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一党都被抓了起来,满门抄斩。
尚书府是保皇派,谁是皇帝就跟谁,所以这一次李家人都安然无恙。
一连过去了好几天,百姓们才慢慢开始出门,像往常一样上街,摆摊开店。
贺骁被关在老虔婆的院子里,那些个下人没有隋疏的允许,都不敢和贺骁三人对视,因此贺骁等人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隋疏难得来一趟院子,看守的两个老婆子一看到隋疏,立刻挂上了谄媚的笑容。
院子里并不干净,没有人打扫,地上都是落叶,就连荷塘里的鱼都饿的翻肚皮了。
贺骁正在劈柴,脸色十分憔悴,满脸胡茬,眼下一片乌青。
他身上的衣服还是刚来侯府时穿的衣服,又脏又皱,浑身都弥漫着汗液的酸臭味。
隋疏悠然自得地欣赏着贺骁的狼狈样儿,装模做样地捂住鼻子:“啧啧啧,贺骁,你也有今天啊,激不激动,开不开心?”
贺骁的动作一顿,方才他极力忽略隋疏等人的到来,听到隋疏的讽刺,他也咬着唇没说话。
三清四喜昂首挺胸地站在隋疏身后,鼻子里塞着两团棉花。
嘿嘿,还好这一次他们早有准备。
隋疏嘚瑟了一下,道:“贺骁,你在等三皇子成功吧?”
贺骁心下一个咯噔,脑袋一卡一卡地扭过来:“你……你什么意思?”
隋疏抱臂,啧啧两声:“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不过三皇子已经谋反失败了,现在还被关在宗人府。”
贺骁煞白着一张脸,脑子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而他更多的还是恐惧:“李湘云,我们早已经和离了,你该滚出伯府。”
“你说的是这个吗?”隋疏掏出那一张和离书,在贺骁的眼前晃了晃,随手就撕了,“现在没了。”
贺骁被气地得额头青筋暴起,头晕目眩,摇摇欲坠。
隋疏立刻让三清四喜把人捆起来,绑得结结实实,塞进一个折叠的鞋底子。
屋子里传来乒乒乓乓的打砸声,还夹杂着白薇芸的骂声:“你怎么又拉了?一大把年纪了丢不丢人?”
隋疏不用想都能猜到老虔婆这些时日过的是什么日子,只觉得讽刺极了。
门被破开,三清四喜在白薇芸还没反应过来时,将她按住绑起来,嘴里塞上鞋底子。
贺白不在这里,隋疏带人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最后在偏房里找到了他。
小兔崽子状态并不好,浑身脏污,脸上有伤,明显是被打父母过了。
隋疏冷笑,并不怜悯这个小瘪犊子,让三清四喜将他绑住,继续丢在这个偏房里。
贺骁和白薇芸被塞进一辆青油布马车,跟着隋疏的马车从后门进了尚书府。
李母没想到女儿突然回来了,有些惊讶:“云儿,伯府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隋疏侧过身子,让三清四喜把人拖上来,“娘,这是我那死而复生的夫君,还有他的外室。”
李母愣住,紧随李母来的葛舒月也呆住了,紧接着就气红了脸,上前就想给贺骁一巴掌,但她看到贺骁脸上的脏污,立刻抬起脚踹在贺骁的肩膀上:“畜生!”
葛舒月是愤怒的,当初这个贺骁上门提亲时,可是允诺过绝不让小姑子受委屈的,结果倒好,现在连外室都养出来了。
李母也被气着了,她不好意思自己动手,干脆扶着葛舒月:“月儿踹他,用力踹,踹死他。”
隋疏被这婆媳俩逗笑了,拉住两人道:“娘,嫂子,反正爹和大哥就要回来了,我们等爹和大哥回来处置他们。”
李母点点头,随即问道:“云儿,你是怎么抓住他们的?”
隋疏道:“之前查账发现老虔婆那里有一笔不正常的支出,就派人去细查,就查到了贺骁还活着,在外有家,还有了个五岁的儿子。
老虔婆后来遭报应中风,我就断了贺骁的银子,他们果然忍受不了,偷偷进京,被我带人抓了个正着。
我也不想放过他们,干脆就带到府里来,想让爹想办法处理了他们。”
贺骁和白薇芸说不出话,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李母听到隋疏说贺骁不仅家外有家,生了个五岁的外室子,气得胸脯起伏。
葛舒月听了,想到之前自家小姑子受过的委屈,气得再次撩起裙摆,一脚又一脚地往渣男贱女身上踢。
李母立刻扶住葛舒月:“踢得好,月儿,再用力一点,别怕他们,踢死算了。”
隋疏:“……”
葛舒月虽然是闺阁女子,力气不大,但她直接就往贺骁的脸上踹,踹中贺骁的鼻梁骨,痛得贺骁脑瓜子嗡嗡的。
不一会儿,葛舒月踢得大汗淋漓,才住了脚。
第98章 儿啊,我是你的娘(完)
贺骁和白薇芸被强行按在尚书府的中心,跪在地上。
隋疏等了半个时辰,才等到了下朝回来的李父和李升阳。
李父听到隋疏口中所言,顿时气得把贺骁打了一顿。
李升阳得知贺骁和白薇芸被绑,匆匆赶去查看,果真见到了狼狈不堪的白薇芸。
白薇芸趴在地上,面色憔悴,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李升阳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心疼,看向隋疏的目光带了一丝恶意和怨毒。
“小妹想要怎么处置他们?”
隋疏被李升阳提问到,一点也不慌,直接道:“反正我都做了十年的寡妇了,继续做寡妇也不是不行。”
言下之意。就是把三人秘密处决。
李父李母对隋疏的态度很满意,他们刚开始还担心女儿会心软,没想到他们的宝贝女儿还算有些脑子。
葛舒月表示赞同,但李升阳突然冒出来一句:“爹,娘,男子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
李升阳这一句话格外清晰,清清楚楚地传进所有人的耳朵里。
李父李母的面色立刻阴沉下来,看着李升阳的目光都染上了愠色。
在这个社会,三妻四妾确实很正常,可但凡要脸面的世家贵族,都干不出来养外室还让生子的丑事来。
葛舒月也被丈夫的这句给炸懵了。
她并非是个不能容人的正妻,李升阳除了她还有两位姨娘,还有一对庶子庶女。
李升阳猛然察觉到气氛不对劲,立刻转口又道:“爹,娘,你们难道真要让妹妹谋杀亲夫吗?这可是杀头的罪。”
隋疏觉得好笑,嘲讽地看了一眼李升阳,对李父道:“爹,这贺骁其实是三皇子的人。”
李父怔住,随即立刻反应过来,神情严肃道:“云儿,你想要怎么处理他们吗?”
隋疏半蹲着身子,对上贺骁和白薇芸惊恐的眼睛,用一种十分轻快的语气道:“杀了,剁碎喂狗,毁尸灭迹。”
李升阳心下一个咯噔,对上白薇芸求救的眼神,眼角余光瞥见自己老爹意味深长的神色,心虚地别开了眼。
剁碎了喂狗什么的都是虚言,狗狗做错了什么非要吃这毒肉?乱吃不干净的东西可是会拉肚子的。
隋疏当场给了贺骁和白薇芸一人一刀,直接插进他们的大动脉,鲜血喷涌而出,流了满身满地。
李升阳心下一凉,摇摇欲坠,头晕目眩。
隋疏自然也注意了李升阳的不对劲,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让李升阳觉得毛骨悚然。
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隋疏动了动手指,抽走了贺骁和白薇芸的魂魄。
贺骁和白薇芸的尸体被丢进火堆中,烧得焦黑一片,连夜丢到了乱葬岗。
隋疏让三清四喜去找了两条快要病死的狗,带进府里养着。
两条狗死后,隋疏立即把贺骁和白薇芸的魂魄封印在了两条狗的尸体里。
隋疏立刻让人打造了一辆单人座小车,前面装了牵引绳,往两条狗身上一套,就可以让狗拉着车到处跑。
贺白知道爹娘死了后,呆呆傻傻地坐在院子里,混混沌沌地。
某天夜里,他在院子里摸黑转悠时,跌进了池子里,淹死了。
隋疏让人把贺白的尸体丢到乱葬岗,直接就不管了。
贺骁和白薇芸每天拉扯,被隋疏手里的皮鞭打得嗷嗷直叫。
贺白死后,隋疏还好心让贺骁和白薇芸最后看了一眼贺白。
贺骁和白薇芸痛苦的嗷嗷叫,然后就会挨一顿鞭子。
白薇芸死后,李升阳的脾气越来越差,甚至还冲葛舒月发脾气,还用茶杯对两个孩子乱砸。
隋疏得知后,夜半三更的直接潜入尚书府,把李升阳打晕过去,扒光了丢到郊外乱葬岗。
第二天早上,李升阳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在乱葬岗嗷嗷直叫,最后只能裹着别人不要的破布遮羞。
李升阳这次被吓到了,回去后大病一场,才总算老实了下来。
只是李升阳也只老实了一段时间,又开始闹腾。
于是隋疏又半夜潜入尚书府,把李升阳扒光了丢到护城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