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意:“……”
“这次没时间,下次我非要亲自给那小子瞧瞧啥病这么难缠。”
“……人家过几天就要出院了。”
苑春贤伸出食指冲她摆了摆,还一副‘我懂,我都懂’的样子:“不见得。”
只要小白兔在,还害怕大灰狼找不上门?
他走后全意将那本病历本装进包里,还没等拉上拉链,被他突然折回吓了一跳。
“要对病人负责!”而后闪走。
全意大喊了声:“……知道了师父!”
她捂着胸口,往门口探了下头,看到苑春贤真走了,她才放心下来。
这老头平时严肃起来,让人大气不敢喘,开起玩笑来,跟个小孩似的。
她都不知道改叫师父,还是小学鸡了。
全意换下隔离衣,拉好包包的拉链,想到那本款项文件,又拉开了拉链将其装了进去,背在肩上。
又给苗舒怡发了条微信。
全意:【下班不去狗市了。】
苗舒怡刚忙完换下护士服,回道:【为什么?】
全意:【因为我正要去看狗。】
苗舒怡:【?】
全意:【纯种二哈。】
苗舒怡紧急秒回:【姐姐慎重,二哈拆家!!!】
全意已读乱回:【不买逗狗棒了,买根狗绳吧,以防狗来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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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全意:二哈挺可爱啊!
不久之后,全意[愤怒]:被气到了,准备好工具,割/蛋!
有没有宝宝跟我互动一下啊[让我康康]
第21章 野性
全意到病房的时候敲了好几声门都没有听到‘请进’这样的字眼。
她还以为都瑾川又晕了过去, 俯身通过透明的那块玻璃一看,这家伙定盯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又在装耳聋。
都瑾川盯着中午跟全意聊天的页面, 那段文字已经被他记的滚瓜乱熟,倒背如流。
他似乎还在等着她接下来的信息,他不相信全意就这样放任他不管。
没想到等了一下午都没有再等到一条信息。
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这个女人的心确实狠,狠到让他的心揪在一起, 痛到痉挛。
都瑾川将手机息屏紧紧地攥了一下,而后烦躁的仍在病床上。
抬头间,都瑾川的身子轻颤,后退了一下,倚的病床‘嘎吱’响。
“你是鬼吗?走路没有声音!”都瑾川猛地瞪大眼睛,看到‘狠心’的女人时目光微微一凝, 难不成是良心发现了?
还是来看看他死了没有?
好替他收尸。
全意睨了他一眼,眯起形状漂亮的眼睛:“我敲门了, 是你一直盯着手机没听到, 看来是在忙什么不正当的业务吧。”
“……什么叫不正当的业务?我觉得全医生有必要解释清楚,否则我该喊公司法务单独找全医生谈谈了。”都瑾川直起身子,修长的漫不经心地敲击着身上的被子, 眉峰凝起,眸光黯沉如夜。
全意一副‘我懂’的样子, 缓缓地弯起唇:“都总血气方刚,需要发泄也在所难免, 没什么不正当, 是我说错了。”
“……”都瑾川面色沉沉,眸光似带着薄薄的怒意:“老子不是随便的人,更不会跟外面不干不净地女人有任何牵扯!”
“哦, 都总不必跟我解释,您开心就好。”
“操!”
自始至终全意的语气和表情都是那般淡定平静,连丝毫的失态都没有,甚至不曾皱一下眉头。
都瑾川觉得自己的解释成了笑话,又觉得自己彷佛一拳头砸在了棉花上,极力隐忍着心中憋屈,最后发现连发泄都成了奢侈。
全意无视他这声脏话,将包内需要他签字的款项文件拿了出来,放在他面前。
“白总说挺急的需要您签字,您有时间的话能不能……”
“没时间。”
全意淡淡的表情,淡淡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征询他的同意,可都瑾川却觉得她好像在吩咐他办事,一点求人的姿态都没有。
直接了断的拒绝。
全意短暂愣了下,他没时间吗?
他在住院,又没有在忙公司的事务,甚至都能对着手机下神,还说没时间。
睁着眼睛说瞎话。
可全意还是耐心的说:“那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提前预约也行?”
都瑾川懒懒道:“没时间。”
“……”
都瑾川又随口抛了几个字:“为什么哭?”
全意抬头却沉默不语。
都瑾川咳了声:“告诉我理由,我就签。”他就想听一句好听的话有这么难吗?
全意将他面前的文件收回,无所谓地来了句:“那以后再签也行。”
都瑾川哼笑道:“以后也不签,急死你!”
全意听他这语气,似乎是小学生幼稚的本性暴露了,“我不急,白总急。”
“……”
全意见他苦笑着,像是对人生失去希望的样子,就在想要不要解释一下时薪的事。
她也是刚刚得知,但是都瑾川那边似乎是一开始就清楚这件事。
会不会觉得她是那种拿钱不办事,只看得到钱,掉在钱眼里唯利是图的人?
“在您住院期间,我下班会过来待两个小时,您出院后我会去御景待两个小时,帮您治好病状,但我有信心,在您住院这段期间就治愈您。”两个小时四千足够了,都瑾川虽然有钱但人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总也不能靠拉长时间线,坑人家发财吧。
全意已经算好了两个小时是足够的,说不定光听他说些废话就需要一个小时,剩下的一个小时不管是针灸,推拿都是足够了。
毕竟她自打进了病房已经二十分钟了,没听到一句有营养的话。
都瑾川被她突然软和下来的态度,搞得有些懵:“你这是在搞什么花样?”
两个小时够干嘛?
全意沉默三秒:“我今天才知道副院的意思让我做您的家庭医生。”她顿了下,表忠心:“我就赚两个小时的钱,绝不多赚,您不必担心我拿钱不办事,我会尽心尽力治好您。”
“家庭医生?”都瑾川似乎没有听到别的话,饶有兴致道:“你确定?”
全意点头:“是啊。”
听白总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但是看他这脸贼笑的样子,全意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家庭医生和住家医生。”都瑾川双臂交叠置于脑袋后面倚在墙上,拖着尾音:“相差一个字,意思可大不相同。”
全意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怀疑自己的听力出现了问题。
他说的是住家医生?住家医生!
住家医生的意思是要住在他的家里,跟他低头不见抬头见。
或是同居的意思?
“不可能,白总明明说的是按时薪来,是不是你记错了?”全意深吸一口气,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难以置信和震惊。
而后她看到都瑾川拿起被扔到一旁,孤零零地躺在被子上的手机,嗒嗒地点了几下,全意听到一道微信消息的声音响起。
都瑾川将手机扔到她的面前,全意抱着质疑的心态,将那块黑漆漆的,跟他主人一样脸黑的手机拿了起来。
上面是关东给都瑾川发过来的跟凌海跃签署的她要做住家医生的合同,全意从一条开始往下滑,看到最后的时候,凌海跃明晃晃地大名写的是那么苍劲有力,使她不得不信。
中医科室有时候需要经费修缮室内的设备,需得找凌海跃签字申请,所以这个笔迹她认得,的确是凌海跃亲签。
这是把她给卖了?
还合同期间听从雇主的安排,若是因其个人原因导致雇主损失,赔付十万元的违约金。
靠,这简直是霸王条约!
“这不是我签的,我不执行。”全意把手机塞给他,连连摆手,这要是答应下来,不死也得掉一层皮。
都瑾川将手机转了个圈,摆正,笑道:“不执行也可以,全医生可以另谋高就,或者赔付违约金。”
“凭什么?”
“上司给你下达的命令做不到,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全意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她目前找不到比在德禹医院工资还高的地方了,压根没有辞职的打算。
即使被人走关系,职称落榜,全意也没有起过辞职的念头。
更何况白白送出去十万块,她舍不得。
都瑾川见她近乎炸毛,嘴角抽搐了下,忍着笑意:“既然全医生没考虑好,我让你们白总换人,这钱谁赚不是赚。”他还很遗憾地说:“你要是跟我住吃亏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