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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匙_燕山金吾【完结】(62)

  宋魁望进她闪着期许的眸,心领神会地去冲了个澡,很快出来上床和她缠在一起。

  江鹭攀住他肩膀,迎接他急切、凌乱地落下来潮湿的吻。这里的床比别处的宽敞些、柔软些,他压下来,她便更像被他坚硬的胸膛与臂弯,紧实的双腿包裹了、缠紧了。同样地,她也毫无保留地包裹他、容纳他。

  他们的汗水、气息与沐浴露的香氛交融,宋魁嗅着她、吻她,“鹭……鹭宝……”他痴然如醉地唤,感到她今天格外热情似火,听着她在耳际娇喃低喘,破碎地应他“哥哥”,他再也无法克制地急莽突进,不多时就缴了械。

  歇下来,她埋进他颈窝,平息紊乱的呼吸。

  他抱了她一阵,听她问:“累不累?”

  “还好。”

  话虽如此说,但他今天倒是真有些乏了,否则按平时,应该还能再来一回。

  “今天辛苦老公了。”江鹭柔软地贴过去,在他下巴上亲一口, “这儿的温泉浴缸还有按摩功能的,你明天也泡会儿吧,挺解乏的。酒店含早,明天早上咱俩可以游个泳,再去吃个早饭。要享受,就得充分享受,不能光享受床。”

  宋魁也亲她一下,忍不住笑她:“我的好宝,你可真是自己花钱了,每一分房费都得值回来啊?是不临走前还得把沐浴露润肤乳都装上?”

  “当然要装了,这儿全部都用的是奢侈品牌,不装我才是肉疼得很。但说实在话,就泡个温泉,吃个早餐,装点洗护用品,也不可能值回房费啊。一晚上一万,我看也没什么特别的嘛,就是环境好,风景好,有钱人的奢侈我真理解不了……”

  宋魁听她喃喃自语似的念叨,心思却没在这上头,等她念叨完了,才拍拍她道:“鹭,给你说个事。”

  “嗯?”

  “刚在前台碰上上次给你说的那个女的了。”

  “哪个女的?”江鹭毫无印象。

  “六月的时候高铭攒了个饭局,局上呈天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她。后来给我打电话,你就在旁边,我当时不是还给你解释了。”

  江鹭好像想起来些,“碰上就碰上了,怎么……有什么问题?”

  宋魁无法形容那种怪异感,直觉姜沐的出现、甚至出现在这里并不简单。但思来想去,他们来这儿聚会休息的,聊这个话题有些影响心情,就没再深谈:“没有,就是给你报备下,怕你多想。”

  “我在你眼里那么小肚鸡肠啊?”

  他哼哼:“上回谁为这事发作我来着?”

  江鹭白他一眼,“气话和正常话你都分辨不出来?”

  “你说每句话我都当真听的。”

  “哦……这样吗?那我不爱你了。”

  他啧声,捏她腰:“这句不许说!”

  江鹭笑出声来。

  第59章

  深秋的清晨已经有了几许寒意,山风徐徐,庭院的香樟和梧桐交叠着,水波般地摇曳着,飘散出一阵阵幽香。旭日的辉光洒在泳池水面上,熨出一点金灿灿的暖意来。

  空气干燥微凉,泳池却是恒温暖热的,江鹭在池中游了两个来回,就闲散地躺在水面上,望着被朝阳映成金箔的云彩和底色里的一片蔚蓝放空。

  此时此刻想,早起在自然的山色湖光里徜徉片刻,吃完早饭,去山脚下的园林或是湖畔随意走走,午歇后,再打上会儿高尔夫,晚上则有天南海北的名厨呈上精湛惊艳的各系菜色。这样的生活,很难不让一个过惯了平凡生活的普通人上瘾。

  人的生性便是追求享乐的,对这种安逸优渥的环境更是难以抵抗。

  江鹭想着,才一个晚上,她就凭生几分向往,甚至对曾经自己的生活感到些单调、乏味。等到次数多了,由这向往滋生的欲望或许也会像丝袜上的破口般越撕越大,最终彻底吞噬一个人一贯以来保持的自我。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人还是不要轻易挑战欲壑这个黑洞,最好是从一开始就不踏入奢的这一步,也永远不要越过自己人生的洛希极限。

  庭院不算太大,泳池也只有标准池的三分之一长度,宋魁这样身高腿长的,一个鱼跃下去就摸到对面的池壁了。江鹭与他嬉闹着玩了会儿水,所以他其实并没怎么游尽兴,只游了一个来回就上岸接电话了。

  江鹭在水里泡了会儿,凝他——他囫囵地擦了头发,就将浴巾放在了一边儿,湿漉漉地在躺椅上坐下。

  也不把身上水擦干,着凉感冒了怎么办?

  她埋怨地嘀咕着,却忍不住以目光摩挲他。水珠划过他胸膛、腹部结实贲张的肌肉,她视线顺着移下去,在落在某处时禁不住想入非非……但见他接起电话后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她也没心情再欣赏了,凫水过去,趴在他近处的池边担心地看着他。

  电话是霍聪打来的,宋魁从看到来电显示的那刻起心中就有不好的预感。

  接起来,霍聪先是对打扰他休息说了句抱歉,然后便直入正题:“局长,有个大案要向您汇报。朔正集团的董事长、总经理耿祈年昨天晚上二十时许被发现死在自家的浴室里,死因初步判断是烧炭导致的一氧化碳中毒,自杀的可能性比较高。青湖分局已经按照大案上报机制报上来了,由于涉及到市里的重点建设项目,耿祈年又属于关键人员,所以我想着再给您打电话请示一下。”

  耿祈年死了,死于一氧化碳中毒。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宋魁一阵愕然。

  他脑中飞快地估计着事件发展下去面临的种种可能,可以预料的是,耿祈年的死必然会在梧桐半岛这个本已一团乱麻的项目里再次掀起轩然大波,市委和市政府恐怕也很快会关注询问到这个案子。

  想到这点,他没有急着追问案件本身,而是对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产生了质疑:“分局是昨天八点多接的报案,为什么当晚没人给我汇报?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近十二个小时了,什么原因?”

  霍聪有点意外,赶忙解释:“分局昨晚就上报给了指挥中心,昨天值班的是潘局,他接报后又汇报给了何局。何局是十一点多给我打的电话,我就没往您这儿想,赶紧忙着部署支队工作了。我还以为您肯定已经知道了大概,所以今天这才只是例行汇报请示一下……”

  所以什么所以,这话的意思是,所有人都已经清楚情况了,只有他这个一把手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而且还是过了十二个小时以后才知道的!?

  要不是霍聪这走流程的例行汇报,这样一个涉及到市委市政府督导关注的关键项目、关键人物的死亡案件,他堂堂一个公安局局长居然毫不知情,像什么话?如果市里领导问到他的时候他答不上来,那是怎样一副情景?简直难以想象。

  宋魁有些无法控制情绪,但是霍聪这面忙着安排工作,尚且可说是情有可原,他只得压着一肚子火问:“案件调查什么进展了?他杀排除了吗,为什么高度怀疑是自杀?”

  “目前来看,监控显示事发前耿祈年是独自一人回到家中,没有同行人员,此后也没有人再进出过他家,直到物业接到烟雾警报赶到后才报警。耿祈年在现场留下一封遗书,提到自杀的原因是企业目前资金链断裂处于破产边缘,他无法面对高额的债务和一系列的纠纷。另外,据他妻子反映,他还有多年的抑郁症病史,一直在断断续续服药。综合这几点,分局暂时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支队层面没有提出异议,我也赞同,除非有其他新的证据出现。”

  宋魁没再深问,只指示他重点关注调查进展,务必充分排除他杀可能,有新的证据或是情况再及时汇报研究。

  看他挂断电话,江鹭从泳池里上来,裹上浴巾在他旁边坐下,问:“怎么了,局里有事?”

  宋魁顾不上答她,示意她等等,他要给何崴先打个电话。

  看她坐在一旁,冷得有些轻颤着,他顺手将自己那条浴巾扯过来,给她盖在腿上。江鹭这才后知后觉,他俩出来就各自拿了一条浴巾,难怪刚才他不擦自己身上的水,搞半天是留着干的给她用呢。

  心下生出暖意来,她便起身回房间又拿了一条浴巾出来,给他披在肩上。

  电话拨出去,听筒里一直响了六七声,何崴才接起来,语气听起来懒洋洋的:“局长,这么大早,有指示?”

  “何局,耿祈年的案子听说报给你了?”

  “噢!对对对……唉唷,瞧我这记性,我正要给你汇报这事呢。”

  正要?宋魁心里头这火直往上窜,“别正要了吧,这么大的事,不该第一时间汇报一把手吗?何局,这是偶尔一次工作失误了,还是市局一直以来的例行做法?”

  何崴打个哈哈:“昨天接到上报后我这不就忙着安排落实责任人、抓紧调查了,忙完都大半夜了,一时忘记给你去这通电话了,你多包涵。再说,这也不是个多大的案子,就是个自杀案嘛,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总不能每个自杀案都报到你这儿吧,我也是害怕打扰你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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