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一眼靳星燃,“就当时,沈主任天天抓他早恋的那个。”
其实不用她帮忙回忆,应念念也记起来了。
羿嘉言实在是太有名,应念念高中时虽然没有像现在这样风流不羁爱男人,但对于有鼻子有眼的男同学,也都会偷看几眼,用心记下来。
抛弃那些情史不谈,羿嘉言相貌出众得很,就算放在美人如云的娱乐圈,也能有个一席之地。
这样的人,应念念当然不会忘记。
应念念本来就很八卦,八卦对象还是个帅哥,她立马就提起精神,忙问道,“羿嘉言?你碰到他啦?他现在长残了吗?还那么帅吗?”
金酿月:“哎呀你这个人,不要那么肤浅。我昨天看到,他和一个女明星一起约会呢。”
这渣男,之后还跟人家撇清关系。
靳星燃拿筷子的手一顿,侧头去看金酿月,她没察觉到他的目光,还在喋喋不休说羿嘉言的事情。
“你还记得不,就上学那会儿,他从入学开始就一直谈恋爱,当时他班主任,就是三角眼,出轨了他老婆来学校那个。他和他们班那个文艺委员分手,好像是劈腿来着。当时大家都说什么样的老师教出来什么样的学生呢。”
应念念道:“富二代,纨绔子弟,不都这样吗?就我们学校,还天天把校风挂在嘴边,但人家亲爹,可是给学校捐了两幢楼,学校哪里敢对财神爷说个不字。”
金酿月道:“哈哈哈,你一提到这个,我又想起来,当时沈主任,大夏天也不放弃,就在我们下晚自习后,我们回宿舍那条小路堆着,第二天一来,满脸都是包。”
坐在旁边的靳星燃轻笑出声,金酿月才反应过来,人家亲儿子还在这儿呢,忙停止对老师们的吐槽,重新把话题往羿嘉言身上带,“我遇到那个小明星,还挺漂亮的,又高又白。不过他那种人啦,估计谈也谈不了几个月。”
应念念:“叫什么,我去网上搜搜。”
金酿月道:“林映白,倒映的映,黑白的白。”
应念念搜出来,“啧”了一声,“这么多年,他口味还是一段儿没变啊。说起来也算是够专一了,唯爱这种清汤寡水的小白花类型。”
金酿月仔细回想了一下,还是没想起来,羿嘉言的历任女朋友长什么样子。
不过,凌玲琅和羿嘉言似乎很熟,可以说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但她们的熟,感觉又有点怪,与她和应念念的熟不一样,也和她与靳星燃的熟不一样。
明明经常走在一起,但总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感觉。
羿嘉言她接触不多,但凌玲琅每次提到竹马,总带了点轻蔑不屑的意味。
应念念犹豫了一下,朝靳星燃看一眼,最终还是选择说出来,“我出国留学时,有个同学和羿嘉言家很熟,听到了他们家好多八卦,就是不知道真假。”
金酿月眼睛一亮,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快说快说,别卖关子嘛。”
应念念又看了靳星燃一眼,那意思很明显。
金酿月在桌子底下,偷偷握住靳星燃的手,笑嘻嘻道,“没关系啦,靳星燃嘴巴很严的,才不会出去胡说八道的。”
应念念小小翻了个白眼,第一次感觉到金酿月之前的心情。
她绝对是被男人迷惑了。
算了,反正是八卦而已,她是从别的地方听来的,又不是她编造的,就算传来传去,传到羿嘉言耳朵里,也跟她没什么关系。
“豪门恩怨,恐怖如斯。”
第45章 守卫老婆(2) 你怎么吃醋是这样的?……
这的确是个十分曲折的故事。
那位同学, 不知道有没有添油加醋,每一条消息都是爆炸性的。
应念念第一句话就是,“羿嘉言现在的妈, 并不是他亲妈。”
现在名义上的羿夫人, 还不到四十的年纪,而羿嘉言和她们同岁,羿夫人的确很难生出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金酿月高中时曾经见过羿夫人, 那时候没多想,只以为是贵妇人保养得宜。
毕竟,羿夫人和羿嘉言长得太像了,尤其是眼睛,那双天生多情的桃花眼,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除了这双眼睛, 也有诸多相似之处。
造化神奇, 男女和年龄的界限横贯在两人之间, 但就是一眼就可以认出,她们绝对是有血缘关系。
应念念很快就解答了她的疑惑:“能不像吗?羿夫人, 就是羿嘉言妈妈的亲妹妹, 他亲小姨。”
金酿月和靳星燃两脸震惊。
应念念又继续道,“商业联姻就这样吧,姐姐死了,妹妹又嫁过来维系两家关系。就是当初, 第一任夫人, 死得好像不清不楚的。”
她鬼鬼祟祟往旁边一眼, 压低声音,“我听那个同学说,是她出轨, 然后就被整死了!”
金酿月:“我去,真的假的。就算是出轨,也不至于杀人吧?羿嘉言他爸这是犯法啊,再有钱也得进去蹲个几十年吧?”
应念念道:“哎呀,都说了是道听途说的风言风语,谁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的,哪能因为这个,就把人抓进去啊。”
金酿月摇摇头,啧啧感叹,“男人真可怕啊。”
应念念道:“之外那个同学还说过,羿嘉言谈过的女朋友,都和他亲妈是一个类型的,应该是有点恋母情结。”
恋母情结,又被称为俄狄浦斯情结,存在的确是一种普遍的现象。
尤其是在现在这个社会,父亲在家庭环节的缺失,母亲承担了大部分职责,子女和母亲更亲密,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当一个人成熟后,就可以正确处理人际关系。
不可否认,现在还是有很多妈宝男,但金酿月觉得,妈宝男和恋母情结并不如何相关。
妈宝男只是自私人格的具体体现。
有人说,婆婆总是能第一眼就在一群女人中精确找到儿媳,因为儿媳一定是她最讨厌的那个。
金酿月认为,通常说这种话的婆婆,家庭关系都是不怎么好的。
有不小概率是,把丈夫当儿子,把儿子当丈夫那种人。
这种情况下,家庭能和谐起来才是有鬼。
男人的择偶标准,应该也与母亲有一定联系,毕竟那的确是日常生活中最常见到的异性。
金酿月的择偶要求就和金康平有关系,她绝对不会喜欢这种甩手掌柜型的男人。
除了有点小钱,简直是一无是处。
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金康平,和嫁鸡嫁狗也没什么区别。
像是靳星燃这样,天生牛马命的,倒是误打误撞讨了她的喜欢。
应念念的夜晚生活可不是只吃完晚饭后就会结束的,她接下来的行程没告诉金酿月,金酿月也猜得到,绝对是奔赴小吃街,去和纪白甜蜜摆摊去了。
年过去了,春却迟迟未到。外头依旧是光秃秃的,只偶尔有段路种了常青树,才有几道绿色。
红绿灯的绿比春天的绿似乎还要难等。
在等红灯的功夫,靳星燃捏起她的手把玩,一点一点描摹之间,捏手心,然后是十指相扣,简直是可以用乐此不疲来形容。
金酿月被搞得有点烦,索性板着脸吓唬他,“你老实一点,要是惹我生气,回去我就弄死你。”
她的话好像没有半点威慑力,靳星燃还是嬉皮笑脸的,捏住她的手不放,甚至还亲吻了一下她的手腕。
金酿月不满:“你是聋子吗?没听到我说话?”
靳星燃这才开口,只不过依旧带着笑,“你打算怎么弄死我?”
金酿月道:“那还不容易,等你睡着了,我就拿枕头这么一捂,或者给你一刀子,你就一命呜呼啦。所以,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
靳星燃没说,但也没放开她的手。
绿灯后,才松开她,把手放到方向盘上。
比起金酿月有别的男人,被她弄死似乎算是不错的选择。
如果是后者,她最起码会永远记住他,绝不可能再和之前一样,面对面吃饭,都没认出他来。
一想起这个,他居然开始兴奋。
金酿月回到家才感知到他的兴奋,很是无语,小声骂人,“你是受虐狂吗?”
靳星燃回答得很肯定:“不是。”
金酿月对羿嘉言印象很差,所以,她应该不会和羿嘉言有什么关系吧?
一想到这个,他心情更好了几分,动作也温柔下来,细细去亲吻她的刘海儿,她的脸颊,然后是下巴,用唇舌仔细描绘她的面容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