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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夫兄长竟是她曾经白月光_不落言笙【完结】(54)

  宁宗彦闻言冷冷淡淡:“夫人,注意您的语气。”

  他身负爵位,与裴氏并不单纯是晚辈与长辈的关系,更甚者她一个继母,宁宗彦从未把她放入眼中。

  裴氏语塞,死死盯着他:“你究竟安的什么心,你竟如此厌恶我儿,不惜叫他断子绝孙吗?”

  老夫人也沉着脸:“怀修,到底是为何?”

  宁宗彦轻飘飘道:“兼祧一事乃裴夫人强行逼迫弟妹而为,她明明不想,裴夫人却以崔长富性命胁迫,裴夫人可认?”

  裴氏倏然脸色惨白,嘴唇哆嗦:“你……”

  国公爷皱眉:“当真?”

  裴氏还在狡辩:“我、我也是为了衡之和她好,衡之年少逝世,她又那么年轻,若是不留个子嗣日后可怎么办。”

  “更何况,本朝律法规定这孀妇本就由婆家管,我若不放话她是绝对不能离开的,我好歹是她婆母,她就该听我的话,现下她背弃亡夫,乃义绝之举,我即便报官抓她,也是没错的。”

  宁宗彦神情冷漠:“这我便管不着了,我只负责完成衡之的遗愿,后续便不归我管。”

  他弹弹衣袖,起身施施然离开。

  他以衡之作挡箭牌,没人敢训斥他行事离经叛道。

  他出了寿和堂后便往府外而去,砚华早就备好了马车。

  倚寒头脑沉重,睡意不住的侵袭她,饶是意识不清楚,也隐隐约约有个意识告诉她,她被下药了。

  谁?

  定是宁宗彦。

  她强撑着睁开了眼,眼前天旋地转,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入眼是陌生的纱帐,鼻端是清冽的香气,她反应了过来,这香气应当是提神醒脑的。

  她撑着起身,手却触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她定睛一瞧,竟然是一道粗长的锁链。

  她吓得三魂跑了两魂,什么头晕、困意全不见了。

  她赶紧查看自己的手脚,还好,空荡荡,没有被这铁链桎梏。

  吱呀一声,屋门打开,倚寒警惕撩开纱帐,便见宁宗彦缓步而来。

  第40章

  他身上的强势与压迫忽然沉到可怕。

  倚寒紧紧攥着身下被褥, 美眸燃起两簇火:“你把我带到哪儿了。”

  “阿寒不是一直想离开国公府吗?我是在履行对你的诺言。”他坐在她身侧,把纱帐别起。

  “这儿是凌霄侯府。”

  倚寒死死咬着唇,他果然把自己带到侯府了。

  竟然还是用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你把这个放在这儿是什么意思?”倚寒看着那铁链, 咽了咽喉头。

  “没什么意思,怕了?”

  他握起倚寒的纤细的双腕, 好似两柄玉如意:“只要你乖乖听话。”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倚寒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疯了吧你,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她浑身的力气被抽干,真奇怪,本该愤怒的时候她却似软面团,强自撑着。

  说着她就要下床去, 雪白的足踏上地毯的那一瞬间就再度抬起, 她被拦腰抱回。

  天旋地转间, 二人瞬间调转了方位, 宁宗彦居高临下,她的双腕被摁至头顶, 动弹不得。

  她的身躯被折成了屈辱的弧度, 仿佛在警告着什么。

  倚寒气到脸色发红,双眸覆了一层水光, 挣扎间手碰到那冰冷的锁链, 仿佛在提醒她,她的后果。

  “你这么做, 怎么对得起你的祖母, 怎么对得起国公府, 他们对你寄予厚望,视你为荣誉,你呢?绑走弟妹, 如此欺负,禽兽不如。”

  她发了疯似的斥骂她,妄图扯下他那端方的假面,奈何他无动于衷,身躯卡在她的胯骨处,叫她动弹不得。

  宁宗彦仍然很平静,没有因她发疯似的斥骂而生气,把她带过来后心里的那块石头就落地了,反而有些愉悦。

  如此鲜活总比死气沉沉客客气气的好。

  “我不介意像上次那样。”他一句话成功叫她瞬间哑然。

  她胸膛起伏不定,她万万没想到二人会走到这种地步,挣扎了许久,她累了,这个姿势也让她有些喘不上气,脸颊憋的通红,她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呆呆地望着帐顶:“放开我。”

  宁宗彦见她平静了下来便放开了她的手腕,俯身轻柔的在她唇角上啄了啄:“你乖点,我会对你很好的。”

  遗憾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对我好?你在说什么笑话,三年前我喜爱你,你说过永远不会喜爱我这种女子,为何现在又把我困在这儿。”

  宁宗彦目光沉沉,对她的话沉默不语,倚寒兀自自言自语:“我们走到今天这步说明我们有缘无分,你何必强求。”

  倚寒开始反思自己的举动,是不是给了他什么错觉,可能错就错在她太想治好衡之了,为此不择手段,还去接近他。

  要是早知要今日,她说什么也不会与他产生一丝一毫的纠葛。

  她闭上了眼,翻了个身。

  宁宗彦扯过她,迫使她坐起来与自己面对面,她面庞姣美,沾着泪痕,神情无力。

  二人额头贴着额头,宁宗彦吻上她的眼睫、鼻梁、脸颊,细心的用唇瓣擦掉她的眼泪,极尽缠绵、极尽缠绵:“你说的对,早知道三年前我就该这么做了。”

  他确实错的离谱,早知道她如此不知悔改,那时他又何必顾及道德,就该把她绑在自己身边,叫她没办法去祸害旁人。

  倚寒紧紧闭着眼,冷笑:“我真的很想杀了你。”

  “可惜你杀不了。”他无情的粉碎了她的幻想。

  “你以为我会喜爱你?你让我恶心。”倚寒气得发抖,怒极、恨极。

  宁宗彦平静无比,并没有被她的话影响:“你这上面的嘴倒是真硬,昨日其他的嘴明明架得不知有多紧。”

  一句话让倚寒变了脸色。

  “看来阿寒很喜欢。”

  想起昨日,倚寒脸色极为难看:“我不喜欢。”他还好意思说,疯子,她是没想到他能干出这种没脸皮之事。

  “哪里不喜欢,我可以改。”他姿态似是放低。

  “我不需要。”她未免觉得荒唐,干脆拒绝。

  “可我需要。”宁宗彦还想低头吻她,却被倚寒躲开了,“我没那个必要满足你,你把我当什么了,玩物?泄...欲的丫鬟?你要如何才能放过我?”

  “我喜爱你。”他语气轻飘飘的,所以不会放过她。

  这样的回答是在倚寒的意料之外,她当然不会信:“喜爱?你觉得我信吗?喜爱一个人是想要对方好,想要真心付出、不计回报的,那样才叫喜爱,而不是对方不喜爱你还要死乞白赖的把人家捆了绑了土匪做派。”

  宁宗彦讥诮,似是在嘲笑她的天真:“哪有人真的能不计回报,人都是利己的,当真的发觉自己的付出得不到回报时大多都是以别的方法索要回来。”

  “你又没有付出过,凭什么索取。”倚寒反唇相讥,“所以你凭什么向我索取,你又付出什么了?”

  宁宗彦认真思索:“我可以先索取再付出,因为你注定不会给我付出的机会,我打算先斩后奏。”

  倚寒气笑了,好一出强盗理论。

  说白了他就是不讲道理。

  她抱着膝盖,破罐子破摔:“你根本不懂什么是喜爱,这个世界上,只有衡之才是真的喜爱、珍爱我。”

  宁宗彦脸色沉了下来:“你的衡之已经死了。”

  “那又如何,他死了也不会影响我对他的喜爱。”她说着说着鼻头一酸,疼痛来的猝不及防,宁宗彦对她的欺辱和伤害远不及衡之的死来的叫她难受。

  大约是这两日太难过了,她脸埋在膝中呜呜的哭了起来,他不是喜爱自己吗?她就是要为衡之哭,想来能叫他难受一分也是好的。

  她哭得抽抽噎噎的,险些晕厥过去。

  人在极度伤心时是真的喘不上来气,她哭的头脑发黑,眼肿得跟两个大桃子。

  “别哭了。”他神色似有些暴躁。

  倚寒不听,还是在哭。

  “不许哭,再哭就把你的木雕娃娃烧掉。”

  倚寒哭声骤然停止,但仍旧一噎一噎,极力忍耐。

  后续便是他好像真的被倚寒激怒了,气得甩门离开,倚寒最初还觉得快意,但是他走了以后一连四五日都没有回来,似乎有意叫她冷静。

  倚寒嗤之以鼻,那个在国公府对她出言不逊的婢女果然跟了过来,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她的一日三餐都由她负责。

  衣裙、首饰、生活用品都颇为繁华,应当是侯夫人的规制。

  她就像一只被囚于笼子的鸟雀,飞不出去,好在宁宗彦还没有完全把她困于屋内一步不得出去,她可以在花园中散散心,虽然每日只有两刻钟。

  她试过火烧房子、爬树、往墙外扔东西求助,后果就是连这两刻钟的散步都没了,最后是真的只能缩在屋里。

  满府除去这个婢女,还有一些守着府的侍卫,冷冰冰的全都不说话,火刚燃,屋外那婢女就冲进来把火扑灭,她还没爬树那婢女倒把她掐着腋下掐了下来,更别提往外扔东西,一刻钟后就被那婢女放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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