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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夫郎必须成真[女尊]_砚水银【完结】(29)

  她一手揽过他的腰身,推着人向外走,另一只手在经过衣架时捞起崭新的衣袍披上。就是这一伸手的功夫,窦谣突然转身,想抢夺布包。

  吕妙橙早有应对,轻轻一推,他便向后仰倒了。

  摔得结结实实。

  “你没事吧?”她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后脑,“我只是想推开你,方才……不是故意的。疼吗?”

  真的没用力啊,谁知道他一推就倒!

  “唔……”窦谣吃痛地揉了揉屁股,掀起眼帘望着她,“给我吧。”

  含着水光,可怜兮兮。

  他伸出手来,跪在地上小心帮她系衣带,贤惠得不像话。

  系好了,还倾过身在她面颊上印下一个吻。

  轻柔得像一朵云,一朵……触手可及的云,只要张开双臂就能将其困住,令他再也飞不上天。

  吕妙橙终究还是心软,将布包递给他:“吃吧,吃了再去找小医师拿辅药。”

  窦谣哪里还听得进去,拆开布包,匆匆便将那颗果实吞下。

  “感觉如何?”

  他蹭的站起,“感觉好多了,也不难受……小医师果然是唬人的。”

  谨慎起见,吕妙橙还是带他去找了小医师,那一碗药水黑不溜秋,窦谣小抿一口,苦得直皱眉。

  他还从来没有喝过如此苦涩的药,窦谣怀疑小医师是在为难他。

  “喝完。”

  察觉到他有退缩之意,小医师上手掐住他的下巴,打算把这碗药灌下去。

  “唔唔……”窦谣挣脱了他,躲在吕妙橙身后,“太苦了,我不喝。你看我吃下去这么久,一点问题也没有啊,小医师,你该不会是……报复我吧?”

  “绝无此意。”

  两人的目光甫一交汇,噼里啪啦地炸起火花,吕妙橙见状,说道:“这样,把药拿着,你身体如有不适就喝。渊王的宴席要开始了,你们不饿吗?”

  小医师本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吕妙橙轻轻地抚着窦谣的后背给他顺毛,想了想,又止住话头。

  ……

  渊族的宴会舞乐比外界可要大胆得多,吕妙橙原本是冲着填饱肚子来的,不知不觉间,菜品一样没清空,酒壶倒是空了几盏。

  满室的雪白风光,衣裙铺散一地,厅堂正中善舞的舞伎宛如艳花般盛开,香纱拂动,一件一件褪下。

  “你就不能少喝点?”三王子任劳任怨地端起酒壶为她倒酒,嘀咕着说,“本殿手都酸了。”

  他不曾听说过什么闻倾阁主,什么吕妙橙,但母王对这个人很是重视,勒令他伴在她身侧倒酒。真是过分,被偷了匕首架在脖子上的是他,被绑走的是他,被丢在路边打晕的还是他。

  到头来,他居然要屈尊给凶手倒酒。

  “三王子,你可以走的,”吕妙橙诚恳地说,“我自己倒也行。”

  她说完,撇开视线。这里的舞伎细腰如蛇,柔韧灵巧,能做出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动作。

  怒气冲冲的三王子“砰”一声放下酒壶,抽身便走,任渊王喊了几声也不回头。

  吕妙橙谨小慎微地选择继续看歌舞,啧啧称奇,端起酒杯一看,又空了。

  空得真快,她还没喝……她还没喝呢!

  侧头一瞥,身侧跪坐的窦谣伏在桌案上,面颊晕染成醉熟的绯红,他垂在桌下的手还紧握着一壶酒,壶嘴的一滴清液渗进地毯,看样子是才喝空的。

  “阿谣,”她摸摸他的脸颊,烫得惊人,“你身体不舒服么?”

  搭在他脸颊上的手被牢牢按住,窦谣贪恋地蹭着来之不易的冰凉,呢喃道:“热……有火在烧我……”

  端起那碗药,吕妙橙捏住他的下颌,将药汁一股脑儿地灌进去。

  岂料窦谣皱起脸,身子颤了颤——

  “噗!”

  这动静属实不小,宴席上许多人都将视线投过来,诧异地看着那位闻倾阁主。

  被喷了一脸药汁的闻倾阁主。

  抬手抹了一把水珠,吕妙橙心里的怒火刚燃起一星小火苗,就在看见窦谣时瞬间熄灭。

  无他,那双盛满碎金的眼眸实在是太美了。

  他甚至意识不到自己做了什么,还在捂着她的手不放,神色迷茫,药汁顺着脖颈往下,浸湿衣领。

  “他这是怎么了?”

  吕妙橙忙问小医师。

  “天狐心的药性太烈,他体质不行,压不住。”小医师过来给窦谣把脉,“我带他去卧房行针,尊上也换身衣服吧。”

  吕妙橙便抱起窦谣起身离席,同渊王知会一声,对方见她怀里抱了一个人,还意味深长地提醒她:“吕阁主,卧房里有本王为你精心准备的礼物哦。”

  茫然地道谢,她和小医师一同出去。夜风飒飒,窦谣在她怀里不安分地扭动,伸长胳膊迎风挥舞,“放我下来……”

  “你能走路?”

  他点点头:“我能。”

  于是吕妙橙把人放下,结果刚一松手,窦谣就像没骨头似的软倒,她只好捞着这人的腰帮他站稳。

  行至小医师门前,她将窦谣交给他:“我在外面等着。对了,你行针需要多久?”

  “半个时辰。”

  窦谣从她怀里被转移到另一个人手里,凛冽的冰霜气息消失,他立即抓住她的手靠过来,“好热,别走……”

  他真是怕她离开,忙不迭地将脸贴上她的小臂,恨不能钻进衣袖里。吕妙橙觉得手臂有些痒,往回一缩,这人像块膏药似的又黏上来,嘴里还不断嘀咕:“你……好舒服……我不要扎针,扎针疼……”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凄惨的过往,竟然趴在她肩窝啜泣起来。

  吕妙橙应付不了这种场面。

  上一次看他哭得那么伤心,还是在床榻上被她触碰时。眼下他又真情实感地哭了,这次原因反过来,是因为她让他扎针,不亲近他。

  “那个辅药你还有吗?”吕妙橙把人抱住,问小医师:“他不想扎针。”

  “有,”小医师道,“只不过还需重新熬制一个时辰,尊上先看顾着他,我这就去做。”

  吕妙橙一路抱着哄着人回去,推门的时候连手也抽不出来,只能用脚踹开再关上。窦谣整个人都挂在她身上,皮肤滚烫,含糊地叫喊着“热”,被放在床榻上时也搂着她的脖子不松手。

  一掀被子,她猛然反应过来渊王说的“礼物”是什么。吕妙橙搂着窦谣,侧过身,叫那两个躲在床上的少年下去。顺便还让他们换了床褥。

  等人走后,她才把窦谣放下。

  “阿谣,听话,先放开,”吕妙橙猛地直起身体,窦谣被带得往前扑,“我给你倒点凉水。”

  泡冷水他恐怕撑不住。

  但是脖子上挂的这只小玩偶听不进去她的话,讨好地蹭她颈项脸颊,吕妙橙只能搂着他躺下。

  窦谣这症状……倒是跟春|药发作有点像,吕妙橙强忍住把人压下的冲动,又想,他眼下身子弱,肯定经不住折腾。

  还是等一个时辰吧。

  然而窦谣岂会如她的愿,他躺上床榻,被衣衫捂得冒汗,三两下便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贴过来又去解她的衣带。

  那是他系的,解开再轻易不过。

  吕妙橙觉得自己

  的理智就要同衣带一起被扯散,她看了看满脸情热的窦谣,心想,又是这样,窦谣又要主动了,然后他会在她压过来的时候缩起身体痛哭。

  一模一样的场景再来几次,吕妙橙都要被憋出病来。

  于是她没有动作,静静地看着他拆衣带,除衣物,亲吻她的眉眼,直到滚烫的身体骤然紧贴上来。吕妙橙愣了几息,翻身将人按下。

  “你这次不能躲。不能中途反悔。”

  窦谣胡乱地应了一声,捉住她的右手细细啄吻,柔软的面颊轻蹭,无声地引诱她行动。

  他的身体大大方方舒展着,甚至主动抚上她的脊背,像一朵初成的花,青涩地诱人采撷。

  吕妙橙认为,中途反悔固然是能憋出病来的,美人引诱还不应和,这就是真的有病。

  她俯下身去,吻上他的唇,苦涩的药味弥漫开来,几度交融后逐渐变得甘甜,他愈发渴求,开始呜呜咽咽地催她,想得到更多。

  圆润的足踝猛地一抖,足趾绷紧蜷起,非自发地随着动作轻颤不止,窦谣抽噎着:“好难受……不、不要了……”

  “忍一忍,”到了这一步,吕妙橙说什么也不可能停下,“我会让你舒服的。”

  她掐按他的腰,一面说着好话,一面毫不留情,折磨得他哭叫不止,窦谣几次三番撑起手臂想要逃离,都被她轻松按下。反而因为他的举动,形势越发危急,到后来,窦谣已经被完全禁锢住,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他见逃跑不成,只能温言软语地说:“轻一点……”

  “好。”

  吕妙橙一口应下,尽力安抚着他,哄他放松身体,注视着他的每一个反应,然而窦谣还是哭了,漆黑纤长的睫羽沾湿,剔透的眼泪和别处不相上下,淌得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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