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别坏,还总是生气。我说了不喜欢做的事情你还要做。”罗心蓓哭着拍了一下郑非的肩膀,“你为什么总是生气啊。”
“嗯。”郑非低下头,他抬手,给罗心蓓抹着眼泪,“你不撒谎我就不会生气。”
“你那么凶,谁敢对你说真话。”
“没人敢骗我,除了林乐乐。”
“连名字都是骗我的。”手指停在女孩的脸边。
郑非收回手,他弯身凑近罗心蓓的面前。
他挑眉笑着,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庞:“骗了我一次又一次,小脑袋瓜一转就是一个谎言。”郑非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他站直身子:“想要在你的话中区分真话还是假话可不太容易,你的信用积分为负。”
罗心蓓瞪起眼睛。
“你是说我是一个骗子。”她扬高了不服气的声调。
郑非耸肩:“嗯哼。”
“哈——”罗心蓓难以置信地笑了一声。
“行。”她火速收敛了她的情绪。
罗心蓓推了一下郑非,“那你就当做我刚刚什么都没有说,反正我的话全是谎言。”
推出去的手,手腕落进了一只湿漉漉又炙热的掌心。
腰后力气收紧,她被猛地向前带去。
“我知道那些话是真话。”郑非笑着说,“因为是以混蛋为开头。”
罗心蓓看着郑非,他张开轻声发笑的嘴唇,猛地低头,含起她的嘴唇。
手掌紧紧地捞着她的脑后,他又分不清他的力度了。
她濒临窒息,却扭转不出他的唇间。
心脏波涛汹涌,蹦跳地快要炸裂。
她的嘴唇被郑非的力气挑起,像一颗羽毛球,还没有落下,就又被挑回轻飘飘的半空。
他转身,带着她转了个方向。
脚步错乱,跟随着前进的脚步后退而去。
在一面墙壁前停下,退无可退。淋进了铺天盖地的暴雨。
罗心蓓身下一轻,她下意识搂住了郑非的肩膀。
郑非抱起罗心蓓,他向前一步,把她撞上墙壁。
后背覆盖了一整片冰凉的岩板,哗啦啦的水幕冲刷着脸庞,罗心蓓睁不开眼睛。嘴前那股唇间的热气混杂着那些大雨一样的热水,与珍稀的空气一起咽下喉间。
郑非仰着头,他痴迷地,疯狂地不断向前追求着那张嘴唇。
手臂绷紧肌肉,五指在女孩的腿侧捏出深深的凹陷。
水声哗啦啦,充当着让人意乱情迷疯狂纠缠热吻的伴奏。
那头巨兽低下头去,罗心蓓终于呼吸了一口空气,她趴在郑非的肩膀上,把自己的脖颈交给他的獠牙。
“马克——”
她的声音,引得巨兽又摸声找来她的嘴唇。
郑非的鼻尖中喷出一声气息。
“嗯。”
罗心蓓低下头,她把额头抵在他的额头。
“你没戴套——”
一句话,像给这场大雨按下了暂停键。
停下的水声滴滴答答地回荡在淋湿的天地。
郑非闭着眼,他在她的唇间吃吃笑。
反复揉捏着女孩腿侧的手松开了一些力气,郑非最后亲了一口罗心蓓的嘴唇。
“早点睡吧。”他摸了摸她的额边。
第四天,送别威拉蓬遗体。
一切终于尘埃落定,罗心蓓也要与郑非离开曼谷。
与布萨巴告别时,罗心蓓反复承诺暑假一定会带着艾莎来曼谷。
“一路平安!”布萨巴冲着郑非与罗心蓓的背影挥手。
卫兵抬手敬礼,目送着劳斯莱斯离开了将军府邸。
猎鹰8X飞机在素万那普机场起飞,前往纽约方向。
一根手指戳戳女孩的脸,又合拢手掌,卡在她的下巴上捏起她的脸颊两边。
手指反复捏紧,放开,又有些不知道该怎样继续玩才能满足似的收着力气把她的脑袋轻轻晃晃。
郑非坐在罗心蓓的身边,他看着她皱起了眉头,兀自发笑。
“喂——”罗心蓓不满地推开郑非。
他有完没完了——
罗心蓓捂住脸颊两边,她的脸又不是橡皮泥。
“喂~”郑非学着罗心蓓的话。
。。。。。。
罗心蓓无语地看向身边:“你有什么毛病吗——”
学她说话,好幼稚。
“你有什么毛病吗~”
混蛋继续摇头晃脑地学。
。。。。。。
看着女孩突然沉默的模样,郑非好像很是好奇似的。
他挑眉:“怎么不说话了?”
“没什么好说的。”罗心蓓扭头看向窗外。
窗外蓝天白云,不要和幼稚鬼生气。
搭在左腿上的右腿放下,郑非凑向罗心蓓的肩边。
“那就再说一次。”
罗心蓓愣了一下,她茫然扭头看来:“什么?”
郑非笑眯起眼睛:“马克,我好爱你。”
。。。。。。
“我可没说我好爱你。”罗心蓓刚正不阿地纠正道,“我只是说爱你。”
她说出口,才反应过来她又中了混蛋的招了。
这句‘爱你’可真是美妙啊。
郑非看着罗心蓓,他得意地笑起。
手握着她的手腕,他低头看向她半握拳的手。
他忍不住,张嘴咬了一口。
“很痛!”罗心蓓想要抽手。
那只手顿时收力,更紧地握住了她。
他顶风作案,在她眼前明目张胆地又咬了她一口。
。。。。。。
牙齿离开女孩柔软的皮肤,郑非低着头,他用手把玩着罗心蓓的手腕,还有细细的手臂。
她的肉软绵绵的,像没骨头一样。
真好玩。
郑非笑眯眯地抬起头,他看着罗心蓓:“情人节想要什么礼物?”
礼物?
情人节?
“《计量经济学》和《国际经济与贸易》。”罗心蓓面无表情地坐直,“要新的。”
第102章 烟花
“安静!”
电视机的屏幕上,法槌在联邦最高法院大法官约翰帕克的手中砰砰敲击几下胡桃木的木案。
在法槌威严的阻止下,听证会的喧哗如同海啸退场后的波浪,渐渐平息,却还有着不服气的几声咒骂。
那只是一些小插曲,如果他们的咒骂合理,那么就不需要大法官了。
兰道夫坐在沙发中,他微微侧头,宛如正在现场等待大法官发言一样的认真。
这是联邦最高法院的一场听证会,关于1月中旬发生在曼哈顿的那场枪击案。帕克法官背后的白头鹰傲然地昂着脑袋,它的翅膀下方是一面星条旗。
经历了两个小时的争辩,此时场内一片寂静,镜头扫过场内的席位,然后对准了帕克法官。
看到帕克法官的脸时,兰道夫缓缓吸了一口气,他的嘴唇抿在一起,嘴角挂着一抹若隐若现的微笑。
这个笑很是模糊,模糊到说它正在面对失败也行,说它正在迎接胜利也行。
控制了那片寂静后,帕克法官抬眼看了一眼台下。平静到漠然的眼睛翻了一下,低头看回手中的议案。
“关于《纽约州2022持枪法案》。”
法槌敲下不容抗拒的一声笃定,然后是帕克法官的声音。
“联邦最高法院确认其违反宪法规定的民众拥枪的自由,要求修改。”
喧嚣隔着屏幕像海啸一样重新席卷了寂静的办公室,兰道夫的身子轻轻一晃,他满意地昂起下巴,脸上露出了一个彻底迎接胜利的笑容。
寒风萧瑟,呼呼吹拂着风中飘扬的星条旗。
布莱迪大厦对面的极速新闻社LED屏幕上卡梅伦布莱迪矗立在一排星条旗的上方,他迎着灿烂的阳光离开了联邦警局,还很是轻快地接受着那一大堆话筒的围堵。
“我只能说,公道自在人心。”卡梅伦很是无奈地摊手,他走在前头,对着身后跟着的记者们边走边说,“现在是大选期间,你们懂得。政治就是这样的,总得时不时给你泼点脏水。我做事一向遵纪守法,没人比我更懂法律了,我可是哈佛法学院毕业的。涉嫌洗钱?不,每年被举报的人多了去了,有人捕风捉影就会去一趟警局。那笔钱是有人向我买石油的,我说的清清楚楚,因为我弟弟在阿布扎比有一家石油公司。我们正义的联邦调查员们可以证明这一点。”
“瞧。”卡梅伦在车前站定,他张开双臂,“我真的是清白的。”
“那卡梅隆道尔顿的事件也是被你们泼的脏水吗?”一个记者恰当好处地追问道,“他被爆料说持有隐秘持枪证,这和他反对枪支的观点与主张相悖。”
“说话小心点,女士。”卡梅伦笑着扭头看了一眼这个记者,他一点也没恼羞成怒,而是有种非常感谢这个记者此时提起这件事似的诧异。
“他的隐秘持枪证可是实打实的证据。”卡梅伦开玩笑似的晃了晃脑袋,“好了,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