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在老家我的成绩全校第一,出了省城,成绩就变成中等甚至偏下了。
杨队不是一个人,代表着的是一座城的优越感。
铁门被推开。
云汐兮终于见到了胡青青。
青青她,最爱美了。恨不得自个无时无刻就连睡觉都是精致的,都是漂亮的。
可现在的她,一袭绸缎长裙睡衣松松垮垮。
长发随意的散落着。
狼狈不堪的蜷缩在角落里,嘴里虚弱的在哼着什么。
以青青的本事,她不至于在人族手里,虚弱到这个地步!青丘的人,一贯是铮铮铁骨,绝不会轻易屈服。
云汐兮情急之下,几步上前,急着查看。
却没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一个精干的男人,五六十岁上下,眼中藏着与之年龄不符合的干练和精神。
那双眼睛,如淬了毒的毒蛇,躲在阴暗角落里吐着蛇信子暗暗观察。
“小姑娘,你是想,救一只害人的妖?道心,不稳哦。”男人桀桀怪笑,一出口就将一顶“同情妖物”的帽子死死扣在云汐兮头上。
而云汐兮身后的杨队,一脸不郁。
云汐兮头都没回,甚至没给那人半分眼神,走上前去蹲下身将胡青青搀扶起来。
胡青青终于露出了真容,云汐兮一震。
她的额头上,画了一道符。
一道用黑狗血,结合秘术画的一道符。人,是三魂六魄;妖,则是六魂六魄。
这道符好霸道,直接封了五魂五魄。
徒留一魂一魄,怪不得青青神志不清,反应迟缓。
哼,门口守着的那二位,根本就是多余的。
“这是,你的手笔。”云汐兮冷眸一抬,斜睨那男人。
那男人咯咯一笑,哟,这是,生气啦?
“没错。”男人目光不躲不闪,“是我。怎么,你当真同情一个妖?云汐兮,你不是一向以守正辟邪为己任吗?”
这回男人可没有假惺惺,装作不认识的唤人家小姑娘,直接就点名道姓。
云汐兮皱眉,他,认识她?
见二人气场有些不对,杨队赶紧跳出来打圆场:“云姑娘,这位是,永乐门门主——巫达门主。”
言语之间,尽显尊敬。
云汐兮笑了,巫达也笑了,二人笑得都那般意味深长。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笑。
“我与云道友神交已久,今日所见,果然……传言有虚。”巫达舔舔唇,一副“你也不过如此的表情。”
云汐兮不甘示弱:“太久没听到关于永乐门的消息了,竟然还开门营业呢?”
因着寒山寺的事儿,永乐门在内地玄门中名声算是彻底的臭了。
上流社会,这样的消息传播速度可是很快的。
再加上官方明里暗里的阻挠,谁还看不出来那永乐门有猫腻?
可不是业务不好,承接不了订单了么。
还以为已经关门大吉了呢,没想到啊,在港城混得还挺好。
哦,云汐兮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永乐门的根基就在港城,这里,可是他的大本营。怪不得鼻孔朝天,作威作福。
杨队眉头皱的更紧了,与云汐兮对永乐门厌恶排斥的态度孑然相反,永乐门在港城反而受人推崇,地位超然。
她如此这般,就是大不敬!
“云姑娘,您第一次来港城,可能不知道永乐门,他……”
云汐兮不客气的打断他,皮笑肉不笑讽刺:“永乐门的大名,谁不知道呢?您的乖徒儿金嫣嫣怎么没跟您一起来?哦,别是又去祸害他人了吧?这回,又是哪家猪油蒙了心的需要你们去堵死人的口?又去贿赂了哪位鬼差?”
不等巫达说话,云汐兮猛的一拍脑门:“哦,我忘了,地府应该已经将你们永乐门拉入黑名单,永世不再合作,你们应该也贿赂不了公务员了。”
吟吟浅笑流转,话语中的刀锋,利剑刺骨寒意直逼巫达。
“罔顾人命,谋财害命的事儿你们也没少做呀!这会儿,跟我装什么装?婊子装纯,真当自己是白莲花啦?”
得了,寡妇山一事儿,云家姑娘也不是一点收获也没有。
这不,收获了一肚子农村土话。
话糙理不糙,难听也是真难听。
就是,粗鲁的话与那张冷俊的脸画风不符。
杨队傻了,看看巫达门主,又看看云汐兮,干笑:“呵呵,云姑娘说笑了,必然有什么误会。别是内地有人冒充永乐门,坑蒙拐骗的吧?”
巫达的怒火已经提到嗓子眼儿了。
这会儿子又恢复了冷静,在杨队看不见的地方,朝着云汐兮扯嘴冷笑。
看吧,这就是永乐门最忠实的仆人。
纵使她巧舌如簧,说破了天去,在港城绝不会有人相信她。
杨队低声又说:“云姑娘,听你与嫌犯保持一定距离;您这样,坏了规矩。”
云汐兮气笑了,行,讲规矩是吧。
“我有话要问‘嫌疑人’,无关的人可以出去吗?”说的就是巫达了。
杨队一脸难色:“这……门主若不在,那妖逃脱了可如何是好?”
云汐兮轻手轻脚的,将胡青青扶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