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栀意垂下视线,贪恋他的怀抱。
女生久久没有说话,也没有推开他,池砚舟问:“沈栀意,你不会真哭了吧。”
沈栀意咕哝道:“没有,就是有点难过。”
池砚舟逗她,故作轻松说:“唉,本来想说你要是哭的话,我还能借机吻掉你的眼泪,看看公主的眼泪是不是也是咸的。”
女生重重踢了他一脚,“你就想占我便宜。”
池砚舟承认,“那是很想很想。”
自我消化一段时间,加上池砚舟的插科打诨,沈栀意情绪好转,她退出他的怀里,“我进去了,宁宁还在里面呢。”
男人不放她离开,“等一会。”他还没抱够呢。
女生曲起膝盖,踢了他的大腿,脱离了他的怀抱。
池砚舟故意捂住腿,“沈栀意,残疾了你得养我。”
沈栀意挥挥手,“不养,你自生自灭。”
酒吧内,楚笙宁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回来朋友,只有沈栀意一个人。
她不解道:“学委人呢?怎么先走了?”
沈栀意解释,“他突然来了一个电话,就先走了,让我和你说一声。”
楚笙宁没有怀疑,“哦哦哦,他撺的局,结果只剩我俩。”
沈栀意扫桌上的二维码,“没事,记池砚舟账上,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随便点。”
店内光线昏暗,朋友看不清她的眼神,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对,记我账上。”池砚舟适时插话,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沈栀意斜乜他,男人举起双手,“我走,你们玩你们的。”
楚笙宁竖起大拇指,“池砚舟现在这么听你的话啊,御夫有术啊。”
沈栀意:“是他烦人。”
她总算明白烈女怕缠郎的含义了,池砚舟走的就是这个路线。
服务员端着餐盘走到沈栀意所在的桌子,放下饮品和水果。
池砚舟问余子昂,“她们点了什么酒?”
余子昂查看后台记录,“长岛冰茶,应该是想尝尝传说中的断片酒是什么滋味。”
池砚舟惊慌问:“你上了?”
余子昂:“上了啊,有钱不赚王八蛋。”
池砚舟睇向他,“你还是趁早倒闭吧,昧良心的钱也挣。”
余子昂:“兄弟,我是在帮你,她喝多了,嗯,有些事水到渠成。”
池砚舟敛起神色,“滚,我光明正大坦坦荡荡,不靠这个。”
“谁信呐。”余子昂道。
整个晚上,池砚舟站在一旁,充当护花使者,发现有不怀好意的男人,他就上前弄走。
时针走过午夜12点,沈栀意来了困意,喊朋友回家。
池砚舟见状,上前扶住沈栀意的身体,和楚笙宁说:“我老婆我来吧。”
楚笙宁装作为难,“这样不好吧,毕竟我答应了意意,要带她回去的。”
池砚舟:“年底律师峰会我给你请柬,多给你介绍几个离婚官司,稳赚不赔。”
这这这,很大的诱惑摆在面前,“休想用这贿赂我,在意意面前,其他靠边站。”
楚笙宁故意问沈栀意,“意意,你跟谁走?”
沈栀意睁开眼睛,在老公和朋友的脸上逡巡一番,“跟你走,宁宁我们回去。”
池砚舟的手臂穿过沈栀意的膝盖,打横抱起老婆,“回头联系方式发给你。”
他交代余子昂,“余子昂,送一下楚小姐。”
抱起人直接消失在人群中,佩服他的臂力。
楚笙宁坐上汽车,给沈栀意发消息,【意意,我抢不过池砚舟,他抱起你就跑,比兔子跑的还快。】
沈栀意没醉,只是困劲上头,她靠在副驾驶位,怒斥朋友,【你拱手相让,根本就没抢。】
楚笙宁:【我抢不过,我发誓,他一个一米九的男人,我一个一米六的弱女子,怎么能抢的过?】
沈栀意:【楚笙宁,我发现你也是戏精。】
楚笙宁:【我实话实说,祝你好梦,记得买套。】
沈栀意:【……你洗洗睡吧。】
楚笙宁路过一处酒店,喊司机停下,进去开了一间房,拨通一个电话。
她直接通知,“季淮茗,约吗?现在,地址发你了,半个小时必须到。”
季淮茗:“最多20分钟。”
另外一边,沈栀意从车里出来,甩掉池砚舟的胳膊,“我自己能走,我很清醒。”
男人观察几分钟,的确如此,脚步稳重,没有东倒西歪。
池砚舟好奇问:“你晚上真的喝了长岛冰茶吗?”
沈栀意弯了弯漂亮的眉眼,“喝了啊,不如我们国家的白酒,后劲也就那样,某个人要是想再偷亲,是不可能的事。”
池砚舟悠悠道:“不偷亲,我光明正大亲。”
沈栀意感叹一句,“狗男人。”
回到家,沈栀意甩掉鞋子,赤脚踩在地板上。
男人在身后追,“穿鞋,公主,地上凉。”
现在进入秋季,冷空气频繁造访,冬季在来的路上。
池砚舟抬起裤腿蹲下身,伺候她穿棉拖,“公主,抬脚。”
沈栀意低头看着男人,“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为什么你这么招人喜欢?”
池砚舟站起来,“那你喜欢吗?”
沈栀意嘴硬,“不喜欢,我喜欢稳重成熟的年上型。”
池砚舟:“我就是啊。”
“不要脸,我去洗澡了。”女生跑着进屋。
半路上,沈栀意想到一个主意,她趴在次卧的门框边,歪头勾勾手指,笑着说:“池砚舟,你过来。”
池砚舟抬起长腿,乖乖跑过来。
沈栀意命令他,“你闭上眼睛。”
男人站在她面前,微拧眉头,没有照做,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他的心跳不自觉加快。
女生轻声说:“乖,听话。”
池砚舟阖上眼睛,看她想玩什么把戏,极其配合地弯腰凑近沈栀意。
沈栀意抬手摸他的眼睛,“你种过睫毛吗?这么长这么密。”
女生温热清甜的呼吸落在他的眼皮,烫得他抖动了一下。
池砚舟回:“没有,天生的。”
女生的指腹摸他的脸,痒痒的,麻麻的,“那你用什么护肤品,为什么你一个男的皮肤这么好?”
池砚舟嗓子发痒,“爹妈给的。”
沈栀意的手指勾勒他的鼻梁,在鼻尖反复摩挲,“你垫过鼻子吗?怎么这么高?”
池砚舟声音微哑,“纯天然。”
终于,女生的手指一路下滑,来到嘴唇,她的食指按在他的唇上,发起疑问,“你的嘴唇摸起来好软,唇看起来好薄,亲起来是什么感觉呢。”
男人的喉结重重滚动,感到女生的气息离他越来越近。
突然,戛然而止。
“砰”的一声,沈栀意关上门直接反锁,动作一气呵成。
透过门板,她甜甜地说:“晚安,池总。”
池砚舟无奈苦笑,他按压门把手,毫无反应,“沈栀意,你快开门。”
沈栀意果断拒绝,“就不,你以为我是想亲你吗?做梦吧。”
果然,他被耍了。
池砚舟望着紧闭的大门,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半晌,男人端着一杯茶水,他叩响房门,“公主,出来喝解酒茶。”
沈栀意扬起声调,“不喝,我没有醉,不需要解酒茶。”
女生得意道:“我才不会上你的当,拜拜了您嘞,早点休息吧。”
沈栀意看到另一扇门,警告对面的男人,“不准通过中间的门,否则我立刻搬回去。”
此刻,正在按密码的池砚舟,默默放在手指。
她完美拿捏他的死穴,什么时候才能获取名分。
周一,天空阴沉,寒潮降临南城。
沈栀意被冻得缩一缩脖子,她找出羊绒大衣套在身上。
池砚舟穿了一件衬衫和黑色大衣,人对温度的感觉大不相通。
男人递给她狐狸暖手宝,“公主,走吧。”
沈栀意握住,“你还有这么可爱的东西呢。”
池砚舟把她的手塞到自己的大衣里,“公主喜欢的肯定可爱,借给你暖暖另一只手。”
“你属火娃的。”
他的口袋很热很暖和,沈栀意不和自己过不去,左右他们不算牵手。
池砚舟:“为你准备的。”
他身体热,而她怕冷,天生一对。
下午时分,原研发部总监钱海成喊沈栀意进办公室,有件事想找她帮忙。
从办公室出来,周依然问她,“钱海成不是主负责销售了吗?为什么还来找你?”
沈栀意收拾资料,“师兄去出差了,合作商有点事情想咨询,只能我去了,我走过流程了,不一定会回来。”
周依然:“好,你去吧。”
沈栀意婉拒了钱海成,她选择自己开车过去,更为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