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更明显一点,金酿月从幼儿园到高中,一直上的是公立学校,但金离愁是从双语幼儿园上到国际高中,现在本科还没毕业,卢令慧更是已经筹划着,如何送他去国外镀金了。
金酿月当时的高考志愿都是她自己拿主意的,去律所实习也是如此,就算受不了了想转行,家里也没有人想去找人情托关系,而是就任由她去瞎折腾。
两姐弟,从一个妈肚子里出来,在家里也是吃一样的用一样的。
她知道这也不能怪金离愁,更大的问题还是在卢令慧身上。
如果只知道一味怪金离愁夺走了所有宠爱,那和那些打小三原谅丈夫的人也差不多,都没寻到矛盾真正所在。
可对于金离愁吧,她又确实带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毕竟,他得到的好处都是实打实的。
隐隐约约的嫉妒,隐隐约约的讨厌,什么都是隐隐约约的,可血脉至亲,却是真得不能再真。
床上的夫妻两人同床异梦,各自想各自的事情,只有嘈杂的音乐声,从金酿月的手机里面不断传来。
一墙之隔的次卧,此刻也很寂静,但情况却完全不一样。
金离愁如愿以偿,却并没有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准备入睡,而是站起来,耳朵紧紧贴着墙,妄图再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靳星燃绝对有问题。
虽然他刚才回答的话看似滴水不漏,但仔细想想哪里都是问题。
虽然金酿月脾气很坏,但她长得还行,哪有一个正常男人,会和新婚妻子分房睡的?
反正他是不相信有这种人存在。
联想到靳星燃忙碌的情景,有个不好的猜想。
房间整洁无异味……
可转念一想,自己的房间也很干净。
但这种干净和靳星燃的干净不一样,他只是习惯把不重要的东西丢掉,却也不会主动打扫。
说到底,靳星燃还是不正常。
不会真是那种骗婚gay吧?
金离愁越想越觉得毛毛的,要真是这样,那金酿月也太惨了吧。
金酿月只是脾气坏了一点儿,但绝对罪不至此。
不行,不行,他绝对不能让金酿月陷入到这种境地,被骗财骗色,成为别人传宗接代的工具。
第38章 攻略游戏(10) 卷毛小猫
第二日, 靳星燃便感觉到,金离愁的打量变化了另外一种风格。
由原来那种浓浓的探究意味,变成了带着点儿惊悚、带了点远离的意思。
一边忍受着这种如芒在背的打量, 一边儿往锅里下面条, 这是他昨天去超市买的,鲜面条虽然也是机造,但比起挂面来说好吃不止一点儿。
等到金酿月进来, 懒懒道了一声早后,他也松了一口气,低声问她想在汤里加些什么配菜。
金酿月和以往一样,托着腮回答,气氛温馨又自然。
这让金离愁又开始怀疑,是不是他想错了?
但再想想, 金酿月和应念念的相处还要更亲密些, 说不定, 靳星燃真把金酿月当闺蜜呢?
可惜他的猜想还没有得到验证,金酿月就不留情下达了逐客令, 吃完早饭就一直催他赶紧走, 要不然真把卢令慧引过来了,她可就真的没法过个好年了。
金离愁对于卢令慧,也的确是很忌惮。
看看时间,再过两个小时, 就是往年去大伯父家的时间, 要是真耽误了, 恐怕不是扣生活费这么简单的了。
他只能愤愤离开,但在路上,也不放弃继续给金酿月发信息:
【你不觉得, 靳星燃很不对劲吗?】
金酿月只回了一个问号。
金离愁:
【你们之前一直在分房睡,是吗?】
昨天就已经对过口供,金酿月回答得行云流水,
【他老是加班,回来太迟会打扰我。】
金离愁冷笑两声,把大年三十还在跑出租的司机师傅吓了一跳。
天真,真是太天真了。
他退出聊天软件,从网上搜索了几篇骗婚同妻新闻,一一转发给她。
这次金酿月发来的问号足足有三个。
金酿月把几篇新闻报道点开,扫了一眼就又退出。
不是,金离愁是疯了吗?
靳星燃喂她吃柿子饼的时候,正巧目睹了这一切,很有些无语。
他也不想和金酿月分房睡,但之前……这不也是没办法吗?
更让他无奈的是金酿月脱口而出的话,“你该不会是偷偷骚扰他了吧?”
在他的指责眼神下,金酿月很快就缩了缩脖子,小声解释,“就开个玩笑,你这个人真是一点都不幽默。”
靳星燃:“这不好笑。”
金酿月干巴巴“哦”了一声,随后抱怨,“我就说,昨天就应该直接把他赶走。你非给他说好话,让他在这儿睡一晚。你看,这不就出事了吗?”
靳星燃刚才还是无奈居多,此刻也忍不住好笑,“你怕什么?就算之前是假的,现在也是真的,你妈妈能拿我们怎么办?”
金酿月定了下心,觉得他说得对。
假的变成真的了,现在唯一的把柄都没有了,的确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她心情好了许多,微微低头去,去吃他手上的柿子饼。
吃完了一块之后意犹未尽,他指甲修剪得很整齐,金酿月自己总是无意识地去啃手指甲,秃秃的就不太好看。
怀着逗弄的心思,顺便若有若无舔了一下他的指尖,装得好像只是无意间舔到而已,还小小惊呼一声,“哎呀,没有了。”
偷偷去瞟靳星燃的神色,却发现他没怎么变,还是那副波澜不惊样子,还张口问她,“再吃一块吗?”
金酿月失望之余,摇摇头。
这东西太甜了,只吃一块刚刚好,吃多了就会腻。
不过这个靳星燃,真是太不解风情了吧。
被痛斥不解风情的某人,默默把手缩了回来,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刚被她唇舌触碰过的指尖,有些手足无措。
她怎么老是这样不小心?
起身去厨房倒水,盯着自己的手指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偷偷用舌尖舔了舔。
他好像可以确定,她应该是故意的了。
毕竟没有人,从别人手里吃东西,会用舌头舔,而不是用牙齿咬。
既然知道这个,端水回去的时候,他大胆许多,把水杯放在面前,握住她手的时候,不轻不重捏了好几下,惹得她侧过头来看,疑问地看他。
靳星燃把她的手放到唇边,学着她刚才的动作,伸出舌尖舔了舔。
不一样的是,他做这个动作,就直勾勾看着她,根本没有半点儿假装的意思。
她先是一颤,条件反射性要缩回去,却被他握住。
靳星燃看向她的目光粘稠起来,说话时嗓子里也像是刚吃了好几个柿子饼,“刚才是故意的吗?”
他穿的家居服是金酿月买的,粉色的珊瑚绒,两个兔耳朵耷拉在帽子后面。
靳星燃本来就没有什么攻击性的柔和长相,今天没带眼镜,还穿成这个样子,怎么看怎么可爱。
就算嘴里说的是兴师问罪的话,也不能让生出来害怕的心思。
至少金酿月不害怕,还用另一只没被握住的手,把他的头发揉乱得一塌糊涂,挑衅笑道,“是啊,我就是故意的。”
靳星燃去咬她的手指,留下浅浅的牙印后转移了目标,去亲她的唇——
他刚才就偷偷看了好几眼。
外头有稀稀拉拉的鞭炮声传来,靳星燃的吻也落得很急。
和以往的小心不同,他的手很轻易地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握着柔软肆意妄为。
金酿月脸红了,刚才的嚣张气焰不再,电视里的声音断断续续。
她近几年越来越浮躁,几乎是所有电视剧都看不下去,电视上放得这部,是小时候看过的刑侦剧,现在看来也很引人入迷。
她这才坐了下来,一看就是好几集,并且有一鼓作气看到大结局的冲动。
但这时候,什么“尸体”什么“证据”什么“逮捕”就有些太煞风景了。
身上的人还没有要停手的打算,饶有兴趣地揉捏个不停。
金酿月被摸得很舒服,被亲得也很舒服,但还是抗议,“把电视先关了吧。”
又推了推他的胸膛,“你好重,不准压我。”
靳星燃听从指挥,把电视关了,又把人抱到自己怀里,继续黏黏糊糊接吻。
柿子饼的确是太甜了。
靳星燃这样想。
避孕套就在床头柜里,就是……
他还没来得及好好学习一下这种事该如何进行,生怕第一次弄得不舒服,会惹她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