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芙月被气到跳脚了,靳红月就快乐了。
黄芙月的重心,本来就是博齐恒越的宠爱,每天那是变着花样吸引齐恒越的注意,加上还会时不时被靳红月找上门‘调戏’。
黄芙月觉得自己的日子简直是水深火热,哪还能有精力继续去招惹孟南柯。
就连孟南柯自己都没想到,别家主母每天都和妾室斗得鸡飞狗跳,她却每天安逸无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而这一切……
孟南柯收回落在靳红月身上的视线,轻勾唇角。
得多亏了她们家的‘恶霸’,从一开始就来找她投诚了呢。
算着时间,如果真的中了药,这个时间也该发作了,靳红月悄悄提醒孟南柯,按计划行事。
孟南柯就开始做出不适模样,又是头晕又是胸闷的,说想先去歇息一下。
诸位夫人很是惋惜,孟南柯的‘调一一教妾室课堂’才开始,孟南柯就身体不适了,不会是故意找的借口吧?
但这种话到底是不好直接说出口的,哎,还是等回头私底下递拜帖,直接上齐府‘请教’好了。
结果,孟南柯身子有些不稳地起身后,之前不知道守在哪里的齐恒越就出来了。
他直接挤开了靳红月,接替了靳红月的位置,搀扶住孟南柯,还当着众夫人的面说:“失礼了,我夫人身体不适,我先送她去歇息,诸位夫人莫怪。”
诸位夫人一阵调笑,说他们恩爱,说齐恒越贴心,叫人羡慕云云。
就这一会儿功夫,齐恒越都被夸得飘飘然了。
至于是不是客套话,那不重要。
为了不耽误事,齐恒越揽着孟南柯,将人半拖半推着就走了。
靳红月就这么被水灵灵的无视了。
靳红月一看,齐恒越带着孟南柯就快要消失在拐角了,忙对诸位夫人告罪,追了上去。
齐恒越还是谨慎的,带着孟南柯专往人少的地方走,走过了好几条长廊和院门,最后绕到了连下人都难见到一个的偏院。
靳红月远远跟着,眯眼四瞧,最后从另一边摸了过去,摸到了一扇窗户下。
窗户微微开了一点,并没关紧,靳红月探头探脑,从缝隙里往里瞧。
吱呀一声,里面传来开门声。
随着光线撒入室内,两道人影随后进入。
其中一人,看着脚步绵软无力,靠在另一人身上。另一人则揽着其,继续往里走。
走至床前,齐恒越把已经神志不清的孟南柯往床上一放,摆好她的躺姿后,还很贴心的给她盖上了被子。
齐恒越看着紧闭双眼的孟南柯,沉下眸子低喃:“不要怪我。”
转身就走。
然而心中着急事成的齐恒越没注意到,黑暗中有什么在挪动着,等他手都快触到门上时,脖颈一痛,齐恒越直接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靳红月外裳罩头,衣裳打结遮住了口鼻,从黑暗中走出,先上前探了把齐恒越的鼻息,松了口:
“还好没打死。”
她看电视剧里都是,一个手刀就把人砍晕了。靳红月也想学一手,但她不知道技巧,只能大力出奇迹,直接一个手刀把齐恒越砍休克了。
时间紧迫,靳红月拎着齐恒越的衣领子把人又往里拖去,走至床前。
“夫人,我来了,你快起来。”
前一刻还躺尸中的孟南柯,掀开被子下床来,却真的揉着额角蹙起了眉头:“我、感觉头有点晕。”
靳红月忙道:“这屋里点了香,我闻着味道不太对劲呢,估计就是这香有问题。夫人且用衣袖或帕子捂住口鼻,不要过多呼吸这室内的香毒。”
孟南柯瞧了眼靳红月像做贼一样,用外裳包头的样子,到底时学不来她的不羁,便卷起袖子,再叠放上手帕,捂在了口鼻处。
闷声轻问:“之后你打算如何?”
靳红月手上不停,把齐恒越丢到了床上,想了想,又把他的外衣脱了,只给他剩了里衣。
深吸一口气憋住后,靳红月把罩在头上的外裳套到了齐恒越的身上,然后把他往被子里一塞,拉着孟南柯往她刚进来时的窗户走。
靳红月轻松把孟南柯从窗户送出去,自己又随后翻出,转身又把窗户虚掩上,留了条缝。
两人所在窗下墙根,靳红月悄声道:“我们在这等一等,看看热闹。”
出到外面来,就不用担心那香毒了,孟南柯却还是用手帕捂住嘴,凑近了靳红月问她:“你刚才罩在头上,后来给齐恒越换上的衣裳是哪里来的?回头若是事发,不会牵连到你头上吧?”
靳红月笑得像个偷腥的狐狸:“没事的,那是我在追来路上,随手拿的,不知道是谁的,反正寻不到咱们头上。”
但孟南柯还是不解,“我们为何还守在着?不立刻走吗?”不然回头她们同时消失不见,出了什么事很容易被怀疑到吧。
靳红月没和孟南柯说,齐恒越把她‘卖’给了楚王。
齐恒越好意思这么干,她却不忍心这么直白告诉孟南柯。
不如直接捣乱齐恒越的计划,直接带孟南柯看结果,到时候孟南柯就什么都明白了。
靳红月道:“不急,再等一会儿,那人就该来了。”
孟南柯闻言不再多问,和靳红月一道缩在墙根。
果然,,不一会儿,就听到里面响起了轻微的开门声。
随着门被关上,有轻微脚步声在室内持续着,靳红月估算着脚步次数到床的距离,已经开始兴奋起来,赶紧捂住自己嘴巴,不然怕等下笑出声。
而孟南柯则在专心听着里面动静,然后就听到里面有个陌生的男声猥琐的笑声和轻语:
“嘿嘿,小美人儿~齐夫人~当年不过及笄就名满京中的大才女,本王当真是想了你许多年,如今你夫君却亲手将你送到我的床上,你可会绝望?”
“虽然你夫君不是个好东西,但他这次却做了一件好事。
今日成事,日后本王也定不会亏待于你。”
第63章 ‘妻妾和睦’(27)
孟南柯死死捂住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
她忽然痛恨这里这么安静,让她躲在窗外都能听到室内之人喃喃之语。
里面的人是谁,孟南柯不知道。
但听他自称‘本王’,王室身份是跑不了了。
而他话中透露的信息,无不说明,如果里面躺着的还是她,里面那‘王爷’是知道她身份的。
酒是齐恒越让月娘送给她的,也是齐恒越亲自带她到了这个院子……
这下,孟南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孟南柯捂着嘴的力气越发的大,反而不敢让自己泄露丝毫声音,只有泪无声滑落,眼中的恨意亦在升腾燃烧。
而室内那个自称‘王爷’的男人,口中一边说着猥琐的话,一边悉悉索索响起了脱衣服的声音。
等听到‘齐夫人你这衣裳布料真滑’这句话,靳红月知道,差不多该步入‘主题’了。
锦被被掀开,本就喝了酒有些头脑昏沉的楚王,在吸入了不少室内染的助兴香后,神智更是迷糊。
加之室内光线昏暗,楚王伸手探到被中有人的体温,一把抓住那似水做的丝滑衣裳,将其硬生生从床上之人身上扯下,随手丢到了地上。
楚王有个不为外人知的秘密,他喜欢美人,但更好人妻。
齐恒越想要巴结他,他却看不上齐恒越。
但不知道齐恒越从哪里打探到了楚王的特殊癖好,竟直接将自己的夫人送上了他的床榻。
虽然楚王对于齐恒越的夫人,竟然还是个处子之身这点很不满,但好歹还是有个‘人妻’的名头,而且孟南柯长得漂亮,楚王表示也算凑合。
一想到一会儿会发生什么,喝高了的楚王就变得愈发兴奋,手上撕扯床上之人衣服的动作也越发粗鲁。
“齐恒越也真是狠心,孟南柯为他付出这么多,他竟然眼都不眨就把孟南柯送到了本王床上,呵呵……也就只有本王才会疼你了小美人儿~”
之后室内便响起了微妙的‘嗯哼’声,孟南柯虽未经人事,但也知道男女之事,而京中权贵玩弄娈童、圈养男妾的也不少见,即便是深宅妇人,可要执掌偌大一府大小事务,孟南柯对这些事也多少有些耳闻。
听到里面发出的声响,孟南柯来不及为齐恒越对她做的事悲伤,马上就被里面可能在发生的事又惊掉了下巴。
孟南柯还在想,里面那位王爷难道还没发现床上那个人其实是个男人吗?
旁边的靳红月已经开始啧啧感叹:“也就现在香毒吸多了,脑子不清醒了,等里面那位爷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其实睡了个男人,不知道会如何。”
孟南柯暗想,更崩溃的可能还是齐恒越吧,毕竟他本来是想卖老婆的,结果自己被另一个男人给……
室内哼哼唧唧和滋滋水声持续了好一会儿,孟南柯就红着脸和靳红月在墙根蹲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