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沾的, 没有沾。
不该干的,也没干。
蒋方橙看他靠墙而坐了一个多小时,没玩手机,就一直乖乖抱膝等着,还是有些怔愣。
听到她出来的动静,梁宴也抬头。
他起身, 一言不发地拿过她手上装湿衣服的袋子, 就往前走。
他送她回去。
回去的路上,谁都没讲话。
到了,蒋方橙下车。
梁宴开车走了。
她抱着袋子, 站在原地, 看着对方的车尾,看了好久。
她的车,被那人叫人开回来了。
比自己都还先到家。
他去寺庙干什么?
祈福烧香吗?
失联的戒断反应, 让她心里很难受。
梁宴又插进来一脚,更是让蒋方橙心里大乱。
她要去喝酒。
约了美凤,蒋方橙喝的酩酊大醉。
美凤看她独自喝闷酒,也不说为什么,只陪着。
喝到后场,有男人陆续上来搭讪。
蒋方橙同人调笑,把人勾得七荤八素。
后来看中一个,她扯着人领带往自己身上拉:“喂,要不要跟我去开房?”
那人受宠若惊:“真、真的吗?”
蒋方橙却反问笑道:“你不怕啊?”
那人云里雾里:“怕什么?”
——蒋方橙,你再去勾引别的男人,老子干死你。
其实后面还有一句。
——谁要敢勾引你,老子打断他的腿。
现在,她勾引了,这人也勾引自己了,他呢?
她冲人wink:“要不要试试?”
那人被蒋方橙这一出搞得一头雾水。
但是美人在前,他根本就忍不住诱惑。
蒋方橙绕着他的领带尾,把人拉得越来越俯身靠近自己,同时红唇数着1,2,3。
到4了,眼看就要亲上。
那人突然被一股大力拉扯着往后退。
为了稳住自己的重心,手胡乱扒拉,结果倒把吧台上放的一排酒都给扒拉到地上。
噼里啪啦。
玻璃碎了一地。
梁宴来势汹汹,摁着人打。
把人打得直直求饶。
周围人围上来,看好戏。
蒋方橙看着眼前荒诞的一幕,只觉得突然没意思。
在男人为了她而大打出手的时候,她继续若无其事地喝酒。
后来梁宴打够了,潇洒地扔了钱结账,同时拉着她就走。
美凤看得目瞪口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个事儿。
等脑子有反应了,这不是那个集团的少总吗?
橙姐这又是招惹的哪门子情郎?
怎么个个都为了她要死要活。
美凤啧舌,怎么自己就没遇到过这么优秀的男人,就老是些歪瓜裂枣。
蒋方橙任梁宴拉着自己出来,再把自己甩上车,最后开车带走。
蒋方橙半晕半清醒之间,最是妖娆,肢体妩媚得不像话。
她醉意朦胧的笑:“你要带我去哪儿?”
梁宴盯着前面的路况,表情算不上好:“不知道。”
蒋方橙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安全带:“你跟踪我。”
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湖边别墅,酒吧。
他出现的很及时。
梁宴没否认,甚至不怕她知道:“是。”
“为什么。”
“免得你再被人给骗了去。”
“ 梁宴。”
他没吭声。
蒋方橙看着窗外,难得同人温声商量道:“你现在叫梁宴,不叫随宴了。就代表你跟我没关系了。”
灯红酒绿的夜景映在女人苍凉的眼里。
“我不知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但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把他还给我。”
“我爱他,爱的最盛。”
“没了他,我心里痛的要死。”
蒋方橙眼里如湖水般的点点亮光,水汪的、滋润的。
她看向梁宴冷峻的侧脸:“我们都朝前看吧。”
车一下刹车停下,停靠在路边。
梁宴几乎是用力挤出话语:“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蒋方橙扯了笑:“为什么。”
为什么呢,就不肯放过你姐。
梁宴俯身过去,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姐,你只能是我的。”
他眼里都是不忿。
蒋方橙看出他不甘不愿,也知道他受了很多苦。
女人抬手,就是勾着他青筋凸起的脖子往下压。
“你跟我好好说说,你对我,是执念吗?”
梁宴已经做好了被蒋方橙骂的准备,谁也没料到她突然柔软了下来。
她斜后躺在副驾上,她压着梁宴往自己身上靠。
她五指插进他的黑发,慢慢的,轻轻地揉扯着他的后脑勺。
像小时候那样安慰他。
梁宴就不痛苦了吗。
他有一瞬间的落寞:“谁知道呢。”
要真知道,谁愿深陷这情窝,想些万万不可得。
蒋方橙注视着他浓黑的眸光,一只手还是勾住他的后脖子,另一只手,她慢慢解开自己的风衣。
里面是连体的情.趣内衣,她等的是那个人。
可是那个人没来。
她慢慢剥开自己。
露出里面黑色的蕾丝□□。
面前的柔软是那么大,那么饱满。
大到她想用它来扇他脸都可以。
蒋方橙把雪团剥出来。
她又抬脚。
高跟鞋,连腿袜。
她还是那么大胆,大胆到,正经的风衣下,就穿了件这么露骨的战袍。
她把脚放在梁宴紧实的腰上,□□,松松垮垮的盘着。
她借着路灯跟月色,拿手指在梁宴的脸上,轻点。
眉,眼,鼻,唇。
是俊的。
比她想象中的俊。
也比她在电视上看到他的样子要好看的多。
更真实。
在电视上时,他好像不近人情,精英冷血。说得每一句话,比得每一个动作,都像戴着精致昂贵的面具。
也就是现在,在她的眼前,仿佛有了情绪的发泄口,他才流露出那些柔弱复杂的一面。
他恨陈玄生。
因为陈玄生仗着自己手段了得,把他骗的团团转。
还好自己醒的早,还好自己不是蠢得无可救药。
差一点,他就完全失去姐姐了。
梁宴此刻不知道蒋方橙这样抱着他是什么意思。因为这个动作,很像是哺乳动物,在喂养后代。
她也当真是喂了。
她不让他起来,就固执地把自己的东西,往他嘴里塞。
“你从小缺爱,我理解。你把我当成你春.梦的对象,你铁定就是因为这样,才长歪了。”
“跟谁做,不是做呢。”
“喝吧,吸吧,咬吧,吮吧。“
梁宴怔愣着眼。
近在咫尺的,是姐姐雪白的肌肤。
是他梦中就想得到的东西。
可是,不对。
不是这样的。
他小时候,如果在外面受了委屈,尽管他都十多岁了,蒋方橙有时候忙,顾不到他那么仔细,就给他敷衍地买棒棒糖吃。
蒋方橙那个时候就说:“小鬼,别说你姐没哄你。这真知棒,都要5毛钱一个。你姐一下子给你两个。”
她随手选了一个葡萄味的真知棒,然后剥开糖衣,往他嘴里塞。
然后拍拍他的屁股,说:“去吧。别来烦你姐。你姐忙的要死。”
蒋方橙承认,她只一味在他身上栽种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也确实长成了她想要的那样,这是她的丰收。
可是她忽略了他很多感受。
她在心里为自己辩解。
那乡坝里头,不都这样。
粗糙的养,给口饭就行。她自己算是那些‘妈老汉儿’里,有良心的了。
除了给他饭吃,除了给他住,还给他书读,还管得他那么严,没让他出去跟那些非主流黄毛鬼混。
那谁知道,他的路走的太远,太高,高到这种地步。
孩子养大了,就是翅膀硬了。
她管不着他了,也没办法忽视他了。
面对他超纲的欲望,她试图再次敷衍他,好让他放手。
“你张嘴吃啊。”
“快点吃。”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等你吃够了,我今晚让你上。”
“行不行。”
“上完这一次,你也当了结心里的执念。”
“放过我跟我的爱人,成不。”
“听话,啊。看在我过去也算是把你养大的份上,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她心甘情愿地把手往下伸,去拉他裤子的拉链。
梁宴嘴闭得紧紧。
任蒋方橙的点,怎么戳到他唇上,他都不肯张嘴。
他是喜欢她,甚至想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