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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陌生人接吻以后_郝多米【完结】(58)

  岑礼莫名其妙,“我做什么了?”

  她一没抖腿,二没吧唧嘴,只不过是汤碗有点烫她没端起来喝,难道这也不行?

  檀砚书不好明说,可腿上毛绒绒的触感越发肆无忌惮,偏岑礼还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仿佛桌子底下不是她在故意捉弄他。

  檀砚书受不住这样的撩拨,没几下就红了脸,起身要走。

  岑礼愣了愣,“你不吃了?”

  檀砚书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就那么站着看她。

  他也想继续吃饭,可担心再这么坐着,她就要探进他裤腿里去了。

  岑礼这才察觉到檀砚书的奇怪,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

  “怎么脸这么红?不舒服吗?”

  她一直担心檀砚书那晚在海边吹了风,怕他感冒,那样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檀砚书摇摇头,不自在道:“有点噎到了,我先去洗个澡,你吃完饭别进厨房,一会儿我来收拾。”

  说着飞速跑回自己房间去拿换洗衣物。

  岑礼摸不着头脑,喝完最后两口汤,听话地坐到客厅椅子上去打开了电脑,继续去看白天在律所没看完的几个案例。

  看守所的电话打来的时候,岑礼刚看完一个原配起诉小三被法院驳回的案例,虽然原告方手里证据不少,可被告及被告律师也不是吃素的,当庭质证得有理有据。岑礼最怕这种案子,尤其对方在道德上占据高位,天真得以为邪不压正,可法律讲究的并不是这些,法律只看证据、以及证据和案件的关联性。

  岑礼上周就见过了谢语琴女士,也终于明白了隋甯和江笑说的没有证据并不是开玩笑,所以要想打赢这个官司,前期少不了要做搜证工作。

  岑礼是律师,不是私家侦探,更加不是警察,她没有这样的自信,可却又经不住那样高额的代理费的诱惑,一直犹犹豫豫,至今没和对方签订代理协议。

  好在对方也并不着急,一方面她们母女也在想办法搜集证据,另一方面这样的情况其他律师也不敢接,就连徐远忱都避之不及。

  檀砚书这个澡洗的久了些,出来时担心头发上的水滴的地板上到处都是,又在洗手间外的洗脸池边吹了两分钟的头发。

  正月里没有理发,从镜子里看确实稍微有些长,他关了吹风机朝客厅探出脑袋,问岑礼:“周末我想去理个发,陪我一起?”

  岑礼刚要回答,手机再桌面上震动起来,她没作他想地接起电话,却在听到那边的话之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那边说,闵雪婷主张要会见她的代理律师,让岑礼明天去一趟看守所。

  是闵雪婷,不是闵志远?

  人进了看守所,那就意味着涉嫌刑事犯罪,果真像岑礼一开始猜的那样,这个案子,闵雪婷必定深陷其中。

  只是陷进去多少,涉嫌的究竟是同伙犯罪还是包庇,这还得明天去看守所见了闵雪婷她才可能知道。

  岑礼并不惊讶案件发展到这一步,她只是惊讶,闵雪婷居然会让看守所给她来电话,而不是通过家属联系她,这样的情况倒也是岑礼第一次遇到。

  “怎么这副表情,谁的电话?”檀砚书将没吃完的菜和米饭归好放进冰箱,想着明早起来做成饭团当早饭吃,又将碗筷收进洗碗机,然后才回到客厅去。

  岑礼收起手机,淡淡地摇了摇头。

  “看守所的电话,让我明天过去一趟,闵……闵雪婷要见我。”

  “看来确实不只是她弟弟一个人有嫌疑。”檀砚书也早有预料,回了自己房间把窗边的那只椅子推出来,又拿了笔和本子,坐到岑礼身侧。

  “我只是担心,这寒假刚结束,都没上几天课呢,闵雪婷现在进看守所……人言可畏呀。”岑礼放下手机后再去看电脑屏幕上的字,眼前浮现案发之后和闵雪婷见过的几面,莫名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檀砚书自身后帮岑礼捏着肩膀,力度不敢重了,担心她小身板不受力,轻声安慰:“只是拘留,兴许只是小问题呢,你也别太焦虑。”

  “还看电脑么?”檀砚书问岑礼。

  岑礼摇摇头,“看不进去了。”

  檀砚书推她去洗澡,特意叮嘱,“白天拆的那个按摩梳在洗脸台上,你今天不是要洗头?等下我给你吹。”

  岑礼头发长,吹干耗费时间太久,她一直站着肯定难受,檀砚书早就想好了,以后他来帮她吹头发,这样她就可以坐着,他甚至还可以练一练手臂。

  春天要到了,沪城的春天稍纵即逝,很快就是夏天,檀砚书的身材焦虑很快也要来了,现在临时抱佛脚,他还担心会不会达不到岑礼的要求。毕竟经过这一两个月的观察,他也发现了岑礼喜欢看到那些剧,男主角一个比一个身材好、颜值高,他如果想和那几位一起竞争岑礼的晚间时间,势必要做到内外兼修。

  岑礼才不知道檀砚书的这些心机,洗完澡出来,檀砚书已经将入门玄关处的换鞋凳拿了过来。岑礼乖乖坐着,任由檀砚书慢条斯理帮她吹着头发。吹的时间久了,她坐着不舒服,干脆抱着檀砚书闲着的那只胳膊,闭上了眼睛。

  原本洗完澡以后是泡脚时间,但吹风机停,檀砚书望着岑礼略显疲惫的脸庞,没忍心叫醒她,而是轻手轻脚将人抱回了房间。

  时间还早,檀砚书知道岑礼不会真的这么早睡,约莫只是洗完澡浑身放松、小眯一会儿,所以他将人放到床上,自己也没立即出去,而是胆大包天地脱了鞋躺到岑礼身边。

  岑礼感受到身畔多出来的人,嘴唇微微扬起,胳膊一伸,抱住檀砚书。

  二月室温不算冷,岑礼已经不开空调,因此被窝刚进去的时候并不暖和。岑礼洗完澡没有泡脚,也没穿袜子,脚甫一钻进被窝里就冷得往檀砚书那边伸,身体本能地往去寻找暖源。

  “冷?”檀砚书动了动腿,将她的脚掌贴到腿上,将她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

  岑礼“嗯”了声,贴近他,手也被他揣进怀里。

  没有人可以这样清心寡欲地躺在一起,尤其岑礼的脚无意识地划过他的裤腿,又让他不禁想起吃饭时她在桌子底下撩拨的动作,他越是压着她的腿不让她乱动,她就越是叛逆地拿脚指甲刮蹭他。

  “不困了?”檀砚书捉住她的手,起身拿了手机去放今晚的胎教音乐,然后重新躺回来。

  岑礼原本就没睡着,只是檀砚书浑身暖得像火炉子,抱着实在舒服,她不想撒手,至少不想这么快就撒手。

  胎教音乐舒缓,檀砚书却一丝困意也无,任由岑礼紧紧抱着。

  起初只是个试探性的额头吻,谁知岑礼突然就扬起了脸,自发地往上够了够,粉嘟嘟的嘴唇就这样近在咫尺,引、诱、他。

  檀砚书自认定力十足,却也忍耐不过三秒,张嘴含住的动作凶而猛。

  是过电一般的感觉。

  岑礼仓皇地收回捂在他腿间的脚,扣着被子,呼吸瞬间就乱了。

  檀砚书:“怎么了?”

  岑礼:“有点……痒痒的。”

  檀砚书坏笑一声,重新把岑礼的脚捉回来,终于忍不住戳穿她:“之前吃饭的时候不是很大胆么?现在怎么又不敢了?”

  岑礼:“?”

  什么意思?

  “你之前在桌子底下蹭我腿的时候,没想到我也会痒?”檀砚书伸手在岑礼脸上画胡须,一下一下,是惩罚也是撒娇。

  刚才吃饭的时候檀砚书表情不自然,岑礼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怎么竟然变成了是她在桌子底下蹭他的腿?

  岑礼眉头一皱,眼睛睁开。

  “我什么时候蹭你了?”她真的没有这么恶趣味好吗?!

  檀砚书戳她脸的手一顿,像是突然意识到之前那触感和现在的确不同,然后思考如果蹭他腿的人不是岑礼的话……

  两人面面相觑,耳边响起一道清亮的声音。

  “喵~”

  公主:没错,是我干的,快夸我!

  檀砚书眼里的尴尬一闪而过。

  岑礼绷不住笑,伸手去挠他腋窝,“原来你也怕痒。”

  下一秒,被檀砚书一把捉住手掌,拉到唇边亲了亲。

  “别五十步笑百步,我们都一样。”他作势也要挠她痒痒,岑礼连连求饶,往后一退再退,快退到床沿边时被檀砚书一把重新拉回来。

  “知道逃,看来是已经不困了。”这一次不再是询问,檀砚书冷眸一挑,忽然起身去调暗了她床头的那盏台灯。

  “时间还早,我们要不要做点别的?”他的脸骤然在眼前放大,呼吸落在她耳畔。

  岑礼呼吸微乱,伸手挡在胸前,没说话,落在檀砚书眼里即为默认。

  他的呼吸比身上的温度更高,每一下打在她耳畔都像野火燎原,比刚才腿上的痒更为明显、难耐。

  岑礼扭过头去,不自在地推他,“……公主在看呢。”

  “公主想看就让她呗,又不是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檀砚书步步紧逼,嘴唇轻碰到岑礼耳垂的时候,再一次解锁了岑礼新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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