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现在多风光,靳远聿有多宠你,我都不会去打断你的美梦,不会去破坏,因为……”
顾月嫣放下茶杯,捏着手腕上的水光剔透的翡翠手镯,“梦终究会醒的,你迟早要走,爬得越高,摔得越痛。我犯不着在这个时候让靳远聿恨上我。再说,我从小在国外长大,见多了那些贵族少爷睡了一个又一个女人,可那又怎样?最后,他只会乖乖回家继承家业,娶一个家族早已安排好的女人。”
温梨敛睫听着,漆黑的眼神很淡地扫过她腕上玉镯,心里升起一丝异样。
“这是晴姨留给我的,靳家的传家之宝,只传给长嫡儿媳,象征着女主人的身份,连盛乔玫当年都没有资格戴呢。”
顾月嫣盯着温梨的眼睛,笑着重复说:“温梨,你也不会有资格。”
温梨冰冷的眼神瞬间又染了笑,“我想你误会了,首先,我和靳远聿谈恋爱的时候,并不知道你的存在;其次,今晚这样的场面,你都能冷眼旁观,情绪稳定,可见,你也并不爱靳远聿。”
“爱?”顾月嫣好像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我和他之间只是利益关系,我没得选,他也必须得和我结婚,否则他外公留下的能源公司、海油贸易,她妈妈一手创办的婚纱连锁和珠宝品牌全都拿不回来,协议上写的清清楚楚,我们会是法律上的合法夫妻,哪怕他拖着不领证,这份协议也具有同等的法律效力,怎么,他没告诉你这些吗?”
顿了顿,她目光如蛇般滑过温梨微白的唇,冷冷一笑,“虽然我不会妄想和他先婚后爱,但你,愿意一辈子恋爱脑不嫁,当他情人吗?”
-
五分钟后。
温梨刚拎着水杯推开休息室的门,就被靳远聿按在门后迫不及待地吻住。
“怎么这么久才来?是不是我唱歌好难听?你都听吐了?”
他揽着她腰问,像个大男孩一样赌着气,手扯开她裙带,反手绑住自己的眼睛,低头,精准的捕捉她的唇。
难耐的呼吸像淬了毒一样,上瘾地交缠住。
冷淡的雪松香气袭入,强势卷走她惊慌失措的呼吸。
“不会……”温梨呼吸不过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很好听。”
觉察到心不在焉,靳远聿一顿,一把将她分开,抱到腿上。
“接吻都敢不专心?嗯?”他刚洗干净的手指带着微微的凉意,急切地勾惹。
在指节沧陷时温梨张了张嘴,只听他闷哼一声,埋头吻得更重。
上下磨碾,吮吸她的糖。
第54章 特别奖【VIP】
藏于青涩处的薄茧,带着微凉触感,仅仅浅尝辄止地摩挲,试探。
温梨就已止不住的颤抖。
“开心吗?宝贝。”他语气是温润的讨好,动作却带着点惩罚的意味,他自问自答,“我今晚好开心,好开心…”
“开心……就是有点害怕。”
“原来是担心我?”靳远聿眉眼含笑,慢条斯理地加多一指,“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你看,每根手指都完好无缺。”
温梨咬住下唇,压着喘息,双手揪着他头发,粉白的指尖弄乱了他发。
红酒的后劲十足,酒精开始醺染,渐渐侵蚀她大脑,眼前那张俊脸变得清晰又模糊。
可耳畔却清晰地回响着方才顾月嫣最后对她说的那番话———
“既然我们分不出输赢,都不甘心,那我们来做对赌:如果下周靳远聿陪我回法国,算我赢,你必须退出;如果他选择留下来陪你过年,那就证明他愿意为了爱情、为了你,放弃富可敌国的家业,倘若他真能为你做到这个地步,那算我输,我会想办法与他解除婚约。”
一种复杂的、难以理清的情绪压得她喘不过气,心往下沉,意识却在向上攀升。
极致的痛苦与压抑的快乐交织蔓延,脸上因为缺氧,呈现出病态的绯红。
下一秒,绷紧的弦断掉,只剩硝烟弥漫的刺激。
暖意一涌而上。
她黑睫扑闪,泪水猝不及防地滑落。
“宝宝抖得好厉害……好爱我呢。”
靳远聿故意卡在这个节点,隔着朦胧的薄纱观察着她,嘴角扬起的弧度印证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好想被她咬一口。
被她扒光,揉揉搓搓。
想着,他抬手捉住她一双乱掐的手,往自己腰上一缠,让她扶着他腰。
掌心收拢,包裹那颤动的幅度。
温梨也不知道是因为心里有气,还是因为被他手整蛊着,她呜呜嘤嘤地哭起来,胡乱地捶打。
毫无章法可言。
他刚换的西裤还没扣好,裤腰微敞。如狭窄的悬崖峭壁上野蛮生长的一株罂粟,红艳欲滴。
靳远聿被打得闷闷笑出声来,故意蹭动,“若不是还没被你玩够……我愿意现在就死在你手里。”
空气湿漉,弥漫着淡淡的荼靡花香,靳远聿敏感地闻到了,温梨却只闻到男人腰间那股浅淡的本质沉香。
冷冽又浓烈,矛盾至极,带着致命的吸引。
在下一波潮汐来袭之际,他指尖微不可察地蜷缩,强行压下那股升腾向上的摧毁欲,克制地低下头去亲她迷离的泪眸。
一下一下地吻着往下滑,吻她泛红的脸颊,小巧的鼻子,柔软的唇。
“顾月嫣的事,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气,可我又何尝不是被命运扼住咽喉的那个?”
他吻着她解释。
就算此刻眼睛被蒙住,他也能精准找到自己想亲吻的任何地方,舌尖舔/舐,细腻地勾勒着每一处细节。
“曾经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是妈妈。”他的吻游向她细白的脖颈,炽热的呼吸喷薄在她敏感的肌肤,“没想到,她只爱我爸,一点也不管我的死活,我就和那只猫一样,只是她养的一只宠物。”
温梨微微怔住,心口传来一阵细密的刺痛。
“我和顾月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帮她,是因为在美国时她曾对我出手相助,我欠她一个人情,加上她妈妈去世前嘱托我,要我帮她守住顾家的产业,谁能想到,那也是我妈妈留下的遗产……现在回忆起来,难怪爷爷一直阻止我和你,什么八字相克,什么只能是兄妹。可那又怎样?我们还不是在一起了?”
他语气带着几分自负,指腹像蛇一样轻轻划圈,在最柔软的缱绻处,慢条斯理地磨,“你知道吗?很多年前,我在梦里,就已经把你干/哭了无数次。”
温梨痛苦地仰起脸,刚要开口,神智却再一次被他带来的潮涌卷走。
“靳远聿……”
她泪水决堤,喉音破碎,才知道他为什么要将自己的眼睛遮住。
他惧怕被她看穿内心的脆弱。
“靳远聿是你的。”他贴着她耳轻哄,“原本我已经放弃了,可当你在医院对我说:‘等你成为新一任靳生,所有的光环与偏爱,都将重新回到你身上,你,准备好了吗?’,从那一刻起,我就开始渴望成为靳生,成为你的靳生,因为,我想得到你的偏爱。”
“你会让我赢的,对吗?”温梨隔着薄纱,落吻在他眼睛,哭音一抽一抽的,像个
靳远聿呼吸一沉,松开钳制她的那只手,将她揽入怀抱,声音多了几分阴郁,
“嗯,她故的玉镯……”温梨睫毛轻颤,撇了撇嘴,“我才不稀罕当什么靳家的女主人。”
听着她委屈又倔强的声音,靳远,眸色幽深,“多少人想要当上靳家的女主人,
对上他睁着的眼,温梨怔怔地眨了下睫。“我在意的是你的态度。”
男人那双眼红红的眼,像森林里盯着的食物的狼,极其危险。
左眼尾的泪痣,在暖黄灯光下,泛着性感的红。
“我的态度难道还不够强硬?”他手指绷紧,乖张地,粗犷地。
低沉的声线泛着酸,“还是说,我今晚的告白不够浪漫?没有鲜花,没有蜡烛,没有海浪。”
“不是,你先……出去。”温梨急促的呼吸,像绝境中最后的挣扎,用软软的指尖去推他额头,“醋精。”
“醋精怎么了?”
他微微偏头,偏执地咬住她指尖,眼睛红得厉害,好像下一秒就要哭给她看,“出去什么?我都还没进来。”
“……”
温梨神经一麻,手逐渐松了力,全身再度软下去。
靳远聿这才抽出手,顺势箍紧她的腰,将她滑下去的腰肢捞了回来,抱着人往落地镜前走。
“靳远聿……”
温梨按住他腰不让动,面红耳赤地求饶,“不要弄…我的裙子,我没带备用的。”
“说什么呢?宝贝。”男人一脸无辜,还仰起脸问,“你的裙子,哪次不是你自己弄湿的?”
“……”
温梨恼羞地将他脸蛋掐成各种形状,“啊啊啊……靳远聿你好烦啊!”
靳远聿纵容的笑,将掌心的蜜轻轻刮蹭在唇上,又去吻她唇,“宝宝敢不敢再大声点,把外面的保镖都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