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意挽起明媚的笑,“谢谢师兄。”
“我的给你。”女生夹起一块排骨给周依然。
他给她,她给她。
周依然打趣她,“意意,你把我当小孩啊。”
沈栀意笑着点头,“是啊是啊,离开我,谁还把你当小孩。”
梁修宴开玩笑说:“怪我只有一个鸡翅。”
“怎么会怪你呢,学长,我和意意说着玩的。”
周依然对大佬只有膜拜,自从梁修宴上任,她不仅可以参与项目,还能够学习提升专业知识。
一个鸡翅算什么。
欢乐的氛围传到池砚舟的眼中,沈栀意笑容灿烂,男人的目光迅速瞥到别处,太扎眼。
周泽川询问:“老板,我们坐哪里?”
池砚舟敛起情绪,“随便。”
周泽川在食堂寻找,沈栀意旁边有一张空座位,他端着餐盘走过去。
“池总、周助。”沈栀意看到池砚舟,立刻收起笑容。
池砚舟捕捉到她的情绪变化,冷声说:“这里有点冷,换个地方。”
周泽川:“好的。”
冷?!38度的高温他说冷,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不知道老板在卖什么关子,和老板娘吵架了?不应该啊。
沈栀意翻开掌心感受食堂的温度,不仅不冷,甚至有点热,食堂温度比办公室高。
他一个体温那么高的人还怕冷?
肾虚吗?那得早点治。
女生的心思在池砚舟的肾虚上,没注意到前方端汤的人,两个人撞在了一起。
一碗汤洒在她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没事。”沈栀意低头看着绿色衬衫,上面黏黏糊糊,还有紫菜和鸡蛋。
社死啊,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梁修宴递给她纸巾,“小师妹,你先擦擦,看看有没有烫伤?”
沈栀意接过来,“我去卫生间处理一下。”
周依然:“我和你一起去。”
沈栀意跑到卫生间,用清水冲洗衬衫,擦掉上面的紫菜,留下一小团明显的污渍。
“擦不掉,我去商场买件新衣服换上。”
周依然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通后,向沈栀意道歉,“意意,我们组长又要开会。”
隔壁组组长是工作狂,经常中午开会。
沈栀意心疼朋友,“可怜的娃,你快去吧,我快点跑到商场。”
梁修宴在门外等她们,听见了对话,说:“我陪你去。”
沈栀意推辞,“师兄,不麻烦你了,楼下就是商场,很方便。”
“不麻烦。”
下一刻,梁修宴接到周泽川的电话,“抱歉,小师妹,池总找我有事。”
沈栀意:“没事,师兄你去吧。”
写字楼与商场通过地下停车场相连,沈栀意快步跑过去,在商场负一层的电梯门口,遇到了池砚舟。
她环顾四周,没有同事,吃惊问:“池总,你怎么也在这儿?”
池砚舟的视线定在她的胸前,“你能来我不能来?”
顺着老板的眼神,沈栀意缓慢转了身,“不是,师兄不是说你找他开会,你们这么快开完会了?”
池砚舟挡在她的斜前方,“剩下交给周泽川,我出来办点事。”
电梯到达负一层,沈栀意走进电梯,根据指示牌按了三楼,“那池总你忙,我去买个东西。”
结果,池砚舟跟着她走进三楼的女装店。
售货员小姐姐笑着迎上来,“欢迎光临。”
沈栀意直奔上衣区,在货架上翻找,“你好,麻烦拿一件S码给我试一下。”
她看了眼吊牌,价格可以承受。
售货员:“好的,女士,请随我来。”
沈栀意踏进试衣间,脱下脏了的上衣,幸好内衣没湿。
她走出试衣间,池砚舟正在对面的沙发上坐着,双腿.交叠,好整以暇地望向她。
“好看。”
被他浓黑的瞳仁盯着,沈栀意浑身不自在,行动略微扭捏。
售货员:“女士,这件衣服很适合你,不大不小,颜色也很衬你,配你今天的缎面鱼尾裙很漂亮。”
她继续推销,“如果不喜欢这件的话,我们家还有其他款式的衬衫,您可以都试试看。”
有轻微选择困难症的沈栀意,果断拒绝,“就这件。”
池砚舟放下双腿,对售货员说:“买单,她身上这件,连同其他的衬衫一并包起来。”
售货员:“好的,先生,请问您怎么支付?”
沈栀意急忙说:“问他干嘛?还有,我只要一件就好。”
售货员一脸疑惑,“你们不是情侣吗?”
池砚舟:“不是,我们是夫妻。”
沈栀意:“不是,我不认识他。”
两个人异口同声说了两个不同的答案,服务员懵住了,她要听谁的。
明明是认识的啊。
池砚舟凑到沈栀意耳边,轻声说:“昨天还一起吃饭,一起回家睡觉,早上一起出门,现在说不认识。”
“本来就不认识。”沈栀意耳朵被熨红,挪到售货员面前,郑重其事道:“我和他真不认识。”
她瞄到收银台的支付码,“扫这里是吗?”
售货员懵懵点头,“是。”
沈栀意问:“有剪刀吗?我要剪一下吊牌,谢谢。”
“不用谢,我来帮您。”售货员瞅到她怀里的衬衫,“您手上的衣服给我,我帮您装好。”
“麻烦你了。”
沈栀意付好了钱,出于礼貌,和池砚舟告别,“池总,我买好了,先回去上班了,您慢慢逛。”
池砚舟拽住她的手腕,“等下,一起走。”
沈栀意毫不犹豫甩开男人的手,“我来不及了,再见,池总。”
她可不想被同事看见,太危险。
池砚舟倚靠在收银台边,在一旁的便签纸上写下一串文字,“按照她的尺码,每样来一件,送到这个地址。”
“哦哦哦,好的。”售货员的眉头皱得更深,怔怔然计算衣服价格。
池砚舟神色微动,微勾唇角,“吵架了,哄她。”
售货员:“明白的,账单在这,您核对一下。”
难得不用加班,沈栀意被朋友一个电话call回云澜湾,她瘫在沙发上,“宁宁,你喊我什么事?”
自由自在,想怎么躺就怎么躺的幸福生活。
沈栀意:【池总,临时报备,宁宁喊我吃饭。】手机扔到一旁,反正就是一个字的回复。
池砚舟:【好,早去早回。】
楚笙宁接收外卖,“没事就不能喊你吃饭吗?看你乐不思蜀,早就忘了朋友。”
沈栀意收拾小茶几,“没有的事,我最近忙,天天加班,我爱的烧烤和龙虾,还有啤酒。”
楚笙宁换上睡裙,“你这样好像池砚舟虐待你。”
沈栀意盘腿坐在地上,戴上手套剥虾,“那倒也不是,就是没办法吃外卖。”
楚笙宁:“明白,大少爷有这样那样的病。”
龙虾吃到一半,沈栀意一眼看到朋友的脖子,她话说不利索,“楚笙宁!你锁骨上是什么?”
楚笙宁捞起睡裙遮住,为时已晚,“我说蚊子咬的,过敏抓的你信吗?”
沈栀意盘问道:“你当我三岁小孩啊,这么明显的‘草莓’,从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谁亲的,哪个狗男人咬的?”
楚笙宁实话实说:“季淮茗。”
“谁啊?”沈栀意在脑海里回想季淮茗是谁?好像是她们的高中同学,毕业后当兵去了,再无联系。
“我想起来了,你俩怎么这样那样了?”
楚笙宁老实交代,“一周前,我出庭出来,败诉了嘛,当事人有点激动,他刚好在移交什么案件,帮我解围了一下,他非让我请他吃饭,然后上周末,我在酒吧又遇到了他,一起喝了几杯酒,我不小心撞到他的怀里。”
“好吧,我看他现在长得人模人样的,尤其是那身肌肉,一时间就起了歹心,试探性亲了他,成年人嘛,他也没拒绝。”
沈栀意听的目瞪口呆,这是她能听的吗?她一时间忘了吃串。
“把你送给我的话还给你,保护好自己。”
楚笙宁:“我知道,他看起来熟练得很,高中那时候,他一天天花枝招展的,可招女孩子喜欢了,估计早就是老手。”
沈栀意在屋子里逡巡,楚笙宁:“放心,我没带他回来过,以后也不会带。”
“会玩啊,楚笙宁。”
“那还是比不过你,你直接领证。”
沈栀意纠正她的措辞,“我是为了我们的退休生活挣钱,深入虎穴,多么不容易。”
楚笙宁坏笑问:“那老虎有没有吃了你?”
沈栀意结结巴巴说:“想什么呢,纯洁的甲乙方关系。”
楚笙宁弹她的耳朵,“那你脸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