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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拿稳朱砂痣剧本[快穿]_浥尘尘【完结】(10)

  没想到就因睡前一直想着这事,神思不定,反而魇着了自己。

  见阿离这般闪烁其词的模样,贺之砚也不戳破,抬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

  这下两人都是一顿。

  烛光下,阿离的耳尖悄悄红了,贺之砚撇开视线:“你歇着吧,我去温药。”

  阿离却不肯:“凉过再温的药,药性就散了,我再去煎一碗。”

  说着,阿离绕过贺之砚,还不忘回头朝他摆摆手:“很快的,兄长稍等片刻——”

  阿离只顾着与贺之砚说话,没看见身后的台阶,一脚踏空,猛地向后跌去。

  “小心!”

  贺之砚脸色微变,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迅速上前拉住阿离的手,将她拉了回来。

  阿离心有余悸地从贺之砚的臂弯中直起身来,见他嘴角紧抿着,神色比平日里还要冷淡几分。

  阿离吓得半晌不敢出声,控制不住地眼眶发热,她又给兄长添麻烦了。

  阿离将脸藏在阴影里,不想让贺之砚发现她的异样,深吸一口气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谢谢兄长,我去煎药了。”

  贺之砚却始终牢牢抓着她的手臂,阿离挣脱不开,面色更是窘迫,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不等她说话,贺之砚已牵着她朝药房走去,那盏紫铃花灯不知何时到了他另一只手上,花灯低垂明亮,将她脚下的路阶照得一清二楚。

  阿离呆呆地跟在贺之砚身后,直到药罐发出咕噜咕噜的沸腾声,她才恍然回鞜樰證裡神。

  滚烫的褐色药汁倒入碗里,贺之砚将药罐放回炉上,熄了火,四周再次安静下来。

  阿离眨眨眼,朝他的方向挪了几步,嗫嚅道:“兄长怎么自己抓了药煮好了?”

  贺之砚斜她一眼:“瞧你一进药房就像丢了魂。”

  阿离低低地哦了一声,埋头做鹌鹑状。

  不愿见她神色郁郁的模样,贺之砚端起药碗吹了吹:“你那方子并不复杂,我喝了这些天总也能知晓里面有哪几味药了,若这都不知,只怕父亲要将我扫地出门了。”

  阿离终于笑起来,双手撑在桌上:“父亲才舍不得,他常常说兄长虽比我晚学几年,于医术上的造诣却远胜过我。”

  说着,她看向窗外:“也不知道父亲何时才能回家。”

  手中的药碗渐渐凉下来,贺之砚仰头一饮而尽,变戏法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递到阿离眼前。

  “这是什么?”阿离被吸引了注意力,打开发现是一包杏子蜜饯。

  她捻起一粒放进嘴里,蜜甜的滋味在舌尖游开,有些哭笑不得:“喝药的是兄长,怎么这蜜饯次次都是给我的。”

  贺之砚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当年他重伤被贺家人救起,养伤的时候贺父制了许多方子为他调养身体,可偏偏贺父制药是怎么苦怎么来,自言苦药见效更快。

  可怜半昏半睡的贺之砚才喝下一口就被苦得差点当场醒来,看得一旁的贺离整张小脸都皱在一起。

  后来贺之砚醒了,因贺父于他有救命之恩,他不好多说些什么,故而每次喝药都一饮而尽,练就了一番苦药入口却面不改色的本事。

  贺父看着欣慰不已,还不忘摸摸女儿的头,幽幽道:“为父制的药也没有阿离说的那般苦吧,看你每次喝药都要闹得鸡飞狗跳。”

  小小的贺离虽不服气,却也没有顶嘴,而是在贺父出去后,悄悄摸到贺之砚床边,将怀中珍藏的蜜饯塞了一颗到他嘴里。

  贺之砚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趴在他床边,眼睛亮亮的小姑娘,她问他:“很苦对吧?”

  见贺之砚没什么反应,她拍拍他,语重心长道:“别担心,我把蜜饯分你一半,你每次喝完药之后偷偷吃一粒就好了,我从小就是这样过来的。”

  “不过,”她摸了摸怀里的纸包,这一包就花了她大半的钱,“我的蜜饯也没有多少,所以你要快快好起来,知道吗?”

  虽是说着威胁的话,可怎么看都没有威慑力。

  贺之砚有点想笑,却还是在贺离格外认真的眼神下乖乖点了头。

  贺离这才满意地坐直身子,把纸包里的蜜饯又数了一遍,掰着手指算了起来。

  贺之砚看着床边叽里咕噜的小姑娘,缓慢地眨了下眼,轻轻咬下嘴里的蜜饯,心想,不苦。

  于是后来,贺离拿出来的蜜饯最后还是全数进了她自己的肚子。

  阿离吃得满足,方才惊醒的睡意又如潮水般涌来,她以手枕在桌上,慢慢趴了下去。

  贺之砚托住她的手,轻声道:“回房里睡。”

  阿离半闭着眼睛点点头,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贺之砚默默在身后护着她,他推开房门,将阿离送进去。

  半梦半醒间,阿离靠在房门上想起来一件事情:“我前几日遇见了丞相府的裴公子,他邀父亲和我们到府赴丞相大人的寿宴,请帖不日就会送到。”

  说完,她想要关门却发现怎么也关不上,贺之砚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前,一只手抵住门框,问道:“丞相府?”

  阿离胡乱地点头:“是啊,丞相府。”

  她抢不动门框,便索性放弃,凭感觉跌跌撞撞走进房内,留下贺之砚一人。

  房里很快没了动静,贺之砚听着阿离睡着了,才关上房门,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屋里漆黑一片,他并不急着点灯,沉默几瞬抬头望向窗外,月光倾泻,柔和缱绻,却照不散他面上的阴霾。

  去年六月,尚在晋地的贺之砚遭遇了一次突如其来的暗杀,他拼死抵抗,躲过了致命一击,虽险些跌落山崖,但好在骗过了那群杀手,捡回了一条命。

  而还不等他查明来者何人,为何要杀他,十日后,第二次暗杀悄然而至。

  这一次他早有准备,与卞氏镖局的兄弟联手反击,将这群杀手一网打尽,却又故意放走了其中几个。

  而后七月,贺之砚随贺家人入京,追查的事情便拜托给了镖局的兄弟们。

  入京后这样的暗杀再没发生过,似乎背后之人已放弃了此事,直到上月阿离在普济寺出了事。

  那时镖局传信告诉他,一直追查的事情有了些眉目,他便秘密从江南回京,亲自赶回京城周边探查。

  得知阿离出事的消息后,他来不及多想立刻进京,就在进京路上那伙人再次出现了,这次下手比前两次更加狠辣。

  贺之砚点燃一盏烛灯,从内室隐秘的角落里取出了一个盒子,盒子的花纹已经磨损破旧,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把玄黑长剑。

  这把剑是他五年前昏迷时就带在身上的,伤好之后贺父将剑拿给了他,他不记得这把剑的由来,也不记得自己是何人,但这把剑上浓重的血腥气昭示着他的身份并不普通。

  重伤醒来后不久,他就发现了自己身上不同寻常的高超武艺和诡谲身法。

  那一刻他如坠冰窟,直觉自己这身武功,自己的来历会给贺家人带来厄运,所以他一直小心地隐藏自己的身手,从不示于人前。

  可近一年发生的事情让他明白过来,背后之人并不会轻易放弃,这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

  贺之砚仔细擦拭着手中的长剑,他的面容倒映在剑身上,神色莫测。

  今日镖局那边传来消息,当初他放走的那几个人中有一人漏了行迹,这人与京城中一个大家族有关。

  贺之砚眯眼,神色冷厉。

  正是裴氏一族。

  第8章 炮灰白月光7

  很快便到了裴丞相寿辰那日,请帖已在五日前送到了贺家,烫金纹理的帖子一看便知是大手笔。

  贺家三人到达丞相府门前时,裴邈正在迎客,一举一动格外惹人注目。

  小厮接过贺父递来的请帖,请贺家人稍等片刻,转身向裴邈通报。

  裴邈闻言看过来,与面前的华服公子说了些什么,梁子濯唇边噙着一抹笑,意味深长的视线落到阿离身上。

  “贺大人,有失远迎。”裴邈快步走来,言辞客气。

  贺父回了一礼:“来为丞相大人祝寿,有劳裴大人相迎。”

  裴邈的官阶比贺父高出许多,却不自持身份,姿态恭谦,当真不负他素日在京城中的美名。

  阿离安静地站在贺父身后,借着行礼的机会抬眼向裴邈看去,他的目光也正巧落在她的身上。

  那日普济寺裴邈没有救下自己,无法像书中那样邀她赴此次宴席,阿离便借着浮光阁的“偶遇”,应裴邈的话,顺势接下了这次邀请。

  阿离转过头,发觉身旁的贺之砚从方才起就一言不发,他一向不喜应酬,没什么情绪的眼神从裴邈身上一扫而过,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阿离拉一拉他的袖口,轻声问他:“兄长可是不舒服?”

  她感觉,兄长不太喜欢裴邈。

  贺之砚收回思绪,神情柔和几分:“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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