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重生后被冷淡夫君听见心声_饮无绪【完结】(16)

  “夫妻之礼本该如此,今日便如你所愿。”

  酒香清冽,混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林笙笙的锁骨上,他的目光流连那道痕迹,难以克制的疯狂此刻叫嚣着,想要冲破重重阻碍……

  【谢辞昼疯了!】

  “我不愿!”

  林笙笙趁他失神,狠狠咬了谢辞昼摁在她唇上的指腹。

  温热鲜血瞬间沾染她的嘴角。

  本理智崩溃,挣扎在疯狂边缘的谢辞昼停了下来。

  指腹细细密密的疼痛提醒着他——

  事情可能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眉间微蹙,看着被他牢牢拢在身下的林笙笙。

  鼻尖、眼角都是红的,甚至有泪悬在眼眶里,清莹的双眸盛满了不安与惊恐。

  谢辞昼松开她的手腕,用袖子擦干净她锁骨下的污痕,看着她认真道:“你不愿?”

  “我不愿。”

  二人仍保持着一上一下,一进攻一防守的姿态紧张对峙着。

  谢辞昼试图从她的神态或者心中读出些别的意思,然而并没有。

  他听见了她的心声,没有在说话,只有呜呜哭泣声,这熟悉的低泣声将他狂乱的心跳渐渐冷却。

  她真的不愿,她被他吓到了。

  此时此刻,身体上难以抑制的变化全都成了他的罪证,虽是夫妻,但是她不愿,所以他不可。

  谢辞昼沸腾的血液化为冰水,理智顷刻回笼。

  他诚恳道歉:“抱歉,我中了药,失了理智。”

  回应他的只有清脆的一声响——

  林笙笙眼角滑着泪,扇了他一巴掌,挣扎着起来夺门而出。

  【拿我当解药,凭什么?】

  第12章 冷月 纳妾

  玉京河上水汽缭绕,冰凉的雨丝打湿林笙笙的裙角,林笙笙接过佩兰递过来的丝帕,重新擦了泪。

  谢辞昼不曾跟出来,幽幽夜色中,林笙笙眺望着远处岸边渔火,想起从前。

  圆房那日她是痛的。

  林笙笙以为世间女子都会如此,虽然她悄悄瞅过几眼的避火图中,男女都是一副飘飘欲仙之态。

  圆房第二日,谢辞昼不曾露面,是谢枕欢亲手做了甜汤来陪她。

  圆房半个月后,林笙笙第一次见到谢辞昼,虽然怕痛又害羞,她还是鼓足勇气问:夫君,夜里来棠梨居歇息吧。

  那时候谢辞昼侧首低头看她,表情耐人寻味:我以为,你该不愿。

  后来过了一年多,她才渐渐懂了谢辞昼当时的表情,他在让她知难而退,用如此冷冰冰的方式。

  谢辞昼在公务上从来一丝不苟,深得圣上器重,在外秉公执法明察秋毫,得京中之人敬重。

  可唯独在林笙笙这里,他倨傲、疏离,万般刁难千般不耐都倾与她一人。

  从前身陷情沼不觉凄苦,如今头脑清醒再回想,林笙笙只觉一股难言气闷盘桓心间。

  哪里有什么真心换真心?情爱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雨渐渐下大了,林笙笙身上有些冷。

  佩兰撑着伞在后头不敢多问一句。

  “去,催催元青,叫他快些。”林笙笙止住泪,迎着瑟瑟冷风走到雕花檐脚下躲雨。

  佩兰撑着伞拎着裙子走下木梯,见元青正卖力划着。

  “究竟怎么回事?公子可说了什么?”

  元青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摇摇头道:“我连公子的面都没见着。”

  佩兰深叹一口气,“无论如何,快些靠岸吧。”

  元青点头,“公子也是这么吩咐的。”

  鱼灯未歇,丝竹仍漾,岸边同方才一样热闹,一切仿佛又重新回到一个时辰之前。

  春夜冷雨,画舫内花窗大开,雨丝伴着凉风吹彻。

  谢辞昼坐在桌前,纵然林笙笙早已离开,但她身上的香气还萦绕在他四周。

  身体本能的冲动与理智的克制交战已久。

  被林笙笙唇角沾湿的那截指腹有鲜红血液正从两颗小小齿印上冒出。

  谢辞昼手臂肌肉绷紧,将指腹蹭到唇边。

  血腥味混着酥酪的香甜在口中蔓延,这碗酥酪竟然这么甜。

  那么林笙笙润红的唇肉又该是什么滋味?还有她被酥酪打湿的雪白肌肤......

  一声低喘抑制不住从喉间发出。

  谢辞昼知道林笙笙就在不远处。

  画舫飘荡在河面上,若是他想,在这漆黑冰冷的雨夜里,林笙笙又能躲到哪里去?

  但是她不愿。

  他便不能想。

  一旁香案上用来剪灯芯的剪刀被一双青筋暴跳的手持起,毫不犹豫刺向另一条手臂。

  皮肉翻出,被冷风席卷,如碎裂的冰锥密密麻麻扎在热气腾腾的伤口上。

  冲动与疯狂得以遏制。

  汩汩鲜血,满目鲜红,锥心疼痛中,谢辞昼面色平静,脑海里尽是林笙笙眼角的泪,还有微微酥麻的一巴掌。

  画舫乘风前进,幽静河面传来一声夜枭低鸣。

  船一靠岸,林笙笙由佩兰扶着上了马车。

  “出发。”

  车夫在外头迟迟不启程。

  林笙笙怒道:“难不成谢府就他谢辞昼一个主子不成?!”

  “佩兰!去街上雇一辆马车来!他们谢府的马车,我们不用也罢!”

  话音未落,车夫连忙催马出发往谢府去。

  元青在画舫外等了许久,谢辞昼终于在重重雨幕中出现。

  衣冠端正,姿态如风中松柏屹立,就连发顶卷纹银冠都不曾歪,全然不像与夫人争执过一番的模样。

  可是走近了,元青也看出些不对的地方,比如暗红血迹侵染的左侧衣袖、比如略显苍白的面庞。

  还有沉的发哑的声音:“夫人回府了?”

  细听语气,不是问,而是早有意料的陈述。

  元青答是。

  紧接着低头不敢多看,更不敢多问这血是哪里来的,夫人一身衣裙虽然乱了些,却不曾破也不曾沾血,这血定是公子的。

  夫妻二人乐呵呵上了画舫,结果下来时一个泪痕犹湿,一个浑身血迹,这究竟发生了什么,元青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回府。”

  谢府书房中灯火重新燃起,元青端着铜盆倒了一回血水又重新进来时,谢辞昼已经将伤口处理好。

  那是一处参差不齐的剪刀伤,深浅不一,可见执剪人心绪不定,伤口长而大,可见这人狠心。

  少夫人竟然敢如此伤公子?

  平日里少夫人总是笑盈盈围着公子转,究竟怎么回事,才叫温顺可亲的少夫人下此狠手?

  实在好奇,元青忍不住开口:“公子,这是怎么了?”

  谢辞昼脱下沾了血的外裳,往浴房走去,漫不经心道:“你在家不曾同夫人吵嘴?”

  元青接过外裳,“吵过......”

  但是没动过剪子扎人。

  谢辞昼迈向浴房的脚步顿住,忽然想到什么,回首问:“今日可曾收到一枚扇坠?”

  “少夫人送来的。”他补充道。

  “不曾。”

  “退下吧。”

  一连六七日,谢府静悄悄的。

  谢枕欢被谢辞昼罚在府中抄书,林笙笙日日泡在宝香楼,谢辞昼忙于公务。

  一切又回到二人最初成婚那会,互相见不到。

  但有些不一样的是,林笙笙自那日哭过一会气了一阵,便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不给自己找烦恼。

  而谢辞昼——

  圣上单手扶额坐在龙椅上,下首众人左一言右一语争得面红耳赤。

  “北地春汛,北蛮蠢蠢欲动,诸公不问民生,却为了朕的家事争执不休,成何体统!”

  帝王怒,众人骤然肃静。

  礼部张呈出列跪拜铿锵道:“皇后常伴青灯不问后宫事已久,贵妃执掌六宫数年,论资历论贤德,都——”

  “张大人!当今皇后淑德懿范,常伴青灯是为民祈福,你怎敢妄议。”

  “林将军,若如你所说,北地又为何春汛!可见祈福是假,赎罪是真。”

  天子起身,呵斥道:“放肆!”

  下首众臣跪倒一片。

  “朕与皇后相识微末,当年之事另有隐情,岂能由得你在此造谣!”

  顿了顿,圣上扫视一圈,只见一直站在旁边的谢辞昼不曾开口,缓了缓神色问道:“谢卿今日为何一言不发?”

  谢辞昼今日神色比从前更冷,似有重重思绪,他沉声道:“臣任大理寺少卿一职,只知执法如山,不知后宅之事。”

  张呈道:“谢大人娶妻不久,怎就不知后宅之事?”说着,他看向林巡恩,意有所指,“还是说谢大人对这婚事有何不满?”

  张呈知道谢辞昼对这婚事极其厌恶,也知道他的圣上重用,如今挑拨离间是上计。

  林巡恩侧首看向谢辞昼,目光森凉,妹妹嫁入谢府,日子究竟过得如何,他心里有数。

  气氛骤然紧张,众人面面相觑,圣上重新坐回龙椅,面色莫测。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52书库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https://www.52shuku.net/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
传送门:排行榜单 | 找书指南 | 甜宠文 高岭之花  追妻火葬场  饮无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