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野友情提供给宽团一大碗猫粮，还赠送了一个打包袋，方便宽团吃不完带走。
宽团对那碗猫粮明显没什么兴趣，但也没有拒绝戴野的好意。
虽然宽团自己更喜欢人类的食物，但这种猫粮对它的部分猫手下来说，可以称得上大餐了。
宽团也象征性地吃了两口，当作给戴野一个面子。
齐俐扒着自己的饭，问宽团：
“猫粮好吃吗？”
“我看这种粮好像我也能吃。”
旁边几个也从食堂出来陪猫吃饭的同学参与话题：
“大姐头，人类零食那么多品种，你不用连猫粮都不放过吧？”
“一听就知道你没养过猫，养猫的人尝猫粮是很正常的。”
“我还偷吃过我家猫的罐头，被我家猫发现了，它当时看着我的表情极度震惊。”
“所以猫罐头好吃吗？”
“不好吃。”
“我表哥说有一款猫罐头人吃起来也会觉得味道不错，他说等有机会带给我尝。”
“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有机会’。”
“说不定你表哥已经忘了。”
“上了年纪的人都这样，记忆力特别差。”
“齐姐也没养过猫吧？所以才会好奇猫粮的味道，如果养过猫肯定早尝过了。”
齐俐咽下一大口菜，点头：
“没尝过。”
“想尝。”
宽团怜悯大傻子，把猫粮碗朝齐俐推了一点，示意她可以尝了。
宽团：
“但别吃完了。”
“这是我准备送给其他猫的。”
齐俐：
“我就尝一点。”
“如果好吃我会自己买。”
其他同学虽然听不懂宽团喵了什么，但那个推碗允许品尝的动作他们是完全理解了，于是纷纷接着齐俐的话说：
“对，只尝一点。”
“肯定不多吃。”
“不过我们人好像有点多啊，每人尝一点加起来的话……”
“那我们凑钱再给宽团买一袋？”
“我去问问戴老师一袋多少钱。”
宽团：
“喵。”
齐俐已经将一颗猫粮放入嘴里，同时翻译：
“宽团说不急，这一碗的份量即使分给我们一些也够它的小弟们加个餐了。”
“如果我们很想给它买，可以先记着，以后等它需要时我们再买给它。”
同学：
“齐俐你是不是在糊弄我们？”
“宽团就喵了一声，你给翻译这么多？”
“怎么只考虑了给小弟们加餐？宽团自己也要吃的呀。”
“以宽团这体型，这么一小碗也就能算个开胃菜吧。”
“我也觉得戴老师给少了。”
“戴老师一定是觉得宽团应该减肥，所以控制了给的份量。”
宽团：哪怕我从不考虑减肥，但其实我的胃口也不是那么大。
齐俐从衣兜里摸出两大一小三个硬币：
“不相信你们就去买吧。”
“我愿意为猫粮出两块一毛钱。”
“不过我吃饭时间长，不会跟你们一起跑出校门买。”
宽团：
“那个一毛的硬币就不用拿来凑数了吧？”
“你给个两块整不好吗？”
其他人听不懂宽团的嫌弃。
他们积极地一边品尝猫粮，一边凑猫粮钱。
同时还有一个名叫方知言的四年级学生快速又准确地记录下每一个人凑的金额。
毛票出乎宽团意料的多。
宽团反省自己对小学生的了解还比不上齐大傻子。
去向戴野打听猫粮价格的同学也回来了。
一对比价格和已凑到的金额，众人发现他们已超额完成任务，能买两袋多了。
不过相应的，宽团碗里的猫粮已经被分吃了近一半。
要知道，吃了猫粮的学生都参与了猫粮筹款，而每个参与者都只吃了一或两颗而已。
所以说，这个筹款项目的参与人数有点过于多了。
齐俐：
“有点挤。”
“食堂是不是提前空了？”
同学：
“只要你提前离开食堂，食堂肯定会比平常空得早一些。”
收钱的同学吆喝：
“还有没有参与的？”
“没有我们现在就去买了。”
“大家放心，我们肯定会把这些钱全换成猫粮。”
“一毛都不会贪污。”
“欢迎大家一起来监督我们买粮。”
有同学问：
“去哪儿买啊？”
向戴野打听价格的同学自信回复：
“往那边走，有一个宠物用品店，一刻钟就到了。”
“戴老师就是在那买的。”
有平时上下学路过那边的同学想起来：
“对，那边是有这么一个店。”
有性子急的同学跳起来：
“那赶紧的，一会儿上课了。”
其他同学：
“还早呢。”
“那也不能让宽团久等。”
“你们等一等我，我要一起去买猫粮，但我要先把饭盒洗了。”
“啊，我也要一起去洗。”
“宽团你先吃。等你把这些吃完我们应该就把新粮买回来了。”
宽团看着这群闹哄哄的小孩，又想叹气。
齐俐习以为常地以她的固有节奏继续吃饭。
等那群小孩在校门口集合准备出发前往宠物用品店时，队伍又庞大了一倍有余，筹到的猫粮金也更多了。
这当然毫无意外地惊动了老师。
老师头疼但冷静：
“你们这么多人一起去，会妨碍交通。那家店也挤不下。”
“选几个代表去。不超过十人。”
“还有，你们为猫凑了这么多钱，老师得知会你们家长。”
“你们把参与筹款的名单给我。”
“别不吭声。”
“方知言，既然你参与了，你就肯定做了记录。”
“拿出来。”
“不拿出名单你们今天中午就别想出校门。”
确实把参与者姓名、班级、金额都记录得一清二楚的方知言看看他的共犯同学们。
等共犯们纷纷说“给吧”“我们又不是在干坏事”“通知家长也不怕”后，方知言才将记录名单交给了拦着他们的老师。
第15章 15
☆、需要更谨慎
老师接过名单后，首先看总金额，然后一边快速翻看其他部分，一边说：
“不用紧张。又没不让你们买。”
“知会家长也只是知会，不是告状。”
“你们的零花钱是你们家长给的，家长自然有权知道你们的花钱方向。”
“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平常你们用零花钱买了零食、文具、漫画，不也会跟家长说吗？”
一个学生小声反驳：
“问到才会说。”
老师：
“等到下午放学时，有家长来接学生，听说中午你们一群人浩浩荡荡出去过，家长会不问？”
“还是你们觉得附近那么多人看到你们大群人出去过，会全都帮你们保密、不在与你们家长闲聊时提到？”
“我这只是在家长问之前就把答案发给他们。”
“好了，你们的十人代表选出来没有？”
“赶紧的。中午午休时间可没多长。”
“今天之内，这笔钱要么按计划买猫粮花掉，要么退回到每个参与者手中。”
“总之，在下午放学前，这笔钱绝不能还全放在某一个人手上。”
“更不能让某一个人全带回家。”
“听懂了没有？”
其他学生被“买猫粮”活动重度吸引了注意力，倒是暂时忽略了猫本尊。
而老师们职责所在，关注重点自然是学生，尤其在学生们乱来时，老师们更顾不上搭理猫。
于是一时间，齐俐和宽团这边格外安静。
宽团咔咔地嚼着猫粮，无话可说。
齐俐一边远远地看着师生们闹腾，一边一口一口很有节奏地继续吃午饭。
宽团头转向齐俐，看着她单手托饭盒的动作，问：
“你长时间保持这个动作不累吗？”
“你不是说这金手指不加耐力吗？”
齐俐：
“但这个托举的动作本身也不怎么消耗耐力呀。”
宽团：
“是吗？”
齐俐：
“嗯嗯，这方面我专业的，你信我。”
宽团着实没觉得齐俐有个可信的样子。
宽团：
“那个方知言是什么情况？”
齐俐：
“就是四年级的一个学生呀。”
“听说有记录强迫症。”
宽团：
“喜欢收集数据？”
齐俐：
“好像是喜欢制作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