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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拿稳朱砂痣剧本[快穿]_浥尘尘【完结】(15)

  手上一空,阿离还没反应过来,贺之砚已将药囊系在了腰间。

  “我收下了。”

  阿离惊讶抬头:“啊?”

  不等她再说话,贺之砚已大步离开,颇有几分潇洒的意味。

  阿离只能快步跟上去:“可是这、这——”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这样想着,没注意到前面的贺之砚已停了下来,阿离看不清前方的路,重重地撞了上去。

  她痛呼一声,捂着头蹲下,贺之砚连忙回身查看她的情况,皱眉:“撞疼了吗?”

  “不疼,没事的。”阿离下意识回答道。

  贺之砚有些生硬地将她捂着的手拿开,阿离的额头已通红一片,眸子也泛起泪花。

  冰凉的指尖抚上红肿处,他惯常冷淡的声音里藏着一丝别样的情绪:“这叫不疼吗?”

  阿离一直忍着的眼泪终于掉落,洇湿了贺之砚的衣袖。

  贺之砚将阿离扶到石阶坐下,又将烛灯挑亮了些,放在她脚边。

  阿离却拉住了贺之砚,指指他身上的药囊:“阿离在这里面放了许多化瘀止血的草药,还有保命解毒的丸药,本来还有一些,可是再装就装不下了。”

  阿离讪讪收回手:“阿离的女红其实也没那么差的……”

  贺之砚慢慢地摸了摸那只药囊,只觉腰间有千钧重。

  他坐到阿离面前,双手扶起她的肩膀,阿离抬眼,只见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会好好保重自己,会永远陪在阿离身边,不会离开。”

  阿离眼圈再次红了,重重点头:“兄长要永远记得今日说的。”

  见贺之砚应了,阿离破涕为笑,转身朝着空中的明月:“听隔壁婶婶说,她们乡下有一个习俗,每月十五月圆之时,朝月神娘娘诚心许愿,愿望就能很快实现。”

  她兴奋地拉着贺之砚到庭中:“我们一起朝月神娘娘许愿,她一定能听见的。”

  说罢,阿离闭上眼,双手合十。

  贺之砚心绪涌动,凝视她许久,深藏在眼底的情愫此刻翻涌上来,也学着她的样子闭上眼。

  片刻,他睁开眼,见阿离正看着他:“兄长许的什么愿?”

  贺之砚笑而不语。

  “阿离许的什么愿?”

  阿离想了想,看向头顶的漫天星空。

  “我希望父亲和兄长,长命百岁,无病无灾。”

  *

  第二日晨光初现,阿离收拾好了去普济寺的东西,推开门见庭中站着一个人,身姿挺拔,宛如青松。

  “兄长?”

  贺之砚转过身,接过阿离手上的东西:“头还疼吗?”

  阿离下意识摸了摸额头,昨夜贺之砚为她涂了药膏,现在还残有一丝清凉的感觉:“不疼了。”

  见正屋的灯还熄着,阿离以为是昨夜饮多了酒,贺父还未起身,便打算去叫醒他。

  贺之砚却拦下了她:“父亲一个时辰前便起了,而后宫中来人将父亲叫走了,似乎是有急事。”

  宫里来人时,贺之砚也在,一个内侍并三四个侍卫天不亮就敲响了贺家的门,只说了几句话便带着贺父往宫里去了。

  贺之砚心中隐隐觉得不太对,但他不想吓到阿离。

  阿离果然有些失望,眉眼耷拉着:“娘亲的生辰和祭辰,父亲都不去吗?”

  贺之砚压下心中思虑,目光微垂:“宫里病情反复也是有的,我陪着你去。”

  阿离勉强笑了笑,答应下来:“好。”

  第12章 炮灰白月光11

  贺母祭辰的法事办得很是圆满,阿离忙前忙后三日,总算是了却心中一桩大事。

  她跪在灵前,用绢帕仔细擦着母亲的牌位,面上满是眷恋。

  “娘亲,父亲、兄长和我现在都过得很好,您在天之灵可以安心了。”

  阿离将牌位放回长明灯后,仰头眼中波光潋滟:“我们都不在身边,您在那边要照顾好自己。”

  身后有脚步声,阿离回过头,见贺之砚提着一只香篮。

  这些日子为了贺母的法事,贺之砚也忙得脚不沾地,法事上一应银钱事务都是他准备安排的。

  他走到阿离身边跪下,点燃三支香递给她。

  “谢谢兄长。”阿离浅笑着接过。

  两人一同拜过后,贺之砚将香插进烛台,扶起阿离:“跪久了膝盖疼,主持已在经堂等候了。”

  阿离点点头,又回身看了贺母的牌位一眼:“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做法事这几日,阿离每日沐浴斋戒,天不亮就到大殿诵经洒扫,还抄了两篇《妙法莲华经》,一本供奉在贺母灵前,一本赠与了主持明释大师。

  明释大师见她用心虔诚,于祭拜仪程上给了阿离许多指点和帮助,阿离心中感激,便主动向主持提起,可免费为寺里的僧众看诊。

  普济寺虽就在京城边上,香火从未断绝,但这些银钱除寺里日常开支外,一半用于修缮佛像和殿宇,一半用于修行布施,能用到僧众看诊治病上的少之又少。

  加之修行之人一贯粗茶淡饭,日常还要劳作,身子弱些的自然扛不住。

  虽寺中也有药堂,但大多僧人也不过按照从前的老方子,随便抓些药吃了,没法对症下药。

  这些时日,阿离所见面含病容的僧众就有不下五人。

  阿离言辞恳切,明释大师也没有多辞,只道:“阿弥陀佛,施主有好生之德,老衲在这里代愚弟子深谢过。”

  看诊就定在今日,明释大师将一众僧人都聚集到了经堂,阿离和贺之砚于堂内看诊写方,药堂的僧人延颂在一旁帮着看方抓药。

  半日的时间很快过去,堂内的僧众已不多了,阿离缓慢活动着僵硬的右手,贺之砚走到她身后:“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

  阿离揉揉酸痛的脖颈,长吐一口气:“可兄长那边也还有……”

  一直在药柜前忙活的延颂忽然唤道:“贺公子,贺小姐可否过来片刻?”

  阿离还有些迟疑,贺之砚已抽走她手中的毛笔,示意她过去。

  阿离只好起身。

  “延颂师父,怎么了?”

  “贺小姐瞧。”延颂将两张方子递给到阿离眼前。

  原是这两张方子的笔迹极为相似,抓的药也要相差无几,但其中有几味关键的药引不同,延颂担心抓错药,这才叫了她来。

  阿离只看了一眼,便笑道:“左边这张是我兄长写的,右边这张是我写的。”

  延颂连连点头:“多谢贺小姐,我这就照方抓药。”

  阿离见他一人有些手忙脚乱,便跟了上去:“我帮延颂师父一起吧。”

  延颂谢过,两人一边抓药,一边闲聊起来。

  “贺小姐与贺公子的笔迹真是像极了,想必都是贺大人教的吧?”

  阿离拿起一把戥称,试了试刻度:“不是,我的字是兄长一手教出来的,只可惜我是个笨学生,常常惹得兄长气闷。”

  延颂笑着打开一格药柜:“想不到贺小姐小时候竟有这样的趣事。”

  阿离抓了些麻黄放进称盘,忍不住看了不远处的贺之砚一眼,他正与一名僧人说话,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忽而,他似有所感地看过来。

  阿离朝他笑了笑,眼波流转,贺之砚没说话,面上的冷意却驱散了几分。

  忽而,经堂后门闪过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堂内除了阿离没有人注意到。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悄悄靠了过去。

  门外并没有人。

  阿离左右瞧了瞧,发现拐角处露出一片深色衣角。

  这衣裳……

  她回头看了正在忙碌的延颂一眼,朝着拐角处走去,果然在墙后看到了一个小僧人。

  那小僧人不过十岁的模样,瞧着很是机灵,被突然出现的阿离吓了一大跳,连忙拉着她蹲下,食指竖在嘴前,急得满脸通红:“嘘!别让师兄发现了!”

  阿离朝外看了一眼:“并没有旁人发觉,延颂师父是你师兄吗?”

  那小僧人有些不信她所言,非得自己扒着墙壁去看,确认了只有她一人过来,才放心下来:“是啊。”

  阿离扫过他身上明显大了许多的僧服,双手放在膝盖上,问道:“今日明释大师召集全寺的僧人来此看诊,现下几乎都看完了,为何方才没见过你?”

  那小僧人起初还支支吾吾不肯说,听阿离说起她是来寺院看诊的大夫,眼神一亮:“那你一定会看病!”

  “我是会看病,”阿离点点头,好整以暇道,“但是你得先告诉你到这儿来是做什么的。”

  小僧人撇撇嘴:“我……我来拿药。”

  阿离见他面色红润,不像有伤病的样子。

  小僧人似乎也看出阿离所想,声音渐渐没了底气:“不是我,是、是……”

  “我捡了一个人,”小僧人觑着阿离的脸色,一字一顿道,“前几日在后山拾柴的时候,在山路旁发现的他,他一直昏迷着,我就把他搬回我的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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