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奄一息的他被重新拖回扔进棺材:“快,把棺盖钉起来。”有人说。
血糊住了他的眼睛,叶泽躺在棺材里呻.吟一声:“你们可知我是谁,你们若杀我,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被满门抄斩。”
“你杀了人,当然得死!”领头的那名少女冷笑:“谁今日又看到我们杀你?”
“我杀人?我杀谁了?”叶泽心念电转,他已经猜到这些少女恐怕跟失踪案脱不了了关系,身旁的少年尸体也许就是失踪案真正的受害人。
少女脸上露出嘲讽之色:“你杀的人不就躺在你旁边?”
叶泽心脏一抽,他没有说话,跟一帮疯子无法对话。
“怎么?现在知 道怕了?”少女继续讥讽道:“晚了,谁叫你多管闲事,今天就活埋你!”
她话音刚落,叶泽便完全陷入黑暗,头顶的棺材板被完全合上,咚咚咚咚,令人恐惧的钉木头声在外面响起。
这帮小崽子是魔鬼吗?
叶泽拼命用脚去踢棺材,可外面有好几个人压着棺材板,他根本踢不动。
没一会儿,几名跳入坑中的少年已经将棺材盖钉好,然后一铁锹一铁锹的土落在上面,棺材很快被埋成了小土堆。
空气逐渐逼仄,叶泽躺在拥挤的棺材里,鼻尖闻到淡淡的尸臭。
他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晕,眼前景物开始模糊起来,呼吸变得困难,随时都会缺氧窒息。
“真特么......艹......蛋......”意识越来越昏沉,叶泽却还是坚持不让自己晕过去,每攒一点力气,便用力去踢蹬上方的木板。
这棺材质量本就平平,没一会儿,上方盖子竟被他踢松了,只是土层太重,一时还无法出去。
他气喘吁吁,停下来一边大口呼吸,一边让自己发麻的双腿休息片刻。
叶泽,你行的,你绝对不能死在这里。这境况难道比连续加班三天三夜喝下十八杯咖啡赶甲方爸爸的代码还恐怖吗?
不过是废些力气的体力活,你可是业余热爱健身顺便拿过跆拳道黑带的人,一定能出去。
这样给自己打着气,叶泽很快又重振旗鼓踢起了棺材板。
苏明卿现在应该已经发现他不见了。
她肯定吓坏了。应该会找过来吧?
等老子出去了,一定把那帮小畜生全送菜市口。
......
风华阁戏楼的后台里,苏明卿眸光冷冽,手中握着一根带血的木棍,死死盯着跪在地上哭泣的白衣少女。
她在台上魔术大变活人结束后才发现“苏叶泽”不见,当即下令封了整个戏楼查可疑人等,有人说看见跟她站在一起的高个少女进了后台,而当大家搜查时,眼前这名女孩慌慌张张从后台往外跑,立刻被大理寺的人逮着,问她又什么都不说。
“本宫再问你一遍,是否见过一个冷白皮少女,单眼皮,仰月唇,眉心点一颗朱砂痣。鼻梁很高,秀气斯文,笑起来有种讨人喜欢的可爱,不笑时冷淡严肃,个子比普通女子都高出一节。”苏明卿沉沉开口。
那少女拼命摇头。
“你是哪家子弟,为何要偷溜进这后台。”
少女依旧摇头。
这时已经带人将整个戏院全部搜查了一遍的俞三省走过来:“千岁,我认识她,她是姜家二房的庶女姜绿水。”
第二十七章
“姜家?”
“北衙都督, 姜暮烟。”俞三省提醒道:“她家里人也曾报过失踪案,昨日我还回访了姜府,这位小姐当时看起来非常慌张。”
少女被俞三省一句话点破身份, 顿时面露惊慌:“不, 不要跟我大姐说,我今日只是恰巧路过戏院。”
“恰巧路过戏院, 又恰巧钻进后台, 你是不是一会儿还想说”苏明卿冷冷道:“你今日遇到的那名高个少女, 也是恰巧被本宫手里这根木棍偷袭, 恰巧在你眼皮底下被人绑走?”
“我......”
“说,他被带去了哪儿?”苏明卿怒道。
名叫姜绿水的少女眼泪婆娑:“我不能说, 我不知道。”
“这么说,你就是知道了。”苏明卿深吸一口气, 眸光一转从身旁侍卫腰间抽出长刀, 猛然架上姜绿水的脖子:“本宫耐心有限, 若那人遇到半丝危险,你,我, 和你那位当北衙都督的大姐, 都要陪葬。”
“姜绿水,你眼前这位可是摄政王千岁, 你们这些孩子到底想要隐瞒什么?”俞三省有些恼火,忽灵光一闪, 问道:“你认识楚松吧。”
少女闻言浑身一抖。
俞三省立刻明白了,他转向苏明卿:“千岁, 下官有案情禀报……”
近一个月左右,大理寺陆续接到孩童失踪又撤案的古怪报案。大部分办案人员认为这件案子最终会被定性为恶作剧。
俞三省却不信邪, 这几日马不停蹄带人一一回访报案家庭,虽所有人都撤了案,却有一名最早被报失踪案名叫楚松的少年既没有回学堂宿舍,也没有回家。
楚松是独自进炎京求学,报案的乃是他的邻居,说几日未见他。但后来这邻居又去撤了案,并且这位邻居在撤案当天就拖家带口离开炎京,现在已经人去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