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书身着水蓝色衣裙,笑容温婉大气,面容清秀,神情温和,眉宇一股书卷文雅之气。
“我也不用了,牡丹姐姐。”
牡丹无奈叹气,甩袖从她们身边掠过,“好吧。”
顾锦书打了个招呼,“江小侯爷。”
而江无期笑而不语的目光锁在许时音身上,仿佛在等人发飙。
许时音双手叉腰,一脚踢开挡路的酒罐子,杀到江无期面前,抽走他手里的酒壶往桌上一丢。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江无期:“能有什么事啊。”
“江小侯爷不务正业,一天到晚沉迷花酒之地!”
“所以,那又如何?许时音,你谁啊天天管我。”
许时音扯住人的胳膊,一把将人架起来,“谁爱管你了!要不是今天要你一张入场卷谁爱理你。”
江无期顺走桌上一壶酒,被她连拖带拽,摇摇晃晃脚步漂浮往外走。
“江无期!把你的头发给我拿开!”
江无期拎起发尾在她生气的脸颊上胡扫,“许时音,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有你这么和救命恩人说话的吗?”
许时音对他“呸”一声,“是你这烟花柳地,遭些讨厌的公子哥。”
说来,两人第一次见,是两年前许时音生辰,她与顾锦书摆脱枯燥的宴席,偷跑出来喝花酒,晕晕乎乎不留神进错了雅间,打烂了公子哥的一坛酒,而被缠上,江无期爱财如命,哪会允许一场闹剧坏了生意,自然出手相助。
然而不等他出手,许时音被几人围攻,又见赶来帮她的顾锦书被人搂抱,一怒之下,抄起酒壶砸为首那公子的脑袋顶上了。
所谓,擒贼先擒王,真是好魄力。
那些公子可都是破酒家的熟客,江无期一来更是有人背靠,嚣张的不行,还叫嚣着让他加入其中,一同来玩。
许时音这一骂,把什么都没做的江无期也一通狗血淋头骂了。
江无期倒是来了兴趣,靠在一边看她骂,直到那些公子哥所做实在过分,将人差点吓哭,他才出手相助,公子哥自不会被这么博去面子,一群人围堵上来大打出手,最后一个打人一个砸酒,配合默契。
事了,许时音也欠了江无期一堆天价酒费,两人天天还钱斗嘴,一来二去熟了。
“蹬鼻子上脸,人家官家小姐,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就你风风火火。欠我的酒钱,什么时候结清?”江无期搭上她肩膀,“我不能总赔钱啊。”
“这样,你把我酒钱还了,破酒家的股份,给你一成当嫁妆。”
他像没骨头压着许时音前行。
许时音一把将他甩开,“自己走。”
顾锦书低笑道:“江小侯爷会做生意,莫不是喝了酒,话都说错了,怎么还倒贴钱。”
江无期摆摆手,“算不上贴钱,顾小姐要是好言两句,让她把酒钱还了,今后破酒家的酒随便搬如何?”
许时音跳起来一掌盖他脑袋顶上,“收起你的花花肠子,别围着锦书。”
江无期:“我有什么花花肠子,早和你解释过了,破酒家是暗点、暗点,牡丹也不似看着这般简单,你怎么就不信?”
许时音懒得理他。
顾锦书拉回这趟正题,“永宁王殿下与谢将军凯旋,今日永宁王府的庆功宴,我爹想讨张请贴。”
江无期:“永宁王办的私宴顾刺史和许尚书,不在陛下大宴中出席,非来私宴掺一脚?”
许时音:“我爹,就是想认识些达官显贵不行吗?”
江无期毫不留情揭穿,“达官显贵?朝堂见不到?杵那几个是假的?”
“斗胆一猜,先帝驾崩,太子上位,昏庸无道,眼屎糊眼,忠奸臣分不明白,惹得众臣心里那股气无处可泄,憋屈的很,要找个明事理的评评理。”
他指尖敲敲酒壶,“他啊,也是遇上个野心勃勃的母亲,让他坐上德不配位的高位,太子妃若不是和亲公主,有他母亲拦着,早休了,哪会得到现在,打入冷宫。”
他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嬉皮笑脸,“生个小太子都留不住花花肠子的爹。三年前寿宴更是当场瞧上个舞姿艳丽的县令之女,纳入三千佳丽的后宫封做柔妃,日日夜夜宠幸。比被迫娶回家的和亲公主,泄欲的美人,柔妃可算得上陛下初爱之人,恨不得封她做皇后,尤其是生育一子后,什么奇珍异宝,各种各样的好东西,不择手段不达目的,双手献上只为博美人一笑,喜欢得不得了。”
江无期叹口气,无奈道:“人呐,多情善变,最喜欢新鲜事物,爱一辈子的誓言本就违背天性。”
顾锦书:“照小侯爷这么说,你的一生一世的誓言也是假的?”
江无期瞥了眼,目视前方脚步欢快的许时音,“我不一样,我可以违背天性。”
许时音直脑筋,根本听不懂他的话中之意,只按平日朋友之意打趣道:“你?你可算了吧,把你花花绿绿的酒楼收拾干净再说。”
江无期不屑冷哼,“我看,求请贴怕是不止你们两家,说吧要几张请帖?记我几次人情啊?”
许时音正要开口。
江无期抢先道:“先说好,一张请帖,一次!”
许时音:“你!”
顾锦书:“永宁王殿下举办私宴,驱蛮凯旋,重臣入府,若亲自发帖,必定引人非议,想必殿下已经给了侯爷对数的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