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川:“没有。”
他八卦道:“沈小姐,你什么时候答应池总啊?”
“再过……”
沈栀意紧急止住话语,差点暴露,她转而说:“我答应他什么,周助你是池砚舟派来的间谍啊,来探我口风。”
周泽川:“没有,我第一次见池总追人,这么喜欢一个人,也希望他早点追到。”
沈栀意打趣他,“你是来替他当说客的啊,池砚舟应该给你加工资。”
周泽川:“我实话实说。”
送上门的套话人,沈栀意又问:“池总怎么一直不谈恋爱?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周泽川一下都结巴了,“沈小姐,这这这我哪里会知道,我只知道大学追他的他都不喜欢,他也没喜欢的人。”
“展开说说。”
沈栀意一边剥虾,一边激动听八卦。
池砚舟的瓜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抓紧时间套出所有的事。
沈栀意看着周泽川递来的照片,压低声音,震惊道:“这么漂亮的校花他都拒绝啊,没眼光。”
周泽川直言,“沈小姐,老板喜欢你,你说他没眼光,岂不是……”
沈栀意讪讪地笑,“那只能说他现在很有眼光,以前没有。”
周泽川:“沈小姐,你还真不一样,一般女生对女生不都。”
沈栀意搁下筷子,语重心长说:“这就是你们自以为是了,我和你说,其实呢,你说的情况也有,但是大部分女孩子是更欣赏女孩子的,夸女孩子最多的也是女孩子。”
“是我狭隘了。”周泽川大概知道为什么老板会喜欢沈栀意了。
为人真诚。
主位的男人,脸色肉眼可见沉了下去,眼力见这个东西周泽川就没有。
一晚上和沈栀意侃侃而谈,看他们的表情,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由于池砚舟的加入,这顿晚饭在平静中吃完,取消了原本的二场。
曹康安送上礼盒,“池总,改天一定上门赔不是,您慢走。”
池砚舟意有所指道:“曹总严重了,是有些人的问题。”
男人没有接礼盒,“我带我的人先走了,再见。”
碍于钱海成在一边,池砚舟始终压着情绪,他只能吩咐助理,“周泽川,你送沈栀意回去。”
周泽川:“好的,老板。”
他带沈栀意先去停车场,老板和钱总有话要谈。
池砚舟厌弃地看向钱海成,“钱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和曹康安玩多花我懒得说,但你让自家同事置身于危险之中,我不会再留你。”
今天无论是谁,他都不会置之不理。
男人下命令,“主动辞职还是我发公告,你自己选,明早给我答复。”
钱海成:“池总,你别,这不是什么都没发生。”
池砚舟不想和他多费口舌,“明早8点之前,你做过的事,你自己清楚。”
言外之意,8点之前收不到他主动离职的消息,总裁办会直接发公告。
那时,他做过的事想藏都藏不住了。
地下停车场,不远处的一辆车里,曹康安问虹式销售总监耿津,也就是刚刚灌酒的人。
“这个姑娘和池砚舟是什么关系?值得他大发雷霆。”
耿津:“就上下属的关系,这个姑娘就一普通工程师,不然我为啥灌她酒,没后台好拿捏,那身材,很有料,而且池砚舟有老婆。”
“我看不见得吧。”曹康安:“你见过他老婆吗?”
耿津:“没有,据说星熠的人都没有见过。”
曹康安回忆晚上的事情,“不是老婆也不简单,谁会不喜欢漂亮的姑娘呢,池砚舟还能不是正常男人吗?我不信他能免俗?一定有猫腻,去查查。”
到手的姑娘被池砚舟搅了局,还被骂了一顿。
糟心。
池砚舟跟随导航找到沈栀意的车,她和助理站在车前,不知道聊什么,两个人笑作一团。
周泽川看见老板,立刻停下笑容,“老板、老板娘,我先走了。”
沈栀意心想,不愧是总助,学过变脸吗?
只有她时喊‘沈小姐’,在池砚舟面前,喊‘老板娘’,好会啊。
池砚舟冷着脸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我喝酒了,沈栀意,你开车载我。”
“好的,老板。”
沈栀意被周泽川传染了称呼,她绕到驾驶座,系紧安全带,启动汽车。
男人微阖眼睛,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面无波澜,下颌绷紧,浑身散发冷冽气息。
寒潮过后的南城,温度骤降,沈栀意开了暖气,暖风从出风口弹出。
池砚舟抬手调整出风口的方向,脱掉黑色大衣扔在后排座位上。
沈栀意主动问起,“池砚舟,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你怎么来了?”
池砚舟墨黑般的瞳孔直视她,“来给我老婆撑腰。”
沈栀意夸赞道:“那你还蛮帅的。”
“等会到家再和你算账。”池砚舟双手枕在后脑勺,幽幽说。
“我咋了?”
沈栀意大概猜出算什么账,她放慢车速,能晚回家一会就晚回家一会。
汽车路过南城老街,繁华的街景照亮了夜,夜宵生活刚刚开始。
池砚舟开口,“停车,下去走走。”
沈栀意蹙起眉头,“很冷。”
池砚舟:“走走就不冷了。”
无奈,沈栀意停下车,和他踏进小吃街。
不怕冷的人有许多,青石板路人挤人,街头到街尾的人。
两个人在护城河边寻了一处避风的地方,观看城市夜景。
池砚舟将沈栀意堵在怀里,垂眸问她,“沈栀意,我是你的谁?”
沈栀意揪着袖口,昂起头顺:“老板。”
男人问:“还有呢?”
女生答:“一号追求者?”
池砚舟追问:“还有呢?”
沈栀意挠挠鬓角,“名义上的老公。”
这个答案勉勉强强还能听,池砚舟:“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让我来救你。”
沈栀意顿感冤枉,“我给你发消息了,你看看手机。”
她发的是,【池砚舟,我可能要辞职了。】
池砚舟按按太阳穴,“就这?你发的什么消息,可能要辞职,辞什么职?为什么要辞职?”
沈栀意解释,“我想如果他再灌我酒,我可能会当场发火,甩脸色走人,或者我悄悄溜走,那也只会说我不懂事,不会连累公司。”
真是一个好主意,池砚舟闭上眼睛,平息怒火,“你不会给我打电话吗?说‘池砚舟快来救我,有人要灌我酒’。”
沈栀意:“那我们关系特殊啊,而且我自己能解决。”
她想过直接求救池砚舟,但担心暴露关系,那时她想好了方法,借口去卫生间悄悄溜走。
包不要了,只要手机。
池砚舟气极反笑,揉揉鼻根,“沈栀意,我真的要被你气死了。”
男人松开了她,跑到另一边去。
沈栀意急忙问他:“池砚舟,你干嘛去?”
池砚舟指了指左心房,“被你气的心脏疼,我自己缓一会儿。”
男人径直跑到街边的店铺,买了脆皮五花肉、鸡翅包饭、梅花糕和热牛奶。
池砚舟拎着满满当当的食物回来,放在一旁的石头上,“吃吧,吃饱了再教训你。”
她晚上容易饿,更何况晚上光顾和周泽川聊天,都没吃多少东西。
“哦。”沈栀意叉了一块五花肉,皮烤的脆脆的,肥而不腻,调料味道刚好,“好吃。”
女生吃的津津有味,池砚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
自始至终生气的只有他。
沈栀意啃着鸡翅包饭,不知为何,今晚的夜宵格外好吃。
池砚舟举起插着吸管的牛奶,递到她的嘴边,“慢点吃,别噎着。”
女生吃完夜宵,老老实实站在一边,等待他发话。
池砚舟启唇,“吃饱了,开始算账。”
男人语气凝重,“你知不知道晚上很危险,我要晚去一会,后果不堪设想。”
沈栀意:“啊?法治社会。”
池砚舟敲了她的脑袋,“法治社会是约束普通人的,有些人仗着有权有势是可以为所欲为的,他们故意灌你酒,保不齐酒里有什么药,事后给点钱摆平,你怎么办?”
今天敲击的力道下手重了一些,不重她不长记性。
“我知道了,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目无王法。”
沈栀意想过灌醉她,没想过会在公共场合下药,而且当时有钱海成在,不能相信和考验人性的阴暗面。
“唉。”男人嘴唇紧抿,脸色沉如黑夜,他的气还没有消。
沈栀意拽拽池砚舟的衣袖,轻声细语说:“池砚舟,你别生气了。”
池砚舟嘴硬道:“没生气。”
女生叉起一块肉,喂到他的嘴边,“我的肉分给你吃一口,很香的,精华位置。”