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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夫兄长竟是她曾经白月光_不落言笙【完结】(27)

  即便她对自己别有心思,此事上他也不会心软,会恪守底线,所作所为不过是因为她是弟妹。

  倚寒美眸圆瞪,心头恼火又尴尬。

  但她被误会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对这种事已经麻木了。

  不过得知他没有别的意思,倚寒松了一口气,手心的汗渍晕的簪子都有些湿滑。

  “裴夫人请了宝华寺的法师为二弟诵经超度,你不能走,待七七四十九日后我会送你离开。”

  倚寒颇有些不可思议,但她听出了宁宗彦语气中的不耐,低声道:“多谢。”

  “那今夜该如何?”倚寒看了眼外面时不时晃动的身影,不免有些恶心,裴氏为了确认二人敦伦,约莫还叫那嬷嬷在外面偷听。

  “裴夫人的人还在外面。”倚寒提醒他。

  宁宗彦端坐的身影挺拔端方,确实是一番君子姿态,他默了默:“你去摇床。”

  倚寒脸一热,这就是要假装成事了。

  也好,这与她的打算不谋而合。

  不过她若是不怀孕,裴氏会不会起疑心,算了,反正一个月后她就走了,管她呢。

  屋内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宁宗彦看着她小心起身,蹲在了床脚,宛如一只易受惊的兔子似的,探出了头,纤细的手抓着床架子,使劲儿摇动了起来。

  很快,床板响起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格外清晰。

  其实屋外不止有裴氏的人,还有三房、老夫人的人,他们的心思都放在了此事上,想知道二人是不是真的会成事。

  他们鬼祟地蹲在墙角外,侧耳倾听。

  几人很快听到了屋内清晰的声音。

  下人们脸色纷纷一热,低垂下了头。

  屋内,妇人蹲着身,衣料紧绷,勾勒出柔美的弧度。

  这暧昧的声音落在宁宗彦耳朵里,颇有种血气涌动的感觉。

  她越摇越尴尬,明明没有做那事也很尴尬,她手劲儿不足,摇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细细喘息。

  “怎么停了?”略带愠怒的音色忽而响起。

  倚寒没好气:“我手酸。”

  话一落,二人顿时沉默。

  宁宗彦闭了闭眼,后脑靠在太师椅上,他喉头溢出一声重重叹息,随即鼻息若有似无的急促了起来。

  倚寒歇息时除了自己的喘息,还听到了令一声不属于自己的喘息。

  她顿觉不对,呼吸一窒地仔细倾听。

  动静密集,有一种类似于溪水搅动的清潺声,以及若有似乎的急促声。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倚寒瞪圆了眼,胸口快速起伏了几下:“你、你在做什么?”

  细细听去,她音色有些颤抖,但更多的是羞愤。

  宁宗彦还有空回她的话:“你说呢?”

  他嗓音微微暗哑,于夜色中有种莫名的悦耳撩人,宽大的玄色广袖在夜色中呈现水波纹的涟漪。

  但倚寒可没有旖旎的心思,她暗暗骂了一句,明白了他的打算。

  那些个嬷嬷都是心思老成,在后宅千锤百炼,都是成了精的,手段过于潦草可能哄骗不过,为了更逼真,宁侯只得牺牲一些了。

  就是有些尴尬,她歇了心思随后便继续摇晃。

  倚寒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自己的事,听不到便不会尴尬。

  不知过了多久,她累的坐在地上,鬓发散乱,发丝垂于脸颊:“我摇不动了。”

  拔步床又重又高,凭借她两只手能摇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浑身都出了一层薄汗,额发湿润,黏在她的脸颊一侧,檀口微张,细细的喘息着。

  宁宗彦默了默:“别停。”

  倚寒微微愠怒,随后意识到了什么,认命地爬起来继续。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宁宗彦出声:“好了。”

  倚寒停了下来,躺在了地上休息。

  “躺上去。”宁宗彦又出声。

  倚寒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她的声音好像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若有似乎的哼唧,很粘稠婉转,还有尾音。

  宁宗彦一顿,对她的撩拨有些恼怒。

  方才对自己撒娇就算了,现下又开始用起了别的手段。

  倚寒不知他所想,爬了起来,躺在了床上,扯着被子盖在了身上。

  宁宗彦冷着脸推开了门,径直离开了。

  杨嬷嬷见人离开,赶紧进了屋,燃了灯,屋内气味臊得她脸红不已,她又去床榻边瞧了二少夫人。

  那张芙蓉面上小晕红潮,粉汗湿香枕,鬓丝云御腻,一派风情模样。

  她心头大定,知道这事定是成了,便赶紧回去禀报夫人去了。

  “当真成了?”老夫人蹙眉问。

  嬷嬷颔首:“千真万确,老奴亲耳听着了。”

  殷老夫人心绪复杂:“把消息瞒着些,别叫那些个碎嘴子的出去乱传,日后影响了怀修的婚事。”

  “是。”

  倚寒累极了,径直沉沉睡去了,恍惚间她梦到了她与衡之还在庐州时,他带着自己上山采草药,教她细细辨别每一样草药。

  他是个好大夫,也是个出色的大夫。

  跟冯家是不一样的大夫。

  醒来时她眼角还含着泪,她怔怔地望着帐顶,想起了衡之已然过世。

  她擦干了泪起了身,昨夜未曾沐浴,眼下身上都是粘腻腻的,她起身后却发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

  “绾玉?”

  小姑娘坐在桌前托着腮看着她:“二嫂嫂你醒了,这是母亲叫我端给你的药,二嫂嫂,你生病了吗?”

  倚寒下了床,雪白的罗裙逶迤出莲花般的弧度,她走到桌前,看着那碗乌漆麻黑的汤药,秀眉轻拧。

  丝丝缕缕的药味飘了过来,凭借气味儿她都能分辨的出这是坐胎药。

  她眸中闪过一丝厌恶,她告诉自己,只需要再忍一个月了。

  她端起那碗想一饮而尽,却发觉两条手臂酸软的抖个不停,连汤药都溅出了几滴。

  她双手端着才勉强一饮而尽。

  “是不是很苦,二嫂嫂,给你糖吃,你不要伤心了。”宁绾玉张开手心,露出一块麦芽糖。

  “谢谢绾玉。”倚寒摸了摸她的头。

  她用过早膳后便去了云香居给裴氏请安,当然这是宁绾玉说的,实际她想糊弄过去来着。

  但一想到崔叔还被她藏着,她还是忍着厌烦去了。

  裴氏见她全无昨日的冷漠,反而很热络,倚寒看见那一副假面颇为恶心。

  裴氏握着她的手:“昨夜成事了?”

  不是都知道吗?何必再问。

  “是。”她低眉顺眼回答道。

  裴氏满意了:“成事便好,你要争气些,快快怀上孩子,昨夜,你们如何成事的?”

  倚寒茫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裴氏一脸嗔意:“怀修未曾有过通房丫鬟,你不一样,你晓事,这种事还是要主动引导,引导对了便可快快有孕。”她隐晦提点。

  倚寒勉强笑着点头。

  出了云香居,她扶着墙壁忍不住恶心干哕,旁边的丫鬟不明所以:“少夫人可是身子不适?”

  倚寒起身,双颊的红晕还未散去:“没事。”

  巳时左右,杨嬷嬷领着八个婢女过来了,倚寒换了身衣裳,仍旧是素色罗裙,绾了同心髻,素面朝天的模样,恪守本分。

  “二少夫人。”杨嬷嬷福了福身,“夫人说您这儿伺候的人太少了,这几个丫鬟是特意拨给您使唤的。”

  裴氏出身江南望族,后宅培养的下人俱是一等一的好手。

  倚寒冷笑,不就是派来监视她的吗?

  “母亲好意,倚寒心领,不知崔叔如何了?”

  杨嬷嬷笑了笑:“崔先生好的很,夫人已经另行安置了,只要您怀上孩子,崔先生就能顺利离开汴京,回到庐州。”

  倚寒扯了扯嘴角,懒得与她争论,她一身玉骨冰肌,倚靠在太师椅上,举手投足间皆是清冷芳华。

  “请母亲放心。”

  “对了,老夫人和夫人的意思是,您白日不可接近沧岭居,晚上您看是想侯爷过来,还是您过去呢?”

  倚寒单淡淡道:“我去就是了,不劳烦兄长过来。”

  兰苑是衡之待过的地方,她不想玷污了这一方天地。

  昨儿个晚上裴氏为了确保她不耍花样,强行摁在兰苑中“行房”,今日倒是不拘着她,大约是已经信了她确实与宁宗彦行过了房。

  “老奴会转告侯爷。”

  倚寒蹙眉:“我要日日过去?”

  “夫人的意思是如此,直至有孕,越早怀便越早松快,少夫人应该也不想交集过深罢。”

  “随便吧。”

  这是把她当做了被牛耕得地罢,待一月后她必定不会再如此委屈自己。

  倚寒疲惫地揉了揉眉眼,强撑着精神。

  杨嬷嬷离开后,那八个丫鬟福身叫倚寒给她们安排活计,倚寒懒得操心这些事,什么管家理账做主母,没有一样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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