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就往下。
脚心划过某条东西。
蒋方橙蜷缩在梁宴怀里的脸部表情,开始变得一言难尽。
她脚每挪动一下,那玩意儿就弹跳一下。
蒋方橙没忘她弟现在的年龄,正值年轻气盛。
偏偏自己还得顾着别吵醒他,否则这场面,要真四目相对的话,得多难看。
抽了脚,她躺平,看到时间已经是早上6点。
蒋方橙趁机要起来,才刚起身,腰间就被突然伸过来的长臂,给一下子拉得往后。
“...唔”
蒋方橙的背,猝不及防地重新贴上了梁宴滚烫的胸膛。
他整个人也契合了上来。
梁宴直接从后弯颈,脑袋抵着她脖子,腿也越界。
那是一个牢牢把她控制在怀里的姿势。下意识的,没有清醒的。
年轻男人慵懒沙哑的声线在头顶,呓语道:“姐,再睡会儿。”
他还知道自己是他姐?
那他怎么就不知道安分些,离自己远一些。哪怕是睡着了。
蒋方橙闭眼,忍。
是她昨晚允许梁宴上的自己床。
是她放纵自己,给的他机会。
然后,这个机会,就像是破开了一扇纸糊的窗。
蒋方橙安静了一会儿,听到身后的呼吸又平息了下去,这才试着挪动一下,让两人彼此身下的空间,贴得不那么紧。
然而她才动了一下,梁宴又立刻贴了上来。
他是弯翘的。她很清楚。
蒋方橙在经期,这方面渴求本来就大。
偏偏从后碰着了,还碰得刚刚好。
梁宴看起来还在熟睡。
蒋方橙现在是出不去,两腿交叠的侧躺。
好想扇后面的人一巴掌,让他放开!
但是,真扇醒了,处境又该怎么面对。
蒋方橙像被放在火上烤。
又偏偏...
她素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
走不掉,还煎熬,还不如就——。
女人咬了下唇。
她想起以前随宴给自己看得一部电影,叫《艺妓回忆录》。
杨紫琼饰演的头牌在教学章子怡饰演的风尘女技艺时,讲了一个风情的故事。
那个故事,叫做鳗鱼与洞。
男人就像是鳗鱼,一生都爱寻找湿热又温暖的洞。
而女人,恰恰可以提供。
蒋方橙开始借着身后的现成,自给自足。
她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享受,甚至舒爽。
蒋方橙没敢把动静搞太大。
怕把人吵醒。
蒋方橙还要面子。
是她拒绝了梁宴,要是被梁宴发现,自己现在是主动刮蹭他,那怎么行。
蒋方橙小心翼翼又惊险刺激的继续自己的活儿。
后来时间累积到某一下,梁宴比自己先到。
蒋方橙感觉到背后的星星点点,知道不能再蹭了。
她闭上眼睛,装作熟睡。
梁宴醒了。
昨晚他忙前忙后,实在是太累了。
枕着姐姐的枕头熟睡过去,他睡得很香。
甚至香到在梦里,他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
梁宴睁开眼睛,是姐姐的美背,跟一头瀑布般的黑发。
他淡淡弯了下唇角,欣慰,满足。
往下一看,才发现自己的东西,不知道什么,跳了出来,甚至还越界的碰到了姐姐的腰。
还有,他心里一沉。
那不是梦。
蒋方橙睡裙上竟然有异样的洒溅。
梁宴傻了眼。
不该的。
他不能这样。
几乎是脑子顿时清醒,他翻了身,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再抽了纸,帮姐姐把裙子上的污秽,给擦干净。
等处理完这一切,梁宴懊恼的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几乎是蒋方橙牡丹厢门关上的那一刻,两人都松了口气。
蒋方橙躺平,摸着梁宴睡过的地方。
被窝还是热的。
她做了。
怪谁?
怪那个老东西。
早晨自己哼唧一下,陈玄生哪怕没睁眼睛,就知道往自己里边儿送。
蒋方橙被他惯坏了。
人走了,习惯还在。
她又烦。
这是宴儿。
自己怎么就忘记廉耻的,骑了上去。
可是,这也是宴儿说的呀。
他可以当自己的男朋友,也可以当自己的床伴,甚至还可以当自己的...
蒋方橙被男人们都惯坏了。
她兴头上来了,谁也拦不住。
蒋方橙为了这个事情,咬着手指,愁了三分钟。
三分钟之后,她又开始我行我素。
梁宴跑的那么快,估计肯定是以为他犯了错,对自己行礼了。
行了。
那就让他自己一个人,苦恼去吧。
不就是被他姐用过一次,那是他的荣幸好伐。
漂亮的女人,坐起来,伸了个事后红润的懒腰。
又是美好的一天,崭新开始。
-
放假归来。
大家都回来了。
蒋方橙依旧是那个风情万种的老板娘。
三哥去潘家园逛了会儿回来,他问在院子里晒床单的蒋方橙:“宴子最近在忙什么,晚上怎么回来那么晚。”
蒋方橙拿拍子拍着床单,今天太阳好,正好把被单拿出晒晒。
前几天大雨,搞得家里潮湿的很。
蒋方橙随口一答:“估计在加班吧。晚上十一二点回来,很正常。”
廖三盘着手里的串:“你觉得正常,我觉得不正常。你打电话问问,看他今晚能不能早些回来。”
廖三发话了,蒋方橙也偷不了懒。
她百无聊奈,当着廖三的面,拨了一个电话到梁宴公司去。
电话是Tracy接的。
梁总在开会。一时半会儿接不了。
蒋方橙开口道,你们少总呢?今晚家里炖老虎,让他早些回来喝肉汤,补下阳气。
Tracy:“啊?”
廖三走过去,皱眉推了下蒋方橙的脑袋。
蒋方橙胡闹的笑,清了下嗓,然后在廖三目光的监视下,才正经说:“你们公司最近很忙吗?怎么他最近老加班到半夜。”
Tracy:"啊"
蒋方橙啧了声。
这秘书是不是傻子,啊啊啊,啊巴啥。
听到蒋方橙的不耐烦,Tracy才从一头雾水当中醒过来,然后握着听筒,很认真的回答道:“回蒋小姐,最近梁总都是8点半左右,就从公司里离开了。他的工作效率很高,时间规划能力也很强,是以并没有额外的严重加班。”
这下轮到蒋方橙啊?了。
她不是开玩笑的语气:“你这话当真?”
Tracy在电话里,用职业的态度,礼貌笑了笑:“当真。蒋小姐,你是梁总至亲的人,我又怎么会骗你。”
蒋方橙听完,这才发觉蹊跷。
她跟Tracy马虎的道了声谢,然后挂断电话。
没加班,还那么晚回来。
那梁宴忙什么去了。
晚上6点过,估摸着到正常下班的时间到了,她给梁宴亲自打电话。
等电话接通。
蒋方橙迫不及待地问:“下班了吗?”
“下了。姐,找我什么事。”
“要回来了吗?”
那端默了下。
蒋方橙以为是那天早上的事情,让他开始避着自己。
所以蒋方橙直接开门见山问:“你在躲着你姐?”
梁宴说:“怎么会。”
电话那端有女声。
像在叫梁宴的名字。
蒋方橙听到了。
清纯、娇气、好听。
蒋方橙狐疑说:“你旁边有人?”
“梁宴。”
“喂?”
“梁宴!”
梁宴只匆忙说了一句,晚上有应酬,姐,我先挂了。
然后就把电话挂断。
蒋方橙蹭的一下,从躺椅上直接站起来。
各忙各的东子、茉茉、包括听到那声大喊的梁宴的三哥,都停下来,看着蒋方橙。
他敢挂自己的电话。
蒋方橙当时脸色就不对了。
梁宴是在约会。
对象叫白鸢。一个很漂亮文雅的女孩子。
白鸢25岁,脾气好,性格稳定。
这几天,梁宴都在跟白鸢接触。
两个人共渡晚餐,再去看电影。
梁宴陪着白鸢去了夜晚的游乐场玩。
她体贴梁宴,知道他白天很忙,所以就安安静静的等着他下班来接自己。
今夜,吃完晚饭后,梁宴陪着白鸢去了江边散步。
夜风有点冷。
白鸢元气笑着说:“北京起风了呢。”
梁宴脱下外套,绅士地披在她肩膀上。
“冷了就靠近点。”
白鸢看着身边意气风发的男人,嘴角都快要笑到耳朵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