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瑾川闻声,不自觉得挑了下眉毛,她最爱钱?
他有的是钱,四舍五入,全意最爱的是他呗!
都瑾川将自己哄好,拿起面前的筷子,瞄了眼全意,食欲大开。
可他刚下筷子,就被全意叫住:“这盘蒜蓉秋葵你不要碰,一会儿得喝药,辛辣食物不能吃,容易刺激肠胃。”
都瑾川努了努嘴点了点头,OK,听从医嘱。
他将筷子移到旁边的山药炒木耳那盘菜上,突如其来‘啪’的一声,将他吓得往后一缩,筷子上刚夹起来的山药也掉回了盘中。
是全意将筷子拍在桌上的声音。
都瑾川不满的撅起嘴,一股无名火正慢悠悠燃烧起来,收回筷子:“还有什么不能吃,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他专门让娟姨过来做了一桌子家常菜,满怀欢喜的等着她下班,她倒好,回来接二连三的要气死他。
“我忘记拿药了!”全意今早给都瑾川开好了药,让药房的大夫瞅着点时间,快下班的时候熬完就行。
她因为看了白灼手机里的视频,心里布满了心疼,把心思搞得七零八乱的,一下子忘记去药房拿药了。
都瑾川还以为她又要找茬,将筷子伸出去,把那块掉回盘子里的山药重新夹了出来:“明天再拿就是。”
“不行,你今晚就得喝,早日治好你,我上下班就不用大老远来回跑了,车费很贵的!”
“……”呵,合着她来他家住怨气还挺重。
都瑾川将那块山药填入口中,狠狠地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
随后在全意地注视下起身上楼。
全意不知道他去干嘛了,只好等着。
过了约莫十分钟左右,都瑾川蹲着一方盒的东西下楼,全意看不清是什么,直到他走近。
一方盒的车钥匙!
某人很大方:“选一辆。”
全意有被震惊到,谁家好人没事买这么多车,还都是豪车,光保养费就不是一个小数目。
她不懂。
“不用,我怕给你磕了碰了。”全意无奈地说:“我赔不起。”
“算我的。”见她愣着,他又说:“身为医生,怎么能对病人潦草了事,我这么做是为了自己,请你慢慢治,好好治,我不急!”
都瑾川好不容易能跟全意天天见面,还同住一个屋檐下,他怎么可能轻易让她走。
“其实只要你配合,很快就能见效,不用了,反正你给的钱够多,这点车费不算什么了。”
很快?
都瑾川听到这个字眼,很不爽:“你不挑我就不配合,到时候你可收不到尾款。”
“……”那可不行!
还有,明明这是他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重视吗?
全意觉得都瑾川似乎有点偏执,还有点控制欲。
甚是还有些少爷病,所有人都必须服从于他似的。
全意瞄了眼那些钥匙,还是从里面挑了辆最不起眼,也是最便宜的大众。
也行,有车她就不用等了,早上也可以晚起一会儿。
“谢谢。”
“油我自己加,到时候还车的时候也会给你加满。”全意不想占他便宜。
见她挑了车,都瑾川满意地说:“随你。”
都瑾川随手将盒子放在旁边的椅子上,重新坐了回去,就看到全意将手中的‘大众’车的钥匙放在一旁,在发消息,不知道跟谁。
他瘪着嘴:“你跟那个相亲男还有联系?”都瑾川以为全意在跟云益盛发消息。
“没有啊。”全意边发消息边跟他说话,有些漫不经心。
都瑾川突然翘嘴:“是吗?”又想到什么,再问:“他叫什么?”总该知道一下那人的名字吧,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云益盛。”全意发完消息,放下手机看着他:“怎么了?”
云益盛,云盛。
妈的,这人可真会起名字,跟他公司的名字真他娘的像。
晦气!
“没什么。”都瑾川憋屈:“你还记得挺清楚。”
全意点头:“云先生人很好,记得他很正常。”
都瑾川忽然眉头紧蹙,俊美的脸顿时阴云密布,他压低了嗓音,带着一丝的不满,用手点了点桌子,对她说:“以后饭桌上不准放手机。”
“……”全意见他莫名恼火,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的脾气比天气还要阴晴不定:“哦。”
都瑾川见她一脸淡然的样子,非常生气:“在你眼中我跟他谁更好!”
“为什么这么问?”
“回答我!”
全意沉默。
都瑾川瞬间接受了事实,承认了失败,失去了勇气,他很沮丧,感到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全意垂首作思索状,须臾间笑道:“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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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川子吃醋了!每天不是在生气就是在吃醋的路上hhhhhhhh
第33章 野性
都瑾川闭上眼睛, 白嘲地笑了笑,想要过滤掉一切不堪。
他猜不出来,全意的心思他从来没有猜对过。
都瑾川全身无力, 所有的热情和精力都被抽干,声音沙哑,思绪凌乱,一开口就词不达意:“原来他这么好。”
他深吸了一口气, 失望到不想说话了。
见他垂下眸子,一脸自嘲的样子,全意双唇微抿,似是有话要说。
这男人是不是在胡思乱想?
全意让都瑾川去猜又不是把他排除在外,又或者是认定云益盛比他好,只不过是想跟他开个玩笑罢了。
“你好。”全意捏着衣角, 没有抬头看他:“我跟他不熟,只不过看个表面现象。”
都瑾川闻言抬眸:“我好不好要你说!”说完他骤然一翘嘴, 这女人算她还有点眼光。
“……”不是他问的吗?
这男人怎么阴晴不定, 真难伺候。
“一会儿吃完饭我去医院拿药。”全意想到他说过的门禁:“门禁能不能从明天开始实行?”
“明天拿。”都瑾川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少喝一顿又不会死。”
“再说你不是答应陪睡了吗?”
全意沉默。
他还记得这茬!
“你不是说不用了吗?”这男人不仅阴晴不定还爱反悔,全意感觉自己进了土匪窝。
都瑾川想了一下午,他就不信全意真能把他给割了, 多半是以退为进,他很了解她:“我无所畏惧, 还是说你不敢了。”
靠,这家伙用的是激将法, 可全意偏偏就吃这个技法:“谁说的, who怕who!”
都瑾川的声音带着雄性气息浑厚的磁性,但又有种漫不经心的感觉,仿佛对其不太在意:“放心, 我对你这干瘪的身体没什么兴趣,我是为了治病,不得已。”
全意有被笑到,她沉默三秒:“那你买的套派不上用场了,要不然你送给我,我找别人配合用一下。”
“……你他妈真敢。”都瑾川将筷子甩的老远:“你要是真这么做了,就看看我跟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先没有蛋!”
他气的脸都紫了,紧紧攥起了拳头,像是蓄势待发。
全意不以为然,起身把飞散的筷子拾起来放在桌旁,又给他重新拿了一双,放在他面前:“不是你说的对我不感兴趣吗,保不齐别人对我感兴趣呢。”
她轻飘飘地来了句:“反正天底下男人多的是。”
“……”她这他娘的也听他的话了!
都瑾川的心里像浇了一瓢油,怒火忽地燃烧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挺能忍,不敢把你怎么样?”
全意审视着他:“你是挺能忍的。”想起白灼的话,他竟忍了八年,是忍者神龟吗?
都瑾川哼了声:“你又知道了?”倒底是谁能忍?
“你今晚最好把持住,不准越界!”
全意撇嘴:“你能把持住就行,实在不行多去趟卫生间,别憋着,对身体不好。”
“……”
都瑾川胡乱扒拉了几口饭,放下筷子上楼去,走到拐角的时候,他停住:“赶紧上来,别让我等太久。”
全意闻声,抬手看了下表:“这才不到七点,你急什么?”
这么急,赶着去投胎?
平时也没见他咬时间咬的这么紧。
“废话真多!”都瑾川又小声嘟囔:“今晚非让你欲罢不能,给你睡还不知足。”
“……知道了。”真是造孽,本以为是什么好事,伺候‘金主爸爸’的活真不好干。
连饭都吃不好。
全意也随意扒拉了几口,看着一桌子没怎么动过的菜,她心疼极了,这家伙浪费粮食。
可耻!
全意将剩菜端去了冰箱,第二天还能加热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