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兮摇头,无情拆破那一层假象:“有一种感动叫做——自我感动。这是一种极端自私的表现……云舒悦,你还没去看心理医生呢!”
“也对,如今苍老衰败的样子,还能有多少日子好活都不知道吗?也就没必要看心理医生了。”
云兮兮自以为,善解人意。
自说自话一通,气人得紧。
云舒悦发疯似的疯狂输出:“我苍老?我衰败?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云汐兮,我迟早有一天要杀了你!”
这话可就真的乐了。
要杀现在变杀,等什么迟早有一天?
放狠话的意义在哪里?
白若若偷偷与她咬耳朵:“哦,我想起来了,青丝化情丝的蛊乃是情蛊最顶尖的存在。一旦失败,不然遭受最严重的反噬!你说她才四十多岁是吧,这就对上了。情丝未结,青丝顷刻间将化作白丝,在接下来的三十日,她会越来越虚弱,身体各个器官会走向衰败。”
“第一个七天,变成50岁的模样。”
“第二个七天,60岁。”
“第三个七天,80岁。
“第四个七天,90岁。”
云汐兮明白了:“怪不得在医院时,情丝蛊威力那般厉害。原来就是以施蛊者的青春和健康为代价!一旦失败,就会抽取施蛊者的生机。”
“是这个原理。”
两只小姑娘自以为吐槽得极其隐秘,实则被当事者一字不漏全听着了。
“所以说啊,这就是报应。”白若若承认自个儿幸灾乐祸了。
小丫头奇怪的问:“云婆子,你都这般样子了,还想找我们汐兮报仇呢?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你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云舒悦脸抽抽,隐隐得意。
云汐兮打量四周,闭上眼眸感应着此地气息,睁开眼时一道利光划过:“羲黎呢?怎么没同你一起?”
云舒月如今的底气,不外乎就是依仗羲黎一人而已。
连若若都想不到,仅凭自己一人的力量如何与她抗衡?躲她都来不及呢,又怎么巴巴的引蛇出洞,主动找上门?
“呵呵,就凭你,我的主人是你说见就见的吗?”
云汐兮又上前两步,着实被她惊着了:“你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人,也会认别人为主的么?”
云舒悦,有什么大病吧。
云舒月不怒反笑,语气戚戚:“云汐兮,你到底是个丫头片子!我主之高明手段,你此生都想象不到。”
云兮兮的,耐心已经被磨完了,打神鞭已在手:“你千辛万苦引我到这里来,到底想做什么?”
“话太多了,我没耐心继续听。你若不动,那就由我开始了。”
云舒悦惊恐的,条件反射的后退两步。
毕竟有过被对方压着鞭打的经历。
她咬牙切齿又百思不得其解:“云汐兮,我已经败在你手上了,你家不是完好无损的吗?为什么非要揪着我不放?”
说得好像,云汐兮若当真放过她,她就不会再上门找麻烦一样。
那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云汐兮看她的眼神更奇怪了:“当然是送你进监狱啊!害了人没害成功,难道就不负法律责任了吗?”
“初中生都知道的,您这叫犯罪未遂。”
“不将你绳之于法,难道还放任你在外面继续害人吗?”
云舒悦嘴巴张开又闭上,她,无力反驳。
“你若束手就擒跟我走了,我算你投案自首。”云汐兮自问,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云舒悦横眉冷漠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两人之间风起云涌,心知肚明对方的决定。
她,云舒悦绝不会束手就擒。
她,云汐兮,也绝不会放过她。
很巧,云舒悦也是这么想的。
不死不休。
云舒悦连连往后退,她身后,拨开藤野一扇隐秘的石门出现了。
她叫嚣着:“想要抓我,就看你有何本事了!”
“云汐兮,不怕死的话,你就跟上来!”
“说不定,你有机会见到我的主人呢!”
白若若拦住汐兮:“汐兮,警防有诈。”
“不用警防,一定有诈。”云汐兮未有迟疑,紧随云舒悦其后。“本就是为找她来的。”
危险,意料之中的。
那女人生性狡猾,绝非善茬。
方才她发疯的神色,言语之外的指责,如今已然是恨极了她。
石门镶嵌在山间,里面竟然内有乾坤。
堪比……
白若若傻眼了,神色严肃眸光冷淡:“我从未听说,黑苗寨地界,藏着地宫。”
这些年来,竟然未曾透露半点风声。
黑苗寨的,口风何时这般紧了?
“汐兮,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以黑苗寨往日的处事风格,这若只是普普通通的地宫,早就宣扬得天下皆知了。”
“若若,既来之则安之,跟紧我。”
“若若?”
没人回应,云汐兮这才转头,身后空荡荡的。
她和若若,走散了。
“该死!”云汐兮低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