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眼眸微颤,看得清清楚楚。
女人说话的时候指尖抵在靳远聿领口,一下一下撩拨他衬衫的纽扣。
靳远聿黑眸睨她,神色淡淡,烟雾缭绕,他咬烟的唇瓣漂亮性感。
几秒后,他收回视线,夹走嘴里的烟,眉宇间毫不掩饰的厌恶。
“滚。”
低低一个字,冷得刺骨。
第26章 吃醋【VIP】
打发完碍眼的女人,靳远聿眉梢冷峻地掐灭了烟,望向温梨,琥珀色的瞳仁透着危险。
“温梨,该走了。”
他公事公办唤她,懒散低沉的语调听不出分毫私情。视线沉甸甸的,如有实体压在她身上,好似是要把她的灵魂给燃烧。
温梨瞳孔瑟缩着颤了下,立即拎着包站起来。
刚走出一步,手腕便被靳之行扣住。
这一幕,不止刺红了靳远聿的眼,也引来各位公子哥的关注。
温梨心一紧,眼睫毛颤动的厉害,想也没想就甩开,“别碰我!”
怕引人遐想,温梨动作没有太大。
周围响起调侃的哄笑声,“万人迷靳二少也有被女人嫌弃的时候?”
“温秘书人美,脾气也正,我喜欢。”
“你喜欢?翰哥亿万身家都追不到,你轻飘飘一句喜欢,顶个屁。”
“……喜欢也不一定要追啊。”
“不追怎么有机会?”
“嘘!聿哥好像生气了,你们少说两句。”
……
靳之行被甩得微愣,稍后,长指点了点她的尾指,“你…流血了。”
温梨低头,转了转腕,才发现自己的左手尾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刮破了一道小口子,正渗出一点血丝。
一经提醒,她才感到一丝痛意,无声地捏紧手指。
“没事,小伤。”
说完,她毫不犹豫的走向靳远聿。
还没走到他面前,背后就响起靳之行低低的声音,“哥,爸还在等你…他真的很想见你一面。”
“很想见我?”靳远聿眸光沉郁,“难道他的遗嘱你没看吗?”
“什么?”靳之行整个人怔住。
显然,他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温梨也愕然的望着眼前高大的男人,“靳总,需要我回避吗?”
“不用。”靳远聿敛着眸,黑眸里涌动的情绪极淡,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他看向靳之行,粤语散漫慵懒,“如果你赢咗,我就同你去。”
话落,靳之行扬起眉,整个人像被注入了活力,“一言为定!”
-
听说靳家两兄弟要比赛,众人都兴奋得像土拔鼠四处乱窜。
“见过聿哥玩弓道吗?”
“没有!”
“错过等一百年!”
……
无人注意的树荫里,温梨心颤的望着靳远聿,温柔的目光一点点描摹他俊朗的眉眼。
靳远聿视线落在别处,眉眼近乎冷漠,只是尾指轻勾住她受伤的手,指腹的轻柔摩挲,从尾指到无名指,从指尖到手背上,顺着血管往上延伸。
充满掌控感,让人喉咙发干,心口微痒。
这还没完。
就在她眸色迷离涣散之际,他突然敛眸低头,含住她受伤的尾指。
强烈的电流感随着流动的血脉一波一波往上冲。
他舌/尖力道很轻,沿着伤口轻轻划过,上下舔/舐,吸/吮。
炙烫呼吸落她耳边,伴着淡淡的烟草味拂过她脸颊,脖颈。
温梨整个人软下去,无力地靠在树上,清澈含水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嗓音细软,“哥哥……生气了?”
他漫不经心看她一眼,下一秒,连同她无名指一起含住。
舌/尖挤进指缝,一下一下挑/逗。
与身体记忆里某种触电的感觉相似,他伏她身上,双手控着她双腿,唇贴着唇,蹂躏,吞噬。
是他惩罚她的方式之一。
不远处人声喧哗,靳之行也在做着准备,时不时还往这边瞟一眼。
温梨感到紧张又羞耻。
可越紧张,就越渴望,越羞耻,就越情动。
“是不是忘不了他?”
靳远聿眸色深谙的开口,没等她回应,心口处细密的酸涩醋意再次蔓延开来。
像被猫咪的软爪挠过,痒痒的,带着闷闷的痛。
“不是,没有……”温梨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破碎的哼唧像猫崽嘤呜着求饶,“我错了……嗯,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半晌,男人漫不经心地掀起冷白眼皮,声音沙哑,“不好。”
“……”
难哄。
温梨舔了舔有点干的唇,带着点羞涩和惧怕,“刚才你赶走那个女人,我都看见了。”
靳远聿这才松开她,眸色深了又深。
倏地扣着她手腕一拽,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顺势含住她微凉的耳垂,狠狠吮了一口,“看见了你怎么不学着点,怎么不让他滚?嗯?”
“嗯…我…”
温
他舌|尖舔舐她耳后的敏|感,呼吸发烫。皮鞋强势介入她黑色乐福鞋之间,低磁尾音含恨又带欲,“宝宝不乖,回去要绑起来抽!”
-
“咻、咻———”
靳之行九发全中,
周围全是欢呼喝彩的声音。
“靳家的人果然都不简单…”周公子眼珠子都快掉了,“牛天下之大逼,一个个都是不到山顶绝不罢休。”
李向抱着胸阴阳怪气,“牛逼什么?不就
“啧。”周公子上下端详他鼓起的胸肌和细细的腿,“兄弟,练胸不练腿,迟早要阳|萎。”
“……”
最后一发终极定胜负,两个。
靳远聿修长手指轻挽着定制长弓,一贯的散漫,绷起的手背浮现出青白筋络,让人一眼定睛。
温梨在斜后方望着他,心跳猛然加快。
希望他赢,又希望他不要赌气。
他父亲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她很想劝他暂时放下仇恨,去见一面,不要留下一生的遗憾。
可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
这是靳氏的家事,也是权力重新分配的重要环节,她的身份很尴尬,必须时刻保持分寸感,不可越界。
而且她清楚,靳远聿虽然看起来凉薄,内心绝对不是个冷血的人,他这么固执的不去见他父亲,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咻——”
耳边传来靳之行发出的第十发,依旧是完美十环。
全场沸腾。
靳之行侧过身,勾着唇轻笑,忽然找回了十几岁时那种顽劣的心性,又给温梨出临二选一的难题。
“梨梨,你觉得我和我哥,到底谁赢?”
不等温梨开口,陈颖儿微扬下颌,“肯定靳远聿赢。”
周公子亦是笑,“聿哥赢。”
“嗤,一个个对我哥盲目崇拜。”
靳之行今晚却出奇的好脾气,笑得眉眼浸水,桃花欲坠。
惹得在场的好几个女人芳心荡漾。
他的长相随了母亲盛乔玫,桃花眼,狭长的眼型透露着玩世不恭的冷戾,疯起来是真的疯,典型的二观不详,五官特强。
靳远聿则不同,自小听从母亲教诲,行为举止尽显斯文矜贵,他的冷更似二月倒春寒时的雨,沁在骨子里,却以温润饰之。
非正式比赛,两人都没换剑道服。
靳之行穿着运动服,倜傥率性。
靳远聿的衬衫偏修身款式,勾勒出腰腹处流畅的肌理线条,不是刻意耍帅的拉弓姿势,却意外生出几分随性洒脱感。
温梨抱紧他的外套,眼眶有些发热。
眼前充满力量感的背影逐渐与脑海中意气风发的少年身影重叠,剧烈的心跳声叫嚣着,似要冲破胸膛。
仿佛看见曾经那个小小的自己,勇敢地走到他面前,仰望着他,像仰望月亮———
“哥哥,我不但要你赢,更要你开心。”
靳远聿似是有读心术,忽然偏过头来,漆黑的视线落在她睁得大大的眼睛上,眉梢轻佻起,“放心,我会赢的。”
讲完,他眼里那股灼热不降反升,在没人注意的瞬间,他用嘴型加了两个字:“宝宝。”
“……”
温梨心口悸动,觉得自己像被一束光罩住,黑暗的舞台上,所有的白天鹅都不见了,只剩她这只黑天鹅在耀眼的光束中移动,翩翩起舞。
陈颖儿在看她,周公子也看她。
全世界都在看她……
嘤嘤嘤,显眼包。
还没来得及从那股羞涩的燥动中解脱出来,靳远聿已经收起散漫,回过头去,缓缓上箭拉弓。
“咻——”
空气好像都随着箭被划开,随着“咚——”一声,命中靶心。
就在大家都以为兄弟俩不分伯仲的时候。
服务生立刻喊:“靳总这十发全都射中在同一个位置!”
这下全场鸦雀无声。
靳之行笑容凝固,难以置信地望着靳远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