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瑾川气急败坏:“拔了!”
“不行,这才几分钟啊,再等等。”
“全意,我等不了。”都瑾川松开被子,试探着去拔头上的针:“一刻也等不了。”
“你这样不管用。”全意按住他的手:“你会难受的。”这家伙还挺倔。
全意的发丝随着她过来按住都瑾川手背的动作,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扫着,身下原本紧绷的肌肉变得更加硬朗了。
全意看着他惹上性/欲,那双猩红的眸子,一时愣住,他的眼睛布满血丝,下颌线条绷得死紧。
就这么难以忍受吗?
难受?
都瑾川觉得比起失眠,此刻才是这辈子最难受的时刻,睡不睡得着有什么关系,现在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要睡全意!
他反手抓住全意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的身侧,都瑾川的喉结轻滚,眸色越来越深,单手按下全意的后脑勺,薄唇缓缓蹭过她优美的天鹅颈。
全意洗过澡的肌肤沁着馨香,又因为刚才惹上的淡粉,皮肤红润,宛若一匹顶好的绸缎,柔软又丝滑,每一寸都让人流连忘返。
都瑾川轻咬了下全意的耳垂,轻声嘟囔了一句:“今晚我不会放过你,不帮就承担后果。”
全意脸颊的潮红久久没有褪去,有惹上了新一层的绯红。
她方才没有反应过来,手搭上了他的胸前,浴袍被迫敞开。
全意才感受到都瑾川的身体已经烫到不行,像是刚烧开的沸水,手掌被严重灼烧着,但她没有支点,不敢轻易地拿开手。
“都…”瑾川二字还没等全意说出口,她淡粉的软唇被他狠狠地擒着,似啃咬似的,好像要将她吞噬。
全意想到他头上的银针,尽量配合着他没有挣扎,本以为他会很快放过自己。
没想到,这男人似乎上瘾了,一直没有停歇。
十分钟后,全意只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快要死了。
她的脸已经胀红,全意用力拍打着他的胸膛,有所注意的男人,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的唇,后又流连反侧了会儿,才将让她‘重获新生’。
全意全身无力的伏在都瑾川的胸膛上喘气,她大口呼吸着空气,那股窒息感消失,她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匀细热烫的吐息,一丝不差地拢在他颈窝里。
她有些昏沉,看不见男人忍耐吞咽的喉结,只觉得自己身上也热得厉害,手上的触感告诉她,男人的身体变得越发硬邦邦了。
都瑾川眼神有些迷离,像是沦陷在方才的那个吻里,他终于亲到了心心念念的女人!
八年的等候,一点都不晚。
此刻,刚刚好。
“全意,拔针。”都瑾川重重地呼吸着,实在克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声音哑到快要听不清他说的话了。
“求你。”
全意闻声微微侧身抬头,只望了一眼,便又低下头去。
那是含羞带怯,拔针后他会怎样?
她按着都瑾川的胸膛缓缓起身,男人的眼神似乎一刻都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像是对看中的猎物一触即发。
就在拔下针的那刻,便是他发出凶猛攻势的最佳时机。
全意控制着自己体内难言的感受,在他紧迫地注视下将银针一一拔走。
“好了。”
霎然间,全意已被他炽热沉重的身体压于身下,腿间正被某物顶着,她双手推搡着都瑾川的肩膀。
全意此时很慌:“都瑾川,你冷静!”她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有些忐忑。
都瑾川将全意的双手擒于头顶,额头相抵,鼻尖相碰,呼吸相交:“冷静怎么证明我行。”
没有力气,没有营养甚至是软趴趴,这些词已经深深刻在都瑾川的心里。
唯有证明自己,才能让这女人收回此话。
都瑾川垂下眸子,看向全意已被吻得红润剔透的唇,狠狠地唸了上去。
“唔…”都瑾川一只手完全能擒着全意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从全意的衣摆处进入。
指尖扫过全意腰窝周围的每寸肌肤。
继而渐渐往上。
“用手还是……?”都瑾川轻咬了下全意的唇瓣,指尖在她腰间打转着。
全意身体一怔,微微颤抖了下,随而不自禁地呜咽一声。
她想挣脱束缚按住在她腰间作恶的大手,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小小的力气败下阵来。
都瑾川似乎帮她做好了选择,捏住她的睡裤边缘慢慢往下拽。
全意摇摇头:“别。”
都瑾川没有理会,将唇瓣抵上了她的锁骨,手依旧不老实。
“我好像…生理期…”全意深呼吸,方才急促抗拒时身下好像不太对劲,这感觉很熟悉,是例假造访。
“……什么?”都瑾川不可思议地猛然抬头,身体微怔。
靠,这么巧吗?
都瑾川白色眼珠被红色沾满,浑身像是被冰块镇住,愉快的心情渐渐退散。
他喉咙滚动:“全意,别开玩笑。”
全意趁此机会将手抽了出来,将他放在她腰窝上的手拿开:“我没有开玩笑,是真的。
身下的感受越来越明显了。
“操!”都瑾川气怒:“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身体依旧压着她。
“对…对不起。”
全意非常不好意思,她也不能控制生理现象啊。
在都瑾川不经意间,她狠狠地将他推开,急促的下床穿上鞋子,冲出了他的房间。
她回到房间,去洗手间确认,果不其然。
全意出了一身汗,有些不适,再加上经血弄脏了内裤,她将自己收拾了一番才出浴室。
大床上都瑾川落寞地盯着天花板,瞳孔渐渐失焦,在完全看不清时他猛然瞪大眼睛。
“操!操!操!”都瑾川狠狠地捶着身侧的床,直到累了才停下。
而后将自己摔翻过去,闷在被子里。
老天爷一定在跟他作对,该死的生理期!
上辈子他一定犯了什么十恶不赦地罪名,这辈子才这么捉弄他!
缓了好久,都瑾川翻身坐了起来,无力地垂下脑袋看着下身,快要爆炸的感觉。
要死了!
都瑾川下床,往浴室走去,边走边脱着本就不怎么避体,凌乱不堪的浴袍。
“啊!”全意收拾好自己后过来看看都瑾川的情况,她知道今晚两人是无法一起睡了,正好将针包拿走。
谁知一进门,一具明花花的裸体映入眼帘。
视觉冲击,长了针眼:“你干嘛脱衣服,能不能注意点!”
全意没有背过身,眼睛不知道放在哪里合适,最后还是觉得看着都瑾川比较合适。
眼神直勾勾地。
她明明看过不少裸体,可看到都瑾川的裸体时,她好羞。
都瑾川被看的发毛,幽怨地看着她,不急不缓地将脱下的浴袍穿了回去:“我在自己的房间脱衣服,关你屁事,该注意的是你吧。”他咬牙切齿:“全医生!”
“……”他说的倒是对。
全意轻咳,假意摸了下鼻子:“哦,那你随意,我拿了东西就出去。”又提醒他:“你刚拔了针不能碰水,两个小时后再洗澡吧。”
经过他时,全意屏住呼吸,心跳加速,还没等碰到床头柜上的针包,就被男人掐住了胳膊:“我确认了,全意你就想玩死我对吧?”
全意吃痛:“我没有啊。”
“那你负责。”
“负责什么?”
莫明其妙,吃亏的是她好吧。
“你亲了我,又看了我,难道不应该负责吗?”都瑾川哼笑:“渣女!”
“……你一个大男人还怕看?”
都瑾川更加气不过:“我守男德!身体只属于我未来的妻子,懂?”
不像某人,成天想着怎么钓凯子,找男模,烦!
全意又回想起那天在手术室,都瑾川看到她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她时的样子。
倒是相信他的话。
全意好奇:“那如果是你不喜欢的人看了你的身体,你会把她怎样?”
都瑾川狠厉地盯着她:“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全意一怔,靠,疯子!
她捶脑袋询问:“那你想让我怎么死?”
都瑾川闻声自嘲,而后抓着全意的胳臂让她转了身,胸膛贴上她的后背。
低头,嘴巴贴上她的耳廓:“被我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