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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我_喵画像【完结】(22)

  蒋政廷嗯,“原本还有两个助理,突然家里都有事儿,请假了。”

  我压根儿不信。

  蒋政廷笑着睁开眼,“怎么?只能简总的员工请假,不准我的员工请假?”

  我没跟他扯皮,直接打开导航输入目的地。那是一个非常偏远的地方,途径一条盘山路。但我没怎么开过盘山路,也很少开车去很偏僻的地方,所以经验不足。

  出省道进入不知名小路上盘山路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位置太偏,导航不太稳定,它一开始说要靠右行驶,但我靠右行驶拐弯上去之后,它又忽然说要调头。

  但车子已经上了盘山路,调头根本不可能。我下意识开着车往前走,以为会像在高速公路上一样,错过一个出口在下一个出口照样可以离开。

  但事实证明我错了。

  车子一路沿着盘山路上行,根本就没有调头和下行的地方。这还不算,原本这条盘山路在开始的一段还算宽敞,但不知道是不是山体开发不动的原因,路越走越窄,走到后半段,路面堪堪只能容纳一辆车的宽度距离。如果对面有来车,其中一辆车必须先把车子驶入山体凿出的山洞里,等对面来车驶离之后,车子再倒车离开山洞,继续往前行驶。

  我全神贯注小心翼翼,为了不出差错,每一次对面来车,我都主动开车进山洞,让对面先走。

  就这样走了五六次,一直坐在后车座闭目养神的蒋政廷忽然幽幽地来了句,“你搁这儿练倒车入库呢?”

  我默了片刻,“对不起,刚才在下面的时候我好像走错路了,但又不能掉头……”

  蒋政廷的眉头拧得很不像样子,“你不会看导航?”

  我很委婉:“导航可能信号不好,总是定位不准确……”

  蒋政廷挑眉,“导航信号不好你不跟我说?就这么瞎走,万一前面是悬崖峭壁,你拉着我跟你殉/情?”

  我噎了下。

  蒋政廷命令我:“靠边停车。”

  我说:“停不了……”

  他匪夷所思,“刹车失灵了?”

  我说不是,“因为这是上坡,这个坡度停下的话,车子会滑坡……”

  蒋政廷两根手指敲手刹,“这是摆设?”

  我刚要解释,但对面又驶来一辆车,我顺手一打方向盘拐进左边的人工山洞,也不知道是这个山洞比较小还是怎么着,车头蹭着山体一路滑进去,紧接着就是一声尖锐地响。

  我下意识从后视镜看蒋政廷。

  他不太友善瞧着我。

  我礼貌道:“你看到了,这个路况不太好停车。”

  蒋政廷便不再说话。

  我继而开着车在盘山小土路上绕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行驶到正常公路。

  一到公路入口处,蒋政廷就直接说:“靠边停车。”

  我只好打了方向灯靠边停车。

  我和蒋政廷同时下车换了座位,蒋政廷坐进驾驶室,我刚要去后车座,蒋政廷按喇叭,“把我当你司机?”

  我寻思着,你不是也把我当司机吗?

  但我不想跟他掰扯,又把后车门关上,从车尾绕到副驾驶坐了进去。

  蒋政廷继而踩油门开车。

  他的车技比我好很多,稳且快。

  但因为我在盘山小土路上耽误了太多时间,原本两个小时的路程,硬是给拖到了三个小时。

  三月底的气温还不稳定,太阳一落山,温度就凉了。荒地空旷,周围的光线很暗,从车里向荒地看去,密密麻麻一米多高的杂草,黑漆漆地有些瘆人。

  蒋政廷开着车在荒地里走,速度很慢,还不忘跟我说着他的项目规划。

  我其实对这些事情不太感兴趣,但蒋政廷说起工作实在是太过意气风发,我也不由得被他吸引,听得全神贯注。

  蒋政廷把车停稳后就准备下车,一推开车门风一吹,差点把人给冻懵了。

  他回头制止也要准备下车的我,“你搁车上待着吧。”

  我知道他是怕我挨冻,但来都来了,待在车上不下去看看有什么意义?

  我说没关系,“我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实地考察,也想跟着蒋总学点知识。”

  蒋政廷无奈笑,脱了自己的风衣扔给我,“穿上,外面冷。”

  我不肯穿,“没事儿,不冷。”

  蒋政廷唬着脸训我,“要么穿上下来,要么在车上待着,自己选。”

  我有些犹豫,“那你不冷吗?”

  蒋政廷没理我,直接走了。

  我只好把蒋政廷的风衣披在身上,风衣还带着他的体温,很暖,还有淡淡的,一种说不上来的小众男士香水的味道。

  我紧跟在蒋政廷的身后。

  但荒地里野草太高看不清路,蒋政廷边走边嘱咐我,“慢点,小心石头绊倒。”

  他话音刚落,我“砰”地一声闷响,就被石头给绊倒了……

  我吐槽他,“大哥,你嘴开过光?”

  蒋政廷露齿笑,“不说你自己笨,还嫌我嘴开过光。”

  他伸手将我拉起来,像给小孩子拍土一样拍了拍我衣服上的灰尘,“摔伤没?”

  我摇头,说没。

  他继而单手握住我的手腕,但隔着衣服,没直接触碰到我的皮肤,就这么牵着我的手腕继续在草丛里往前走。

  蒋政廷拿出手机挑了好几个位置在荒地上拍了几张照片,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工作,也只有样学样,拿着手机给荒地拍照。

  我没有想要去拍蒋政廷,但依旧有那么一个镜头,蒋政廷出现在了我的照片里。

  从荒地往回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多,依旧是蒋政廷开车。有了来时的教训,这会儿蒋政廷是坚决不让我碰方向盘了。

  白天也就算了,找不到路最多浪费点时间,但天一黑再胡乱开车就很容易出事儿。

  蒋政廷在车上问我,“饿吗?”

  我说还行。

  蒋政廷瞧了眼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小路,别说饭店了,找个地头掰玉米都难,“那什么,等会儿到前面村庄先找个地方吃饭,吃饱了再往回走。”

  我点头,又摇头,“还是算了,太晚回去走盘山路不安全,我们还是趁早赶回去。”

  蒋政廷的眼里满是嫌弃,“你以为我是你?开车技术那么……”

  他的那个“差”字还没说出口,车子忽然剧烈震了下,紧接着就是一声尖锐地刺响,蒋政廷眼疾手快稳住方向盘轻踩刹车,车子斜着拐了个弯,然后硬生生给震停了。

  蒋政廷第一时间下车察看情况。

  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德在土路上扔了块铁皮,铁皮边缘锋利,直接把车胎从侧面给刮了道口子。

  蒋政廷紧接着拿出手机给救援队打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荒郊野外的原因,电话信号很差,一直打不通。

  他烦躁将手机扔到一边,又问我:“车上有备胎和工具吗?”

  我说有备胎,但没工具。

  蒋政廷没说什么,只又拿起手机给救援打电话,但晚上风大,信号持续减弱,根本就打不出去。

  我这会儿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如果一直联系不到救援,我和蒋政廷搞不好就得在这里待一晚上。

  当然,最好的情况是能有个过路的车辆好心送我们一程,但眼瞅着这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地方,别说车了,连条狗都没有。

  蒋政廷又尝试打了几遍救援电话,我也在打,但在尝试了二十多次通话失败之后,我和蒋政廷都放弃了。

  蒋政廷点了根烟,“要是一直没信号,打不通救援电话,就只能等明天白天再说,你有个思想准备。”

  我点头。

  蒋政廷在车外抽完烟后返回车上。

  偏僻地荒郊野外,夜晚显得格外静谧。这个时候的天色已经全黑了,群星璀璨,很是美丽。

  我无意识抬头看星空,是我在城市里从未见到过的景色。

  我问蒋政廷,“听说每一颗星星都代表了一个人,是这样吗?”

  蒋政廷连眼皮子都懒得抬,“死了之后才变成星星,活着不知道。”

  我复而垂眸。

  蒋政廷有心顾我,哄孩子似的,“哪颗星星小,哪颗就代表你。”

  我认真问他,“为什么?”

  他随口调侃,“你这么幼稚又这么笨,肯定是颗小星星。”

  我不理他。

  蒋政廷把车里的空调温度调高了些,但因为不能太过密闭空间导致缺氧,所以,蒋政廷将四个车窗都降下了五分之一。

  我没打算在车里睡觉,但大抵因为今天颠簸了大半天太累,前半夜还能撑,后半夜实在困得不行,眼皮打了两次架,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这一觉睡得极沉,没有任何梦魇。

  再醒来的时候驾驶室是空的,我一动,身上一件男士风衣滑落下去。

  隔着车窗,我看到蒋政廷站在外面抽烟。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车里,但他夹烟的手冻得红紫,应该是离开了很长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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