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州:“我在幽水城购置了一套大宅子,你们会住得舒服的。”
顾锦书知道他常年在边疆,家书寄了千万封,任然抵不过沈屹州对家中的思念。
谢长瑾坐到许时音身边为她剥瓜子,“阿音一起去,我和故白很想你。”
谢故白自从接到军中后,偌大的将军府只剩她和一些下人,孤独的很,后来干脆她平日就在永宁王府住下了,有顾锦书与沈知梨天天陪她玩。
就是……好似将阿梨带得皮了些,小丫头前不久被邻居家的狗吼吓着了,偷偷跑出去,拿砖头把人狗揍了,邻居跑过来告状,她们与邻居斗了半天,明明是邻居的不对,邻居吃了哑巴亏,她们怕阿梨被欺负,假模假样骂了她一顿,让她在府里反省。
结果,谢故白的消息才传回来,小丫头片子,居然把嬷嬷晒萝卜干的架子拆了,踩着架子翻墙跑出去找谢故白,还胆子大,骑马!
她个子都没马腿高!将人吓得够呛。
两个小家伙苦兮兮跪罚,谢故白脱了外袍让沈知梨垫着,膝盖不疼,那几个大人围桌聊得欢快。
许时音:“我肯定要去凑热闹。”
沈屹州沉思片刻,“江无期跑哪去了?”
第195章 无期(5) 平平安安
江无期消失快一年了,一点消息未有。
几个人在院子里挖泥巴做窑闷荷叶鸡吃。
谢长瑾挖河边湿泥,沈知梨和谢故白蹲在院子里堆“小堡垒”,许时音与顾锦书在腌鸡。
“这个家伙到底去哪了?”沈屹州杀完鸡,拿着刀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明日皇上寿宴,他是不打算去了?”
沈知梨抹满手泥,回过头来,“江叔叔?他昨天来过一趟。”
她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懵了。江无期露面,无一人知晓,她怎么看到的?
谢故白端来一盆温水,放在她面前帮她洗爪子,“阿梨何时瞧见了?”
沈知梨眼睛圆溜溜的瞪大,“谢哥哥?你不是?”
许时音走过来,一只手揪一只耳朵,“有事瞒我们?”
谢故白捂住耳朵,“啊啊啊,娘,好疼啊,轻一点,你别这么揪阿梨,她是姑娘。”
沈知梨笑嘻嘻,最喜欢在许时音面前撒娇,许时音对她也只是虚握,小丫头一头拱她怀里,甜甜地喊,“许姨许姨。”
许时音揉揉她的脑袋,“小丫头,又干什么坏事了。”
谢长瑾拿着挖泥巴的铁锹走过来,“故白,江叔是来找你的?”
谢故白在逼问下,只好老实交代。
几人围坐在石桌边,盯着桌子上奇怪的药草发呆。
“这是什么东西?”沈知梨小手好奇伸过去,谢故白一把拦住了她。
“阿梨别乱碰。”
沈屹州眉头微挑,“江无期,这是个柔妃的?”
谢故白点了点头,“江叔昨夜匆匆来过一趟,把东西塞给我,让我找空子交给柔妃娘娘。”
谢长瑾:“柔妃失去宠爱,早已被打入冷宫无人问津,她居然还在为江无期传递信息?”
谢故白:“江叔说太后病重,正于后宫养血草,是种为养病以毒攻毒的毒草。”
顾锦书不明问道:“柔妃想邀功,为给自己博得自由?”
沈屹州面色凝重,“自古以来,失去宠爱的妃子,只有一个结局,死在宫中。”
许时音:“假死?!”
“目的,估计只有江无期知道,但这人不知去处。”谢长瑾转言问谢故白,“江叔还说什么了?”
谢故白:“他只说让我不要碰,是株毒草,只管入宫交给嬷嬷即可。”
许时音托腮,手指在脸颊点了点,“毒草?他在默不作声做什么东西?牡丹都不知他的去向。”
谢故白将东西收好还给谢故白,“寿宴,你们小家伙能自由活动,由你交过去,确实妥当些,你当心别伤着自己。”
谢故白:“我知道了。”
顾锦书托着香喷喷的荷叶鸡过来,“好了好了,快尝尝,阿梨和故白做的窑洞很结实呢。”
……
寿宴那日,太后怕是久病缠身,未曾露面,剩下的重臣皆被严加看守,一点离席空隙都不可有。陛下似乎在明暗之中,试探朝臣忠臣,听闻太后已许久没上过早朝,皇上在扩大自己的势力。
谢故白带沈知梨在四处逛,难怪江无期将东西交给他处理,太后病重,皇上忙于寿宴,自然忽视他,这时候送物再顺利不过。
“阿梨,你在花园等我,我去去就回。”
沈知梨乖巧点头,“谢哥哥小心。”
谢故白:“放心,我很快回来。”
沈知梨目睹他远走,百无聊赖间近了御花园,左看右逛,忽然听见湖边方向一阵吵闹。
她好奇走过去凑热闹,却发现十来岁高个子少年抱紧脑袋在地上缩成一团,旁边几个年纪相仿的皇子对他拳打脚踢,甚至抡棍对他身上乱挥,少年一声不吭及其狼狈,衣裳破旧褪色,毛边补丁。
“又来偷花啊!”
“怎么着,你们那破屋子里面一朵花都种不活吗!”
“哈哈哈哈哈哈,还自以为能夺太子之位,瞧瞧,谁家老鼠?”
“你那个娘也是,都要吃不起饭了,还有闲心赏花呢?”
“偷东西可是要挨打的!”
血从少年衣裳中一点点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