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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成了女配的姨母[穿书]_尺鲤【完结】(68)

  屋外没有点灯,有些暗,不知为何,身侧也没有跟着提灯照明的奴仆,阮秋韵有些看不清路,就这么被牵着手,随着褚峻的步伐,一步接一步地走着。

  掌中的手腕伶仃,骨肉丰润,在这样看不清四周的昏暗中,夫人能够依赖的,也只有自己。

  这个念头,让褚峻眸色微沉,他唇角轻勾,粗糙的指腹摩擦着夫人腕间细腻肌肤,占有欲如同不断攀爬肆虐的毒蛇一样,在心低不断地流窜。

  牵着自己的人不知何时停下了,甚至还转了个身,可牵着自己的手依旧往前走,阮秋韵没有察到,也依旧往前走着,最后缓缓走进了对面人的怀里,随即被搂住了。

  额间贴着上下滑动的坚硬喉结,夏衣单薄,仅仅只是一两层的布料,体态丰腴的妇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了魁梧壮硕的郎君怀里,只觉得被按在了一片火热当中,身躯微颤。

  腰间的臂膀太过牢固,阮秋韵怔了怔,有些挣不开,正想要抬头询问一番,光洁的额头却同男人带着胡茬的下颚相触,一片热意。

  抱着自己的是熟悉的人,气息也熟悉,可只是这样抱着自己,却一句话也不说,周围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昏暗,阮秋韵心中有些不安,轻声询道,

  “夫君,你怎么了?”

  她唤地很轻,本意是想让男人放开自己,却不曾想这一声轻柔的夫君,却让腰间的有力臂膀更加收紧了,褚峻眼眸暗沉,唇角的笑炙热危险,阴沉贪婪地呼吸着夫人身上的气息,几近要将怀里的夫人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身躯更加贴近,柔软和炙热紧密相触着,阮秋韵没有感觉到痛意,心头却是越发地有些慌了,她抿了抿唇,安静地倚在男人的胸膛处,没有继续再唤人。

  晚风徐徐地吹着,倾下的月华越来越亮,很快映照在拥着的两人身上,最后还是在地面上留下一抹朦胧的影子。

  就这么被抱了许久,待察觉到腰间的力度松了一些,阮秋韵才又将脸颊抬起,又轻声询道,“怎么了?可是朝堂上出了什么事了?”

  阮秋韵从未见过他这样。

  夫人仰着头,面庞置于昏暗的月华下,也让人看不真切,褚峻唇角勾起,低声笑道,“朝堂无事,只是月色正好,就想抱一抱夫人。”

  呼吸交缠,炙热的气息已经扑面而来,阮秋韵看了看天边皎洁干净的圆月,柳眉敛起,只将信将疑地小幅度颔首。

  明明已经抱过了,褚峻还是没有将夫人彻底放开,而是埋在夫人的肩颈处,笑着询道,“夫人可是不舍得筠儿这般早就嫁人?”

  话题一下子就跳到了外甥女上,阮秋韵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很快敛眉颔首。

  云鬓上的花树步摇轻晃两下,柔软的耳尖划过了脸颊,褚峻呼吸略重,起身将夫人抱在怀里,随意在一处花圃旁坐下。

  “怪不得夫人今日听闻筠儿碰到了一位郎君时,竟这般紧张呢。”恍若没有察觉怀里身躯一瞬的僵硬,褚峻若有所思,敛眉笑道,“我还以为夫人是认得筠儿碰到的那位郎君,方才夫人的脸色都有些变了。”

  阮秋韵指尖微颤,很快就放松了身子,她眼睫抬起,轻声解释道,“筠筠不过及笄之岁,正是年幼的时候,也是年少慕艾的时候,我只是有些担忧筠筠太早对旁的郎君生了好感……”

  褚峻噙着笑,认真地听着,在听夫人解释完后,也并未继续这个话题,反而是询道,

  “我昨日在屋里时,听夫人说要下人准备一些香烛纸钱,这些都是祭祀所用之物,夫人可是想要去祭拜长姊?”

  阮秋韵心神松了松,眉目舒展,很快便轻声应是,然后解释道,“过几日便是我阿姊的冥诞了,我同阿姊十几年未曾见过,我所以想带筠儿去见见阿姊。”

  不管那位是不是她在现代时的大姐,她既然顶替了原主的身份,的确很应该去看一看的。

  “那我同夫人一起去吧。”褚峻垂声道,“夫人的阿姊,也自是我的阿姊。”

  阮秋韵迟疑,不是她不愿意让褚峻去,只是这几天褚峻看起来都很忙碌,整日待在书房里,王府里也常有幕僚臣属出入,所以阮秋韵方才才以为是不是朝中出现什么大事了。

  想了片刻,阮秋韵还是应了下来,即便到时候褚峻有事也没事,她带着筠筠去就好了。

  夏日本就是蚊虫多的季节,府里的两位主子总喜欢傍晚时候在府里走一走,因此整个王府里一些距离正院比较近的的院子,里头的招蜂引蝶的花草都被换掉了,统统被换成了可以驱蚊驱虫的花草。

  所以这时候坐着,也并没有招来蚊虫的叮咬,褚峻看了一眼天边的圆月,又垂眸望着伏在自己胸膛处的夫人,

  “夫人很喜欢看月。”

  不是疑问的语气。

  阮秋韵微怔,眉目微敛,并没有否认,“月色皎洁,很美,我自然是喜欢的。”

  其实不仅仅是这样的。

  置身于这么一个陌生的时代里,几乎一切都和自己生活了三十多年的时代不一样,阮秋韵能够找到一丝熟悉的事物,也唯有这千万年来亘古不变的日月了。

  褚峻附和了一声,低笑道,“我同夫人一般,也喜欢明月。”

  夫人即是他的明月。

  温润,神秘,又琢磨不透。

  他爱极了这轮明月,明月既来了自己身边了,便不能再走了。

  第51章

  一别十数年, 盛京街道人声鼎沸,看起来一如往日地喧哗热闹,不……倒是比数十年前, 自己离开盛京时还要喧闹许多。

  石守卿抚着微白的须髯,缓缓放下了车帘,马车又再次跑了起来,石夫人冯氏怀里爱怜地抱着膝下最小的孙儿,望着若有所思的夫君, 不由笑道,

  “盛京乃天子脚下,望着要比之临淄繁华不少, 以后夫君在盛京为官,这番景象是时时可见的。”

  她面上带着笑意, 轻易能够看得出来,石夫人对于自己夫君如今能够回到盛京为官, 只极为欢喜的。

  石守卿面长亦有笑意,对于夫人的话也不知可否,他望着夫人怀里胖嘟嘟的小孙女,眼底慈爱, 伸手将小孙女接了过来。

  他一边逗弄着牙牙学语的孙女,一边含笑对着夫人道, “此番回盛京,为夫确是有些意外。”

  进士科举取士后, 一般需得在朝中翰林院任职三年, 再经过京官外调派往各处,而后才有机会调回盛京任职。

  而石守卿则是在旬邑县知县这个职位上蹉跎了数年,后还是得了始平冯氏的青睐, 解除了仕途不顺的危机,得以一步步地高升。

  思及此,石守卿望着跟随自己的老妻冯氏,他一手抱着孙女,一手握着老妻的手,苍老的面容长的神色更是柔和了许多。

  冯氏只是嗔地看了眼石守卿,略带老态的面容却也尽是笑意。

  数架马车一直走着,很快就穿过了热闹喧哗的街巷,来到了石守卿事先托友人在京中买下的宅子。

  石家入口兴旺,子孙繁多,四进的宅子也足够大了,奴仆整理着从临淄带过来的行李,虽然尽量地轻手轻脚,但是进进出出的,也足够杂乱了。

  伺候的人虽然都是往日熟悉的奴仆,可石夫人还是有些不放心,她细细叮嘱了大儿媳几句,又让伺候的奶娘将小孙女抱回屋子,才同石守卿一起回了主院。

  主院早已经收拾妥当了,坐了一整日的马车,石守卿也累了,他在藤椅上坐下,似想起了什么,猜对着妻子笑道,

  “我明日回吏部述职,夫人让他们看着些家里的孩子,莫让他们出去乱闯乱逛了。”

  盛京不比临淄,这里遍地都是高门贵户,若是一个不注意冒犯了旁人,便有些不好了,石夫人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很快便颔首应下。

  她整理着奴仆拿过来的衣物,犹豫了片刻,还是道,“夫君你说……我需不需要去拜见拜见平北王妃?”

  自家夫君得以述职回京,各种缘由石夫人也颇有些了解,于情于理而言,她还是觉得上门拜访拜访才好。

  石守卿沉吟片刻,而后才抚着须髯道,沉声道,“待为夫述职后,先去拜访了平北王,之后再说吧。”

  听闻平北王素来爱重王妃,若是贸然上门,惊扰了王妃,便是不好了。

  石夫人敛眉应下。

  ……

  作为妾室,亡故时女儿也还年幼,赵筠的娘亲是不能够葬入赵家祖坟的,可随意丢在乱葬岗也不合规矩。

  只是不受宠的妾室得了急症亡故,赵家大夫人夏氏只从公中拿了些许银钱,买了个棺椁后便草草在荒郊野岭外下葬了。

  娘亲去时赵筠还年幼,但是也是还记得母亲埋葬的地方,她每年也都会去娘亲坟前祭拜一次,亦或者在庙观里为娘亲点上一盏供奉的长明灯。

  一年时间,坟前已经长满了许多杂草,部曲立于四周,严正以待,跟随前来的奴仆则一一清理着地上的杂草。

  每年祭祀娘亲的时候,赵筠总会带着翠云清理大半天,这回有这么多人帮着清理,坟头的杂草很快就被清理地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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