薛宅,守在书房门口。
那长廊总有人经过,似乎人人都很忙,好似没有看到坐在那发呆的苏秋一样,看都不看他一眼。
入夜了。
白日里的忙碌都停止下来,安安静静。
屋里的侍从陆陆续续退出,洗浴好的女人披着裘衣,执着一卷竹简,在烛火下看书。
屋里放了婚服,也挂上了红绸。
等明日时,就要摆上红蜡烛。
那屋门突然被打开,女人抬头望过去,见那离开的侍从又回来一个,有些疑惑。
那美艳的小奴主动走了过来,给她剪灯芯,慢慢靠近她,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姣好成熟的身子只剩下一件里衣。
白皙细腻的背脊露出来,腰窝陷进去,展露出半掩的细腰,挺翘的臀部被布遮掩着。
他掀了掀身前的长发,露出紧致细腻的腰腹,碎发拂过他的脖颈,那片雪白细腻的肌肤处,轻轻颤着,成熟又夹杂着引诱,在女人目光下爬进她的怀里,柔软的身躯紧贴在她的身体。
他身上带着香气,女人漠然地注视怀中大胆的奴仆,没有见到他手臂上的朱砂,眼眸暗了暗,“有孩子还敢爬床?”
“奴要养不起孩子了。”
苏秋垂着眼,可怜人畜无害,双手扯着她身上的衣服,仰头亲吻她。
很快地,男人被抱起来到了床榻上,被压在那,身子紧紧贴着女人。
脖颈处传来温热黏稠的触感,耳朵只能听到她有些低沉的喘息。
呻吟哭泣声从床榻上传来,那红色的纱幔刺激着男人的眼睛,缠着女人不放。
他的眼泪几乎打湿了他的脸颊,很快流不出来,面庞开始发红起来,汗湿的黑发一缕一缕黏在他的脸旁。
他被托着身子,女人好奇地埋在他的锁骨下。
苏秋羞着脸微微挺起腰,眼眸很快变得很湿,无法聚焦。
薛伊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腰,让这个大胆的奴仆放松一点,别一副没有女人的模样。
明明孩子都生下来了,连奶水都还没有断,身子也被玩得如此成熟敏感,这副姿态不知道被女人睡过多少次。
他委屈地顺从她,细长的手指无力地攥住被褥,细细的腰身战栗着,听不得她说的那些话。
什么叫他有眼力见一点,什么连孩子都有了。
他就只有她一个女人,也只被她这样折腾过。
床榻上有些昏暗,屋里也是,静悄悄地,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耳边是女人的粗喘声。
屋外还有人守着。
那屏风遮住了床榻之事,他被折腾着抵在纸窗上,双腿发软发酸。
不知道是什么缘由,苏秋被这样折腾着有些害怕。
第68章
婚前的两日,苏秋缠着她,不让她试婚服,整日里盯着那婚服,想着该怎么办。
他不可能接受第二个男人进来,他可能还会生下她的孩子,她可能还会去别人的屋子,跟其他男人躺在一张床上摆弄那个男人。
人家名正言顺的嫁进来,他呢,爬床上来的,现在连孩子都上不得台面,薛伊不认他的孩子。
现在还养在别处让旁人给他带着。
大婚前夕。
软榻上,苏秋依旧缠着她,埋在她的怀里,轻轻呼吸着,“你真的要娶夫吗?我怎么办?”
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呢?就因为他不是人吗?
他怎么办?孩子怎么办?
薛伊不解他在说什么,按理说成婚前夕,他该懂规矩一点,不该缠着她。
她托着他的身子,抱住他的腰身,声音有些冷,“你一个奴仆,自然只能是我的侍夫,往后有了孩子,也不会比其他人差。”
什么怎么办,难不成还想当正夫不成。
他有些恼怒,生气地咬着她的锁骨,很是委屈地开始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