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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冷淡夫君听见心声_饮无绪【完结】(18)

  谢辞昼一顿,如触碰到火苗般瞬间收回手,“佩兰,你来。”

  佩兰早就在一旁着急,闻言立刻上前脱了林笙笙的罗袜,露出一截莹白。

  谢辞昼移开目光。

  涌泉穴一扎,林笙笙迷迷糊糊,只觉腹中、手掌、脚心钻心的痛。

  【好痛......】

  林笙笙仰躺再谢辞昼怀中,像一头受伤的小兽,眼神迷蒙还未完全睁开。

  府医给林笙笙把脉。

  【太痛了,很痛......】

  紧接着,谢辞昼的耳边响起低低哭泣声。

  低头看时,林笙笙只是眉头紧皱,闭着眼晕乎乎的。

  心间莫名一阵针刺,谢辞昼问:“可看出什么了?有没有止痛的方子?”

  府医收了锦帕,回道:“夫人寒邪内生,寒凝血瘀,以致胞脉失畅,经行腹痛。”

  “只能开些温养的方子,不可用虎狼之药解一时之痛。”

  说着,府医嘱咐道:“癸水前后不可行房,否则任冲受阻,易经行腹痛。”

  “......”谢辞昼一时间无言以对,默了片刻道:“未曾。”

  府医神色了然,捏着胡子细细想过后又道:“夫人须得温养,不可淋雨受寒,也不可肝气郁结。”

  佩兰嘴快:“那日玉京河上,可不就......”

  还未说完,看了一眼榻上坐着的谢辞昼,只见他神色凝重,佩兰不敢再说下去。

  府医不再多说,收了银针去外间拟方子。

  佩兰看着谢辞昼怀里的林笙笙,一时间放心不下跟府医出去。

  谢辞昼冷声道:“杵在这里做什么?煎药去。”

  “姑娘......姑娘她......”佩兰想说林笙笙可能不想见到谢辞昼,但是看着谢辞昼沉着脸,不敢说出口。

  “出去。”

  屋里终于清净了。

  耳边低泣伴着幽怨传来。

  【人人都来癸水,怎么偏偏就我的这么难伺候!】

  【这癸水能不能让给男人去。】

  【小肚子冷冰冰的,好难受......】

  谢辞昼顿了顿,伸手隔着锦被覆在她小腹上。

  竟是因为生辰那日......

  那日林笙笙眼角坠着泪珠气冲冲跑出去,又在画舫外淋了好一阵雨,那夜的风也寒凉的很。

  是他冒犯了林笙笙,才致今日这情形......

  谢辞昼看着怀里唇瓣苍白的林笙笙,她的额角蜷着被汗水濡湿的黑发,平日爱笑的眼睛和舒展的眉梢此刻全都皱了起来。

  又一阵脚步轻响,白蔻探头探脑地走进来,手里捧着一只汤婆子。

  “公子,奴婢服侍姑娘换身寝衣,您......”

  是佩兰吩咐她来的,说换衣裳,谢辞昼定然就走了。

  谢辞昼站起身,将林笙笙轻轻枕在软枕上,又给她严严实实盖了锦被。

  “少夫人体虚畏寒,关好门窗拉严实床帐再换干爽的衣裳。”说着拿过白蔻手里的汤婆子放入被中,温着林笙笙的小腹。

  说完,谢辞昼起身重新坐回一旁太师椅上。

  床榻间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

  分明被床帐遮得严严实实,但谢辞昼还是侧首往一旁山水画上看,不往床榻方向多看一眼。

  有丫鬟端来一盏热茶,被谢辞昼抬手拒了。

  林笙笙悠悠清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暗,嘴里苦涩难忍。

  佩兰收了药碗问:“姑娘,可要换身寝衣?”

  身上黏腻潮湿,林笙笙摆摆手道:“备好热水,我想泡一会。”

  “你癸水未退,不可泡澡。”房间里只点了床前一豆小灯,谢辞昼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来。

  林笙笙被吓了一跳,“谁让你在这的!出去!”

  房间内静得可怕。

  佩兰恨不得立刻找个缝钻进去,林笙笙与谢辞昼近来多有不睦,平日里谢公子众星捧月一般,哪里受过这样的冷言冷语?

  况且眼瞅着公子在这守了两个时辰,姑娘刚醒就赶他……

  谢辞昼缓了缓,起身待走,忽的想到什么,回身平和道:“父亲所说纳妾一事,我不会同意,你放心。”

  她这些日子最忌讳肝气郁结,不可让这件事再风言风语扰了清净。

  林笙笙语气惊讶,“纳妾?”

  谢辞昼道:“你不知?”

  林笙笙道:“我现在知道了。”

  “我没什么不放心的。”林笙笙补充。

  【这么好的事,有什么不同意的?今日叫我去,竟是为了这事。】

  【要早知道是纳妾,我就算痛晕过去也要去凑凑热闹!】

  谢辞昼站在离床塌三步远处,紧紧盯着一豆灯光下林笙笙的脸颊。

  她气色恢复了一点,但是唇瓣还是泛白,此刻神情淡漠,似乎果真没什么不放心的。

  谢辞昼默了片刻,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起身道:“既然不舒坦,就少出去走动。”

  “佩兰,送客!”

  【我走动我的,我痛我的,与你何干?】

  一连歇了两日,林笙笙终于缓解许多。

  顾不上天色阴沉,她乘了马车往宝香楼去。

  佩兰一路上心惊胆战,“姑娘,就这样同闻将军见面,若是被公子发现了该如何是好?”

  林笙笙道:“怕什么,我与闻将军只是叙叙旧请而已。”

  “咱们知道是叙旧情,可就怕公子不知道呀。”

  林笙笙轻笑,“他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好处,知道呢有知道的好处。”

  佩兰道:“这是何意?”

  “他若是知道我与闻将军只是叙旧情,便不会多管这件事,他一心扑在公务上,才懒得管后宅之事。”

  “他若是不知道,误以为我与闻将军有些什么,那这件事更好办了,谢辞昼气性大,到时候一纸和离书递给我,了解了这孽缘,岂不是正好?”

  “圣上赐婚,我不想林家被置于风口浪尖,正愁着没法和离呢。”

  佩兰惊呼:“姑娘您不要乱说!和离这种事怎么能视为儿戏呢?”

  “奴婢瞧着谢公子待姑娘比往日亲近了些,这是好事。”

  林笙笙摆摆手,“算了,我无福消受。”

  佩兰垂首道:“不知为何,总觉得姑娘好像很了解谢公子。”

  林笙笙打起车帘,看着外头闹市景象,漫不经心道:“谢辞昼此人样貌出众,勤勉聪慧,龙章凤姿,是好后辈、好臣子、好哥哥,但唯独不是好夫君。”

  说着,她回头认真道:“佩兰,这些日子我悟透了一个道理。”

  佩兰抬起头疑惑道:“什么道理?”

  “强扭的瓜不甜。”林笙笙笑道。

  佩兰若有所思。

  宝香楼门前暗香浮动,林笙笙环视一圈进了门。

  朱玉笑盈盈上前,与林笙笙说说笑笑,在铺子里闲逛。

  “今日倒没瞧见香云楼的殷围站在门口。”

  朱玉悄声道:“哎呦,快别说他,就这么一提也觉得晦气。”

  林笙笙道:“怎么回事?”

  “要不怎么说要心存善念呢,否则啊,谁也不知道会沾上些什么脏东西!”

  朱玉喝了口茶,继续道:“殷围前些日子刚养好面上的伤,才出来了一天,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些浑话,我正想着报官。”

  “可谁知竟然有一匹路过的马惊了,冲着殷围就撞了过去,最后啊,生生碾断了一条腿呢。”

  林笙笙震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西街从来都是小娘子爱来的地方,马车的马匹也都是大户人家训过,最温顺的,怎么就惊了马?

  惊了马怎么就直愣愣的撞了殷围,好巧不巧还碾断了一条腿......

  朱玉不以为意,“坏事做尽,自然就遭报应了。”

  林笙笙浅浅喝了一口茶,突然抬头时看见朱玉颈边紫色痕迹。

  “你这是怎么了?”林笙笙伸手去碰。

  朱玉面露惊色,连忙后退拉了拉衣领掩住。

  “我没事,姑娘,茶凉了,我去换一壶来吧。”

  林笙笙拉住朱玉的手腕,目光冷森森的,“究竟怎么回事?他打你了?”

  拂开林笙笙的手,朱玉眼角湿润,叹了一口气道:“不过是夫妻之间吵嘴,气不过动了手罢了。”

  “他敢打你?花着你的钱,还敢打你?”

  朱玉依旧辩解:“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他自少年时郁郁不得志,蹉跎半生受尽冷眼,醉酒后时常拿出来说。”

  “我劝不得也不能不理会,总归是叫他撒了气便好了。”

  林笙笙冷道:“他蹉跎,他困顿,与你何干?难不成是你害得他郁郁不得志?他凭什么将气撒在你身上?”

  朱玉苦笑道:“林姑娘,你还年轻不懂这些。夫妻之间何必计较这么多,这日子不都是这么过的么?”

  林笙笙只觉气血翻涌,“我从未听过,就因为是夫妻,便打也受得,骂也受得!”

  朱玉还要说,只听门外佩兰急急道:“姑娘!楼下来了轿子,说是宫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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