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沧澜又开始为她打抱不平。
祝淼不想听他讲话,酒吧里的音乐本来就够吵了,易沧澜还滔滔不绝地说着些难听的话。
她不喜欢。
可他还是要讲。
他说:“苗苗你可真是个好姐姐。”
还说:“苗苗你对她那么好,她还这么对你。”
还说:“苗苗……唔!”
他不说了。
因为苗苗觉得他太吵,倾身堵住了易沧澜的唇。
不是甜的。
祝淼有些失望地咬住了易沧澜的唇瓣,淡粉色的唇上只留下一丝酒精的苦涩,她用舌尖轻轻卷过,想要再进一步侵-入却发现易沧澜并不是很配合。
他好像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祝淼微微起身,正好对上了易沧澜有些无措的双眼。
她还未来得及问出疑惑,便被易沧澜扣住后脑勺,被迫吻在了他的唇上。
易沧澜的吻技异常笨拙,他只会用舌尖舔舐她的唇瓣,像一只小狗一样到处留下痕迹。
祝淼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的深入,不禁睁开了眼想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但令她意外的是,就算是易沧澜主动吻了她,他也没有闭上眼睛。
祝淼按在他的肩上直起身,看着易沧澜略显懵懂的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将易沧澜按在了沙发靠背上,自己屈起一条腿跪在他的身侧。
“闭眼。”
她动作粗鲁地盖上易沧澜明亮的双眼,俯身再度吻上了那片柔软的唇。
祝淼的动作称不上温柔,带了点怨气粗暴地略过易沧澜的唇瓣,长驱直入。
舌尖与舌尖的触碰让身下的人为之一震,随后一双炽热的双手环住了她的腰,任她予取予求。
最后还是易沧澜推开了她,偏过头微微喘气。
祝淼用手背擦去嘴角的津液,昏暗的灯光下她哑着嗓子问道:“学会了吗?”
易沧澜撑起身用行动做出了回应。
不得不说初学者都很急躁,酒精的苦涩混合着血腥味让祝淼觉得有些燥热。
她半倚在易沧澜的身上,偏过头低低地说了一句:“回家。”
忽地,她眼前的场景变得模糊,风声过后她看见了熟悉的天花板。
空间移动,她想,果然。
急促的吻再度落到唇上,但易沧澜没有打算深入这个吻。
他从嘴角到颈侧再到锁骨,细细密密地留下了一连串的痕迹。
最后将头埋在了祝淼的肩上,低哑地呢喃了一句:“苗苗。”
祝淼解开领口的第一颗扣子,抚上易沧澜裸.露的后颈,细腻的皮肤在手中滑过,祝淼侧过头在他耳边低声道:“戴tao。”
“什么?”
“戴tao。”
易沧澜抬起头,颇为不解地看向祝淼。
祝淼也随即一愣,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看了一会让,她忽然噗嗤一笑,将易沧澜的脑袋从身上推开。
祝淼扣上衬衫的扣子,还是没忍住笑着问他:“你不会?”
“不会什么?”
祝淼坐起身拿起床边的睡衣,拍了拍他仰起的脸,轻笑道:“睡觉吧。”
易沧澜不喜欢祝淼这样的笑,他伸出手环住祝淼的脖子,将唇贴了上去。
带着侵略性的一个吻裹挟着易沧澜身上的气息占据了祝淼的口腔,他学得很快,在第三次接吻时就能化被动为主动,步步紧逼。
祝淼单膝跪在床上任他索-求,但和她想的一样,除了接吻,易沧澜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她睁开眼,看着吻得入迷的易沧澜。
他听了自己的话,会在接吻时闭眼,可他一闭上眼就会显得很乖巧,就像他现在这样。
即便情到深处也只是环着她的脖子,亲昵地喊着她“苗苗”。
这个平日里最喜欢和她产生肢体接触的人连做i都不会。
祝淼不禁想,那他平时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她陪着易沧澜结束了这个吻,看到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就忍不住想笑。
好在易沧澜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眼中含着氤氲有些委屈地看着她问道:“还要做什么?”
“积分商店里有关于性-教育的书。”祝淼忍着笑解答。
在他起身前还不忘嘱咐一句:“记得买盒tao。”
第114章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祝淼没忍住笑了出来。
百层塔的塔主连接吻都不会,这是她进塔以来知道的最好笑的一个笑话。
她收拾了浴巾进了浴室,水温还没调热门就被人打开了。
易沧澜前后不过一分钟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在洗手台上,急促的吻落在唇间,让祝淼忍不住抓住了他的衣角。
未关的热水让不怎么通风的浴室里起了一阵水雾,解了一半扣子的衬衫从肩上滑落。
那三杯烈酒在此刻灼烧着她的理智,她不甘示弱地回应起易沧澜的亲吻。
脖子上传来炽热的触感,随后一路向下。
背脊裸露在空气中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但很快那双滚烫的手便攀上了她的后背,解开了那排扣子。
“苗苗,”迷蒙的雾中易沧澜的眼眸格外清透,他说,“我好喜欢你。”
祝淼没回应,只是伸出手脱去了他的外套。
易沧澜将余下的衣服随意地仍在地上,单手环住祝淼的腰和她一起跌落在床上。
祝淼在他急切地吻中抚上了他的指间,那一枚素银戒指被她顺着手指摘下。
“怎么了?”间隙易沧澜还不忘抬头问她一句。
“佩戴避-孕tao的时候要摘下首饰。”祝淼说。
易沧澜一愣,一口咬上她的肩膀,含糊地说道:“我们不需要避-孕。”
祝淼推开他的脑袋,语气不悦道:“需要。”
“我和你……没办法。”易沧澜又重新蹭回她的脖颈,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天大的委屈。
祝淼顺手将盒子甩在他的身上,只留下一句话:“要么戴要么滚。”
易沧澜立刻听话地打开盒子按照说明佩戴好,俯身时祝淼主动环住了他的脖子。
月明星稀的夜里,昏暗摇曳的灯下,断断续续的喘息中,祝淼睁开迷蒙的眼望向窗外的在月下泛着光的海。
水波一浪接着一浪,她就像海上漂泊的船只一般浮沉。
书上的内容终归和实际有出入。
但没变的是第一次真的会疼。
不过更多的是沉溺于情爱中的旖旎。
她不自觉地屈起手指在易沧澜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耳边是易沧澜忘情的“苗苗”,她也止不住喘息止不住喊他的名字。
仿佛在这一刻,叫她“苗苗”的只剩下了他一人。
月光倾洒在卧室的地毯上,祝淼眼角的泪水被一个轻柔的吻拭去,她偏过头发泄般地在易沧澜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
易沧澜被咬得倒吸了一口气,又用另一种方式报复回来。
身下的床单在手中皱成一团,祝淼本不想示弱,但被应接不暇的情欲操控身体时还是不禁说了一句“停下”。
可刚学会新技能的坏狗听不进去主人的命令,只会凭着本能取悦主人。
更何况他本就喜欢和祝淼唱反调,在听到她的“请求”时,他只会更加恶劣地索取更多。
“易沧澜!”祝淼终是没忍住在喘息间喊出他的名字做以警告。
但易沧澜却没停下动作,反而低声回答:“我在。”
“别……”
“再叫我一声。”低哑的嗓音中是无法抗拒的诱导。
祝淼咬着牙感受着身体里由易沧澜的异样,破碎的单音在喉间辗转,最后只能凭凑出一个词:“慢点。”
“苗苗,”易沧澜的舌尖敲开她的贝齿,含糊不清地重复,“我好喜欢你。”
祝淼仰起头被迫接受着这个充满欲-望的吻,握紧床单的手中被缓缓挤进了五根手指。
易沧澜将她紧锁在深色的床单上,与她一道沉沦。
这个夜很长,长到晨曦的微光落在床上,祝淼才将将合上眼。
———
疼。
比在副本里被boss打了还要疼。
头疼,腰疼,还有难以启齿的疼。
祝淼皱着眉推开埋在她颈肩的脑袋,扶着床缓慢又艰难地坐了起来。
下床时还因没控制好力气脚一软差点摔倒。
她看着满地狼藉,只觉得昨晚是真的醉了。
“苗苗?”睡醒后的惺忪与沙哑随着环住腰间的手唤醒了她的理智。
她转过头,对上了那双澄澈真诚的眼眸。
“洗干净。”祝淼踢了踢地上杂乱的衣物,披上浴袍往浴室里走去。
易沧澜跳下床三两步跟上祝淼,在她关门时硬是挤了进去。
望着洗手台上倒了一片的日用品,祝淼没忍住甩了易沧澜一巴掌。
这巴掌不重,带了点埋怨,易沧澜只微微偏过了头,又很快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